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4章 最嚴厲的懲罰

第64章 最嚴厲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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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最嚴厲的懲罰

此時,所有的人都在心裡燃起了一把大火,恨不能燒死楊曉蓮,這就叫做惡人先告狀!明明是她三番五次的加害於白草合,竟然還說白草合歹毒,如果說白草合事後的反擊算是歹毒,那她算什麼,不知要歹毒多少倍!何況泥人都有幾分脾氣,屢次被害,不拿出點手段來對付害自己的人,難道還買禮物登門拜謝!傻子都不會幹這事,而且白草合已經放過她幾次了,再放過她,估計她也不用混了,直接挖個坑跳下去算了!

楊曉蓮一直是個白目的人,或者她沒有抬頭也看不到眾人眼裡的大火,還以為風千尋默認了她的說法,竟洋洋得意的繼續潑髒水,“風少主呀,你看看我這一身的傷,就是小賤人下的毒,她多惡毒呀,連自己的嬸嬸都不放過,你千萬不能娶她做第六房小妾呀,這樣的人不配你呀,要是嫁到你家去遲早會禍害你的家人啊!要娶也是娶我家善良的姍合,不僅善良,還很孝順,這幾天她可是溫柔體貼的照顧我,孝順的孩子,都累瘦了,這樣的孩子才有資格進你風家的大門啊!”

一眾人不說話,也不打斷她,不是預設她的說法,而是想看看她能無恥到何種地步,現在看來,簡直是無下限!又一次大大的重新整理他們對不要臉無下限的認識!

“是不是再把她扶正做妻呀!”風千尋危險的眯了眯眼睛,說話輕飄飄,真想一腳把她踹到垃圾桶裡去!

“最好不過!最好不過!”楊曉蓮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竟忘了身上的傷,牽扯到傷口,痛得齜牙咧嘴,那一口大黃牙,眾人默默的為他們的午飯胃口擔憂……

“肖振,有多遠扔多遠!”風千尋再也不好奇一個人不要臉無下限的噁心樣,會吃不下飯的!

“是!少主!”肖振愁著沒機會幫白草合做事,這一有機會,還不表現表現,他大步走到楊曉蓮面前,從後面拎起她的衣服就往外拖。

“等等!”白草合道。

肖振把楊曉蓮重重的扔下,磕到堅硬的河卵石痛的她一聲嚎叫。

白草合迎風站著,北風把她的秀髮撩到背後,長髮飄逸飛揚,今天回家她換了一身白色的衣裙,衣袂飄飄,寒風中的她一身清冷,孤傲不可褻瀆,冷戾不可侵犯。

“小嬸嬸,我是一名醫師,醫師只會救人不會殺人,所以我不會讓你死,你就慢慢的享受著癢癢粉帶來的*吧!”

眾人心驚:她是要她生不如死,要生不死的苟延殘喘啊!

歹毒的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就是沒人覺得過分,反而覺得那是應該的,楊曉蓮做了那麼多的壞事,就應該受到懲罰,死,很多時候對於一個人來說是解脫,而讓她痛苦的活著想死不能,才是最嚴厲的懲罰!

楊曉蓮哭喊著,爬了回來,“風少主你看到了吧,她就是那麼歹毒的一個人,你千萬不要上了她的當啊!”

風千尋眼神都沒給她一個,冷聲道:“肖振,把她扔回家去!”

“不——我不要回去!風少主救我!”楊曉蓮哭天搶地,拼命掙扎不肯就範,無奈肖振力氣大,死死鉗住她不讓她掙脫,像拖死人般將她拖了出去,出大門的時候磕到門檻上,又是一聲鬼嚎!

至於把她背來的白建城見到有這麼多的人在,把楊曉蓮扔下早就跑了,不跑還怕楊曉蓮連累了他!

世界終於清靜了,牛溪之打量著白草合,目光深沉,有智慧、有膽識、最重要的是夠狠心!在人吃人的社會里,夠狠心很重要,所謂的善良一味的縱容壞人,只會把自己和親人往火坑裡推,上次聽風千尋說從程家回來後她並沒有追究楊曉蓮,還以為她會是個心軟容易受人揉捏的,不想也是個心狠的,好!太對他的脾氣了!你若不狠,腦袋不穩!

