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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繫上去。我實在很放心不下，想盡快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釋出剛走進老張辦公室，就看到幾個警察正坐在那裡跟他談著什麼，一邊說著一邊記了下來。

釋出老張看到我，趕緊站起來說，“江羽，我正要找你呢！快來來來，派出所的同志有些情況要向你瞭解一下。”

釋出我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感覺渾身像是被針扎一樣不自在。

釋出其中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警察開口問道，“死者秦芳昨晚出事的時候你在哪裡？”

釋出真的是她！

釋出我如同被人用鐵鞭重重抽了一下腦袋，整個頭頓時四分五裂，手心冷汗涔涔直往外冒。

釋出我臉色慘白的回答，“昨晚…我…我和女朋友去教堂看聖誕新年儀式…”

釋出那男警察看我神色有異，緊逼著問道，“有誰可以證明嗎？”

釋出“我…我女朋友…還有…還有我的一個學生，程思奇。”

釋出他盯著我，目光像錐尖一樣鋒利。

釋出“有人說不久前曾看到你跟秦芳吵過架，有沒有這麼一回事？”

釋出我頹然地點點頭。

釋出說實話，我現在之所以還能坐在這兒，並不是因為對面有警察在質問，而是此時我的心裡一片茫然，所有的感官彷彿都消失乾淨，只隱約聽到他們讓人心煩意亂的問話。

釋出我很想靜一靜，可是卻有這麼多人在這裡聒噪，我真他媽的煩透了。

釋出那警察接著道，“你和秦芳為什麼事吵架？”

釋出我抬起頭冷冷地盯著他，突然猛地站起來一腳踢翻茶几，大聲衝他吼道，“你們懷疑我殺了秦芳對不對？沒錯！就是我殺的！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都是我殺的！你們滿意了吧？來啊，把我拷起來啊！來啊！來啊！”

釋出老張看我情緒變得異常激動，趕緊上來拉住我說，“江羽，你別衝動，繫上出了這樣的事大家都很難過，但事情總要心平氣和地才能解決對不對？來來來，坐下來說話，坐下來說話。”

釋出我慢慢坐了下來，用手撐著額頭，感覺天旋地轉。

釋出這時另外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警察走了進來，他拿著一份列印材料對那個男警說，“老劉，屍檢報告出來了，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廝打抓傷痕跡，腸胃檢測也顯示正常，按情形推斷應該屬於自殺，還有…”他頓了頓，接著說，“死者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

釋出姓劉的警察接過材料翻看了一會兒，對老張說，“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得出結論，秦芳死亡的原因為自殺。”他站起身同老張握了握手，笑著說，“謝謝你們配合調查。”

釋出臨走時，他又拍拍我的肩膀說，“年輕人，人死不能復生，好好過以後的日子吧。”

釋出好好過以後的日子。

釋出我面無表情地呆坐在那裡，心裡默默重複著這句話。

釋出老張走過來在我身邊坐下，遞給我一支菸，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支，慢悠悠的說道，“江羽啊，有些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不要太放不下…”

釋出他說話的腔調讓我覺得無比噁心。的，這些廢話用的著你教我嗎？沒等他說完我就站起來朝門外走去。

釋出“哎，江羽，江羽，你聽我說…”

釋出他在門口攔下我，看了看四周，小聲說，“這件事呢，呃~不要太過宣揚，反正現在大家也都知道了，秦芳的死跟你是有一定關係的，萬一別人要是問起來，你千萬別跟咱們系扯上什麼關係，這會影響我們系的聲譽，我們要為大局考慮，你懂我的意思嗎？”

釋出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而去。

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