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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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黃雀在後
宮廷政變，木樑王完顏澈夫婦奉太后旨意連夜入宮，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怠滯。
“兒臣給母后請安。“夫妻二人雙雙下跪。
高高坐在鳳椅上的馮太后慈愛的看著她們夫妻二人，要說馮太后一生最鍾愛誰，那就是完顏澈這個兒子，就連她和南宮鵲生的南宮嫣然也沒有完顏澈這般受寵愛。
讓完顏澈登上東周王位是馮太后一生的夢想……
“起來吧。”太后微笑著看著跪在地上的完顏澈夫婦二人。
“母后，不知這麼晚召見兒臣何事？”完顏澈感覺自己的腦子還暈暈乎乎的，自從無雙走了以後，沒有人和他玩了，他為了避免和馮月冰吵架，只好每天偷偷溜出去喝花酒，找女人消遣。
太后看著自己年輕俊朗的兒子，很是欣喜，於是命人拿過玉璽對完顏澈說道：“澈兒，這是母后送你的禮物。”
完顏澈定眼一看，立刻嚇得魂飛魄散：“母后，你手裡拿的可是玉璽？”
“正是”
“天哪，玉璽不是鴻的麼？怎麼會在母后手裡？”完顏澈驚訝無比，就算在愚笨也知道玉璽代表的是什麼。
“澈兒，完顏鴻已經被囚禁了，以後……你就是東周的王。”馮太后含著無盡的母愛看著自己的兒子。
“什麼？我做東周往？母后，這……這可是謀反的大罪啊。”完顏澈嘶吼道，心想母后怎麼這般糊塗。
“放肆，什麼謀反，現在我就是天，完顏鴻是自願退位，與哀家何干？”太后一口咬定是完顏鴻把這個王位讓出來的，可是沒有她的逼迫，完顏鴻怎會輕易讓出王位？
“不，我不信，鴻不會突然讓位的，母后，是不是您……做了什麼？”完顏澈疑惑的看著高高在上自己的母親，心裡有說不出的滋味。
“哀家沒有逼迫他，說起來這都是你妹妹的功勞？”太后笑道。
“妹妹？完顏黛瑩？”完顏澈質疑的問道。
沒想到太后立刻變臉：“那個小賤人，哀家已經把她禁足了，我說的是嫣然，嫣然是你的妹妹，同母異父的妹妹，她是哀家當年流落宮外的時候與南宮鵲所生。”
“來，嫣然，見過你哥哥。”太后聲落，南宮嫣然一身金色薄紗從後殿款款走出，走到完顏澈面前輕輕一禮：“哥哥。”
完顏澈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生母，她竟然可以把她自己的醜事和私生女拿出來公然說，而不覺得害臊。完顏澈第一念頭，就是母后瘋了。
“來人啊，宣太醫，母后病了。”完顏澈大聲說道。
太后立刻臉色大變：“澈兒，你說什麼？”
“母后，你病了，先讓太醫給你瞧病再說。”完顏澈堅持自己的意見，這時沒等太后說話，一旁的馮月冰說道：“澈，你面對事實吧，母后沒有病，所有人都沒病，這是真的，母后為了愛你，所以替你爭取了王位，你應該謝謝母后才對。”
馮月冰心裡很是高興，她早就知道了姑母的野心，所以當時才堅持要嫁給完顏澈的，事實上她並不是真的愛完顏澈，而是看好了馮太后這顆大樹。
現在好了，完顏澈登基，自己就是當之無愧的東周第一王妃，看來自己真的沒有白等呢。
“母后，這些都是真的麼？兒臣不是在做夢？”
太后以為兒子高興的傻掉了，於是微笑道：“不是夢，澈兒，哀家已經擬好登基的聖旨，如今玉璽再說，只等明日天亮，你就是東周的王了。”
“母后，我不會登基，恐怕您要失望了。”激動過後，完顏澈冷靜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馮太后難以置信自己辛苦籌劃了這麼多年，兒子卻告訴她，他不想做，開什麼玩笑。
“母后，我不要做東周王，我還是喜歡做我的木樑王，這樣的生活很自在，無憂無慮，我對治國沒有什麼概念，也治理不好。”完顏澈生性頑劣，一心愛好自由，根本就沒有想過想做王上。
“你不會治國，哀家可以輔佐你，澈兒，你不要氣餒。”馮太后安慰道。
完顏澈堅定的搖了搖頭：“不是輔佐的問題，是我不願意當，您不要強迫我，好麼？如果您是真的愛我，就立刻放鴻出來，物歸原主。”
“澈兒，你說什麼渾話，現在放那個小子出來，哀家就死定了，你可以仁慈的想放過他，可是他呢，他會放過我們麼？”太后震怒，她沒有想過兒子說出這番不爭氣的話，這讓她心裡很是窩火。
