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結緣花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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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結緣花御二
秋瀲灩冷笑撇嘴,伸手解下了臉上面具。
一張嫵媚含情的明豔面龐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令眾人眼前一亮,娥眉橫黛,媚眼如絲,濃麗美豔,彷彿是一朵怒放到極致的鮮豔桃花,透出絲絲渾然天成的勾魂懾魄的媚態,美則美豔絕寰,只是絕無絲毫端莊之姿,與清豔絕色的芍藥花面具實在不搭。
她身後的黑衣人早已習慣了她的美貌,自然不驚訝,蘭蓀這邊多半都是女人,而且也見慣了陰家姐妹尤其是蘭蓀的美貌,倒也不至於失態驚豔,青冥雖是男人,卻更是見過無數風采各異的世界級大美女,平日做臥底時,身邊圍繞的女人雖不及秋瀲灩的嫵媚渾然,大部分也是這類氣質的女子,何況這種氣質的女子也不是他偏好的,當然也不會驚豔。
只有蘭蓀,月眸中閃過欣賞之色,不吝讚美,“果然聞名不如見面,秋二當家可比傳聞中更加美豔三分。”
“秋瀲灩一向自認容貌不差,不過和你一比,不論容貌還是氣質都輸上幾分,秋瀲灩不是輸不起的人。”秋瀲灩高高揚起娥眉,驕傲地道。
“……容貌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失去顏色,我們身為女人,本就不用在意容貌,只是,秋小姐的容貌,恐怕並不能引起心上人的驚豔!”蘭蓀注視著秋瀲灩的嫵媚面容,微笑搖頭道。
秋瀲灩驀地收住笑,瞪向蘭蓀,“你說什麼?”
蘭蓀微笑,月眸中閃過了然,“秋小姐的美貌氣質,只怕不是他喜歡的那種。”
“你……”秋瀲灩沉下了臉,“處境艱難還如此囂張,不知韜光養晦,難怪得罪人而不自知,註定失敗的命運!”
“他告訴你的?”蘭蓀默然半晌,輕聲問道。
“你希望是他派我來的嗎?”秋瀲灩不答反問。
蘭蓀側目看了青冥一眼,青冥冷靜中帶著十分的戒備,單手按在背後的刀把上,似是沒有留意她與秋瀲灩的對話,她心中微寬懷,明知是自欺欺人,卻仍舊希望青冥真的不要往心裡去。
“看小姐這架勢,不像。”蘭蓀緩緩搖頭。
秋瀲灩咯咯嬌笑著彎了腰,猶如楊柳扶風,在女兒國,實在很難碰到這樣媚態十足的女人,“不錯,算你有幾分眼力,本姑娘我今日是來為咱們宮主報仇的,他武功高絕,武林中罕有其匹,卻三番四次對你手下留情,這也就罷了,可你卻毫不顧念舊情,下手狠辣,明明不是我們當家的對手,卻屢次重傷他——我這個二當家的再不出手,當真讓你瞧扁了花御宮,怎麼樣,有沒有膽量接受我的挑戰?”
蘭蓀上下打量了秋瀲灩一眼,脣角緩緩勾起,“很多年沒有人向本宮挑戰了,也好,只不過,本宮從不和仗勢欺人之輩交手,秋二當家,你覺得呢?”
