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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謹姿一身利落打扮。長髮用髮夾高高豎起。臉頰邊一絲多餘的髮絲都沒有。
此刻。她穩穩地將袖珍手槍指著九狸的眉心。裝了消音器的槍身在夜裡閃著駭人的光澤。
“我自認為隱蔽得很好。你是怎麼感覺到的。”
她皺眉。回憶著進到屋子裡的每一個落腳點。竟是找不出瑕疵。
難道這個女人有什麼天生的過人本領。
周謹姿的偵查技能。一向在全軍情局排名前列。被譽為亞洲的“瑪塔?哈里”。足見其短暫的間諜生涯的傳奇色彩。
九狸吸了一口氣。試圖叫自己冷靜下來。她抬起一根指頭。點了點自己的鼻子。
“你之前洗過澡。身上有香味兒。”
若不是有正事要辦。周謹姿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再抽她一個嘴巴。
怎麼忘了對方也是女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只要是女人。都會如此**。
抬高了槍托。她後退一步。但仍直對著九狸。深吸一口氣。
果然。空氣中有一抹極難察覺的香味。
冷笑一聲。她開口:“顧九狸。我不喜歡你。或者說。我討厭你。我經常撒謊。可這句是實話。”
九狸還站在樓梯的第一級臺階上。夜涼如水。**的腳丫子感覺到涼氣。微微起了雞皮疙瘩。
環抱住自己。九狸反而冷靜下來。點點頭。認真的表情找不出絲毫戲謔。“我知道。同行是冤家。女人們就是最大的同行。”
周謹姿愣了一愣。接著哈哈笑起來。眼睛裡滿是笑意。
頓了頓。她邊笑邊說:“此話對極。只有同行之間才是**裸的仇恨。哈哈。”
說完。第一時間更新她迅速轉過槍。當著她的面把子彈上膛。動作乾脆。重新對上她。
“顧九狸。我們來玩個遊戲。賭一賭你和我的命。如何。”
九狸聳聳肩。攤開雙手。無奈道:“我要是說不。你會直接打爆我的頭。所以。我還是賭一把吧。”
周謹姿放下了槍。滿意她的識時務。從懷裡慢慢摸出兩把一模一樣的鴛鴦短刀。扔到她腳邊。
一抬下巴。她美麗的眼睛裡都是嗜血的光芒。興奮得像一隻正在捕獵的母獅。
“一把餵了毒。一把沒有。放心。我讓你先選。”
九狸低頭。用腳踢了踢那兩把肉眼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的刀。刀片薄而鋒利。掉在地上“當”一聲清脆。
“我是沒得選擇。對吧。否則。就只能被你一槍打死。我想。你槍法一定很好。第一時間更新”
冷冷說完。九狸慢慢彎下身。蹲下。用手指輕觸著刀柄。涼涼的金屬物。宣告著即將上演的死亡遊戲。
轉著手裡的槍。周謹姿悠閒。靠在樓梯邊。不急不忙。點頭道:“是啊。我既然進得來。就一定出得去。大陸首長級的保衛。我看也不過如此。”
難怪她有自信。作為一名現役軍人。她有足夠的驕傲資本。當年13周的間諜培訓期。她是全班120人裡唯一的女性。卻取得了前十的畢業成績。在陸戰隊的特勤大隊一舉拿下歷史最好的輕武器射擊成績。至今無人超越。即使是男性軍人。
緩緩站起來。揉了揉已然出汗的掌心。九狸浮上一個疑惑的表情。
“我很奇怪。按理。我和你沒什麼過節。我不相信。你會為了一個男人來殺我。畢竟。我和他現在又不是情侶。”
周謹姿是個聰明的第一時間更新聰明的女人做事。未見得有章法可循。但畢竟不會是一時興起。徒做無用功。
原來這隻小貓咪。縮起了鋒利的爪子。是為了更好地撓人。
九狸輕嘆。這周謹元究竟養了個什麼東西在身邊。
