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0 衝動許諾

020 衝動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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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 衝動許諾

翌日清晨

南宮冀刺因靠近門前的腳步聲驚喜,卻從中聽出來人是賈雨,便立刻心安。側頭一望,懷中的女子睡得深沉,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即便清醒時是如何地抗拒他,一旦入睡,便會自動窩在他的懷中。不管是戴著青銅面具的他,還是那個假裝呆傻的他。

“拉拉……”他嘗試著輕喚。

“嗯……師父……我再睡會……”蘇子拉含糊地說道,一個側身轉了過去。

師父?將他當成她師父?莫非是這叫法?

“拉拉!”他稍稍加重了音量,他知道她沒睡夠,此時即便是說話,也基本處於睡眠狀態!

“嗯……”似乎有聲音發出,卻沒有開口!

南宮冀刺伸手將她轉過身子,“該醒了!”賈雨已經在敲門了。當然,這是和他的暗號,如果他出聲咳嗽,門外的人會直接推門走進。

如果他沒有反應,則會響起畢恭畢敬地聲音。

“七夫人……”果然,賈雨知道,此時不能隨便進入,便以找七夫人的名義找上門。這個賈雨,是曾經的‘夫人’留給他的,的確忠心謹慎。

當然,蘇子拉卻仍然昏睡,昨夜的辛勞讓她全身痠痛,也睡眠不足。碰到男人溫熱的身軀,便是伸手抱了上去。

南宮冀刺無語地失笑。

就這麼沒警覺性,叫都叫不醒的,還做偷兒?只怕驚動了人都不曉得逃走!他挑了挑眉,伸手捏住了女子的鼻子。

如果這樣還不醒,他倒是服得願意跟她姓!

“哎呀!外公你好煩啊!”女子不悅地推開男人的手,氣呼呼地坐起,“又想到什麼新任務了?”她的眼睛仍是沒有睜開!

外公?怎麼又出來一個人物?不過,她說的任務……不是她師父給的嗎?

“火燒眉毛了還這麼貪睡,你相公我還是不要奢望能活多久!”慵懶調侃的語調從他的口中逸出,似乎連他都為這陌生的口氣震驚。

他以前,是否不曾這樣講過話?為何會有些不習慣自己的語調?

並且,在天亮前的那番承諾,究竟是為了穩住她的心還是發自他的內心?為何他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蘇子拉被這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一驚,猛然睜開眼睛,頓時沒了睡意。怎麼這麼糊塗!朦朦朧朧中,似乎聽到了師父的聲音!

“怎麼是你?一大清早鬼叫什麼!”她揉了揉乾澀的雙眼,剛想開口,卻發現身上的涼意,低頭一看,“呀——”她忘了自己沒穿衣裳!女子迅速拉過被褥將自己裹住,憤憤地側頭望向外側的男子。

不看還好,一看更是臉頰羞得通紅!

“你……你為何不穿衣裳不蓋被子!”暫且不說他健碩的胸膛,就是小腹以下的部位也是……不著寸縷!

“昨晚太累了,沒力氣穿,何況,被褥不是你拉掉的嗎?如果你想看,即便我是穿著,也會脫光讓你看——”語罷,男子沒有顧忌蘇子拉紅得發紫的臉,赤條條地下榻穿衣。

不要臉的男人!蘇子拉用被子蓋住自己頭,遮住視線。竟然不惜在她面前暴露屁股!不過……睡前的那一幕忽地閃進了她的腦子。

當時,他說讓她戴著青銅面具去凌辱他……

切!這樣吃虧的不還是她嗎?她記得自己憤恨地吼了他,她才不要!她還是個沒出閣的小姐,豈能做這種損不了人又不利己的事……

他卻說,等這一切水落石出之時,會陪她偷遍天下偷到終老作為賠償!

他說的是——偷遍天下耶!

雖然他是她認定的敵人,可對於一個菜鳥小盜來說,這個承諾很勾引人誒!有了他的身手,那她蘇子拉還有什麼東西偷不到?

不過……偷到終老這個詞,她睡了一覺還是沒搞清楚!水落石出後,他不是又成了這裡的主人了嗎?他難道會一輩子扔下偌大的南宮府陪她去偷東西嗎?

他年紀大了不娶妻生子是可以,但她……不是還要嫁人的嗎?

