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三十九 一夢黃粱

一百三十九 一夢黃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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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九 一夢黃粱

月華不明所以,此刻正蹙著眉頭看著我,想來是讓我解釋清楚的吧?不過現下模樣,我當真沒有什麼閒工夫來解釋了。

唉,想不到憑我這麼個小仙,竟還讓貴為仙界之尊的玉帝,帶了天兵天將親自來捉,實在是……值得了。

這一生,許是走到了盡頭,不過能在最後的時光裡再看看鳳吟也是極好的,畢竟,真心不可否認,我確實……心儀鳳吟,不曉得是何時在意上的,只不知不覺間,便就會想著他念著他,我明白,這並非孤鸞餘下魂魄在我體內作祟,而是發自我內心。

瞧著那雙百看不厭的丹鳳眼,我嘆了口氣,一彎身行了一禮:“陛下,你要抓我回去也無妨,如何處置都可以,只是這小狐狸生性善良,我的事也與他無關,還有月老,我同月老只是巧遇罷了,這期間所有,他並不知曉,望陛下不要牽連他二人。”

鳳吟揚揚眉梢,一雙丹鳳眼在月華面上匆匆掃過,又看向了一旁安靜睡去的小狐狸:“哦?那時便是這隻小狐狸麼?”鳳吟一笑,雙脣微啟,不帶一絲情感的話語脫口而出,“將孤鸞同那隻妖物帶走。月老,你不在天上好好待著,跑來凡間,是將天規置於何地?”

月華面色惶恐,起了身來,雙腿一彎一跪:“臣知錯!”

“朕罰你待在府上思過,一月也不能出來。”鳳吟淡然啟脣。

月華一聽,連聲應是,我卻楞於原地,方才我多嘴,當該不在鳳吟面前提及小狐狸,或許鳳吟便不會降罪於這無辜的人了。

唉,不過奇怪,為何月華跑來凡間,只罰了他在自家府上思過,而不罰其他,但我倒被罰飲酒,冷得自己就差沒魂歸九天,同那白雲青煙纏做一團了。

果真,我本生就是個禍害,害自不說,還牽連了身旁的人,鳳吟那話方一出口,站於兩側的天兵天將便將我反手一縛還綁了小狐狸,弄得睡著了的小狐狸睜大了一雙眼來,用著那迷濛的眼東瞧西瞧,看樣子就知他是還未睡醒,不明現下這般狀況為何。

“孤鸞大人……”小狐狸低喚,喚得我抬起了頭瞧著他,終又愧疚萬分的埋下頭去,不再看那雙單純的眼。

“小狐狸,對不起,我的緣故,還無辜牽連了你,”也不待他回話,我嘆了口氣又道:“小狐狸,我不曉得我在你心內是如何的一個人,不過不管怎樣,你且需明白這點,我不是個好人,害人不成終害己,我求不得你的原諒,只是且讓你記得,莫因為我的緣故,失了原本的單純快樂罷了,只求你往後,再不要輕信他人,還拖累了自己。”

我的這許多話,顯得自己有些嘮叨,只是沒辦法,這些話皆出於愧疚,發自內腑。

小狐狸聽了,也不說是原諒與否,介意與否,只是突然拔高了聲,衝著我怒吼:“孤鸞大人,小狐所做的都沒錯!小狐喜歡孤鸞大人,小狐明白,孤鸞大人很好,一切都為小狐著想,所以小狐就算是死也要報答孤鸞大人的心意!”

唉,真是隻倔強的狐狸啊,不過也無妨,畢竟這才是小狐狸……

我們這邊兒互述衷情,那邊的鳳吟倒是看的不樂意了,冷哼一聲便道:“走!”

這一字簡潔明瞭,鳳吟一走,天兵天將也跟著走,於是便將我二人半拖半拽的帶回了天上。

瞧著這白雲片片,閒鶴幾隻的,我心感慨良多,不由牽了嘴角,苦笑一聲——本是下界還了那把琴,再將釀酒所需的天山泉和百花露採些回來的,不過哪曾想到,這琴送得倒好,我這一回來就是被鳳吟讓人綁著回來的,且鳳吟面色不善,想是還在氣頭上。

就我這片刻的楞神,轉眼間小狐狸已經被人不知帶往了哪處,而後我才想起小狐狸身上的傷還未好,而今又不知去向,不曉得鳳吟會如何判罪,小狐狸他……又該是吉是凶?

“鳳吟,你將小狐狸帶去了哪處?!”我急急開口,忘卻了現下自己的身份同處境。

話一出來,鳳吟一旁的守衛便大聲呵斥:“大膽!”

