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官路求索 趙趕驢電梯奇遇記 靜州往事 公主的願望 放倒狂傲老公:娶我,你配嗎? 老闆 蓋世邪尊 君臨 神鵰驚雷 再也回不去的夏天
第 90 章
看自家主子和夥伴的衣服都被扒了,那位被柳笑‘打劫’了身上所有首飾的少女一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價值不婓,鞋子上還嵌著幾粒珍珠,頓時害怕起來了。咬著脣,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
見她這麼一副害怕的樣子,柳笑很好心的安慰她:“這位姐姐,不要怕,你一個女孩子家,衣服和鞋我都給你留著。”
那少女這才稍稍安心。
“前輩,可以了,放他們走吧。”柳笑對搜刮到的成果還是頗為滿意的。
肖笑齊立刻伸指解開了這主僕三人的穴道。
一獲得自由,那個少年臉色鐵青鬱悶之極的緊了緊自己的裡衣,那個少女趕緊躲到了他的身後。兩人已經不約而同的在心裡下定了決心——以後出門那是打死也不穿什麼值錢的衣服和鞋子了。
倒是那白衣男子,好笑的看看自己鞋子上的大洞,動了動腳趾,好像覺得很有趣的樣子。
他笑起來,對著柳笑和肖笑齊拱拱手,道:“看來楚某之前的見識還是不夠,居然不知道江湖上有你們這麼有趣的人。”
然後對著柳笑道:“這位前輩我是不敢指望,可是你真的不願加入我門下嗎?我還是挺有錢的。入我門下,保你不會後悔。”
“那是不可能的,你別痴心妄想了。”不等柳笑迴應,柳孝趕緊跳出來搶答。
“我又不是問你!”一副不把柳孝看在眼裡的樣子。
“告訴你,小柳子是我的人,我說不行就不行。”柳孝底氣足得很,柳笑的賣身契還在他手裡攥著呢。
“小柳子,你說是不是?”柳孝回頭,向著柳笑微微一笑,眼角一挑,眼波流轉。
柳笑馬上被迷得七葷八素,拼命點頭。
柳孝的人!?
哇!原來這兩個人是這種關係!
珍味齋一眾在心裡驚歎。
“你真的不願入我門下?”顯然不把柳孝的搶答放在眼裡,仍舊不死心的再問一次。
“不願!”柳笑很明確的回答他。雖然這人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又說入他門下會有很多的好處,讓她有那麼一點點心動,但她還是絕對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要是被寧小夢知道自己居然敢投到別人的門下,那還不得把她抽筋扒皮五馬分屍,再加鞭屍一百遍。
她是很喜歡錢啦,可是自己的小命也還是要留著的。
“那真是可惜了。有這位前輩在,我也抓不走你。沒辦法了,這次就算了,等以後再找機會好了。”那人拋下這麼一句,聽起來很像是在威脅。
聽他這麼一說,柳孝頓時緊張起來,問道:“不知道閣下是哪門哪派?”先打聽清楚,這個傢伙是什麼人,以後也好帶著柳笑躲遠點。
“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想好我的門派該叫什麼名字。”那人頗為頭痛的挑了挑眉,“起名字還真不是我的專長。”
“你的門派沒有名字?”柳笑詫異了。
“是啊,想來想出都想不出一個好聽的。”那人攤攤手。
“那不知道閣下的無名門派有多少人手?”柳孝追問,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才能更好的保護小柳子遠離這人的魔掌。
“就我們三個啊。”那人似乎在想什麼,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就在柳笑和柳孝兩人驚訝的張大了嘴,表達著對這個可能是江湖上最小的門派的景仰之情時,他突然雙掌一擊一臉喜色的抬起頭來。
“不錯,不錯,以後我的門派就叫無名門好了。”他朝柳孝拱拱手,“多謝提醒,以後要是再碰到起名的事,我會記得找你的。”
無名門!?看你那副囂張招搖惟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你自己的門派居然起這麼個名字?看來你還真是不會起名。柳孝一面在心裡腹誹,一面向他拱拱手,問道:“那不知你這位無名門的門主如何稱呼?”
“在下姓楚,楚子玉。”那人含笑答了柳孝,又向三人拱手為禮,“各位,那在下這就先行告辭了,後會有期。”
說完,他一個縱身,就從珍味齋中掠了出去。
那一對少年男女也隨後跟上,只幾個起落,三人便不見了人影。
這三人走了,柳孝在珍味齋掃視了一圈,發現現在能動能說話的好像也就只剩下那個小鬼的哥哥了。
他此時正一臉蒼白,盤著雙腿坐在地上。雙眼緊閉,像是正在運功。雖然嘴角還留有血漬,但整個人看起來好多了,脣色也已經由黑色變回了深紅色。
柳孝向肖笑齊問道:“下一個找誰算帳?這個小鬼的哥哥?”