白草合厭惡的看了眼地上的血跡,準備拿拖把拖乾淨,牛溪之便發話了,“你們還不去弄乾淨想等著我來弄!”

然後,目瞪口呆的六七*便像猴兒般躥開了,提水的提水,拖地的拖地,話說白姑娘家裡這一頭是木杆,一頭是破布的玩意兒比清心小築裡的抹布好使多了,小九暗暗想著回頭跟白姑娘請教請教,回去也做一個來哄哄小晴。

因為新房子裡沒有打井,用水要到房子後面的小泉裡挑,白草合挑不動,以前都是白梁氏做這事的,看著輕鬆挑著水桶的小七,白草合有了一番新的打算,把水引到家裡來,後面的地勢要比家裡高,修一條小小的水渠引進來就可,可是看似輕鬆,實則不易,這裡沒有水泥,難道挖一條泥巴的水渠到家裡來?不能用啊!看來只能用三合泥砌磚了!

“姐姐你快到屋裡去,外面天冷,吹到了就不好了!”白草合攙扶著伍菱胥重新坐到沙發上,自己則到廚房燒水去,看看天色,等會兒奶奶睡醒了該餓了,白草合燒了水也沒坐下,順便在廚房裡開始忙活起來,今天的人多,特別是牛溪之帶來的那幾個侍衛,估計飯量不小,小鍋做飯可能不夠吃了,白草合乾脆搬來請師傅做事時做飯的大鍋,開始下米蒸飯。

“我們有福氣了,小草做的飯絕對事人間難得的珍品。”林東寧湊近伍菱胥的耳邊小聲說,他吃過一頓白草合做的飯,那滋味回味無窮!

“你和小青小蘭去幫忙,這麼多人吃飯怕是會累著小草。”伍菱胥道,牛溪之的四個侍衛在拖地,風千尋的護衛拖楊曉蓮去了,就他們的人還傻站著,總得幫幫忙。

“那我去幫小草兒劈柴,你有事叫我!”

“去吧!”

林東寧闊步走進廚房,可能是嫌火不夠旺,小草兒正蹲著身子往灶裡吹氣,灶臺上的飯鍋撲撲冒著熱氣,米的香氣沿著熱氣撲面兒來,他彷彿看到了顆顆晶瑩剔透的飯粒在鍋裡向他招手:過來把我吃掉吧!

“我來看看有什麼事幫得上忙的。”

不等白草合說,林東寧就拿起柴刀出了門,小草兒家的柴火少得可憐,平日裡白梁氏都是撿一撿林子裡掉下的枯枝來燒,哪裡有力氣砍柴,而小草兒的力氣還可以,但是她不會砍,第一次學著砍柴就被割到手,她們家就沒有砍過柴火了,白梁氏會到不遠的林子裡撿,白草合乾脆打算多賺錢買柴燒,她的天賦是醫術不是砍柴,不是每個人都要樣樣精通的,只要精通一樣並能賴以生存就可,其他的還是交給有天賦的人做吧。

伍菱胥的倆丫鬟也走進來,“白姑娘有什麼事讓我們來坐吧!”

白草合也不客氣,指著角落裡的一堆蔬菜,“你們幫我洗乾淨吧!待會兒要用。”

也幸虧她賺了點錢,買了很多的米,否則這麼多的人在這兒吃飯,她非吃窮不可!

“好的,交給我們!”兩個丫鬟抬了一筐蔬菜出去,有侍衛挑水在前頭,她們知道哪裡有水,徑直把蔬菜抬到屋後的小泉邊清洗。

這邊,牛溪之帶著侍衛把院子清理乾淨,招手意識侍衛們該蹲那兒蹲哪兒去,自己則轉身鑽進廚房。明明記得風千尋就在他的身側,何時偷偷的跑到廚房裡來,白草合在燒火切肉,他幫著遞盤子,二人有說有笑,牛溪之眸色一沉,快步過去搶過風千尋手裡的盤子,“你確定手洗乾淨了?”

