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火中取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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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火中取栗
“忠武竟然會飛？”袁紫欣在最初的震驚後，眸子裡只剩下星光閃耀，她才不考慮這是不是正常人能做出的事，她只知道，自己喜歡的人實在是太厲害了。
陸雪緊咬下脣，心底顯然也不平靜。
她一直知道霍成風不是個普通人，卻沒想過他會不普通成這樣，這根本已經突破一般人的認知所限了。
輕功竟然真的存在，人竟然真的能飛，那這世上到底還有些什麼事是真的存在，而普通人完全不知情的呢？說不定東方不敗也真的還活著呢。
胡思亂想了一團，陸雪終於還是強迫自己的腦子平靜下來關注眼前的情況。
看著霍成風從隔壁的大樓又跳向更遠，在視野中越來越小，她覺得自己也該做點什麼，而不是在這裡幹看著。
“警察還沒有到麼？”想到此處，陸雪立刻不再留戀地站起身來，向徐巨集問道。
徐巨集一個激靈，終於也意識到當前最重要的任務是什麼。
“還傻看什麼，把窗子堵上，全部給我滾到房間外面去！”
他一邊狠狠朝圍著落地窗的幾個保安屁股上踢了幾腳來掩飾尷尬，一邊向陸雪回道：
“十分抱歉，警察應該在十分鐘前就到的，我馬上去催一下。”
不過當陸雪意識到自己該做點什麼的時候，她已經不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警察身上了。
她只是對徐巨集點點頭，便一個人走進了衛生間。
…………………………
霍成風自然不是一時興起地跳樓玩耍，他只是找不到比從樓頂追蹤更快的方法了。
西灣市的交通狀況，在他趕回金鼎大廈的時候就已經十分痛恨，現在更是指望不上。
而且如果是坐在車裡，他又如何去判斷風向呢。
霍成風並不瞭解直升機，但他至少知道，一架那麼精巧的空中交通工具，在飛行距離上一定有著嚴格的限制。
而從徐巨集那裡他又瞭解到，直升機不能逆風飛行。
當真是天公作美，今夜足夠掀起海浪的五級北風帶給了霍成風足夠的線索，他現在只要向著南面追蹤過去，總能找到蛛絲馬跡。
至於自己從百丈高樓跳下，然後施展無極踏風而行，落在其他人眼中會驚駭成什麼摸樣，他已經沒有精力去考慮了。
輕飄飄在一幢幢樓頂橫渡而過，霍成風的雙眼則不停掃過每一處可能的角落，無奈西灣市實在太大，十多分種過去他依然一無所獲。
幸運的是，因為大風，天空的雲彩全都被刮散了，明亮的半圓月將月光毫無保留地傾灑下來。
與五百年前的曠野或城池不同，天空與大地之間從未被如此繁密的人造物阻隔。
鋼筋水泥，高塔鐵橋，放眼望去已經很難再看到沒有人際的空間。
但偏偏是如此，又有了些別樣的美感，它是如此地萬般變幻，又是如此地生氣勃勃。
只是霍成風的眼中，現在只想在這份美感中找到對自己有利的東西，他也喜歡欣賞美景，但絕不是在這個時候。
他的雙眼一直移動中不停地觀察周圍，可時間的過量滯後讓他的追蹤變得格外困難。
為
什麼不能早一點回來呢！
霍成風不禁也在腦中喊出了這樣的埋怨。
然而就是這一句話，卻讓他的腦袋靈光一閃，他赫然在一幢樓頂停住了腳步。
視線左右一掃，這次霍成風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他毫不猶豫地直接撞進目標大樓的內部。
此時已接近深夜十點，這座辦公樓中還在工作的勤勞職員也所剩無幾。
不過霍成風還是運氣很好地在倒數第三個樓層就找到了一個，這是個正啃著電話叫來的外賣披薩，看著電腦中A片的西裝胖子。
霍成風從胖子的背面很快地靠近他，在他沒反應過來前，一手直接掐住他的後頸將他按在了鍵盤，以避免這胖子看見自己的摸樣。
“監控室在哪？”
霍成風不多廢話只問出這一個問題，在胖子劇烈掙扎的時候他也不吝嗇地賞給了他一個響亮比足以令他安靜的耳光。
“在十一樓，哦我的天，不要殺我，我什麼都不……”
懶得多聽廢話，霍成風一手刀就送胖子去見了他的夢中女神，然後開啟窗戶，從大樓外直接滑到了大樓的十一層處。
霍成風已經儘量讓自己不造成太多的破壞，但為了節約時間，他還是不得已地打碎關得太嚴實的窗戶進了十一層。
安置著監控室的樓層自然也是保安最多的一層，不過人再多也只是些練過拳腳的普通人罷了，霍成風輕鬆放倒一地的人潛入了監控室。
