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二十四 紅線所為

一百二十四 紅線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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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紅線所為

只是現下想來,卻覺荒唐至極,鳳吟在紫薇帝星那兒受了氣了,便到我這處來,我孤鸞到底該算個什麼?

罷了罷了……權當是那時,鳳吟小孩子心性大發,所以我且忍了,不想那許多。

眼前這人執筆揮墨,意氣風發,微風縷縷飄過,吹拂得墨色髮絲輕飛,實在好看,我瞧著,不禁有些痴了,一雙眼楞楞看著,卻是以為現下便是從前,於是我張口便說:“鳳……”只是名兒還沒喚出,我便回了神,住了口。

鳳吟頓了筆鋒,抬起一雙眼來看著我,脣畔也含了笑意:“朕的名諱就叫鳳吟,也難得,孤鸞會記得。”

我楞然,其實方才念那名字只是想起了往常隨口便說罷了,只是現下想來卻是巧了,沒想到玉帝的名字就叫鳳吟。

我卻忍不住垂了眸去,感慨萬千——名字如初又如何?人變了,只念著名字,也念不出個所以然來。

鳳吟又道:“孤鸞可以直喚朕名諱,不必在意那許多。”

“臣……不敢。”我實話實說。

鳳吟蹙起眉來:“果然孤鸞還是不肯原諒朕。”

這八杆子打不到一邊的事怎麼就被鳳吟攪和到一塊兒去了呢。

所謂君臣有別,這我還是曉得的所以我哪敢隨便就喚,方才那只是我出神罷了,不會再犯下次。

“若朕沒記錯,孤鸞那日也喚了朕的名諱,怎的今日……”垂眸一嘆,“果然還是酒醉的好麼?”

呃……我怎麼覺得他這話裡意思,那日醉酒他是故意的?如此,那日他是全全清醒的?那麼……咳,不想了,想了也沒用,畢竟事情已經過去許久了。

鳳吟那雙丹鳳眼瞧著我,似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朕那日當真喝醉了,才會做出那種荒唐事來。”

我一拱手,只是未再跪下:“陛下不必再提那日的事,臣當真是未有計較了。”

鳳吟卻嘆了口氣,又將話繞回了原處:“孤鸞你……還是不願喚朕的名諱麼?”

我垂下頭去,據實以答:“君臣有別,臣不敢。”

“你原來也不計較這許多的,子卿。”鳳吟小聲喃喃,只是這喃喃自語卻全全傳入我雙耳裡。

合該是我聽錯了,子卿什麼的,那名字很早以前便就不用了,現下想來,初為柳思卿那會兒,還為了子卿這一名字愁苦了許久,實在可笑。

我也只當未有聽見,瞧瞧府外天色,祥雲朵朵,雪白一片,也未有什麼暗色,我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淨說些瞎話:“陛下,天色不早了,陛下還是請回吧,再久些,紫薇帝君許是該擔心了。”

鳳吟停了動作,少頃後方才將筆放在一旁,只是不知為何,脣角勾出的笑意竟帶了些許澀然:“既然孤鸞不願留朕,那朕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叨擾。”

呃……其實陛下,您當真不用再來叨擾了,真的,你若再像今日一般多叨擾幾回,臣下逐客令合該得問心有愧了。

只是出口的話卻非內心所想:“陛下好走,臣還有事,便不送了。”

鳳吟臨走時又看了我一眼,眼內思緒過多,我懶得看清,轉身之際也只餘下無奈一嘆,衣袂飄飛間便沒了身影。

我瞧著離開的人,心緒也成了萬千,最後嘆了口氣,走了好,走了自己也就不會煩了。

只是眼下還有一事我須去問個究竟,沒準鳳吟這一出還是月老給弄得也說不定,若當真這樣也就好辦了,紅線一解,自然而然的鳳吟就會覺得來找我這一舉實在荒唐,細細一想,往後也不會來了罷。

思至此處,我連忙邁出府門,順帶關了門扉,只是剛一出門卻忘了重要——那日酒喝醉了,我也忘了問問月老住於何處,回想那日的記憶吧,孤鸞深居簡出,只是聽過月老是專司人間男女情愛之事,當真未有見過這號人物,若是月老從孤鸞身旁路過,依孤鸞那冷冷淡淡的性子,估摸著也懶得在意這人是誰了吧,唉,所以現下苦了,身為孤鸞星,仙家避之不及,哪還有人願意搭理啊,所以這天庭如此之大,我又該上哪兒去找去?

如此這般,我也只好先去花神府邸一回,問個清楚,再去找吧,畢竟花神同月老是好友,應當該是曉得他住處的。

行至花神府門前,一股濃郁花香撲鼻而來,間歇伴著一聲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孤鸞你來啦,”花神步出府外,左瞧瞧,右瞧瞧,瞧的卻不是我的人,我也知道他在瞧什麼,只好挑了眉扶了額,實在無奈,“孤鸞啊,我的百花釀呢?”

