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四十九 實數誤會

一百四十九 實數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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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 實數誤會

女子聞言,方才收了聲,只說話時還是有些抽泣:“小仙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可是月老他如何都不願為小仙牽線搭橋,小仙……小仙若是嫁不出去可怎好啊,求陛下為小仙做主啊!”語落,便又是一陣抽噎,大滴大滴的淚珠從杏仁大的雙眼裡如斷了線一般,相繼滾落。

噗……原來如此,呃……咳咳,等等,不是俗話說的好麼?仙家皆是擯棄七情六慾的麼,那這牽線搭橋和出嫁什麼的又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這個這個……我實在弄不清楚狀況……

於是我睜著雙眼,端看鳳吟那煩躁模樣就曉得了,他是無論如何也懶得理會我的,再看花神,喝酒喝得面頰緋紅,此刻正和幾位仙家說著笑,完全沒有理會這處發生了何事,如此這般,我又看向了被迫立在一旁挑著雙眉的月華。

四目相對下,他揉揉額頭,有些無奈:“這位仙子並非修道而來的仙家,她是凰族的人,向來凰族若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皆會上我這兒來,讓我給她們牽上紅線,她們不是和天庭的仙家成親,就是自覓良人,自行成親,只是今年情況特殊……”

咳咳……原來是這樣,我受教了,若是有心儀女子,也當會拋卻仙家身份,同那女子雙宿雙棲了。想來這話,又瞧瞧立我身旁的那人,不由得一笑。

只是方才那話,卻是我說笑的了,此身,我休想再有什麼能夠雙宿雙棲的人了。

鳳吟一挑眉梢,明顯不耐:“月老,這是怎麼回事?”

月華也十分氣憤,只是職責在此,埋怨不得什麼,於是跪下身去:“臣無能為力……仙子長得甚好,無人能配得上。”

噗……這說法,也太明顯了些啊月華。

果然——那跪著的女子聽出了那麼一點弦外之音,立刻瞪圓了雙杏仁眼,手指著月華,氣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你……你你你……你胡說!”最後實在無法,淚水便又至那雙眼裡流出來,“陛下,月老他這般欺辱於我,您要為小仙做主啊……”

鳳吟挑挑眉梢,抬手揉著額頭,只是我微一瞥,眼尖的瞧見廣袖下被遮住的脣角不可抑制的往上揚了又揚,少頃,他放下手去,方才止了脣角那笑:“月老,既然事出於你,你說,朕該如何是好?”

月華一低頭,沉吟片刻,方才悶聲而言:“陛下,臣……也無能為力。”

那女子鍥而不捨,抹了把眼淚,抽抽噎噎:“陛下……您要為小仙做主啊!”瞧,還把這話當成了寶了。

鳳吟挑挑眉梢,想是來了玩味的興致:“月老,不如這般,你失職一罪,朕念你多年來有功無過,便從輕處置,”月華微一抬頭,我也睜著雙眼看著帶了些許笑意的鳳吟,只見他微微一頓,而後又道,“朕將你許配與這凰族仙女,可好?”

月華微楞,顯然被鳳吟這說話嚇得不清,直接呆在了那處,而那女子聞言,挑著一雙杏仁大的眼盯著月華,從上至下又從下至上好好打量了一番,最後可從那雙眼裡看出,這女子瞧著月華模樣人品,似乎還算滿意。

少頃,月華回神,立刻大聲言:“陛下!臣無福消受啊陛下!您還是挑重的罰吧!臣受得住!”

這話語裡意味分明,那失職一罪,重的就是五雷轟頂,所以他的是鐵了心的,死活也不願意嫁給這女子了,實在……有志氣!

鳳吟挑挑眉梢,卻無半分惱意,不過若依方才那笑容來看,估摸著這鳳吟當下不曉得在心內笑成了哪樣了。

“唉,既然月老執意如此,那朕便罰你待在府上一月不得出府好了,你且回去,好生反省。”

月華聞言,如身受大赦,立馬磕頭謝恩,從地上站起,頭也不回的回府上去面壁思過了。

而跪在地上的仙女瞧著月華遠去的身形,又是一陣抽嘖:“陛下……他走了,那小仙的親事可怎麼辦?陛下,您可要為小仙做主啊……”

鳳吟看著身前跪著哭泣的女子,那雙丹鳳眼微挑,眼內流露而出的,滿滿的是為難:“這……唉,這可為難了朕,你且容朕想想,朕自會想出些什麼來,嗯……你先莫哭了,太吵。”

那女子聞言,果然收了聲,沉默下,睜著一雙杏仁眼一眨不眨的瞧著鳳吟。

片刻後,鳳吟一嘆,揚聲道:“各位仙家,且先停下當下所做之事,聽朕一言。”