自然有一個人是沒被敲暈的，否則霍成風可用不來這些太過複雜的玩意。
他之前的靈機一動就是每天在大街上四處可以看見的攝像頭，他曾好奇地問過陸雪大樓裡會不會裝這些。
陸雪的回答則是，別說大樓裡，大樓外牆也會安裝攝像頭。
至於用途，每一家公司或物業的用途都不一樣，有的甚至只是為了證明破損的大樓外牆是因為鳥兒的撞擊而非自然損壞。
而霍成風想到的是，這些外牆上的攝像頭，既然可以拍到樓外的東西，那說不定就能拍下那架該死的直升機，哪怕只是證實直升機確實是從這邊經過的也可以。
霍成風借用了一頂被敲暈仁兄的帽子來蓋住自己的面孔，然後還變了嗓音來告訴清醒的保安調出什麼時候的錄影來給他看。
檢視錄影的過程很枯燥，雖然霍成風可以同時觀看一百個螢幕上的所有影片，但就算是快進，整整一個鐘頭的影片還是看去了他又半個鐘頭時間。
不過事實證明，這半個鐘頭是消耗地非常值得的。
一個掛在大樓南面的攝像頭，三十分鐘前正正好拍到一架漆黑外殼的直升機快速掠過。
看直升機遠去的方向，霍成風很欣慰自己沒有找錯路，說聲抱歉後又敲暈了開關監控的保安，他麻利地回到了大樓樓頂。
站在這幢五十層樓的高樓上，霍成風已經可以看見難免波光粼粼的大海。
直升機絕不會跨海遠渡，所以它降落的地點必然就在海邊，霍成風估算了下，離自己大約還有不到十公里的路程。
這就已經是非常近了，霍成風馬不停蹄地繼續在大樓間飛躍，最多十五分鐘他就能到達地點，他
希望在趙青霞受到傷害前還來得及。
幾乎是掐算著分秒，在已經可以聽見海浪聲音的時候，還能供霍成風騰躍的大樓已經沒有了。
但同時他也見到了一片別墅區，一片大到每幢別墅前都有足夠空地停駐直升機的大型別墅區。
對這片別墅記上心來，霍成風沒有急著進去尋找，而是藉著高樓在別墅區的附近打轉，從更高的視野處尋找可能藏匿直升機的地點。
也不知是對手太過不小心還是太過放心直升機的行動速度，霍成風毫不費力就在一幢三層樓的別墅前看見了那架在監控裡看見過的直升機。
‘找到你了。’霍成風興奮地握拳，地點確認，他再按捺不住自己的憤怒，一步躍下大樓，就好似長矛一樣筆直衝向目標別墅。
憤怒歸憤怒，霍成風總算還記得趙青霞仍在對方手上，悄無聲息落在直升機前的時候，他開始放慢了腳步。
熄了火的直升機安靜而冰冷，附近沒有駐守人員，只有一個掛在別墅上正面對著此處的攝像頭。
霍成風很容易就躲在直升機的陰影裡避開了攝像頭的監視，他準備直接潛入別墅內，先救出趙青霞，然後再來一次發洩式地大開殺戒。
不過在進入別墅前，他還順手一把擰下了直升機尾翼上的一截扇片。
他相信能上天的東西都是精密到不能出一絲錯誤的，不管這架直升機屬於哪個王八蛋，他們若想開著它逃跑，那樂子可就大了。
既然是潛入，霍成風當然不會從正門進別墅。
他悄無聲息地鑽進了別墅的閣樓，趕走幾隻老鼠後，他小心地踏上了別墅三層的走廊。
三層樓上有兩個房間，可惜都是空的，沒有趙青霞呆過的痕跡。
霍成風只能繼續下到二樓，可黑咕隆咚的二樓似乎也沒有一個人在，霍成風彷彿壁虎一樣地四肢吸附著天花板不落下地，暫時他不準備再移動了。
這裡已經可以清楚聽見一樓的動靜，在沒有百分百把握保證趙青霞不受傷害前，他不想輕舉妄動。
一樓發出動靜的只有四個人，都是男人，其中並沒有趙青霞的，她肯定是昏迷過去了。
能夠探查到的人數和霍成風之前的推斷並不相符，但這沒有關係，他現在最緊要的是找到趙青霞被關在哪裡。
四個人中，有三個正在安靜地做著各自的事，他們似乎是在摩挲什麼東西，金屬的東西，是槍？又或者匕首之類？
另外的一人則是在和某人通電話，電話裡的聲音被隔離地很好，霍成風沒法挺清楚。
而通電話的人，一直也只是在點頭說著是，是。
“好的，我明白了，我們會竭盡全力，請看我們的表現。”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通電話的人掛掉了電話，而同時，屋子裡做其它事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
這安靜讓霍成風感覺有些不對勁，就像樓下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間消失了一樣，但但凡是人，要行動要做事的時候，總會發出一點聲響，除非他們是在刻意地保持靜默。
霍成風心下一凜，頓時明白自己被發現了，他毫不猶豫地從天花板落地，直接從二樓的窗戶撞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