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愛情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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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愛情往事
第三百零九章、愛情往事
嶽之城當晚回家就把今天上午找徐璇的事跟妻子和女兒說了。嶽亦菲聽後,朝爸爸笑了,:“還是我老爸心疼女兒,知道女兒在想什麼。”
女兒的話剛落,苑鬱芳開始跟嶽之城理論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跟人家亂定什麼啊?你是不是以為我們的女兒找不著婆家啊?”
聽了妻子的話,嶽之城顯然是生氣了,他瞪了一眼妻子,“女兒的婚事,我做父親的難道都不可以做主嗎?”
一聽嶽之城說這話,苑鬱芳就更生氣了,“這話你也能說出口,你能做什麼主,你若能做主,二十多年前,你早就跟那個大美人私奔了。”
嶽之城看到妻子把二十多年的事都抖了出來,不禁有些慍怒了,“我說鬱芳,你能不能不當孩子面說這些,你不覺的你自己這樣說很無聊嗎?”嶽之城感到在女兒面前揭他的傷疤對他的人品是一種侮辱。
嶽亦菲在客廳裡也聽到了媽媽說的話,就覺得這話裡有故事。什麼跟那個大美人私奔了?那不是在抨擊爸爸嗎?
但看到爸爸在那很難堪地站著,作女兒的什麼都不能問,她知道,開啟一段塵封的往事的確需要心靈有足夠的承受力,人的隱私地帶往往是經不起觸碰的,那裡往往記載著許多不堪回首的往事。
看到丈夫緘默不語了,苑鬱芳的自尊心得到了捍衛,就對女兒說:“你爸爸的生日也過去了,你再呆幾天就趕快回美國吧,你的博士論文答辯的日期也臨近了,你要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行。”
在這個家,媽媽說的話有點聖旨的味道,從小到大,嶽亦菲就是品著這樣的味道逐漸成長起來的。人家都說,官升脾氣長。但嶽亦菲看到爸爸走上了省長的位置也沒有脾氣的任何改變,他在媽媽面前好像有什麼短處,今天她終於找到了答案,在二十多年前,也許就是在她五六歲的前後,在她爸爸和媽媽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裡,她想在離開省城之前,把這個謎底搞清。
這時,嶽亦菲忽然想到了爸爸過生日那天,在門口徐璇跟她說的話,她想,那個跟自己很像的人與爸爸媽媽的故事有關係嗎?
這一夜,嶽亦菲失眠了。她失眠是由於兩個原因促成的。一個就是爸爸媽媽之間二十多年前的故事,一個就是揮之不去的徐璇的身影。
她想在腦海中刻意排斥徐璇,僅僅是見了一面,即便是一見鍾情又能怎樣?那只是一種愛的幻想,與現實中的愛是很遙遠的。但越是這樣的排斥,徐璇的影子反倒簇擁著向她走來。
難道這就是愛嗎,在心的很隱蔽處有一種隱隱約約,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思。在只能容納一個人的情感空間裡,夢中人從時空的縫隙中走出來與你邂逅,而成就塵緣佳話。
第二天,嶽亦菲還是不由自主地給徐璇打了一個電話,她想親自聽聽他的心聲。
徐璇雖然很忙,還是利用中午的時間在省政府旁邊的一個茶樓與嶽亦菲見面了。
今天嶽亦菲穿了一身米色的連衣裙,她身上妙曼的起伏與她獨有的氣質還是在徐璇面前形成了一道風景線。
在茶樓的一個雅間裡,他們隔桌而坐。
第二次見面,二人已經沒有了生疏感。“我這樣找你,你不會生氣吧?”一見面嶽亦菲就試探似的問。
“你是嶽省長的女兒,嶽省長對我有知遇之恩,你找我我能置之不理嗎?”
聽徐璇這樣說,嶽亦菲對眼前的這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就更加刮目相看了。
坐在那,徐璇喊來了服務員,要了兩份點心和二杯西湖龍井茶。
喝著上好的龍井茶,吃著精緻的點心,兩個人開始了談話。
“徐祕書長,昨天我父親找過你了?”
“是的。”
“他想撮合我們,你對此怎麼看?”
“婚姻是講究緣分的,就看我們最終能不能得到塵緣的眷顧了。”
“徐祕書長,我不想隱瞞自己的情感,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對你產生了好感。”
“但好感絕不是愛情,而且有時的好感也是一種錯覺。”
兩人你問我答,好像是在召開記者招待會。
看到徐璇的態度有些朦朧,嶽亦菲有些著急了,她深情地看了一眼徐璇,“徐祕書長,我想知道你對我的看法?”