“不急。”肖笑齊搖搖頭。
不急!?柳孝幾乎要疑心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肖笑齊居然說不急著要帳?這有可能嗎?這人還是肖笑齊嗎?
對了,該不會是剛才那個楚子玉在他身上動了什麼手腳,下了什麼藥,讓肖小氣迷失心智了吧。
一想到此,柳孝趕緊伸手,想去探探肖笑齊的脈,看看他還有沒有救了。
肖笑齊知道他的心思,沒好氣的一躲,鄙視的白了柳孝一眼:“你當我是你啊,想暗算我哪有那麼容易。”
轉頭對著窗外開口:“外面的朋友,你已經呆了挺久了,出來吧……”
肖笑齊話音剛落,一條黑影出現在了珍味齋裡。
又是一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
一模一樣的裝扮,柳孝不用猜都知道必然跟地上那七個蒙面的脫不了干係。
這人一進了珍味齋便很謹慎的選了個離肖笑齊和柳笑兩人最遠的地方站著,兩眼很防備的看著肖笑齊和柳笑。一邊看,雙手邊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自己的腰帶。
肖笑齊和柳笑一起看向這個蒙面人。
這人一見到肖笑齊和柳笑兩人都把眼光轉到自己身上,身體忍不住抖了那麼一抖。
他用手指了指地上那七個蒙面黑衣人。“這七個人,我想帶走,請前輩開個價。”
看到這一身黑衣的蒙面人如此上路,肖笑齊樂眯了眼,馬上獅子大開口:“一萬兩一個人,不二價。”
“好!”那人倒是極其乾脆,馬上伸手進懷,摸出七張銀票。手指一彈,七張銀票便平平飛出。
肖笑齊兩指一伸,夾住銀票。
一萬兩一張的面額,一共七張。
肖笑齊頓時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飛快的揣進自己懷裡。
他錯了,真的錯了,這些人哪裡是破壞珍味齋的王八蛋,根本就是上天派來的送財童子嘛。
他喜滋滋的看向地上那橫七豎八躺著的人。
這些也都不是人,統統都是黃澄澄金燦燦的人形大元寶。
見肖笑齊收了銀票,那一身黑衣的蒙面人便道:“我一個人帶不走這七個,還煩請前輩幫忙解了他們身上所中的迷藥。”
“好!”肖笑齊爽快點頭,“再給我一萬兩,我這就幫他們把身上的迷藥解了。”
那人也不說什麼,只是伸手進懷,又拿出一張銀票,伸指一彈。
肖笑齊接過銀票,看了看,笑嘻嘻收進懷裡。
他往前俯身,伸指先為被柳笑點住了穴道又被柳孝補紮了銀針的那個蒙面人解穴。
穴道解開,便一把抓起他,把他拋給了那個一身黑衣的蒙面人。
“我解迷藥的是獨門手法,不能外傳。你先帶著這個退到外面去,等我把剩下那六個中的迷藥解了,自然會讓他們出來,你在外面等著就行了。”肖笑齊挽上袖子,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樣子。
那人立刻迫不及待的帶著肖笑齊拋給他的人,一退一縱,迅速的消失在了珍味齋裡。
“肖小氣,你真要給他們解了迷藥的藥性?”柳孝發問。
“那當然,錢都收了。”肖笑齊按按懷裡厚厚的一疊銀票,樂死了。
“還是不要了。你用內力幫他們解了迷藥的藥性,必然有所損耗,要是那個蒙面的趁機來個突然襲擊,那我們大家不就全完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用內力幫他們解除迷藥的藥性了?”肖笑齊眯著眼,神祕的微笑。
“還有別的解法?”柳孝趕緊追問。
“那當然了。”肖笑齊向柳孝招招手,讓他俯耳過來,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告訴你,只要讓中這種迷藥的人受到巨大的、無法忍受的刺激,他就能動了。不過這種解法只能讓人能動能說話,內力卻還是會被封住。”
柳孝點頭,原來如此。
“那什麼是巨大的、無法忍受的刺激?”柳孝也輕聲的向肖笑齊請教。
“柳孝,你是總該知道,人身上有些穴道,如果用針刺下去,就會很痛很痛很痛吧。”肖笑齊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
“可是這些人看起來不是普通人,搞不好很會忍痛,那不就沒什麼效果了。”柳孝看看地上那六個蒙面黑衣人,只是很痛很痛很痛,他們應該受得住的。
