九十二 雖生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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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雖生猶死
王是……誰?
據說,同境國不相上下的還有蒼狼一國,蒼狼打從一開始就想著吞併境國做到統一天下,而聽那男子所言,莫非那王就是蒼狼國國主?
還有,什麼小王爺不小王爺的,公子卿不是公子家的少爺麼?怎麼就成了小王爺了呢,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罷了罷了,我想這麼多做什麼呢,這暗不見天日的地牢,完全被縛的我連出去都甭想,想這些有什麼用啊,只是徒添煩惱罷了,再者,依今日這般下去,我能活上幾天都不曉得,若是就此命隕,不知不見了我的爹爹會不會傷心,不過依爹爹的性子來看,怕是不會的吧。
倘若我就這麼那什麼了,倘若有那輪迴一說,怕是好的,至少能夠忘卻煩惱從頭來去,下輩子還是去當個和尚道人的好啊,成天也就只是敲敲木魚打打坐,不問紅塵俗世,自談不上什麼煩惱了。
胸口雖上了藥還是疼痛難忍,就像那男子說的一樣,這藥也就是拖著我的命,讓我這一兩天死不了罷了。
唉,合該是我上輩子作孽太深吧,才能落得如斯田地,如此下場,只是,心內,還是放不下爹爹。
不曉得爹爹問何明明會說話卻不願說,只願做個啞人,是怕在朝堂中的所言得罪了人麼?想來也不是,若是那般,爹爹就是不說話也得罪過人了,自然,爹爹公正無私,得罪的盡是些朝中奸臣,罷,爹爹或許有自己的理由吧,我也無權去過問不是。
只是……我還是放不下爹爹,他同那個娘……呃,那娘形同虛設,不提也罷,不知他同公子卿往後會如何,會不會好好的,撇開娘不提,永遠相處在一處,歡歡喜喜的過好每一天呢?
其實想想也便欣慰了,公子卿同我長得那般相似,將他權當做是自己來看,便同自己和爹爹在一處無甚大差了,如此不是很好麼,許是這輩子都實現不得的事,現下一想,便也實現了,甚好……
往後的日子過的,我卻不願提及了,那男子簡直成了我的噩夢,還是永遠都醒不了的,便是睡熟了,連做夢都能夢見自己被打得白骨突現,鮮血直流的,然後便是疼醒了,額頭的汗水一滴滴往下滑落著,雙手被縛的我動彈不得,只能任由那汗滑過被草草包紮的傷處,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疼得我一再苦笑。
我這命也太長了吧,這非人的折磨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如若縛我手腳的鐵鏈能斷了,我定要讓他好看——昏暗的地牢,陰暗,見不得天日,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了,或許是幾日或許是幾月,只是我知道,爹爹他怕是毫不起疑的吧,因為我沒見著有誰來尋過我,或許爹爹他派人尋過吧,我不見了他還是很擔心的吧,只是這地方太過隱祕,他派的人尋不到我罷了。
或許……沒有或許,事實告訴我,爹爹他……終究還是毫不在乎我的,聽那男子氣急敗壞裡外帶著嘲笑的話語就知了——“真氣人啊,沒想到居然抓處了人,你居然不是公子卿!該死的……你怎麼不說呢!”
聽這話,我也只是笑笑,而後的話,我卻是笑不出來了。
那男子又說:“你應該是喜歡柳靜的吧?才願意這樣,嘖,不倫,該說你是偉大呢還是傻得透頂了,你在乎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你,他居然不信你在我們手裡,嘖嘖,還隨我們怎麼樣你,連一點親情都不念了,他可真是絕情吶,可惜,我還是不會放了你,誰讓你長得和我最恨的人那麼像呢。”
爹爹他……是信了的吧,若非如此,又怎會說隨意呢,爹爹他只是顧全大局,切不會因這小我,失了大我罷了,只是如此……罷了。
靜,我也不知該想什麼好,唯一的一點期翼和朌頭都沒了,這世間,我還有什麼可留戀的,還不如一死了之,也落得清淨。
……
伴著疼痛的我也不知是睡過去了,還是暈死了過去,只知醒來時,平常沒有什麼聲響的地牢外傳出了人聲,那聲音我是識不得的,認識的人中沒有人說話是這樣讓人心境極佳的。
“裡面可有生人?”那聲音溫爾,有些疑惑。
……快成死人了,可惜還沒死透徹,九死一生也不過如此了。
“裡面沒有人麼?”覺著沒人說話,那人又喊著,聲音應該是挺大的,只可惜隔了地牢的門,傳入耳內的聲音聽不大真切了。
這話聽著還成,至少不像頭一句話讓人無言了。
“……有。”勉勉強強吐出的字眼,估摸著到了地牢門口也傳不出去吧,至少我還是說話了,如此也不算是失禮了。
“有人麼?你說話能大點聲麼?”至地牢外傳來的聲音?又大了些許,想是讓我像他說話那樣能大點聲讓他聽見的緣故吧,不過——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啊?
