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08章 逃離式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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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8章 逃離式出差
下班時,盛飛走了過來,站在她旁邊,看她慢條斯理地收拾桌子。她對他繼續不聞不問,這讓他更覺難受。分明是他問心無愧,而她和雷總,肯定有點什麼。
可此時,犯錯的人倒好像是他。
她關好電腦,背起揹包,走出辦公區。他寸步不離地跟著她的後面,卻不敢和她並肩前行。電梯停在負一層,她從電梯裡走出去,他繼續跟在她後面。
蘇米開啟車門,坐到車裡,跟在後面的盛飛一個箭步繞過車前,從副駕駛旁坐了進去。蘇米不看他,只是低頭從左側抽出安全帶扣好,雙手握住方向盤,目光看向前方,做出隨時都可能出發的姿態。
他掏出手機,像是為了給自己解悶,很隨意地放在手中把玩似的,只是不說話。
她見他完全是一副粘著不走的沉默賴皮樣,不耐煩地低聲道,“你有事兒嗎?沒事兒下車。”
“咱們必須得談一次。”他收起手機,挺直上身,端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擺出一副毋容置疑的態度。
“談什麼?你不是已經說過了麼,把昨天的事都忘了?”
她放下手剎,他馬上又把手剎抬起來。
“‘談’是為了更好的‘忘’。”
他正色地看著一眼蘇米毫無表情的側臉。
“好吧。你說吧。”
她語調清冷。
“嚴小陌到底和你說了什麼?”他認真地看了她一眼。
“你很緊張她和我說過什麼嗎?”
依舊清冷。
“即便我緊張,也是你製造的。你昨天沒頭沒腦地讓我去問嚴小陌。你到底要我問她什麼?”
蘇米冷笑了一下,似乎一直在等著他主動問起這個問題,“你們不是在街頭很浪漫地度過一晚嗎?”
“什麼?”他一頭霧水地瞅了她一眼,一對相守相望的眉頭瞬間就快要湊到一塊去了。
“還去酒店開了一間房!”她歪過頭,眯著眼睛看著他呆呆的表情,鄙視地笑笑,“怎麼?裝無辜啊!”
“啊?”他眨了下眼睛,“哦。”他低頭回想了一下,眉頭忽然鬆動了一半,“她被報社調到發行部,有點失意,自己喝多了,於是就叫我出來陪她走走。”
蘇米冷漠地盯著他的眼睛,“她叫你出去你就出去?你是她的男朋友嗎?”
“可是,她不是你的閨密嗎?”他委屈地替自己申辯,辯解十分蒼白無力。
“我的閨密,需要你安慰嗎?”
他被她慍怒的態度逼得啞口無言。
“還去酒店開了一間房!你們到底做什麼了……啊?”
她激動地低吼了一句,怨氣終於在一瞬間爆發。
“我那天要送她回家,想問問你她家住在哪,結果你一直都沒有接我的電話。難不成讓她睡在大街上?還是讓她睡在我的**!”他的情緒也變得有些不穩定了。
蘇米被他這番絕地反擊式的問話驚得不知該如何回答。
她低頭回想了一下,自己會有不接他電話的時候嗎?
忽然她愣住了!似乎想了起來。
她鬆了一口氣,“那你……?”
“我送她進到酒店房間後,就回家了。我是那種卑鄙的人嘛!”
蘇米的臉頰一陣一陣的發熱,那麼狗血的想法都能出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盛飛的地位似乎瞬間就實現了驚天逆轉。
他轉過頭朝她看了一眼,大度地說,“小米,你放心,我不會問你什麼的,因為我相信你。”
蘇米驚訝得長大了嘴巴。
“你就這麼有自信?”
