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一百一十五 孤鸞憶(下)

一百一十五 孤鸞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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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 孤鸞憶(下)

紫薇……麼?

原來呵,是他喝醉了酒,識錯了人,而我,會錯了意,動錯了情。

現下思來,他眼見的並不是我,而是坐我身旁不遠的紫薇帝星,我會可笑的認為他眼見的是我,權是自己一直有意無意看著他的緣故,而今這般,不過是他喝醉了酒,錯把我認成了同我相貌相差無幾的紫薇帝星罷了。

可是我……動了情了又怎麼辦?現下心內的感覺是我不曾體會過的,也是我不該體會到的,好難受啊,難受的彷彿快要窒息了。

“紫薇……莫再避著我了。”

他喃喃重複著這一句話,而我聽來,滋味陳雜。

倘若……倘若我便是紫薇帝星,而非眾仙避之所不及的孤鸞星就好了,倘若,這一切都能成真便好了,倘若……呵,我卻是知曉的,萬事,都沒有倘若一詞。

“紫薇……紫薇……”

莫再喚著他的名了,好不好?明明……躺在你身下的人是我啊……

執著,痴迷,不甘……這便是孤鸞現下的心情,我看在眼裡,卻什麼都做不得,只能於遠處看著,或是身處其間,默默感受他的感受,唉,我算是曉得了,我就是孤鸞,孤鸞就是我。

一日歡好,醉酒的他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看著身下的孤鸞,先是一笑,合該是一瞬間認為身為孤鸞的我便是紫薇了吧,卻在下一刻難以置信的瞪大了一雙丹鳳眼。

“你!你不是紫薇!誰讓你在這裡的!給朕滾!”

孤鸞一聽,悲由心聲,我卻看得忍不住扶了扶額,明明是這玉帝將剛要起身離開的孤鸞手臂一拉就壓了上去,一逞了獸慾不說,清醒了直讓人滾,孤鸞可真是冤枉得不行。

唉,說來,我到現在都不曉得這玉帝是什麼模樣的,只知道穿了一襲明黃衣袍的人就是玉帝,就算有時用的是眼下所見孤鸞的身來看這玉帝,也是模糊一片,只依稀記得,那是一張絕美的臉,這記憶中,我唯一知曉的,便是我就是孤鸞了,只是時常換換視角罷了,比如現在,我是隻能怒不能言,眼看著孤鸞拾起了地上的衣物匆匆穿在身上,步出殿堂時因為身上的不適,險些將要倒栽在地,於殿內的玉帝卻是視若無睹,兀自打理起自身,根本就不想理會孤鸞。

唉,可惜了,這不問世事的人情葬此處,若我是玉帝,又遇上了孤鸞,我絕不會負……呃……咳咳,打住!孤鸞不就是我麼?瞧我這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呀。

很是熟悉的畫面一轉,順帶弄得自己暈頭轉向,不知身處何地,今昔何昔。

不過眼下這畫面讓我傻了眼,楞在原地——這這這……這什麼情況啊這,莫不是我眼花了不成?為什麼我看見了孤鸞又被玉帝壓在了身下肆意妄為啊?莫非這只是方才的記憶,只是重複罷了?……天吶,我倒覺得自己當真受不得這驚嚇啊,這明明是自己啊,卻每每在一男人生下承歡!這讓我顏面何存!顏面何存吶!

“紫薇……”

情醉時,他還是喚著紫薇,一點不願喚成孤鸞,若是喚了,想必孤鸞能歡喜上好幾日了吧,現下仔細瞧瞧,孤鸞比知初始消瘦了許多,如此……這這這……這畫面合該不是重複的!

這……可這……這到底為何我卻不曉得緣由,明明,明明都曉得了他心中之人不是自己,連假裝都不願呢,喚的名是紫薇帝星,孤鸞他怎忍得?孤鸞他也太傻了些……

唉,卻是我忘了,曾幾何時,我也痴傻得可以,明明曉得那人或許不會喜歡我,或許早已忘了我,或許已不在人世,我卻依然自欺欺人的認為他中意我,不曾將我忘卻,願同我白頭攜老,說來,我同孤鸞啊,是何等的相似,怪不得是同一人。

畫面許是還在轉換,也興許一直都是如此,眼前,那人停了身下的動作,而孤鸞怕是早已暈過去了吧,他俯身在孤鸞耳畔說的話語,我聽得分明——他說:“孤鸞……對不起。”

對不起?堂堂玉帝,能說出這對不起三字已是不易,只是……這人……不,這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曉得錯了卻還要一錯再錯下去,這於孤鸞而言何其不公,他雖痴傻,可也只是為了情之一字,何錯之有啊。