這一聲讓我想起自己身份,只是無法,心內實在擔憂的緊,只好睜大了眼看著鳳吟,希望能從他口中聽出一較好的訊息。

鳳吟輕笑:“孤鸞你且放心,那妖物,自該是受他應有的懲罰,孤鸞你且莫忘了,我仙界和妖界水火不容。”

我聽得心內咯噔一聲,失了禮儀這一說:“鳳吟,他還受著傷,你不能這樣對他,事情都是因我而起,你如何對我都行,別傷了他,我……我保證,不再威脅到孤鸞星魂魄分毫,真的!”

鳳吟冷哼一聲:“朕倒看不出來,孤鸞你竟擔心那妖物到如此呢……”

“嘖嘖,孤鸞啊孤鸞,就憑你現下這般,還想威脅朕分毫麼?朕勸你打消了那可笑的念頭,你莫忘了,朕是仙界之尊,你即便是將自己置於死地了,朕也能讓孤鸞不受半點傷害,呵,說來,到時死的便只有你,你又何必如此呢?”

何必如此?像我這等人,活著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可言,只是不想,鳳吟竟將我的小心思猜得透徹,估摸著是原先相處過久的緣故吧,相處久了,自然就曉得對方心內想的是什麼了。

可笑,這般熟知對方,原本是至親至愛的人才會的,而現下呵……實在是可笑的緊。

隨後,鳳吟也未再聽我廢話,直接一擺手,讓人將我押了下去。

唉,說來啊,這上天對我實在太好了,瞧,我上一世,上上世,皆被關過陰暗的牢房,現下也不例外呢,這光明少有的天牢陰暗冷寂的緊,不過相比於往常的地兒,這裡倒是好了許多,雖然這兒刑罰所用的東西盡數掛於牆上,雖然我腳上被銬了千

年玄鐵煉成的鎖鏈……但好歹這牢房裡有張床和一張木桌,一把椅子,桌上還放有清茶一盞,我也該知足了。

此刻,我倚在冷冰冰的牆上,耳聽得不時傳來的慘叫聲,不由自主的起了身雞皮疙瘩。

想來啊,不僅是牢房同我有原,單這皮肉之苦,也同我極為有緣,我轉眼瞧著牆上掛著的冰涼刑具,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立馬瞥開眼去,不曉得待會兒我會受怎樣的刑罰,不過如何刑罰也罷,疼痛還是一樣的,唉……所以我說啊,這受刑罰什麼的,還不如直接死了的好,一瞬的疼痛也好過不知多久才會完的刑罰來得好啊。

那似永不休止的慘叫聲,厲聲詢問聲還摻著刑罰聲響於耳畔,我不得不佩服自己了,如此狀況下,我還能這般淡然的將目光移向牢門方向,而後思緒飄忽,不曉得飄往何方。

仔細彷彿,我看見了那時被關在牢內時,鳳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同我說話,末了,更是死扒著牢門,如何都不願走,最後是怎麼走的來著?記得是其他王爺一人拉胳膊一人抱身子的拖走的。

唉,也不曉得我死後鳳逸過得如何了,不過想來,那一世有這麼個重情重義之人,也不枉一生了。

我這般出著神,也未有回神便沉沉睡了過去,也不曉得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間,倒覺得有誰一直盯著我看,更甚者伸出手來撫著我的臉側,一滴滾燙滑過我臉頰,坐於床畔到那人似乎痴痴道——“子卿……子卿,再差一點,再差一點你就可以回到我的身邊了……”

我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那一世,只低低說了句:“別哭。”

想是他被我這話語說得楞然了,不多時回神,便俯在我身上,同我說:“子卿……子卿……是你麼?是你麼……你可知道,這千百年來的歲月裡,沒有了你,我的日子生不如死,我等你千百年,等得好苦……終於……終於你就要回到我的身邊了麼?太好了,太好了……”

“子卿,我發誓,我再也不淘氣,什麼我都聽你的,你莫要再離開了我,我答應你,只要你能醒來,我便同你隱於山林間,過些清淨的日子,再不過問妖界是非,再不爭權勢地位,只伴你,也只有你……”

方才是迷迷糊糊,現下這話倒讓我聽得心下一驚了,那聲音,我可是熟悉的不行,那不就是鳳吟麼?他他他……他怎麼說什麼妖界什麼權勢的,他不是玉帝,還缺什麼權勢地位?他莫不是瘋了罷?

我睜開眼來,想一探究竟,待看清了來人,我倒是被口水噎住了,如何都吐不出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的話來。

果然我的猜想是沒錯的,這人便是鳳吟,只是我方才的聽聞估摸著是我想太多出現的錯覺,或者是睡著了一夢黃粱,這入眼的鳳吟,脣角掛著溫淺笑,眉眼彎彎的,想來是很開心,臉頰淡紅潤澤,哪有半點哭過了的感覺啊。

我這般痴傻的盯著他,他淺淺一笑回視,“孤鸞,你醒了啊?”脫口的話語就像往常一般,只是景物不同,如何想都覺得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