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許我一個天下(大結局前的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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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許我一個天下(大結局前的一章 )
封天漠不緊不慢地將洛銘悠放了下來,然後才開口,“不錯,她的確是成御王爺昨日想娶的女子,可是她也是本王的王妃,早在三年前本王就已經娶她為妃了。”
眾人此刻看著封天漠身邊的洛銘悠,瞧著樣子,看來是已經有了身孕了。
滄瀾允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昨天洛銘悠穿的宮裝遮去了她隆起的肚子,今天她的著裝卻十分明顯地突出了她孕婦的身份。
封天漠一句話,眾人都在疑心,莫非成御王爺想要娶的女子是別人的王妃?
“啟稟皇上,她並不能算是安逸王爺的妃子,當日安逸王爺迎娶她之時,兩人並未拜堂,所以不能算是成親。”滄夜道。
“本王與王妃的婚事是由我父皇下旨賜婚的,就算沒有拜堂,她也是我安逸王的王妃。”滄夜的話讓封天漠的臉色,她略帶惱意地說道。
“不巧的是,本王與悠兒的婚事也是由皇上下旨賜婚的,悠兒昨日便從太傅府出嫁,若非王爺從中作梗,我與悠兒已經完成了婚事。”滄夜臉色蒼白歸蒼白,但是氣勢一點兒也不弱。
很好,兩人各有一道聖旨,而且還都有一個進行了一半的婚禮。
“成御王爺莫要忘了,本王的王妃是北辰國的人,天佑國的聖旨對於她並沒有用。”封天漠向滄夜投去挑釁的目光。
“誰說悠兒是北辰國的人呢?她如今是我天佑國當朝太傅的義女,是我天佑的子民。”滄夜當即回敬了封天漠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
這兩人一來二去的,火花四濺,硝煙瀰漫。
作為天佑國的子民,在場的其他人自然是向著滄夜的,上次一戰,他們對於北辰的怒火還未消。
滄瀾允忽然笑了,有些溫柔地笑了,看得洛銘悠一震,這個男人為什麼在這樣的情況還笑得這麼溫柔。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滄瀾允看著洛銘悠,封天漠和滄夜三人,“安逸王妃確實是一代佳人,也難怪安逸王爺和成御王爺雙雙為她傾心。”
“多謝皇上謬讚,這‘一代佳人’之說臣妾受之有愧。”洛銘悠道,一代佳人?那他知不知道曾經也有一個佳人因為他而流乾了眼淚呢?
“兩個男子皆是當世之才,不知道這件事你是怎麼看的呢?”滄瀾允這話是對著洛銘悠說的,因為關於洛銘悠的身份產生了爭議,所以他也只是稱洛銘悠為“你”。
“一女不事二夫,臣妾早已嫁給安逸王爺,不管有沒有拜堂,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這一世,臣妾生是安逸王府的人,死是安逸王府的鬼!”洛銘悠一字一句,堅定無比地說道。
洛銘悠的話好似一把把鋒利的劍刃直直地插入滄夜的胸口。
滄瀾允看了洛銘悠好一會兒,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好一陣,他才開口道:“安逸王爺與安逸王妃鶼鰈情深,可喜可賀,今晚朕在御花園中備下酒菜,宴請兩位,今日還請兩位先到宮外行宮稍作休息。”
“多謝皇上,本王與王妃卻之不恭。”封天漠道。
封天漠嘴上是應道,但是心裡卻十分清楚,這行宮就是變相的軟禁,而這宴會恐怕要是鴻門宴了。
悠悠已經將洛懷佑的事情告訴他了,如果他們帶著這個訊息回到北辰去,那麼洛懷佑這二十多年的付出恐怕就要付諸東水了。
然而,滄瀾允他們手中同樣有一樣很重要的籌碼,那就是他身上的蠱毒的解藥。
這是一場博弈,誰能笑到最後,還是一個未知數。
封天漠和洛銘悠作為突然闖入別人早朝的兩人,自然是先行退下的,別國的政務,他們自然是聽不得的。
兩人從天佑皇宮離開後便與白明等人會合了,幾人按照滄瀾允的安排,從原先的四合院搬到了宮外的一處行宮裡。
這處行宮就挨著皇宮,常用來招待別國的貴客。
當天下午,行宮裡就來了一個人。
“王爺,焰兒姑娘現在大廳裡,想要見王爺你。”白明在門外稟報道。
洛銘悠狐疑地看著封天漠,焰兒姑娘?莫不是她不在的日子裡,這男人身邊桃花氾濫了?