風千尋攤開手看了又看,洗乾淨了!想說話,抬頭看到牛溪之眼裡殺人的目光,明白過來,“小草兒,我就等著吃大餐,打下手的事你儘管吩咐老牛啊!”

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老牛啊!好好的把握機會!

風千尋走後,牛溪之和白草合誰也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微凝。

進來幹嘛?沒好氣的瞥了眼牛溪之,白草合右手拿刀,左手按著一塊瘦肉,一刀一刀的把肉切成薄薄的小片。

她下刀不快不慢,速度適中,切出來的肉也都大小差不多,薄如蟬翼,看著她切肉片,就像看一場精彩絕倫的刀術表演,牛溪之看呆了,白草合連喊了兩聲盤子他都沒聽到。

“笨牛!我叫你拿盤子沒聽到嗎?要不要我給你治治耳朵!”

侍衛們被牛溪之放羊,閒著無聊就到廚房不遠處的一個花盆子蹲點,看看自家的主子到廚房裡幹嘛,結果才站好,就看到那火爆的一幕,聽到那勁爆的聲音,真是驚瞎了他們的狗眼、炸聾了他們的耳朵啊!

被白草合吼了的牛溪之回過神來,順手在碗櫃裡拿了個盤子遞過去,結果……

“我要的是圓盤!圓盤!你家做肉片會用魚形盤!笨手笨腳的就不要到這兒來礙手礙腳!”白草合也不是要故意吼他,但是每次看到他,就有股子莫名的衝動,吼一聲他或者毒舌幾句,然後看他吃癟的樣子,就覺得渾身舒坦。

她還真是有點虐待狂啊!

牛溪之扁著個臉,把魚形盤放回去再拿一個圓盤遞給白草合,剛剛他注意力都在白草合的刀尖上了,看都沒看盤子一眼就隨手拿一個盤子,雖然拿錯了,可是為什麼要吼,不能有話好說麼?

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被白草合的刀法給吸引去了,白草合這次切的事魚肉,也不見她怎麼動作的,只見一根根的魚刺被她從魚肉裡挑了出來,再用菜刀把挑了刺的魚肉切成一片片薄片。

本來想叫六七*來做飯的他開始期待今天這頓白草合會做什麼來,就一直看著順便打打下手。

“盤子!”白草合使喚起牛溪之一點壓力也沒有,好像那時怕牛溪之來找她算賬的不是她。

這回牛溪之學聰明瞭,魚片也是魚,該拿魚形盤了吧,又遞了個魚形盤過去,結果……

“要是我會煉製聰明藥就好了,居然有那麼笨的人,哦,不,是牛,魚片不是全魚,不需要魚形盤,拿個圓盤來!”白草合的眉毛挑的高高的,嘴巴彎彎的,然後就看到牛溪之的臉以可見的速度黑化,猛然想起這位大神惹不起,馬上收斂了笑容,低下頭專心的切她的魚片。

今天的人多,她想做火鍋,大冬天的,人多吃火鍋才熱鬧,想起來她也好久沒有吃火鍋了,時間可以追溯到一年前,也是冬天,她和螺螄妹兩個人吃的小火鍋那時去!

牛溪之敢發誓,出生這麼大,還沒有人敢這麼罵他笨的,即使那年出了事,他們也不敢這麼罵她,白草合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一個,偏偏在看到她黯淡下去的臉時,他速度黑化的臉又以加倍的速度白回來,然後笑嘻嘻的看白草合切肉,聽她再笑罵一句笨死了,竟然有種很滿足的感覺!

等等!他來白家村不是來找白草合切磋醫術的麼,怎麼當起她的小工來了,而且還當得樂意之極、心甘情願!