“母后，我可以替你求情，我相信鴻他不會為難你的。”完顏澈只覺得應該勸說母后迷途知返。
“哈哈和，兒啊，你太天真了，母后既然做了就沒回頭路，今天這個王位，你是做也的做，不做也的做了，來人啊，把木樑王給我看起來，明天行登基大典。”太后覺得這個兒子，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通了，還不如直接關起來，讓他自己冷靜一下，也許他能相通。
“哥哥，母后都是為了你好。”南宮嫣然見母子談的不悅，立刻上前勸說。
誰知，完顏澈壓根就不買賬，本來完顏澈就對南宮嫣然印象不好，再加上前些日子，她的暴虐殺了很多宮女太監，他早已經對她討厭至極，於是唾了一口唾液鄙視的說道：“住口，你不是我妹妹，我只有完顏黛瑩一個妹妹，我們都是皇族血統，你算什麼東西，野種。”
聽到野種兒子，變臉的不只是南宮嫣然，太后更是臉色很難堪……
“把他帶下去。”太后一聲大怒，侍衛立刻帶走了完顏澈，她沒有想到平時嘻嘻哈哈的兒子，原來是這麼固執的人，而且還十分排斥南宮嫣然，可是，他們還是有著血緣關係啊……
他怎麼可以說自己的妹妹是……野種呢。
相對完顏澈的態度，讓太后覺得很難過，她單手支撐著頭部，表情痛苦……
聰明的馮月冰見此立刻上前勸說：“母后，您彆氣，澈他只是一時想不通，等他冷靜下來就知道您對他的好了。”
“但願吧。”太后的聲音中充滿著疲憊。
次日
皇宮大殿，馮太后已經掌控了大局，她命禮官宣佈了祭天大典，之後又帶完顏澈出來，宣讀登基聖旨：“因王上完顏鴻治國無道，所以自願放棄王位，交與三弟木樑王完顏澈，欽此。”
群臣正要下跪，完顏澈突然喊道：“慢著，我有話要說。”
太后立刻臉色微微變了說道：“澈兒，有什麼話等大典結束後在說。”
“不，母后，我幾句話就說完，在場的各位，你們聽好，我完顏澈今日以神之名，海之魂，願意將王位交給楚靈王完顏殤打理。”
說完，立刻，群臣議論紛紛，馮太后陰沉的說道：“澈兒，你說什麼胡話，不要鬧了。”
“他沒鬧，他確實願意把王位交給我，而且我也有證據，證明我可以做王上。”說話間，楚靈王從人群中走出，手中慢慢攤開，金色的聖旨迎著朝陽的光輝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霸氣。
“那……那是先帝遺照。”有大臣認出後，立刻高聲喊道，隨後群臣立刻跟開了鍋是的，先帝已經死了八年，沒想到還有一道密詔存於人世。
“沒錯，正是先帝遺照，上面清楚的寫著，如果一旦有王位變化，那麼最有資格登基的是我完顏殤，而不是完顏澈。”完顏澈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同時挑釁的看著太后。
馮太后面對突如其來的鉅變，臉色微變，但是還可以應付得來，至少還在她的掌控之中，於是高呼：“來人啊，將這手拿假先帝遺照的叛徒拿下。”
可是喊了幾聲，也不見有人上來，隨後馮太后皺了眉頭：“怎麼，你們都反了麼？”
“他們不會聽你的。”完顏殤笑著說道。
馮太后冷言說道：“你別忘了，我還有太師，月冰，你去宣你爹帶兵入城。”
為了做準備，馮太后昨夜吩咐自己的親哥哥馮太師昨夜準備好五萬精兵，隨時應對突變，以防萬一，沒想到還真的用到了。
沒想到完顏殤哈哈一笑：“太后，你真的很聰明，還想著給自己留一手，不過，很可惜，我技高一籌，太師大人他來不了了，而我的人就要來了。”
說話間，只聽大批馬蹄聲傳來，只見一人策馬揚鞭趕來，身後跟著十萬大軍……
“景……景離恨將軍？他……不是在邊關麼？”太后徹底傻眼。
“他早就回來了，已經祕密潛在三十公里外，昨夜進城來就是為了擒拿馮太師。”完顏殤不緊不慢的說出了自己的佈局。
“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完顏殤，你狠，我認輸。”馮太后終於服輸，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扭轉乾坤的局面。
這時完顏澈突然從自己臉上撕下一張人皮面具，走到完顏殤面前。
“你不是澈兒，我的澈兒呢？”馮太后立刻擔憂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