“有……”好半晌,像是用盡了畢生的氣力,我將那字從嘴裡勉強吐出,不過就連自己聽著也是小聲的,真想不明白,他方才竟能覺得出裡面還有我這麼個半死不活的人。
話雖出口,可地牢外卻再沒了聲響,想來,那話他是沒聽清的吧,覺得內裡沒人便走了。
我卻猜錯了,只聽得牢內一聲巨響,一旁的石門開了,陽光剎時一擁而進,刺得眼片刻疼痛後也就無甚了,只是門旁一襲白衣的人看不大真切,依稀覺得這人的面相應是姣好的。
唉,這本無邊際的時日算是到了頭,可喜,只是終日對著黑暗的眼怕是壞了,可悲。
不明白該是把守嚴密的地牢怎會如今日般鬆懈,竟讓人將門打開了,許是來救我的,抑或不是,不過這都無關緊要了,若是出去了,既然那男子沒將我殺了,我便好好的活
活著吧,不戀紅塵便遠離紅塵,尋得一處僻靜的地方安安生生的過完這一輩子,便是孤身一人,孤獨終老也是無礙的。
總好過那般痛徹心扉啊,原來還是我說了大話,公子卿的苦楚,那條滿心傷悲的路我怕是步了上去,只是我還沒他那般堅強和執著,只尚未走到一半,我便無心再走下去了。
心灰意冷,不過如此,只是如此,就另我終生難忘了。
“你還好吧?”滿含擔憂的語氣,許是我的錯覺,我竟在一個素未謀面的人面上看到了類似不忍和心疼的表情,沒待我回話,他蹙起了眉頭,有些埋怨,“方才我問你,你在不在裡面,你怎麼不說話呀?”
原來他是知道里面有我的,只是……呃,等等,他為什麼會知道?難不成是那男子特意告訴他的?嗯,該是如此,不知男子又會玩些什麼把戲,無妨,就算斃了命也好,還省了活著還得去找一處清淨地兒的麻煩。
“你怎麼傷成這樣?疼不疼?”他眉頭又蹙緊了幾分。
我未回答,也懶得回答,撇開實在無力說話外,還有一層原因,那便是——我覺得他來我身邊是有什麼原因的吧,預謀也好,其他也罷,於我而言他的所做所為皆是惺惺作態,想是為逗弄我,看我的笑話罷了。
“別說話,我得快些找人為你醫治,否則你的性命堪憂。”
我沒想要說話啊……這人還真有意思,自以為是的可以。
而後,他從廣袖裡掏出一把鑰匙,直解了我手腕腳腕上了鐵鏈,因著傷口過多,而我長得又同那男子所恨的人一模一樣,所以這傷口處理不佳,陰暗潮溼的地牢內,混著血液碎肉的傷口已經惡化,流出的血液腥味兒裡又含了股惡臭,身著白衣的他也不覺得髒,直接背了我,便往外走。
一路上,清瘦的身子有些搖晃,讓我一再以為他背不動了沒準兒就能將我扔在哪出僻靜地兒一走了之了,到時,依我現下模樣,說出一字都用盡了全身力氣,更別提什麼起身走路了,便是死在哪處也不稀奇。
可是沒有,他依舊吃力的走著,卻很堅定,如何都不肯將我放下,雖是清瘦的身子,卻讓我感到了不曾有過的安心,如此,閉上了眼,我沉沉睡了過去,這一睡也沒再做什麼惡夢了,直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
硃紅木漆的窗欄,外有鳥鳴聲聲,內有花香陣陣,讓人好不愜意,只覺得如至夢境,不過得忽略了身上傳出的些微疼痛才成。
一襲月白長衫的人坐在書案前,看著摺子類的物什,不時的勾勾畫畫,那面龐雖然模糊,不過看起來卻極為認真。
忽然,他執筆勾勒的動作一頓,抬頭時溫婉一笑,順便放下了手中筆,那日好聽的聲音不再是那般不真不切了:“你醒了?感覺怎樣?疼麼?快別起來,躺著歇歇,等傷好全了再起不遲。”一連串的關懷,讓我防不勝防,但聽那語氣就知,他的關懷真切,毫不摻假。
不明所以的我,也只是好半晌後呆呆點頭,再慢騰騰躺下,睜著雙眼睛看著模糊的白色床帳,還是未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