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徹底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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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徹底失憶
“這是……什麼地方？你是誰？我又是誰？”無雙只覺得自己暈暈乎乎，腦子一片空白。
“這裡是清泉谷，我就是一個老太太，你可以叫我阿婆，小姑娘，你受傷了，你從懸崖上掉下來，幸好下面有一個人給你墊底，不然你早就粉身碎骨了。”婆婆的聲音很蒼老，但是很慈愛。
“啊？懸崖？”無雙驚呼著，顯得不可置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是誰？
“你的身子現在很虛弱，需要調理，你的孩子……不過遺憾的是你的孩子沒有保住。”婆婆不忍心說出口，怕傷了她的心。
說道孩子，無雙更是瞪大了眼睛，孩子？她還有孩子？到底她是誰？孩子的誰的？
無論無雙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來，在想下去，頭就會撕裂的疼，阿婆為她施了銀針，暫時減輕了她的痛苦，她再度沉沉睡去。
阿婆輕嘆了口氣：“作孽啊，這姑娘年紀這麼輕，就中了全年冰蠶的寒毒，痛苦可想而知，孩子沒有也罷，不然，生下來可能也活不了多久。”阿婆猜想她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妻妾，勾心鬥角，所以遭人迫害，也罷，既然採藥的時候有緣救起她，那麼就隨緣吧。
第二日，無雙總算徹底清醒過來，可遺憾的是她還是什麼都不記得，看著阿婆在清洗草藥，她緩緩的走過去：“阿婆，我來幫你吧。”
“好。”阿婆慈愛的看著她說道。
“阿婆，以前的事情，我想不起來了，我甚至不知道我的名字。”邊清洗藥材，無雙邊平靜的說道。
阿婆笑笑：“也罷，既然明月江南如此安排，你就隨緣吧，你沒名字，以後我叫你丫頭可好？”
“好啊。”無雙開心的笑道，忽然一種熟悉感從心底慢慢的升起，丫頭？野丫頭？她朦朧的記得誰叫過她野丫頭，越想頭越疼，她捂著頭開始痛苦的呻吟著。
阿婆立刻點了她的睡穴，隨後開始為她施銀針，摸著她的脈搏，阿婆發現寒毒毒發的日子，也快到了，於是開始為她配藥，無雙也許是心善，所以得的好報，她的寒毒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能解毒，就是傳說中的聖手怪婆婆，傳說此人已隱居，不在為世人診病，可巧就巧在無雙遇見的這個老婆婆正是此人，只能說她的運氣是出奇的好，雖然掉了懸崖，卻解了奇毒，可謂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婆婆，為什麼飯前我總是要喝一碗湯藥？”無雙看著眼前黑乎乎的藥水，實在是難以下嚥，不過她知道婆婆是為了她好。
“喝吧，對你的病有好處，喝過了，我們就吃飯，可好？”婆婆笑著看著無雙，沒有直接告訴她她體內有罕見的世間奇毒，既然她已經什麼都不記得，告訴她，只是為她增添麻煩而已，根本就於事無補。
無雙饞貓般的看著桌子上的佳餚，頓時流了流口水，可是阿婆說了，只有喝了藥，才可以吃飯，於是心一橫，拿起藥碗，眼睛一閉，費了好大勁，才把藥喝進去。
阿婆每天都用這樣的辦法勸無雙喝藥，而且百試百靈，照她的氣色看，寒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只等慢慢調養幾日，便可痊癒。
“阿婆，您做的菜可真好吃，我超級崇拜您.”無雙邊大口的吃著荷葉燒雞，邊讚美道，無雙雖然失憶了，但是性子還是沒變，還是那麼刁鑽古靈精怪。
不過阿婆卻很喜歡，她一個人孤獨慣了，偶爾來個小丫頭，為她的生活道增加了不少樂趣，閒暇之餘，她也會慢慢的教著無雙一些藥理知識。
現在的無雙是快樂的餓，雖然她什麼都想不起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但是她過的很單純，沒有勾心鬥角，沒有爾虞我詐，有的只是一份簡單的平民幸福。
而另一邊，完顏殤找了很久都找不到無雙的屍體，心情極度煩躁，也變得極度暴虐，動不動就開始殺人，讓天煞門的門徒對他越來越懼怕。
不過也不怪完顏殤，他確實是盡力了，之所以找不到無雙，是因為懸崖下面有一片連綿不斷的山脈，這山脈深處，又有著一線天的縫隙，穿過縫隙，裡面才是青泉谷，怪婆婆的隱居之地，如此隱祕，也難怪，他找了幾天幾夜都找不到。
早朝之後，完顏殤心情鬱悶的往出走，卻一下子被尉遲子夜拽住：“完顏殤，告訴我，無雙哪裡去了？”
無雙失蹤的事情，完顏殤沒有對外透漏，事實上也透漏不地，因為無雙本就是一個被王上下令處死的人，所以失蹤與否，別人根本就不關心，除了對她念念不忘的尉遲子夜。