此刻的她。面對九狸的提問。換上一副慵懶的表情。表情有一瞬間的落寞。
“告訴你也不妨。畢竟。不管是你死還是我死。現在都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今夜我來過。”
彈著保養極好的手指。尖尖的指甲上塗了亮色的甲油。周謹姿吹氣如蘭。嗓音甜膩。
“我來自大名鼎鼎的tw軍情局情報研究中心。從十五歲開始。現在。我需要一個大case。以求上位。”
tw軍情局。揚名四海。前身是蔣氏集團赫赫有名的軍統局。第一時間更新其當年的一把手戴笠曾經叱吒整個間諜世界。
然而自島內的新領導人上臺以來。全域性卻面臨著精兵簡政大肆裁員的窘境。
2004年tw的全部軍隊情報體系進行大幅度改組。2005年的兩岸頻繁互訪不得不使得軍情處進行戰略更改。
正是如此。對大陸的訊息調查。陷入了近二十年以來的最低谷。而且所涉及的多是經濟文化方面的調查。政治與軍事力量的滲透愈發減少。自然所需人手也連年下降。
如今當權者施壓。財政又跟不上。局裡上下里整日死氣沉沉。
難怪軍情局人人自危。恨不得最短時間解決掉手上的案子。好藉機上位。爬到金字塔的頂端。
“哦。原來你是間諜。”
九狸點頭。錯愕一閃即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身在軍中。眼力心思自然來得比普通人敏銳。怪不得第一次在酒吧見面。周謹姿就給了她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女人的直覺。有時精準得可怕。
打了個響指。周謹姿絲毫不覺得不耐煩。笑吟吟問道:“這下都知道了。做選擇時就會舒心多了吧。”
九狸不屑。轉過頭。瞅著陰森森的窗外夜色。不答反問:“你不怕我喊人。這裡到處都是監視器。我敢說他們動作也不慢。”
“呵呵。”重新端起槍。周謹姿自信滿滿。“你不會的。我確定。”
被她猜中。顧九狸此時絕不會喊人來。哪怕是為了顧卿禾和顧成功的安全。她也不會。
何況。看得出。她對眼前的女人和她帶來的死亡遊戲。很感興趣。
九狸認真地盯著腳邊的兩把刀。它們製作精良。打磨精緻。
每一柄刀身。都刻了繁複的圖案。一支刻了鹿。一支刻了蝙蝠。周邊都是花團錦簇的繁花盛開。刀身的角落裡有一個幾不可見的簽名。
“的確是好刀。看來你很重視我。”
她微笑了一下。撿起其中一柄。湊到眼前。藉著客廳裡柔和的燈光。細細打量。
周謹姿換了個姿勢。並不催促她。只是眼神依舊凌厲。
過了很久。久到顧九狸似乎把兩把刀都要看出一個洞來。她終於拍拍手。捏了其中一把。
“選好了。你我都是女人。我自然祝你好運。我說到做到。我跟你賭一把。我會用那把你選剩下的。要麼你死。要麼我死。誰都不賠本。不是麼。”
周謹姿露出嗜血的笑容。白皙的臉上隱隱現出淡藍色的毛細血管。
九狸點點頭。長出一口氣。“我選好了。”
她衝她比了比手裡的刀。
顧九狸握著其中一把刀。衝周謹姿比了比。
誰也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些什麼。
s市。c國內陸地區重要城市之一。七大軍區所在地之一。對全國乃至東北亞都具有十足重要的軍事意義。
顧九狸雖然不懂軍事與政治。但沒知識也有常識。諜戰大戲近年如此火爆。哪成想發生在自己身上。居然這般真實得近似於胡鬧。
周謹姿有些緊張地盯著她手裡的那把刀。又問了一次。“這是你的選擇。”
沒什麼不同。唯一的不同是。一把在手中。一把靜靜躺在地上。
周謹姿眼波流轉。一面繼續用槍對著九狸。一面彎下腰。飛快地拾起地上那一把。
