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百九十六章 割袍斷義!

第九百九十六章 割袍斷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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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六章 割袍斷義!

我的師弟死了。

我的師傅,也死了。

是誰殺的。

是林澤,也不是林澤,但歸根結底,梅林死了,責任該林澤擔。

白十二神sè平緩,語調卻略微悵然地說出這番話,沒有強烈的怒火,亦沒有怨言與憤慨,有的,只是無盡的惋惜與惆然。

師傅死了,那個在大雪山上幫助他強身健體,幫助他熬過人生最難一關的師傅死了。

他可以不認梅林,但梅林死了,作為他的關門大弟子,他必須做點什麼。

“我知道。”林澤面sè平淡地點了一支菸。

“怎麼死的。”白十二輕聲問道。

“不是我殺的。”林澤輕輕搖頭,“但因我而死,所以,,可以當做是我殺的。”

“我知道,我是知道的。”白十二緩緩說道,“師傅恨你,好恨你,你也恨他,恨不得殺了他,你和師傅之間,總是要死一個才會罷休。”

白十二黯然地說道:“現在,師傅死了,你們的仇恨,是否一筆勾銷了。”

林澤坦蕩地說道:“消失了。”

白十二臉上浮現一抹釋然的笑意。

這是一份很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笑容,但這份笑掛在白十二臉上,卻顯得理所當然。

他本就是一個柔軟的男子,他本就沒什麼攻擊xing,不論他做出怎樣的反應,林澤都不會好奇,亦不覺得意外。

“林先生,常常婉君的手藝,婉君說了,這是她揮最好的一次。”白十二抬起筷子,衝林澤微笑著說道。

“好。”林澤笑了笑,開始吃餐桌上幾碟jing致小菜。

送菜的不是烈酒,而是白婉君親手烹煮的香茗,口感極佳,入口後綿軟溫香,令人心頭愜意。

喝了香茗,吃了小菜,白十二忽地站了起來,撫了撫桌角,微笑道:“林先生,近段ri子不見,我的琴藝又有較高的提升,不知你有沒有興趣點評一下。”

“當然。”林澤微笑道,“這是我的榮幸。”

白十二莞爾笑了笑,徐步走向古琴。

甫一落座,他便輕微咳嗽起來,白婉君則是滿面擔憂地望向白十二,視線由始至終都不曾脫離他。

在白婉君的眼裡,任何人都不如自己的丈夫重要,哪怕坐在她旁邊的是背景深不可測,且影響力相當驚人的燕京小林哥,但在白婉君看來,他連丈夫一根頭都比不上。

嗡嗡。

白十二咳嗽幾聲後,很快調整好了狀態,那並不如何漂亮的雙手輕撫琴絃,隨後,大拇指撥動了一根琴絃。

悠揚悅耳的聲音飄入林澤耳中,迅便將林澤帶入琴聲營造的環境之中。

白十二是個天才,武學奇才。

白十二還是個頗為偏執的男人,他認定自己喜歡的是音樂,他便將大量時間花費在古琴上,甚至連最讓梅林驕傲的武學,也被他三天打魚兩天晒網的怠慢了,為了學琴,他常常一坐便是一下午,什麼都不做,鑽心熟稔手法,直至他覺得自己的琴藝不算差,他才邀請林澤過來欣賞。

事實上,白十二是個很有恆心的男人,他的努力得到了相當不俗的成就,哪怕是林澤這種五音不全,對音樂沒有半點天賦和了解的傢伙,也能感受到白十二那jing湛的琴藝,隨著那悠長的音樂,林澤竟忍不住輕輕叩打起手指。

嗚嗚。

就在林澤享受這美好琴音時,耳中優美的旋律驟然一變,變得凌厲激烈起來。

他猛地回神,目光微妙地投向了彈奏中的白十二。

旋律代表演奏者的心境,白十二的心境變了,變得不再友好,變得不再,,柔軟。

嗡嗡。

簡短而迅捷的一段旋律過後,白十二輕撫琴絃,止住了演奏。

“初聽悠揚美妙,宛若曲徑通幽處閒庭信步。”林澤笑著點了一支菸,繼而說道,“收官那一段,卻凌厲異常,令人情緒激盪,白少,你對大起大落的演奏,已然掌握嫻熟。”

白十二緩緩起身,微笑道:“謝謝林先生的讚美。”

見他起身,林澤亦是笑著站了起來。

對望的眼神中,填充了太多的情緒與sè彩,白十二徐步走過去,卻是一字不提,林澤亦是端著茶杯,一言不。

不知沉默了多久,白十二忽地揚起手臂,大聲說道:“拿酒來。”

白婉君聞言,忍不住眉頭一皺,擔憂地望向丈夫。

“我說,。”白十二目光堅毅地看向妻子,“拿酒來。”

白婉君心一橫,取來了兩壺烈酒。

啪。

啪。

白十二動作利索地拍開兩壺酒,扔給林澤一壺,自己手握一壺,頗有江湖草莽架勢地舉起烈酒道:“林先生,我敬你。”

林澤心中略有些複雜的情緒,去是豪邁的舉起酒杯:“喝。”

他仰起頭,咕嚕咕嚕將一壺烈酒灌完。

白十二亦是毫無落後,將壺中烈酒飲盡,隨後,他那蒼白如紙的臉sè頓時紅潤起來,清亮溫和的眼眸亦是放出jing光,哈哈大笑道:“痛快。”

林澤意味深長地盯著白十二,輕輕點了點頭。

“林先生,你是我此生第一個朋友,也是最後一個。”白十二豪邁道,“從今往後,白十二不再有朋友。”

林澤一聲輕嘆。

“婉君,送客。”

白婉君聞言,起身向林澤抬起手臂:“林先生,請。”

林澤卻未動,只是目光平靜地掃了這對夫妻一樣,語調不疾不徐地說道:“能認識兩位,是我的榮幸。”頓了頓,他揚起手中的酒壺,坦蕩道,“這壺酒,是好酒。”

說罷,林澤轉過身去,大步離開。

白十二喝了那壺酒,渾身迅生出紅點,白婉君則是急衝衝地招來常駐白家的醫生。

“十二。”白婉君心疼地攙扶住不勝酒力的白十二,“你真的不必如此。”

“他是我唯一的朋友,即便割袍斷義,我也希望豪邁一些。”白十二面sè泛紅地笑道,“你說,我今天是不是很有氣勢。”

“有,很有氣勢。”白婉君緊緊摟住丈夫,柔聲道,“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英偉的男人。”

“誰都不欠誰了,唉…”

白十二卻輕嘆一聲,在白婉君的攙扶下緩緩落座,喃喃自語道:“我終於又沒有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