沒有心動過,也沒有戀愛過的老牛不知道,此刻在他的心裡有一顆小小的種子開始萌芽,只待他日澆水施肥就可茁壯成長,枝繁葉茂……

林東寧去的林子不遠,等白草合切好了肉片,他就挑了一大擔的柴火回來,他砍了都是不大不小的樹杈,不用劈開就可是燒的那種,堆在大門外的空地裡吹著,等幹了就可以燒了。

普通的火鍋可能不夠十三個人吃,白草合思忖著拖出一個大鼎鍋,這個鼎鍋還是她煉製薄荷精油時特意買的,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鍋有了,還差一個爐子,平時她和奶奶兩人用的爐子小了,配上這麼大一個火鍋,水都燒不開,想了想,白草合到後院把蓋房子還剩下的幾塊磚搬出來,圍成一個圈,裡面放上木炭架上鍋,再搬來椅子包圍住火鍋,椅子的前面用長凳子攔著,算是暫時的放碗的地方,一個簡陋的火鍋桌子就此誕生了!

“大功告成!”白草合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灰塵,還好這些人都還算積極,懂得幫她做事,不然光請這些人吃飯就得累死,記得那次風千尋吃撐後,她就有打算不請人吃飯的,即使請人吃飯也不管夠,可是看到那麼多的人來看她,她就不由自主的想留他們下來吃頓飯,然後覺得應該管夠。

滿滿一大筐的蔬菜被丫鬟抬回來,白草合把各種底料扔鍋裡,讓肖振看著火,自己到奶奶的房間裡喊她起床吃飯了。

白梁氏早就醒了,楊曉蓮叫得慘絕人寰,想不驚醒都難,白草合說的那些話她也都聽到了,老實說她也恨楊曉蓮三番四次的加害白草合,可是真要像小草兒說的那樣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又於心不忍了,一輩子善軟,她還沒做過這麼殘忍的事,於是在**想了好久,想勸勸白草合。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白梁氏難道忘了楊曉蓮對白草合做的那些更殘忍的事了?難道忘了她苦苦的求楊曉蓮告訴她白草合在哪兒!正是她的一次次縱容才使得楊曉蓮變本加厲的要害了白草合啊!

“奶奶?起床吃飯咯!”白草合推開白梁氏的房門。

“奶奶!”白草合輕輕的呼喚。

“奶奶你醒了,我們去吃飯吧!”白草合扶起白梁氏,拿來新的棉衣幫她穿好,再小心的扶著她下床,出了房門,今天的火鍋是在小客堂吃的,從堂屋走到小客堂要進過院子,怕白梁氏冷著,白草合又給她披了件厚厚的披風。

“奶奶你小心點!”白草合有些討厭起這裡的人蓋房子要做一個門檻,不知道有老有幼的不方便麼!

寒風襲來,幫白梁氏攏了攏披風,二人緩慢的移步到小客堂。

“奶奶好!”像是約好了似的,所有的人齊刷刷的向白梁氏問好。

白梁氏差點沒被嚇到,家裡來了這麼多的人,有她不喜歡的風千尋主僕二人,還有一些她不認識但是看衣著就知是富貴人家出來的公子,自然,她最喜歡的就是林東寧了。

白草合扶著她坐到一張墊了墊子的椅子上坐下,才坐好,白梁氏便朝林東寧招招手,“東寧,到奶奶這裡來!”

卻看到林東寧扶著一個大肚子的女人坐在一張鋪有墊子的椅子上,白梁氏沉下臉,這林東寧是最合她心意的孫女婿的不二人選,上次來的時候不是問他娶妻了沒,他答沒有嗎?這次來女人都快要生了!

“奶奶,這是我師妹伍菱胥。”林東寧大大方方的介紹。

師妹呀,白梁氏的眉眼笑開了花,不是妻子就好。

“奶奶好!”伍菱胥的聲音很甜。

“好孩子!”白梁氏笑眯眯的,“你的丈夫沒來?”

伍菱胥很尷尬,“我沒有丈夫!”

“啊?”白梁氏有些發愣。

“奶奶,胥姐姐的肚子是生病引起的。”白草合在白梁氏的耳邊解釋道。

“哦!”白梁氏也略有尷尬。

“奶奶,你還沒認識我喲,我叫牛溪之,奶奶可以叫我小溪喲!”