“悠悠莫要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本王,焰兒姑娘是之前我們落腳過的一戶人家的女兒。”雖然封天漠對於別的事情不喜歡解釋,但是從不吝嗇對洛銘悠的困惑進行詳細解釋。
“哦。”洛銘悠只是“哦”了一聲,也不多問什麼。
封天漠和洛銘悠來到行宮的前廳,就見一個面色憔悴的女子立在房間中央,十分嬌弱,衣衫有些凌亂。
赤焰見封天漠和洛銘悠進來,才抬起了頭,看向封天漠和洛銘悠。
無助的眼神,看得讓人很心疼,這不,白明已經先一步上前,將自己的外套解了下來,披在了赤焰的身上。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洛銘悠覺得這個焰兒姑娘看她的眼神裡好像有一些敵意呢,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焰兒姑娘啊。
“王爺,焰兒,焰兒……”一開口,聲音就斷了,泣不成聲,白明忙上前,想要安慰,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白明,怎麼回事?”封天漠問白明。
“焰兒姑娘說,我們走後沒有多久,他們家來了一群人,殺了家裡的人,放火燒了房子,還將她給……欺負了,她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一路顛沛流離來到了這裡,今日在皇宮外面,隨著圍觀百姓見到了王爺你,知曉王爺的身份,就趕了過來。”白明將從赤焰口裡聽到的事情重複了一遍。
“王爺,焰兒姑娘的家……”白明猜想,殺了焰兒姑娘家人的那些人很可能是滄夜的人,如果是那樣的話……
“白明,你先帶她下去休息吧。”封天漠沒讓白明把話說完,只是讓白明將這個“焰兒姑娘”帶了下去。
洛銘悠望著由白明帶下去的焰兒姑娘的背影,若有所思。
“怎麼了,悠悠?”封天漠發覺洛銘悠的沉思,關心地問道。
洛銘悠搖搖頭,許是她想多了吧。
——……——……——
與此同時,身在天佑的洛懷佑正在自己的居所,他不能算是天佑國的大臣,自然不用早朝,但是他的憂心來源於昨日發生的事情。
封天漠劫走了洛銘悠他已經知曉了,難得夜兒對女子動了心,他絕不能讓人就這樣給毀掉了。
正煩著,邊上的侍從正端了參茶上來,洛懷佑手一揮,參茶就被打翻了。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侍從忙跪下謝罪。
洛懷佑轉頭,看見了擺放在他桌子上的那捲滄瀾允交給他的畫卷,參茶打翻了,淋到了畫卷之上。
他忙取過畫卷,用自己的衣袖擦拭起來,已經顧不得袖子髒不髒了。
小心翼翼地將畫卷外面的水漬擦去了以後,為了察看裡面的內容是否受損,洛懷佑輕輕地展開了畫卷。
畫卷緩緩開啟,露出了畫中的女子的容貌。
洛懷佑如遭晴天霹靂,五雷轟頂,怔在原地一動不動。
洛懷佑的失態讓那個自知做了錯事的侍從更加提心吊膽了,他懷著極度忐忑的心怯怯地看著洛懷佑。
不知道過了多久,洛懷佑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對著侍從道:“備轎,我要進宮面聖。”
說完,洛懷佑彷彿失去了全身所有的力氣,跌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失去了焦點。
——……——……——
這是洛銘悠第二次來到天佑的御花園,兩次都是來見滄瀾允的。
洛銘悠不知道自己對滄瀾允具體是怎樣的感情,恨嗎?應該有吧,畢竟她的身體裡帶著原先洛銘悠的記憶的,畢竟她是真心把已故的千葉敏當做母親來看待的。
“安逸王爺,安逸王妃,請在此稍等片刻,皇上剛下朝,一會兒方能過來。”一個小太監為坐在御花園石桌前的封天漠和洛銘悠上了酒,然後對他們說了幾句,就退下了。
洛銘悠看了看四周,這個石桌露天而置,周圍竟都是一片花海,在百花的簇擁中就餐,不得不說皇家的情調高雅了。
天色已暗,周圍點起了燈籠,燈籠昏黃的光芒將這個地方照出了夢幻般的味道。
封天漠和洛銘悠等了一會兒,就見退下了朝服的滄瀾允和滄夜過來了。
封天漠和洛銘悠起身對滄瀾允行了一個禮,“見過皇上。”對方畢竟是皇上,該有的禮儀自然是不能少的。
“安逸王爺,安逸王妃不必多禮。”滄瀾允說著便坐了下來,示意封天漠和洛銘悠也坐下。
一桌上圍坐了四個人,封天漠,洛銘悠,滄瀾允和滄夜,這個組合十分的詭異。