“我還沒釀呢……”忍不住,還是實話實說,擾了他的好興致。

花神瞪大了眼,啊了一聲,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我又道:“無法,玉帝不讓下凡,我取不得天山泉和百花露,這要送你的百花釀卻是我食言了。”

“就下去一回,也不準麼?”花神的話語裡還摻了僥倖。

我卻還是忍不住斷了他的念頭:“許是不準的吧。”

其實我也未有當面問過鳳吟,不過這些日子盡和鳳吟對著來,估摸著下凡這一事是不會被允許的。

花神在我的話裡聽出了端倪,微眯了一雙眼便盯著我看,看得我乾咳兩聲,撇開頭去。

“原來你沒問過啊,不過依我看來你同玉帝感情挺好的,你若去說說,玉帝應該會同意,”我聽得楞然,什麼叫做感情挺好,只是花神也未有管這許多,只是呵呵直笑,“

快去問吧,別不好意思,玉帝若不樂意也不會把你怎麼著了。”

花神所說這話聽得我抽了抽嘴角,笑也不是,哭也不是,那倘若,倘若我的所言觸怒的龍顏,鳳吟真將我怎麼著了可怎麼辦?

“唉,你別胡思亂想了,快去吧快去吧,我在這兒等你的好訊息。”我還未進門,花神便笑嘻嘻,將我往外一推再推,其實我知道,他等的哪是什麼好訊息啊,他這酒鬼所等的,分明就是那壇百花釀,為此,也不顧什麼前因後果,直將我往火坑裡推去。

想罷,我無奈轉身,只是剛走幾步就覺得我似乎忘了什麼重要的事,再走幾步,我方才想起來此次前來花神府邸的目的,於是拉了剛要回府的花神的胳膊。

花神轉回頭來,有些疑惑,張口便想說些什麼,只是我卻先一時開口:“花神,月老府邸怎麼走?”

“月華啊……”花神一笑,便將月老所住府上何處告訴了我,只是有些疑惑,又道,“孤鸞,你找月華做什麼?莫非……嘖,這也是好事兒,月華他人不錯,性子也好,應該能幫你。”

我瞧著花神現下模樣,挑了眉梢:“你可別亂想了,我只是有事想問他罷了。”

花神衝我揮了揮手,笑呵呵的便離開了。

我嘆了口氣,也管不得花神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只是依了花神所言,不急不緩的行著步子,找到了月老住處。

瞧著那府邸,我不由一嘆:“果然是月老住的地兒啊,這處處紅繩的。”

好在月老府外同我府邸相似,沒有什麼小童守著,行至府內,我便瞧見了一顆相思樹上纏掛著紅繩,而相思樹下坐著一人,那人一襲紅衣墨髮,身前擺放著棋盤,一手執著白子,一手執著黑子,正同自己下著棋,端看那為難的模樣,想是成了僵局,陷入了苦思。

隨後,月老抬起頭來,脣畔含了笑意:“巧了,孤鸞兄,同我下上一盤棋如何?”

我搖搖頭,只說:“對不住了,下棋什麼的,我著實不會。”

月老一嘆:“唉,實在可惜。”看了看我,又說,“孤鸞兄到此,莫非……”

莫非什麼?欲言又止是不好的,如何我都猜不出來他那後話該是什麼。

“呀,其實孤鸞兄你不必同我客套。”

我聽得顯些嗆著,依著他這話和那得意的笑:“你不會真將我和玉帝的紅線綁在了一處吧?好吧……不是我記得我原說的是紫薇和玉帝啊,怎的就成了我了?”

月華笑得頗為嘚瑟:“孤鸞兄莫敷衍我了,我也知道,孤鸞兄你其實是不好意思,才會那般說的,我看得出來,所以這事兒你不必同我道謝了,若真要謝,你就同我下一盤棋吧。”說著,那雙桃花眼又瞧上了身前一盤僵局。

這話聽得我氣結,我真不明白他是哪隻眼睛瞧見我不好意思,再說我哪裡會不好意思啊我,這下好了,我所猜想的都成了真,一點錯處也無。

只是……只是心下這思緒卻是不明,不知何故,有些失望,想來是鳳吟今日同往日般的溫潤模樣卻並非出自真心,只是因了那一根紅線緣故,若這紅線一解,一切便會迴歸起初,唉,我也合該面上他那冷淡模樣,畢竟那方才是他的真意。

“月華,你還是將我同玉帝的那根紅線解了吧,玉帝他那樣,弄得我實在為難。”

月華卻一挑眉梢,顯然不信:“為難?當真為難,我月華是不會錯看世人情感的,神仙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