白草合只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牛溪之竟然尖起嗓子細細的跟白梁氏做自我介紹!

看看那張峻峭陽剛的臉,那細柔的聲音,真讓人懷疑他是人格分裂!

可是一看四侍衛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她就知道沒有幻聽,牛溪之是在學第三種人類說話!

白梁氏沒見過牛溪之,倒是沒有感覺到怪異,笑呵呵的回道:“小溪呀,好名字!”

“奶奶誇獎了,是我的爹孃取的,聽說小草兒的名字是奶奶取的,奶奶你真有才華,能取出這麼個好名字!”牛溪之捏著嗓子,恨不得把那張臉笑出花來。

眾人已經不能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了,看牛溪之的眼神就像看從侏羅紀跑出來的某種生物!當然,除了被牛溪之逗得笑不攏嘴的白梁氏,她邊笑邊誇:“小溪真會逗奶奶開心,要是奶奶有才華,小草兒也不會吃這麼多的苦了!”

“誰說的,能把小草兒養得水水靈靈,醫術高超,廚藝又好,奶奶功不可沒呢!”一話誇了兩人。

額!白草合扶額,這個男人真的事那天在山林裡遇到的那個麼,看樣貌沒錯,可這性子著實雷人!

“恩,我家小草兒是漂亮,不過你別打主意,我已經有了孫女婿的人選了。”白梁氏蒼老的蒼老的聲音中滿含安慰,眼睛時不時的瞥向林東寧。

牛溪之的俊臉有一瞬的龜裂,然後很快的修補好,嘴角依然保持著上揚的角度,“奶奶說的人不會是我吧!你剛剛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我四次。”

人家是看你後面的林東寧好不好,風千尋無力吐槽了,認識牛溪之多年,竟不知他還有這一面,小草兒呀,你給我的驚喜還真多!

白草合白了牛溪之一眼,見過臉皮厚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你哪隻眼睛看到奶奶看了你四次!

“呵呵,小溪呀,你可真會逗奶奶開心。”沒想到白梁氏也調皮的打哈哈。

牛溪之有些挫敗,優質帥哥一枚,為毛就是不吃香!

白草合又白了他一眼,幼稚帥哥一枚還差不多!

牛溪之眨巴眨巴眼睛——回白草合:優質也好,幼稚也罷,帥哥就行了!

風千尋怔忪失神,當局者迷,他這個旁觀者看得清清楚楚,二人之間的電光火石噼裡啪啦,即使現在他們還渾然未知,總有一日他們會明白,有些情緒,有些眼神是不會輕易的送給第二個人!

“奶奶開心就好,小溪還會說更多的笑話喲!”

四個侍衛的表情已經是字典裡找不出詞來形容了!這真的是他們家主子嗎?那天聽一二三四說的世界玄幻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啊!

“很高興小草兒有你們這幫好朋友。”雖然其中有她不喜歡的風千尋,可是回家的路上一路聽白草合解釋,她對風千尋就討厭不起來了,只是還是覺得風千尋的家庭會給白草合惹麻煩,不想他們走得近,可是在小草兒有難的時候,他們能夠挺身而出,光這點她都替白草合高興有一幫好朋友。

被磚圍住的炭火貪婪的舔舐著鍋底,咕咕的水泡聲響起,緊接著如霧的水蒸氣撲撲的往上冒,火鍋的湯底開了。

“奶奶你坐好,我去放料!”

冬天的人體體質外寒內熱,容易上火,白草合放了一些豆腐進去,冬菇、筍尖兒,酸菜一起放進去,說起這酸菜還是她前段時間自己做的呢,那味道絕對正!

放好了料,白草合回到白梁氏的身邊,火勢猛,不一會兒鍋裡重新翻滾起來。

白草合把各肉片蔬菜擺滿了一個小小的桌子,再夾了一塊肉片放到鼎鍋裡刷,“像我這樣,想吃什麼就用公筷夾來放到鍋裡刷,喜歡吃生一點的就刷快點,喜歡吃熟一點的就多刷幾下,這是我特製的醬,你們嚐嚐!”見丫鬟們和侍衛們還站著,就招呼:“來來來,你們快來坐下一起吃!”

