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險裡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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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險裡求生
天空依然青青朗朗,幾乎沒有一絲微風,陽光照射得遍地溫暖,一切本該十分順利,但蘭蓀座下的墨風突然小聲不安地嘶叫了一聲,蘭蓀一怔,停了下來,後面的儀仗隊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程思水急匆匆地跑上前來,“殿下,出了什麼事?”
蘭蓀冷冷地瞟瞟遲鈍的她,憑她這樣的貨色,也想給自己製造意外?程思洛和蘭言是不是太天真了?
天涯馬鞭一指前方,蘭蓀也無言地看著那個方向,程思水順著蘭蓀的眼光望過去,一口氣提不上來,差點背過去——
那棵合抱粗的大樹上,一支利箭血淋淋地釘著一隻鮮豔明媚的華麗孔雀,只是繽紛五彩的羽毛上染著刺眼的鮮血,而孔雀垂著僵硬的脖頸,早已死去多時。
“程大人,很明顯此路不通,本宮就要仰仗程大人開路了。”蘭蓀拍拍座下的馬,淡無情緒地笑道,看了看程思水發抖的雙腿。
“這,這,太子……”程思水聲調抖得不成樣子。
銀華宮主的確曾經暗中叮囑她在太子去大婚的路上做點手腳,可是,她以為只是嚇唬嚇唬就行了……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要是太子在她手裡出事,女王怎能放過她……
蘭蓀緩緩看向樹後的巨石,冷月眸厲光一閃,出口的語調卻極為平淡,“出來吧。”
“不錯,你倒是鎮定得很。”溫潤如水的聲音輕輕地響起,蘭蓀眉頭一跳,這男人的聲音的確好聽,連這種時候,也聽不出一絲殺氣。
松樹後緩緩轉出一道修長飄逸的身影,素白的牡丹面具別有韻致,淡紫的衣袍合身而得體,他站在當風處,衣袂飄飄,沉凝而清冷,揮灑出如月般尊貴雍容之態,讓蘭蓀產生一瞬的閃神。
她雖不好色,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甚至連臉都沒有露出來過的男人,只憑著一身出眾的氣質就已經讓她印象深刻。
牡丹面具後的深眸靜靜地看著蘭蓀,竟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他的身後,跟著數十名帶著不同花形面具的青衣人,默默地看著她們一行。
“原來是花御宮的人,難怪如此囂張。”蘭蓀輕喃。
花御宮,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據說成員大部分都是女兒國那些被女人拋棄或者傷害過的男人,不曾有過外國的成員,但卻名揚五國,因為他們的武功夠高強,醫術夠先進,情報組織夠隱蔽,最重要的是成員之間夠團結,花御宮,是五國皇帝心頭的大患。
據說,花御宮的人每次執行任務,都帶著象徵自己身份的花形面具,這個男人帶的是牡丹花,牡丹乃花中之王,莫非他就是花御宮的宮主花紫陌?
“你是花紫陌。”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
總覺得這男人似乎跟上次見面時不一樣了,上次見面時,她還能篤定他絕對不會動手,可是這次,他眼底誓在必得的精光讓人心底發冷。
她輕車簡服,身邊跟著的又是別人的心腹,金騎軍幾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而他卻帶了比往常多數倍的人手,她有把握再次脫險嗎?
這次,會是以性命相搏的交鋒嗎?
“我說過,再遇到你,我不會客氣!”沒有回答蘭蓀的話,那聲音依舊動聽,吐出的話語卻異常冰寒無情。
蘭蓀沒有回答他,而是看向滿臉絕望打算逃跑的程思水。
“程思水,”蘭蓀勒著墨風,冷冷地道,“讓人面對面挑釁很好玩嗎?你身為我的心腹,還不護駕?”
一聲“護駕”,彷彿是一道解咒的祥符,警惕鎮定的天涯驀地衝出隊伍,儀仗隊中飛速跟出十多名金騎軍侍衛,其他護送計程車兵也紛紛丟下儀仗抽出佩戴的刀劍,身為儀仗隊長的程思水卻因為蘭蓀的那句“我的心腹”而呆若木雞。
她什麼時候,成了太子的心腹?
她少得可憐的腦子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子,只是順口一提,而今天凡是在場的所謂“太子的心腹”——都得死!
眼前刀光一閃,寒氣透背,程思水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頭顱離地面越來越近,一點將死的餘光瞥到蘭蓀面上一閃而逝的滿意笑意,終於明白——她被借刀殺人了!