不待我抱怨完,畫面便又是一轉,這次倒換了個地方,有花有草,有云有樹,鳥叫聲聲,蝶舞翩翩,這次似乎換成了人間了。

我也管不得許多,只是端看著走在一處的孤鸞同玉帝……進入眼角的那遠處的一襲月白衣衫很是熟悉,一雙劍眉下的丹鳳眼帶了些不易察覺的憂鬱和淡漠,這人我再熟悉不過,這不就是孤鸞麼?可孤鸞明明同玉帝並肩行在前方的……

呃……曉得了,我卻忘了,若是孤鸞,玉帝他怎會同孤鸞那般親密的走在一路,若我沒猜錯,同玉帝並肩而行的,怕是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紫薇帝星了。

神遊太虛的時候,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事,再看時,卻是紫薇一身鮮血的躺在玉帝的懷裡,玉帝此刻哭得像個孩子,一個勁兒的喊著什麼不要離開他的話語,而孤鸞也傷得不輕,血也至傷口處滴滴落下,卻無人掛懷。

畫面再一轉,只剩了孤鸞,那般絕望到淡漠的眼裡以不見昔日光彩,讓人看著心寒,此刻孤鸞身前站了一人,負手而立在橋頭,似在觀賞眼前景緻,只是這景物我再熟悉不過了——是黃泉。

忘川同我原先見過的模樣一般,不曾變過多少,奈何橋亦然,橋頭那一簇簇血紅的彼岸花開得正豔,倒是不知,這孤鸞來黃泉所謂何事?莫非……他這是要步入輪迴了?

孤鸞說:“閻君,幫我消掉吧,這記憶……”

bsp;那被喚做閻君的人,只回過頭來淡淡的看了孤鸞一眼,又將眼移向了忘川水面,盯著那一朵朵紅荷:“你有那能力,何不自己消除?”

孤鸞斂了眸,咬牙道:“我……捨不得。”

“既然捨不得,何不留下?”閻君輕描淡寫,並不想細說下去。

孤鸞又說:“是孽情,不該生,留不得。”

這回,倒換轉過身來的閻君嘆氣了:“捨不得又留不得,如此,我還是風了你的記憶,願你此次下街能磨練身心,看透這段情,到時,你即便是解開了這封印恢復了記憶,這段情於你而言也就無甚了。”

“如此也好。”

原來,記憶是被封印了的,現如今解了開來,所有事情,我倒是知道得七七八八了,現下,我算是可以去冥界問問閻君,讓他查查冊子,看看惜然他到底是不是清衡,若是,那便再好不過了,若不是,我允了的事,也斷不會推脫。

若問往日孤鸞對玉帝的那份情,我卻是沒什麼感覺的,一來,從第二幕開始,我便做的旁觀者,一直是以看著他人所發生的事情來看待的,到現在我還覺得同自己無甚瓜葛,二來,迄今為止,我連玉帝的面都沒見著過,又何談喜歡啊?

“木頭,木頭快過來!孤鸞他醒了!”這聲音和著這股花香,苦用想都能知曉這人誰了。

聽得耳畔輕微的腳步聲,我睜開眼來,好在沒有刺目的陽光,睜開眼後我也只是楞了會兒神而已,再回神時,雙眼已經能夠看清了。

現下,我身處一間房內,入眼的是雪白的帳幔,於床畔或坐或立的兩人一個一臉憂色,一個一臉冰霜——花神看著我的臉頗為擔憂:“孤鸞,你怎麼樣了?竟然昏迷了這麼久,都怪這木頭,也不曉得拿了顆什麼破草來給你吃。”

那滿臉冰霜的百草仙君也微垂了頭去,看來是覺得愧疚了,我揚了脣,從榻上坐起:“花神,你們多慮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還有啊,多虧了百草仙君的丹藥,我全記起了。”

“啊?”花神瞪大了眼,少頃後,又是幾分歡喜幾分憂愁,“那……你已經知道?”

我笑笑,又岔開了話題:“對了,花神,我暈過去多久了?”

花神也是一笑,猶如百花盛開,春光明媚:“不久不久,只五天而已。”

……五天?!天上一天,凡間一年,那……那我豈不是已有五年未有去見惜然了?!這可怎好啊!

在花神不解的眸光下,我急急起身,穿著衣又想到了什麼,回頭便問:“花神,我託你修的琴怎樣了?”

花神一楞,又一指旁處的書案:“不是在那兒麼?早前我便修好了,只是這幾日你一直昏迷在我府上,我也就未有將琴交到孤鸞的手上了。”

朝著花神所指的方向,我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去胡亂一彈,聲音雖是有些錯亂,但好歹我知道這琴已經全全修好,且是一把聲音極好的琴。

若將此琴交於惜然,他一定會很開心的,或許,能原諒我這五年來都未有前去看他的過錯了?

將古琴抱在懷裡,匆匆告辭後,我架祥雲又回了崖下,崖下風景依舊,只是物是人非,靜得讓人心生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