“這……”丫鬟侍衛面面相覷,還沒聽說嚇人能和主子一起同桌吃飯的,借給他們一個豹子膽也不敢啊!

這裡的人都知道最大的是牛溪之,七個人,十四隻眼睛一齊看向牛溪之,特別是肖振,那時還想著怎麼在白姑娘家蹭飯,現在看著卻不敢吃,更難受!

“一起吧!”牛溪之能說不嗎?要是平時他絕不會答應,可是白草合椅子擺好了,連公筷都準備好了,他要是說不,估計白草合會立馬開啟毒舌模式,沒有人的時候被訓了是自得其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訓,他的臉就沒地方放了!

“主子萬歲!”四個侍衛在心裡歡呼,面上卻是一片穩重不急不緩的走向椅子,自動的排好隊坐好來。

於是,侍衛和丫鬟坐了一半,為了方便她照顧,白草合的右邊是白梁氏,左邊是伍菱胥,伍菱胥的另一邊是她的兩個丫鬟,而敗梁氏的另一邊是林東寧,林東寧的旁邊是風千尋,再過去是強忍著臉色黑化的牛溪之,他被排在小草兒的第n個位置!不管是林東寧還是風千尋坐的位置都比他靠近小草兒!可是,莫名的,就是不想給白梁氏不好的印象。

白草合刷了一塊肉片給白梁氏,“奶奶吃這個!”又刷了一片魚肉給伍菱胥,“姐姐你嚐嚐!”照顧著身邊的兩人,白草合卻沒有吃到多少。

“我給你刷了一片魚肉!”

“嚐嚐我刷的肉片!”

“來吃這個!”

牛溪之、風千尋、林東寧三個大男人同時的把肉片夾進白草合的碗裡。

“吃我刷的!”

“我刷的好吃!”

“吃這片吧!”

三個大男人再次同時把一片肉片夾進白草合的碗裡!

氣氛在這一刻發生了詭異的變化,三個大男人又一次各自刷了肉扔進白草合的碗裡,只是他們不再說話,而是刷了肉直接的扔進白草合的碗裡,不一會兒,白草合的碗裡就堆滿了肉片。

而三個大男人還在繼續,大有不把碗堆爆了誓不罷休之勢!

“夠了,誰刷的誰吃!不想吃就別刷,別浪費我的食物!”幼不幼稚,白草合不滿的衝三人喊。

只見三個大男人同時停下手裡的動作。

“小草兒,我是怕你吃不飽嘛!”風千尋打頭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你還是問問我的荷包餓了沒,浪費我的糧食就等於虐待我的荷包!”她經歷過,當你窮到沒有飯吃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糧食有多珍貴!這滿滿一堆的肉片她吃不完,還不如分給想吃不敢對吃的侍衛和丫鬟們。

“我錯了!”風千尋低下頭,他最清楚白草合的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也深知白草合不喜歡浪費。

“算了。來,小蘭小青你們來幫我吃一些,不要浪費了!”說著就要把肉往小蘭小青的碗裡分。

兩個年級不大的女孩戰戰兢兢的不敢接,牛神醫那吃人的眼睛還瞪著呢!

白草合回瞪一眼牛溪之;嚇唬女孩子,算什麼男人大丈夫!

牛溪之眼裡的暴戾漸漸的斂下去,小青小蘭才敢接下肉片。

白草合把碗裡的肉片往丫鬟和侍衛們的碗裡各分了一些,坐在她n個位置之後的牛溪之終於爆發了!

他惡狠狠的瞪白草合:壞丫頭竟敢拿他刷好的肉分給侍衛們,有沒有良心!

白草合得瑟回以一聲冷哼:姐的良心背在後背上呢,萬一遇上你這麼個不講理的,很容易掉下來喲!

好!算你狠!牛溪之狠狠的嚼著嘴裡的肉片,不知道是當成了誰的肉在咬!