剛剛還陽光明媚的遼闊天地,已經陰氣陣陣,血腥殘酷,一切美好的景物彷彿遙遠的迷煙,消散無蹤。
這是一場無聲的血戰,雙方勢均力敵,心狠手辣,一邊要誓死刺殺蘭蓀,一邊又以命保護蘭蓀,花紫陌只是冷眼站在一邊,看著一動不動的蘭蓀。
天涯海閣兩人抵擋對方四人,已經分身乏術,花紫陌的手下每兩個人拖住一名金騎軍侍衛,甚至還有剩餘的人對付那些身手較差計程車兵,一時間,蘭蓀單身匹馬,身旁再無任何保護之人。
瞬間,花紫陌身形閃動,手中長劍光芒大盛,吞吐靈氣,蘭蓀手微微一抬,一道丈餘的銀光直撲花紫陌——那是一道纏在蘭蓀手上的銀鞭,鞭頭鑲著一枚鋒利罕見的金剛石,足以削斷任何利器——
“吱——”
一聲尖銳刺耳的響聲過後,花紫陌的半截長劍飛向半空,花紫陌的身形也因此一頓。
機會稍縱即逝,蘭蓀猛然從馬上撲下來,如同銀色披風張揚起一幕迥異於現場血腥的燦爛。
披風同時罩住蘭蓀和花紫陌,天涯靈敏的耳朵聽到了一聲“嗤”的匕首入肉聲——
“太子——”她驀然大吼,手中猛地加重力道,逼退青衣人,海閣趁機接手擋住四人,雖然驚險萬狀,也勉強可保得片刻。
披風‘茲拉’一聲被扯成兩半,蘭蓀微微驚訝的神情首先露了出來——花紫陌飛腳踢上蘭蓀的脅下,一聲悶響,咯吱吱——
蘭蓀倒在地上,吐出一口濁血——肋骨起碼斷了三根,可是如果她不這樣兵性險著,就會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帶出的金騎軍姐妹一個個送死——時間拖得越久,她們越沒有勝算。
可是現在,她勝利地看著一臉慘白的花紫陌,一柄黃金短劍插在他的腹部,他的眸中,是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的武功其實遠在她之上,但是論起陰謀詭計,他卻遠遠輸給了自己!
如果不是斷劍在前,先聲奪人,披風矇頭,混淆視聽,她這次偷襲,根本不可能成功——剛才在金剛石劃上花紫陌的劍的時候,她只覺得一股渾厚澎湃的內力反彈過來,差點震掉了她的銀雪鞭——她這才發現,曾經和花紫陌的數次交手,不是他們不分千秋,而是他手下留情了。
所以這次,她也以德報德手下留情,本來可以直接穿透花紫陌心臟的金劍,只在他腹部留了一個疤,相信以花御宮的起死回生的醫術,他最多隻要躺上個把月就行了——只是沒想到他夠狠,臨了一腳,踢得她幾乎五臟移位,讓她幾乎後悔自己手下留情了。
花紫陌幾乎發狠地看著這個揚著勝利笑容的蒼白女人,這女人竟然拼著自己受傷甚至一死,也要拖他當個墊背的——這女人的頭腦構造是不是跟別人不同啊?難道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嗎?
甚至這柄黃金斷劍,還是,還是……
就算這一劍並不致命,但是今天想要殺她的目的卻也達不到了,他的手下,已經有人發現了異狀,紛紛抽身過來……
蘭蓀的手下,大部分已經掛彩,有幾個重傷,少數儀仗士兵死去,而他這邊,只是有幾個受傷罷了,可是如果再纏鬥下去,自己這邊也未必討得了好——她那邊掛彩嚴重,可每個人的表情都是不要命的,女兒國的女人果然可怕,相比之下,自己這邊的手下在看到自己受傷候,卻已經鬥志全消,只想著將他帶回去治傷……
終於,權衡了半晌,他咬咬牙,“你別得意,咱們走著瞧!”
“好走,後會有期!”蘭蓀呵呵笑,因為胸口的劇痛而血色全失,可是心情卻好得不得了。
花紫陌定定地看著她慘白的面容,有一剎那,手伸進了懷裡,似乎要掏出什麼東西來,可是花御宮的青衣人已經紛紛圍了上來,警惕地看著對恃的蘭蓀,他終於嘆口氣,放下了手。
“下次,我會提防你的狡詐,但你最好也要弄清楚我的實力!”花紫陌臨走前,冷冷地拋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