秋瀲灩妖嬈一笑,嫵媚的聲音幾乎勾動人的心神,“好啊,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向你挑戰,我的手下們自然只在一邊觀戰,只要你約束好你的手下便夠了。”
蘭蓀清朗一笑,意態灑脫而無絲毫扭捏之氣,“那好,本宮便和秋二當家單獨挑戰,點到為止,希望不至於傷了雙方的和氣。”
秋瀲灩正欲開口,青冥沉聲打斷她們,“不行,秋二當家選在這個時候挑戰,根本就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如果秋二當家不嫌棄,青冥願意代為迎戰。”
“是啊,主子,”駕著馬車的天涯瞪著秋瀲灩,“秋二當家明明是趁火打劫,咱們可不能答應。屬下願意代主子應戰。”
“我不和男人動手。”秋瀲灩笑眯眯地道,“好一張俊美出色的臉蛋,打壞了我可心疼。至於這位美人,你可沒有資格與我動手……”
“青冥,天涯——”蘭蓀叫住怒而跳下馬車的青冥和天涯,“退下,我與秋二當家一對一,很公平,你們不必大驚小怪。”
“但是——”天涯鬱卒。
青冥咬牙看向蘭蓀,蘭蓀搖搖頭,“我不礙事,左手亦可使劍。”
蘭蓀從馬車底部輕輕抽出一柄寒光森森的長劍,左手執劍,劍尖下垂,腰脊筆立,微風揚起她的衣袂髮絲,翩然飛舞,風姿高貴,面龐端肅而認真。
秋瀲灩伸手從腰間抽過,那條縛在腰上的腰帶便被抽了出來,竟是一條紅豔豔的鞭子。
“可惜我的銀雪鞭在昨晚毀了,不然和你的鞭子倒正好是一對。”蘭蓀注視著秋瀲灩的兵器,輕笑道。
秋瀲灩也不答話,右手一抖,紅鞭頓時如一條燦爛豔麗的毒蛇,直撲蘭蓀面門。
蘭蓀卻也奇怪,手中劍沒有絲毫招數可言,只是徑直往鞭上亂削,那鞭起先還敢靠向劍身,漸漸便越轉越快,舞成了一團紅影,中間穿梭著一道白光,紅影與白光,卻似乎總是隔著一隻手掌的距離。
騎兵們將餘下的黑衣人團團圍住,那些黑衣人也不驚慌,只是注視著場中的兩人,眼見蘭蓀與秋瀲灩纏鬥了好些時候,面具後的眼中也透出佩服來——秋瀲灩的武功在花御宮僅次於宮主花紫陌,而蘭蓀僅憑左手便幾乎和秋瀲灩戰成平手,功夫只怕在秋瀲灩之上。
紅影白光越舞越快,甚至慢慢靠近,就在即將相撞的剎那,遠處的密林內驀地傳來一聲尖利高昂的嘯聲,破空傳來,纏鬥激烈的兩人霎時分了開來。
青冥瞳眸微縮,若有所思地看著蘭蓀。
秋瀲灩握著紅鞭,嬌容微微出汗,媚眼中閃過不明情緒,看向蘭蓀,蘭蓀面色蒼白,左手將劍杵地支撐身子,月眸中閃過一絲欣賞。
“三招之內,秋二當家便發現了我的祕密,果然了得,蘭蓀佩服。”
“……我這紅鞭只要一靠近劍身,縱是金銀絲裹纏而成,也必然會被你削斷,你左手力大無窮,為何卻從未聽人說過?”秋瀲灩盯著蘭蓀下垂的左臂,簡直不敢相信。
方才的交手中,蘭蓀左手隨意打來,勁風撲面,讓她面龐痛得麻木,更幾乎震掉她手中紅鞭,她這才察覺,蘭蓀的左手竟然隱藏著極大的力量!
“右手可以憑藉技巧取勝,左手卻純粹是天生神力,相比起來,我使用右手,對對方才公平,但我今日也是情非得已,希望秋二當家能夠體諒。”蘭蓀笑道。
秋瀲灩盯著蘭蓀,“你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使用過左手?”
若真是如此,這陰蘭蓀也算是具備君子之風了,難怪他多年來無一時忘記,只可惜,陰蘭蓀已經另有男人陪伴在身邊——這個青冥與他相比,連她也不知道到底誰更勝一籌,想必陰蘭蓀心裡也曾做過比較吧?
“在戰場上曾使用過一兩次,但是與人單個交手,你還是一個。”蘭蓀坦言道。
“看樣子,我今日真不該來。”秋瀲灩撩撩散亂的頭髮,嘆口氣,“他比你更需要我去協助。”
“怎麼?”蘭蓀聽出了她話裡的一絲異樣。
秋瀲灩抬起頭,直到現在嬌媚的面龐上才有了認真的痕跡,卻透出濃濃的憂慮,“你猜對了,是他派我來的,他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說是前方密林中有人埋伏在那裡,專門等著你們——他知你身受重傷,所以派我帶人來給你們開路。”
蘭蓀頓時明白。
“找我挑戰是你自己的主意,只是為了拖住我們,實際上你已經派人去了前方密林,剛才那嘯聲就是通知你的?”