“來,奶奶你吃片蘿蔔!”

冬吃蘿蔔夏吃薑,一生無憂保健康!白草合努力的撈著蘿蔔片,給白梁氏和伍菱胥每人一些,新鮮的蘿蔔削了皮切成薄薄的片兒,放進去刷一刷,等蘿蔔片兒吸收了湯汁的味道撈出來,那味道鮮、甜、美、脆!

吃火鍋先吃了肉,再吃點蔬菜進去壓壓火,就圓滿咯!

看看主子們吃得肚子圓咕嚕的,再看侍衛們還是不怎麼敢吃,白草合乾脆把所有的肉啊菜呀一股腦兒倒進鼎鍋裡,等熟了再用勺每人分幾勺,連湯都分完!

“不許浪費我的勞動!”

到了這一步,他們再怕主子也膽兒肥了:是白姑娘說的不能浪費的,我沒有跟主子搶吃的喲!

天知道他們有多想開懷大吃,白姑娘做的叫啥火鍋的菜實在太好吃了,要不是怕跟主子搶吃丟命,他們早就大吃特吃了!

風捲殘雲,在叮叮叮的扒飯聲中,所有的食物被消滅一空。

……

“奶奶我們到堂屋裡坐會兒!”白草合扶著白梁氏,今天的太陽還不錯,要不是奶奶虛弱怕驚風,出來晒晒太陽對健康也是有利的!

“小草兒啊,你還是扶我去睡會吧,年紀大了,腦袋犯迷糊了,瞌睡也多了!”

“好!”

進了房間,白梁氏拉著白草合的手,“小草兒啊,奶奶知道你委屈了,可是小嬸嬸再不對也是你的小嬸嬸,你父親已經不在了,萬一你小叔叔也因此去了,我這白髮人再送黑髮人恐怕是不能見的了,還有姍合、仁合,你是沒有孃的人,也該知道沒有孃的難過,所以奶奶請求你再原諒小嬸嬸這一次好嗎?”

一席話,白草合的心沉到谷底,楊曉蓮但凡有一點拿她當做侄女,她也不會向她下手,可就算到最後的生不如死的地步,她也沒忘記要拼死詆譭她白草合,這樣的人眼裡沒有一點悔意,有的只是恨意,要她怎麼原諒!憑什麼要她原諒!若這次的事不是她意志夠頑強,早就死在荒山野嶺,或許屍首已經喂狼了,而且也不知土匪還會不會再回來抓她,也就是說事兒還沒有完結,她的隱患大著呢!要她怎麼原諒!如何原諒!

“奶奶,對不起!只要小叔叔以後好好的不再打歪主意,我會保他一生平安,若是他執迷不悟,那也別怪小草兒心狠,至於楊曉蓮,奶奶您別說了!”

第一次,在奶奶面前用了一個生疏的您字,白草合只覺得世界是如此的悲哀,悲哀到你的嘴巴忍不住想念他的孃親!

她一直知道白梁氏軟弱,卻不想到她還是一個聖母體,人家都三番兩次的要取她的性命,她卻毫無怨氣的的繼續原諒她,真是悲催!這就是典型的受虐體!

“小草兒,算是奶奶求求你了,我實在不忍看到家破人亡啊!”

“對不起奶奶!”你的不忍會要了我的命,為何我要把命交到別人身上保管,把自己的命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才是最好的!

“小草兒……”

“奶奶,對不起,你所說的我不能答應,你可知當我被土匪追擊的時候,為了逃命進了溪裡,冰冷的水差點把我的腳凍斷了,還有我的手!”白草合伸出佈滿小傷疤的手掌,“現在都沒有好完全!要不是我的金瘡藥夠好,現在都還是血淋淋的!奶奶,我知道你辛苦了一輩子,最想看到一家人圓圓滿滿,可是你忽略了一點,只要楊曉蓮在一天,我們家就不會圓滿,她會像吸血鬼一樣死死的盯著我的一切,在用陰謀來對付我,我們家就會永無休止的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的悲劇!奶奶你累了,需要休息,我先出去了!”