“我也覺得他們能受得住,只不過是先讓他們痛一痛。”肖笑齊陰險的笑,“誰讓他們來我的地盤上搗亂,先整治一下。”
“那之後呢?”柳孝的興趣濃厚起來。
“廚房裡不是有一罐韓大廚特製的辣椒醬嗎。”肖笑齊的笑容更加的不懷好意了。
“就是很辣很辣,沾上那麼一丁點,嘴裡就好像要噴火,要喝半缸水才能緩過氣來的那一罐?”柳孝有點明白了。
“就是那一罐。”肖笑齊點頭,“等先把他們都扎一遍,再掰開他們的嘴,一人一大勺韓大廚特製的辣椒醬……”
“嘿……嘿……嘿……”柳孝點頭,兩人相視而笑。笑得極其的陰險,極其的不懷好意。
柳孝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手持一根銀針,用很誠懇的口氣說道:“各位大哥,我這就幫大家把身上的藥性解了。”
說完,柳孝便手起針落,飛快的在其中一個的身上連扎幾下。
這人只覺得身上一陣一陣的劇痛,但卻也在他的忍耐範圍之內。
柳孝手下動作飛快,只一會兒,就把這人渾身上下紮了個遍。
這人雖能忍受,卻也痛出了一身的冷汗。
珍味齋一眾只看得心驚膽顫,也跟著冷汗直冒。
之前看柳孝和肖笑齊兩個在那裡鬼鬼祟祟的交頭接耳,他們心裡就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了。
可是沒想到,居然會可怕到這種地步。要知道柳孝紮下去的穴道,可是會讓人覺得劇痛的。
天啊,這種解法太可怕了!絕對會痛死人。
這個,好像那六個和他們中的是同一種迷藥來著,所以,他們身上藥性的解法跟那六個應該是一樣的啊!!!
天啊,他們可不可以不接受這麼恐怖的解法啊!!!
柳孝下手如飛,一盅茶的功夫,就已經把那六條大漢全部慘無人道的虐待了一遍。
不用說,珍味齋一眾自是看得心顫顫膽寒寒。就連柳笑也幾乎忍不住要為那幾個可憐的蒙面人掬一把同情之淚。
等把這六個人都扎完,柳孝抹去頭上的汗,再度很誠懇的開口:“各位大哥,想來是在下學藝尚且不精,居然沒能解了大家身上的藥性。”
那幾個受盡虐待的蒙面人幾乎沒有當場口吐鮮血。
而珍味齋一眾頓時大為慶幸。
“現在沒辦法了,看來我也不能藏私了,只好把我家傳下來的,能解百毒,更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稀世奇藥拿出來了。”柳孝手一伸,肖笑齊馬上很配合的奉上一個密封瓷罐。
柳孝伸手接過,開啟。
柳孝再伸手,肖笑齊又奉上一隻瓷勺。
柳孝把勺子伸進罐子裡,舀出滿滿一勺紅色的東西,肖笑齊伸手把一個蒙面人的蒙面巾往上拉一點點,露出嘴,再掰開。
柳孝微笑著,把勺子裡的東西喂進了他的嘴裡。
這一次,效果立竿見影。
“啊!!!!!!”一聲慘叫,這個人直跳起來,一邊涕淚橫流,一邊拼命把嘴裡的東西往外吐。
“水,水,水,哪裡有水……”這人像火燒屁股一樣,在珍味齋裡竄來竄去。
“出門向西,一里外有條河……”肖笑齊話音未落,這個人已經發瘋一樣衝了出去。
“哇!這人哪用得著學什麼輕功,他跑起來根本就比用輕功還快嘛。”柳孝目送那人的背影遠去,忍不住感嘆了。
感嘆完畢,柳孝手拿著勺子,微笑著向下一個人走去。
在那人驚恐萬分的眼神中,肖笑齊微笑著向他伸出了魔掌。
緊接著,柳孝微笑著向他伸出了勺子。
……
“哇!!!!!!!救命啊!救命啊!水……水……”這人雙手卡著自己的喉嚨尖叫著跳起來,飛也似的跑出珍味齋,向著之前那個人消失的方向飛奔而去。
“這個跑得也不慢啊!”柳孝帶著微笑,又向下一個走去,“不知道這個能跑多快……”
……
於是,之後的很短的一段時間裡,珍味齋裡不斷的傳出各種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尖叫聲哀號聲,不斷有人吐著舌頭,掐著喉嚨,紅著眼睛,以讓人驚訝的速度向同一個方向狂奔而去。
珍味齋眾人早就嚇得閉上了眼睛。
只可惜眼睛閉得起來,耳朵卻不行。
各種可怕的聲音一絲不漏的直往他們的耳朵裡鑽。
從耳朵裡直鑽到心裡,嚇得他們心驚肉跳毛骨悚然。
天啊!地啊!他們不要解什麼迷藥的藥性了,就讓他們這樣躺著不能動好了。
雖然他們現在不能動不能說話,倒是好好的還有一條小命。
這藥性要是被柳孝用這種方法解了,他們倒是能跳能走能說話了,但恐怕這小命也就剩不下半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