雖然她估計她也嫁不掉了,但還是無法理解自己聽到他那句話時的感動!她怎麼就那麼開心有這個惡棍陪著?

“你平常都和誰住?”穿好褲子的男人突然出聲打斷蘇子拉的思緒。她似乎不太懂得兒女之情,見她常將師父怪在嘴上,只是偶爾提起爹孃,莫非無人教過她任何的男女之事?

“跟師父。”她還有些恍惚,為答應他的事,有些許的遲疑。

“幾時跟你師父住的?你外公呢?”方才她可也有將他當成她的外公!她外公也時常擾她清夢?

“我外公就是我師父呀!三歲跟我師父學藝了,東奔西走,各處都住。我師父在任何地方都有宅子!”女子的臉上有了些自豪,提起他的師父外公,總是一臉的敬仰和崇拜!

“穿衣裳吧,賈雨候在門外了。”

套好衣物的男子轉身說道,再次隨意地開口,“那你爹孃呢?”不是說爹孃很恩愛嗎?豈會不管孩子?何況,她恐怕也過了婚嫁年齡,都不顧嗎?

“爹孃在外遊玩,居無定所,我也三年未見了!因為我在外公這裡他們很放心。不過……他們對我的確不及對他們的一個朋友!我外公說,我小的時候,他們泡在朋友府上的日子,可超過帶我的!”蘇子拉的神情不禁有些陰暗。

哼!她就是覺得爹孃不如外公疼她!尤其是娘,嚴厲得很!連她爹那麼冷酷霸道的男子都怕她!即便是君臨天下的哥哥,也得唯娘是從!

都怪孃的那個朋友!無緣無故生什麼病?

每次爹孃回嘯風,便會先去一趟朔月看望朋友,咦……對了!孃的朋友似乎也在朔月!只是爹孃去了遙遠的國度,好多年未回了,或許他們那個生病的朋友也死翹翹了!這樣更好!以後爹孃就有更多的時間陪她了。

如果不是和師父幾年前偷到那個國家,也不會見到他們。所幸近期他們就要歸來,為操辦她的婚事……哎!只怕又要捱罵受罰了!

“傻瓜,今後我會比你的外公兼師父更疼你!快起來吧,如果我料得沒錯,是有事要發生了!”男子見她臉上的那抹怨恨,以為是責怪父母不疼她,殊不知,她是憎恨爹孃的那個神祕朋友!

“誰要你疼了!你是會比任何人都疼我,但是……這個‘疼’是讓我疼的意思!不用你假好心!”蘇子拉斜眼瞪著身前的男子,便移開視線尋找自己的衣物。

“你是我南宮冀刺的女人,不疼你疼誰?”遞上她的衣物,男人有意將她胸前的被褥拉下,“看,滿身都是我的專屬印跡,你還有話說?”

“去死!!”蘇子拉憤怒地奪過衣物擋在胸前,“這些會褪的!”

氣死人了!居然一把年紀了還不知道沉穩!完全是一個小痞子模樣!這個坑雖是因師父半推半就地跳入了,可昨晚她自己似乎放棄了可以爬出來的機會!

如果每日要被這個年輕的‘老伯’調戲,豈不是很懊惱!

“是會褪沒錯,可我會在它們褪之前,製造新的!拉拉,乖乖地聽話,否則,相公我只會在榻上讓你屈服!我先去開門,你儘快出來!”

男人挑釁地笑著,漆黑的眸子發出一種異常的光澤,那是得意?還是……興奮?

“你……”蘇子拉咬了咬牙,“等等……賈雨他,信得過嗎?”雖然也氣惱十分,可是應該以大局為重!她早晚有一天,能制服這隻刺蝟!

她在心中不停地安慰著自己!

不過,他怎麼也叫她拉拉?莫非方才就是因他叫了拉拉才讓她以為是師父嗎?

男子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笑容,點了點頭,邁出了側房。

在蘇子拉還沒穿戴整齊時,賈雨焦急的聲音傳入她的耳中,“老爺!梅夫人今日回府了!”

梅夫人?是誰?怎麼從未聽說過南宮府還有這樣一號人物?疑惑重重的蘇子拉迅速穿好衣物,鑽出來了側房。

“七夫人?你怎麼在……”賈雨顯然是有些發愣,七夫人怎麼出來了?老爺自己來開門不是說明七夫人不會在場嗎?

況且……老爺正在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