心有些痛,她看得比命重要的奶奶會幫楊曉蓮說話,說句難聽的,奶奶怒極攻心,眼睛一閉,睜開眼來就是平安,而她,經歷的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苛刻條件下的大逃亡!奶奶就不曾想過麼?

輕輕的幫白梁氏關好房門,白草合強打起精神,到沙發上坐下,碗筷伍菱胥已經讓丫鬟們去清洗了,她只管坐著就好,有錢的資本家就是享受,不用洗碗拖地洗衣服,只管懶洋洋的在家裡等著錢送上門,以後她也努力的朝一個合格的資本家看齊,爭取做一個可以享受美好光陰的資本家。

“小草兒你怎麼啦?”

伍菱胥一眼看出白草合的不對勁,關切的詢問。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白草合向後一靠,靠在沙發上的厚墊上,真舒服!比起現代的那些所謂名牌不知要好多少倍!

“要是有事就跟姐姐說,別憋著,會難受的!”

白惠花默默守護,伍菱胥善解人意會安慰人,又友如此,是她的福氣!

“沒事,真的沒事!”

“誰會把我有事三個字寫在臉上嗎?”伍菱胥幽默的話使得氣氛活躍起來,家裡就她合哥哥兩個孩子,雖然從小有病,可是在天南地北的尋找好醫師的過程中,常年浪跡在四方,也學得了一身能說會道的本領。

白草合釋然的笑了,自從穿越以來,她都是縱容奶奶對待壞人的態度,她的不管,奶奶縱容,才使得她步步驚心,而今以後,她要做的不僅僅照顧好奶奶,還要教會她如何自保!

“好了,現在是真的沒有事了!”

“真的?那你給姐笑一個!”

“哈哈哈!”惡搞的,白草合想起一個不算笑話的笑話:妞,給爺笑一個!

看著白草合開心的笑了,伍菱胥也欣然而笑。

“姐姐這幾天就住在這兒吧,有事也好照顧!”良久,白草合笑停。

“好!謝謝你!”伍菱胥知道自己的身體,只要有一絲希望她都不放棄。

給伍菱胥安排了一個客房,讓她的丫鬟服侍她睡午覺後,白草合拿來紙筆開始畫做手術需要用的工具,等明天去趟鎮上順便到打鐵鋪打出來,這些器械都是一些精細的東西,需要找一個手藝精良的老師傅才能打出來。

冬日的午後昏昏欲睡,時間靜悄悄的流淌,牛溪指揮侍衛做好了家務活走進堂屋,就看到白草合伏在桌子上寫畫著一些圖案,她很認真,烏黑的瞳仁裡閃耀著瀲灩的光芒,認真的女孩最美麗!

牛溪之站在門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或皺眉、或不滿的撇撇嘴、或滿意的勾脣,不知不覺腳麻了都沒感覺。

“老牛!你站在這兒幹嘛?”風千尋從後面拍牛溪之的肩膀。

“喲!”牛溪之腿腳麻木,差點沒站穩往前倒去!他馬上站穩來,“噓——別吵著她!”

“你!”風千尋還想說什麼,不期然抬目看到認真寫畫著圖稿的白草合,立馬暫停,二人相視一眼,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發現白草合畫的是一些奇怪的像刀又像剪的東西,雖然恨好奇,但是都沒有出聲一問,生怕打擾到白草合。

“嗯——”許久,白草合伸伸懶腰,站了起來,終於畫好了!

“小草兒,你畫的是什麼東西?”風千尋不解的問道,看著像剪刀,可是剪刀是直的,也沒見過彎的呀。

“手術剪!”白草合也不保留,“這些都是給伍菱胥做手術需要用的刀具,都很精細,就是不知道崇文鎮上哪家的打鐵師傅能做得出,你們住得久,應該會知道一些,下午我們一起去找找看哪家肯做吧。”

“這……”你要問風千尋崇文鎮哪裡好玩他好說得出,要問哪家打鐵鋪的師傅手藝好他還真沒注意過。

“額……”從不出門的牛溪之更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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