“你爸爸回家沒跟你說嗎?我昨天已經說了我自己的意思。”
兩人說的似乎不很投機,嶽亦菲看中午快過去了,就對徐璇說:“我過幾天就要回美國了,我想在走之前,聽到你明確的答覆,你到底愛不愛我。”嶽亦菲以美國式的直爽,結束了兩人的第二次見面。
回到辦公室,徐璇感到自己又被拋到了命運的浪尖上,沉浮之間,有著太多的顧忌和無奈。他能拒絕嶽省長的好意嗎?一個省長有了青睞你的美意,如果遭到了拒絕會是怎樣?就是這個人再有襟懷,也恐怕難以接受被拒絕的現實。
可是,如果答應了嶽省長,陸雨婷怎麼辦?顧小曼為了女兒的幸福都能捨棄她的事業去法國,這樣的良苦用心還喚不回他的良知嗎?
現在,徐璇終於想好了,自己再也不能把愛情與政治或者工作摻乎在一起,他不能為了報恩再演繹一場愛的鬧劇。
可是怎樣跟嶽省長說呢?就說自己早就有意中人了嗎?徐璇的心還是有些惴惴不安。他想要不就把這事擱一擱,但一想嶽亦菲已經跟他說了要他儘快答覆他,他想也只有坦然面對這個有些單相思的女人了。
想到這,徐璇回到省政府大樓後,就直接去見嶽省長了。
中午過後,嶽省長剛從室內裡屋的**起來,由於中午補充了一覺,他感覺自己的精神非常好。
聽到敲門聲,他就喊了一聲請進。
一抬頭,看到徐璇來了,就問他有什麼事?
徐璇有些歉意地說:“嶽省長,實在不好意思,我想把我的生活情況跟你彙報一下。先前你跟我說你女兒的事,我有些抹不開情面,其實我是有女朋友的,她叫陸雨婷,在江城市委辦公廳工作,她的母親就是江城市經濟研究所的所長陸小曼,她的父親是關東大學的教授陸達。
聽完徐璇的話,嶽之城愣在了那,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看到嶽省長失魂落魄的樣子,徐璇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就有些戰慄地說:“對不起,嶽省長,我哪有不妥了嗎?”
聽到徐璇的話,嶽省長從紛亂的思緒中鎮靜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徐璇,問道:“顧小曼現在還在經濟研究所嗎?”
“現在可能還在,可過些日子聽說她要去法國了,說是去陪她姑媽,她姑媽在法國有一些產業。”
聽了徐璇的話,嶽省長的面容露出了焦急的神態。
過了一會,嶽省長對徐璇說:“多虧你來找我,要不我真的要再犯一個歷史性錯誤了,愛情是來不得任何牽強的。我今晚就把你的情況跟亦菲說,她是會體諒你的苦衷的。”
聽了嶽省長的話,徐璇站起身來,給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後,他就離開了嶽省長的辦公室。
徐璇走後,嶽之城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之中。二十多年前,他在北方大學任副校長,在一次大學舉辦的文藝匯演中,他認識了在經濟系讀大四的顧小曼。那時23歲的顧小曼可謂是青春風華,兩人一見面就被彼此的氣質深深地吸引了。很快兩人就墜入了愛河。當時,嶽之城已經有了家庭,而且還有了一個七歲的女兒。但嶽之城跟自己的妻子一直是感情不和,婚姻生活十分不幸福。陷入了熾熱情感之中的嶽之城和顧小曼愛的很痴狂,嶽之城的家裡,顧小曼的宿舍了,公園的長椅上,森林的草地上,都留下了他們愛的痕跡。有一天,顧小曼找到他,說她已經懷孕了。聽到這個訊息,嶽之城又興奮,又有些緊張。興奮的是他們的愛情終於有了結晶,緊張的是究竟怎樣應付以後發生的事情。可就在這時,有一天他們在家裡幽會,被忽然趕回來的苑鬱芳抓個正著。原來苑鬱芳早就發現了自己丈夫有些不對頭,就暗暗跟蹤了他。看到被苑鬱芳堵在了屋裡,嶽之城和顧小曼都有些大驚失色。奇怪的是,苑鬱芳並沒有罵人,只是冷冷地對顧小曼說,“你必須馬上離開嶽之城,否則我就把你們的醜事在全校曝光。”聽了這話,為了不影響嶽之城的聲譽,顧小曼帶著身孕離開了省城,當時她已經結束了在大學的全部課程。為了明哲保身,嶽之城又重新回到了家庭的軌道,後來他四方打聽,知道顧小曼已經跟一個大學教授結了婚,而且還生了一個女兒,但他不知道這個女兒是不是他親生的,因為他以為顧小曼離開他之後,一定是打掉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