“是的。”他點點頭,“昨天,我失態了。我向你道歉。”
蘇米看他真誠得近乎透明的表情,心情卻根本無法輕鬆。她似乎隱瞞他的東西太多,那些半明半暗的物質,把自己粉飾得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深不可測了。
“你真的不想問我什麼嗎?”她抱著極大的耐心,向他徵詢道。
他笑著搖搖頭,“我只知道,雷總對你很好。所以我不敢輸給他。”
“我們倆之間的事,幹嘛提不相干的人!”她斷然截斷了兩人談論雷震的任何機會。
“對對。”他憨厚地笑笑,很樂觀,很知足。
她暗暗鬆了一口氣,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和昨天電梯裡那個面目可怖的他,已經判若兩人。
“哦,我晚上要值班,你回家慢點開。”盛飛看了一眼手機,起身下車。
“好。”她點點頭,坐在車裡,朝車外的他揮了揮手。
一進家門,她又開啟了胡亂找食物的“野人”吃飯模式。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是章若玲。
“出差?去南方?”
簡直不能再好了!珊珊表姐幾次邀請她有機會去她在南方買的新房子小住。
飛機在停機坪滑行的時候,她已經對這座溫暖的城市有所期待了。
章若玲曾經說過說,她的家就在這座城市。王然篤定,若玲姐以後還是會回到這座出生地生活的。
那麼,他呢?蘇米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熱心而真誠地找王然八卦一下。
下榻的五星級酒店在市中心,但蘇米毫不在意。對於一個經常飛來飛去的商務人士而言,那金碧輝煌的房間,其實是多了浮華,而少了實在。所以釋出會一結束,一旦有接收的朋友,她寧可睡小屋,擠窄床,都不願在酒店多停留片刻。
珊珊姐是去年領證結婚的。那個未見過面的姐夫,蘇米只看到過他的照片,姐夫長得有點著急,三十多點兒,看起來像三十八九,橢圓形的眼鏡架在不挺闊的鼻樑上,蓬鬆的自然捲濃密而烏黑,堆在頭頂,瞬間就能高出二寸身量,BUYTHEWAY,珊珊表姐辯駁道,他個子有180CM!所以,人家不是靠捲髮增高的啦。
這位姐夫是軟體程式設計高手,性格卻幽默得很。熬了七八年,終於熬上了專案經理。
這年頭不缺悶騷、矯情的酷少,就缺少幽默、體貼的暖男。
珊珊表姐如是說。
“那我的暖男姐夫呢?”
“出差啦!去北方了。”
“呀!我們這是要上演南北大遷徙嗎?”
蘇米躺在表姐家沙發上,簡直不知道該以何種姿態來撒著歡兒的張狂了。她將身體彎成一直大蝦,玩著平板電腦。
珊珊表姐照著她的屁股“啪啪”拍了兩下,“靠點兒邊兒!”她忙坐起來,看著珊珊表姐坐在自己身邊,腳壓在沙發上,擰開指甲油,準備塗腳趾甲,是鮮紅的顏色。
“姐夫不在家,你這是要成精啊!”
珊珊舉著塗指甲油的小刷子,嘴向前撅著,“噓”了一聲,“你姐夫想要小孩,不讓我塗。”
“你不想要啊?”她好奇地問了一句,眼看那一刷子下去,腳趾甲立刻紅亮紅亮的。
“著什麼急呀!結婚也不是為了生孩子。”
“那是為了什麼?”
“結婚就是結婚咯,遇見了合適的人,想一起生活,僅此而已。”
蘇米不再言語,繼續低頭玩平板。這事好像和她離得十萬八千里呢。
“誒,聽說,”珊珊表姐眉梢挑了一下,很嫵媚,“你和盛飛那小子初六訂婚的事泡湯了?說說,怎麼回事?”
“大姨告訴你的?”
“是你老媽告訴我老媽的。”珊珊表姐特意強調了一下“你老媽”。
“哦。”蘇米點點頭,“有個校友過世。趕上初六那天辦事兒。”
“哪個校友?我知道嗎?”
“就是那個,我們大學的校花。”
“呀!你的情敵呀!”她脫口而出。
蘇米難為情地看著珊珊表姐低頭認真地塗指甲的側臉,“什麼呀!人家都結婚了!”
“你看看,”她捏著指甲刷的手懸在空中,歪著腦袋仔細端詳著自己的作品,“情敵都結婚了,你還幹晾著呢。”
那五根腳趾甲很應景地靜靜等著風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