“不知道。”說到無雙，完顏殤的眼眸立刻變得暗淡下去，他真的不知道無雙在哪裡，也許已經死了，也許還活著。
“什麼？你竟然說不知道，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不是口口聲聲說你愛她，會好好照顧她的麼？怎麼你會不知道？”尉遲子夜很少發怒，他平時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美貌與智慧並存，冷靜與優雅共享的一個完美男子，只有面對無雙的事情，他才會失去本該有的理智。
“是我的錯，是我沒照顧好她。”奇怪的是，一向自傲的楚靈王，竟然認錯了。
可是認錯管用麼？尉遲子夜已經像一頭咆哮的獅子……
一拳打在完顏殤的臉上：“說，無雙在哪裡？我要見她。”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別忘了告訴我一聲。”完顏殤垂頭喪氣的說道。
“混蛋，她身上還有寒毒，你知道麼？如果她遇見了壞人怎麼辦？如果她寒毒發作被人殺了怎麼辦？你這個王八蛋。”尉遲子夜生平第一次罵了髒話。
而此時，即使罵髒話也表達不了他心中的憤怒……
這時，完顏鴻走了出來，冷眼看著她們二人：“你們幹什麼？這裡還是皇宮，不是你們為所欲為的地方，有意思麼？堂堂國師，和王爺，弄成這個樣子，也不怕被人恥笑。”
尉遲子夜木訥的回過頭看著完顏鴻：“無雙失蹤了。”
“什麼？她去了哪裡？”完顏鴻也略顯驚訝。
完顏殤擦了一下被尉遲子夜打傷的嘴角：“就算知道她在哪裡，我也不會告訴你，你以為你知道了，他還會安全麼？”
“什麼意思？”被完顏殤這麼一說，完顏鴻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哈哈，什麼意思？你還問我？當初你幫無雙設計的逃亡路線，幸好沒有聽你的，自己走了其他路線，你可知道，你佈置的那條路線，一路埋伏了多少殺手？足以讓無雙死上個千百回了。”
完顏鴻立刻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完顏殤：“怎麼會？難道你們懷疑我，懷疑我要殺無雙？”
尉遲子夜插嘴道：“不是懷疑你，是你的嫣兒很機靈，而且還掌控了你的所有事。”
“你們是懷疑嫣兒，不可能，嫣兒最善良了，她不會……？”完顏鴻立刻否認尉遲子夜的觀點。
尉遲子夜沒有心情在跟他爭論下去，這個男人已經被南宮嫣然灌輸了思想，所以跟他說什麼，他也不會相信。
“完顏殤，如果無雙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放下狠話，尉遲子夜轉身離去。
完顏殤捂著被打傷的臉頰，深深的看了完顏鴻一眼，沒有說什麼，也離開了。
完顏鴻心情沉重的想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發現除了他之外，真的只有嫣然一個人知道，難道嫣然真的……？
“嫣兒，聽說那日我為無雙設計的路線上，有很多的殺手埋伏，你知道麼？”完顏鴻輕聲問道。
南宮嫣然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離了含淚委屈的說道：“鴻哥哥，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我？”
“沒有，我只是問問而已。”完顏鴻看見南宮嫣然那副委屈的表情，立刻心疼的不得了。
“鴻哥哥，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這麼多年，我可有殘害過誰？”南宮嫣然語帶梨花的哭訴道。
不知怎麼，完顏鴻突然想到前些日子，死的宮女碧兒，那應該不是一個意外而已，回想這麼多年，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不瞭解南宮嫣然。
“鴻哥哥，你是不是不愛嫣兒了？”南宮嫣然走過來，玉手輕撫完顏鴻的臉頰。
正是這樣的表情，當年讓完顏鴻為她深深的著迷，完顏鴻是一個簡單的人，他喜歡的女人，可以沒有花容月貌，可以沒有才華橫溢，可以沒有金銀滿屋，可以沒有強大的家境，但是必須要有一顆善良的心。
記得當年就是南宮嫣然救過一隻受傷的小鳥，然後放生，完顏鴻才深深的愛上了她。
可是他看到的都只是表情，救小鳥的背後，南宮嫣然到底有著怎樣的一顆心？沒有人知道。
“沒有，嫣兒，你別亂想，我只是問問，要是真懷疑你，就不問你了，而是直接去暗查。”完顏鴻摟住南宮嫣然，畢竟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忍心怪罪她。甚至，他更願意去相信她。
“鴻哥哥，你要當爹爹了。”南宮嫣然窩在完顏鴻懷中幸福的笑著。
“什麼？”完顏鴻難以置信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