“很好。那這一把就是我的了。現在。我們開始……”
“等一下。”
九狸突然打斷她。做了個讓她噤聲的動作。
有些不耐煩。周謹姿姣好的面容終於扯出一絲波動。“我和你生死的機率都是一半一半。你怕什麼。”
“我的選擇是……”
九狸詭異的笑容慢慢浮現。看得周謹姿一愣。眼看著她手指一鬆。刀直直落下來。
“開槍。”
人都有求生的貪慾。中國人信奉。好死不如賴活著。
所以絕大多數的人。寧可選擇賭一把。人們總是願意相信。好運氣屬於自己。
卻極少有人。敢於。肯於正面面對死亡。
間諜最擅長拿捏人的心理。干擾敵人的情緒波動。正所謂“心戰”難防。
周謹姿見慣死亡。雲淡風輕的樣子叫人好不惱怒。她歪著頭。纖細的手指用力。將本就瞄準的手槍往前遞了一遞。直直頂上九狸的額頭中央。
這一槍下去。且不說是否**迸裂。單是槍口的劇烈高溫。就會在她臉上打出第三隻眼睛。燒焦的皮肉會發出一陣香臭交織的味兒。像烤肉一般“滋滋”作響。冒起股股白煙兒。
九狸閉上眼。神情平和。似在接受即將到來的死亡。
周謹姿銀牙暗咬。見她如此平靜。恨恨扣動扳機。只一下。就聽見“嘭”的一聲細微聲音。
屋子裡死一般的安靜。牆上的鐘嘀嘀嗒嗒地走著。從浴室裡不時傳出未關緊的水龍頭滴水的聲音。
一簇小小的花團抵在九狸的額頭正中。香氣襲人。細看。大團大團正在不遠處窗外開得荼靡。
“你很聰明。你是第一個選擇要我開槍的。所以。你活了下來。第一個活了下來。”
周謹姿收了槍。不知是由衷。還是違心地稱讚著。
慢慢睜開眼。九狸已是渾身是汗。冷汗順著後脊背一滴滴淌下來。沿著脊柱一點點下落。
她只是真的賭了一把。
小小的花跟著掉下來。落在二人中間的地上。旁邊是兩把閃著聳人光芒的刀。
“兩把刀上都有毒吧。只是你有解藥。所以才敢和我一對一地玩。”
九狸揚了揚下頜。一針見血地指出真相。
撇了撇嘴。周謹姿重新露出單純天真的表情。這才符合她的外表和年齡。讓人絲毫猜想不到。這個不滿雙十的女子。是一名資深間諜。
“是哦。真沒意思。我原本也沒想殺了你。”
她拍拍手。轉身欲走。毫不留戀。
“你不怕我把你是間諜的事情彙報麼。”
顧九狸孤注一擲。試圖攔住她。
知情不報畢竟是罪名一條。她自己的特殊身份更是如此。
“呵呵。據我所知。大陸逮捕tw間諜是一件值得周密部署的大事。我不反對你層層彙報。但是。總要有證據才能抓人。但願你們的安全部門短時高效。哈哈。”
周謹姿一甩頭。瞄了眼地上的一對刀。笑道:“你父親生日。這便是我的薄禮。吶。福祿雙全。放心。刀上沒有任何問題。”
這不起眼的一雙短刀。居然是日本名家的收官之作。在香港黑市曾炒到千萬港幣。
一個底層的小小軍情處工作人員。聽說月薪不過五萬新臺幣。她哪來這麼多的錢。。
九狸皺眉。心裡隱隱浮上不好的預感。
周謹姿似看出她心中的疑問。大笑道:“俄羅斯軍火頭子和寶島間諜。你不覺得這組合很配麼。呵呵。抱歉。對周謹元。我是勢在必得。”
九狸微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不在意地冷冷開口:“多謝美意。家父身居要職。這份禮是萬萬收不得的。好意我替他心領了。至於那男人。你若喜歡。大可拿去。因為我說的不算。你。說的也不算。”
周謹姿頓了頓。卻是再沒說話。
時鐘的時針剛巧走到數字“12”。這一天過去了。
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活著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