騎兵隊頓時一片震驚,天涯向身後一招手,兩名騎兵迅速馳馬縱向密林。
“不錯,”秋瀲灩點頭,“但是,精銳好手都在我這邊,他那邊便沒了什麼人,正在養傷的他無人護法——”
“你說什麼?”蘭蓀低喝一聲。
“這半年來,一直有人在追殺花御宮的人,宮裡已經有不少兄弟喪了性命,宮主本以為是你派人清剿,後來知道不是,最近,宮主似乎查知了是誰在背後與我們為難,卻不肯告訴我們真相,總是面帶愁容,這次派我們出來保護你,他身邊只留了數人聽候吩咐,我只怕……”
“他在哪裡?”蘭蓀低聲問道。
秋瀲灩看了一眼立在蘭蓀背後的青冥,才回答蘭蓀,“就在前方的清流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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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鎮西頭,巨大的落日映著燒紅的天空,赤豔耀美,一處外觀平常的莊前,蘭蓀扶著青冥的肩膀,面如死灰,怔怔地看著眼前烈火噴焰、濃煙滾滾的民房。
秋瀲灩臉色煞白,領著手下黑衣人便衝了進去。
蘭蓀木然地看著被徹底焚燬的房子,僵硬地吩咐天涯,“去附近看看還有沒有人煙,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天涯迅速領命而去。
半晌,秋瀲灩重新衝了出來,披頭散髮,早已不復嫵媚,渾身黑灰髒亂,滿臉沮喪之色。
十名黑衣人迅速竄了出來,民房在他們的身後轟然倒塌。
“——有沒有屍體?”蘭蓀顫聲問道。
“什麼都沒有。”秋瀲灩咬著脣,打著寒戰,“**血跡模糊,他,他不見了。到底是誰幹的,是誰?”
青冥伸手握住蘭蓀冰涼而顫抖的手,“別急,天涯一定能問清楚的。”
蘭蓀抬頭看了他一眼,他俊美依舊,可是面龐上卻帶了一種她說不清楚的感覺,不再時時刻刻都帶著笑容,甚至冷漠得近乎疏離,卻更讓她感到親近,彷彿,他的心的一角,已經不知不覺地敞開——
遠遠地,天涯拉著一名髒兮兮的老女人快速奔了過來。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老身只知道這火是黎明是燒起來的,老身起床準備下地,突然看到一隊一隊的官兵從老身的地裡經過,趕向鎮裡,老身害怕,就急忙準備回家,結果快到家的時候,看到那些人帶走了幾個死人,然後放火燒了這裡,火一直燒到現在——”
秋瀲灩面色一變,上前揪住老人的衣領,面容扭曲,“胡說,他們絕對不會死!”
蘭蓀微微踉蹌暈眩,不可能!
青冥一把抱扶住她,轉頭嚴肅地問老人,“你肯定是死人?”
“老身沒看清楚,只是那幾個人都躺在木板上,老身以為他們是死人——對了,那些人臉上好像還戴著古怪的面具,老身沒看清楚……”老人害怕得抖抖索索地拼命回憶。
“你可知道,那些官兵是從哪裡來的?”蘭蓀穩住了心神,緩聲問道。
“老身也不知道,不過好像是縣裡的人,咱們這小鎮上的官兵們沒有那麼凶,也沒有她們穿戴得那麼光鮮。”
蘭蓀點點頭,天涯會意,掏出一錠銀子塞進老人懷裡,“走吧,今天你說的話再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否則你必然性命難保!”
老人本以為自己這回必然要送命了,誰知不但保住命,還得到意外的銀子,千恩萬謝,正要離去,蘭蓀突然叫住她。
蘭蓀緊緊盯著老人的腰帶,月眸中有絲驚訝,“那是什麼?”
老人的腰帶邊上,露出半截晶亮溫潤的玉佩,很眼熟的玉佩。
“這,這是……”老人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大人饒命,大人饒命,這是我在火場邊撿的,這真是我撿的……”
天涯一把將玉佩拽過來,遞給蘭蓀,蘭蓀凝視著這塊玉佩,在落日的餘輝下,玉佩面上凸起的‘言’字,格外醒目。
她也有一塊相同質地形狀的玉佩,只是她的上面,刻的是一個‘蓀’字——猛地,蘭蓀單手用力,一陣刺耳的響聲,玉佩頓時化為一掌粉末般的碎屑。
“只要他沒死,我一定能夠找到他。”蘭蓀緊緊地攥著玉佩的碎屑,冷冰冰地道。
“他當然沒死,他絕對不可能死,你記住,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花御宮上下,會用盡畢生的精力追殺你們皇室人,你最好記住!”秋瀲灩大吼。
“官兵?”青冥咀嚼著這兩個字。
總覺得,一個看不見的陰謀已經成形,密密地籠罩向蘭蓀,他,應該在這個時候離開蘭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