仙家聞言,自停了手上動作,皆抬頭睜著一雙雙眼看著鳳吟。

“若是哪位仙家未有成親,看上了這位凰族仙女的,便上前一步,朕自當成人之美,做主允了這親事。”鳳吟眼罷,微眯了一雙丹鳳眼,頗有興致的四下瞧瞧。

只是鳳吟這話一出口,那些個原本滿臉歡喜之色的人止了喜色,個個面露懼意,不進反退,且一個退得比一個快,不多時那酒桌旁一人不剩,哦不……還剩了一人。

花神面頰紅透,一雙桃花眼微醺,手握著酒壺酒盞,喝酒倒喝得挺歡,估摸著是喝醉了的緣故,所以鳳吟方才的所言,他壓根兒就沒聽,也所以……他手執著酒壺,滿斟了一盞,醉眼微醺的四下看看,不無所以下搖頭笑笑,似乎瞧見了我,於是滿眼歡喜,邁著歡快的步子往前行了又行,張口還道——“孤鸞,這酒挺不錯的,雖然比不得你的百花釀,可是……嗝……還是好酒啊~”

瞧他那滿臉歡喜的模樣,我有想扔了他酒壺再給他一杯冷水的衝動,只是當下人多,頭不能如此無禮。

花神邁步間又喝了一杯酒,沒見著眼下不曉得是誰走得太過匆急了,未有扶正的凳子,所以這腳一抬,身一彎,眼見著就要摔下去了,而我同花神是朋友啊,自然朋友有難我就該為

朋友解難啊不是?所以我理所當然的邁開步子,將花神那快要觸上地面的身給拉了回來。

只是後來我才記起,這當下是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的。

我拽著酒意正起的花神,瞧瞧眾仙家膛目結舌的模樣,瞧瞧鳳吟那微楞再到微惱的神情,再瞧瞧跪著的那女子那雙杏仁大眼,滴溜轉著,將我同花神二人至上而下,從左往右的打量了一番,那眼裡帶了些許滿意神色,似乎還有斟酌,思忖著該選哪個才好……

我我我……我做了什麼?

其實那個……那個吧……我可不可以拽著花神退回去,而你們只當什麼都未有看見?

只是,這才是不可能會發生的。

就在這皆是楞神的空檔,我瞧著酒意正酣的花神,有伸手將他拍醒的衝動之時,那女子開口了:“陛下,小仙覺得……這兩位仙家還算馬虎,小仙想,若這兩位仙家皆是一人,不妨隨我去凰族。”

她語落,我睜大了眼盯著她,張張口,只是可悲的是,我說不出半個字來。

你你你……你想得美!我即便是死了,也不會去什麼凰族。

我雖是打小就倒黴,可倒黴也得有個限度啊,真真是氣煞人也!只是我話說不出口,只得不甘低了頭去,成了現下這般委屈模樣,還真是應了那話句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當下埋怨,埋怨這鳳吟成天閒得沒事幹,給我吃的什麼丹藥,害我到現在都未有說出半個字來。

鳳吟看著我,也不允了那女子的話,沉默著半晌無話,只單單從那雙有如死水般滿含霧靄的眼裡看出來,他此刻是有多麼的惱怒了。

這時,不曉得去了何處的百草仙君,手執著杯盞,鐵青著面色走了過來,我當他是想著將花神從我手裡拽下去呢,誰知道他抬起手來,一揚手中酒杯,將杯中涼水盡數潑在花神醉意迷濛的臉上,只可憐了我,被殃及的溼了身,也跟著倒了黴。

花神被這一杯清水給潑醒了,醒來便是滿含怒意,睜著雙桃花眼,抹了一把臉上滴滴答答往下滑落的水滴,怒吼出聲:“死木頭,你到底抽了哪門子的瘋,居然往我臉上潑水!?”

百草咬了咬,似乎想發怒,卻又竭力制止了,只低低一嘆:“你也該酒醒了吧,好好看看現下狀況。”

花神疑惑,睜著雙眼不明狀況:“狀況怎麼了?不就跪了一人麼?”站直了身,“誒?木頭,孤鸞,方才發生什麼事了,你幹嘛好端端的潑我一臉水啊?”

這花神……果然方才是醉得厲害了,當下酒醒了,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花神眨巴眨巴一雙疑惑的眼看著我,只是我不能說話,他等了半晌也沒等出結果來,所以一嘆,又看向了百草,繼續眨巴眨巴一雙桃花眼:“木頭,別生氣了,你也曉得我方才喝醉了,什麼都不知道,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說說唄?”

百草一嘆,還未開口言語,就聽有人言:“花神,那女子乃凰族仙女,今日來仙界是為娶親,陛下方才說,若誰走上前一步便將那人許給凰族仙女,而花神你方才走出的不止一步,如此,你可明白?”那聲音溫,卻異常熟悉,沒辦法,自家的聲音誰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