桌上被不斷上來的太監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
“皇上想要說什麼不妨直說吧。”封天漠微笑著直奔主題,他當然不認為天佑的皇帝真的會客氣請他們來用餐。
“只是希望安逸王爺和安逸王妃常住我天佑國。”滄瀾允同樣微笑著迴應封天漠。
“只可惜本王和本王的王妃都很戀家,天佑國雖好,風景如畫,可惜我們的心在自己的國土之上,所以不便叨擾了。”封天漠的意思自然是拒絕了,所謂的常駐天佑,恐怕會演變成變相軟禁了。
封天漠說完,卻見滄瀾允嘆息了一聲,“你們知曉朕無法放你們回去的,不管他潛伏於北辰這樣的做法對還是錯,他都是為了我天佑,所以朕不想這件事情被破壞。”
聽滄瀾允的口吻,洛懷佑潛伏於北辰這件事好像並不是他指使的,而是洛懷佑自己想要去的。
“你們既然已暴露在天佑國了,朕自然不能殺了你們,事實上,朕也從未打算過要殺你們,但朕同樣要護著他的安全。”滄瀾允的口氣裡透著無奈。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皇上是不是打算用武力來解決問題了呢?”洛銘悠冷冷地看著滄瀾允。
這時,一個太監跑了上來,“啟稟皇上,遲山大人有急事求見皇上。”
“讓他進來吧,正好一同用膳。”滄瀾允絲毫沒有掩飾,因為洛銘悠已經知曉了洛懷佑的身份,所以也沒有必要隱瞞了。
等到見到洛懷佑過來,洛銘悠和封天漠才知道那個太監空中的遲山大人就是洛懷佑。
“遲山,什麼事這麼急著見我?”滄瀾允的樣子很悠閒,啜飲了一口酒,才問匆匆而來的洛懷佑。
“皇上,不能動手。”洛懷佑說著,雙膝跪在了地上。
“遲山,怎麼了?”滄瀾允不解地問道。
“皇上,安逸王妃,她,她是你的女兒啊!”洛懷佑的眼眶是溼潤的,聲音是顫抖的。
“哐當。”
滄瀾允手中的酒杯落地,化作了碎片。
在場的,除了洛銘悠,其他人都是一驚。
“遲山,你,什麼意思?”滄瀾允的平靜已經不復存在了。
“她是千葉敏的女兒。”洛懷佑難掩悲痛地說道,“臣該死,臣罪該萬死,千葉敏化名顧葉敏,是以臣一直沒有找到她……”
洛懷佑怎麼可能想到,那個滄瀾允讓他尋了十多年的人,竟然就是自己娶的妻子,也是自己親手殺死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洛銘悠的身上,卻見洛銘悠淡淡一笑,顯然是早就知曉了這件事情了。
封天漠也瞭解了,當初司空東閔告訴洛銘悠關於千葉敏的事情的時候他也在場,是以他也是知道這件往事的,只是沒有想到洛銘悠是千葉敏在嫁給洛懷佑之前就有的。
洛銘悠無畏地迎上滄瀾允的目光,“別拿那麼深情的目光看著我,我與你沒有半點關係。”
“敏兒,她現在,在哪裡?”滄瀾允這話是在問洛銘悠,也是在問跪在地上的洛懷佑。
“問的好。”洛銘悠忽然發笑,她慢步走向了洛懷佑,一步一步,帶著逼人的氣勢,“洛相,我等著你怎麼跟你的主子交代這件事情呢!”
洛銘悠懷疑過,她懷疑,她的母親就是他害死的,但是她找不到證據,也找不到理由,所以一直把這件事情放在了心底。
洛銘悠的話再度將焦點變成了洛懷佑。
洛懷佑的頭低垂著,他的肩膀有明顯的震動,可見此刻他的心中是多麼大的波濤。
“是,是我殺的。”洛懷佑終於開口,說出了千葉敏的死因,“當年,千葉藍過世,她認為千葉藍死的蹊蹺,於是就偷偷跑來我的書房翻閱書信,她以為,是封譽殺的千葉藍,而我身為丞相,定然會知道些什麼。”
“她沒有翻閱到她想要的東西,反而知道了我的祕密,知道了我是天佑國的細作,所以……”
“所以情急之下,你殺了她,用屍毒掌,然後你又怕她的屍體被別人看出名堂來,你又很快將她火化了,連個全屍都沒有給她留下!”洛銘悠目光如針,恨不得在洛懷佑的身上扎出幾個洞來,若不是他可能是唯一一個知道封天漠身上蠱毒的解藥的人,她現在就要想要將他千刀萬剮。
儘管已經猜了個大概,但此刻從洛懷佑的口中親耳聽到,震驚還是很大的,洛銘悠的身形不穩,封天漠馬上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裡,給予她安慰。
滄夜也想要上前扶,不過晚了封天漠一步。
震驚更大的人是滄瀾允,從之前的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到這一刻顫抖的身軀,任誰毒能看出他究竟受了多大的打擊。
現場一片死寂。
——……——……——
乾豐三十年夏。
天佑國行宮。
一個身穿白紗的女子佇立在湖邊,清風拂面,吹著她如剪子裁出般的柳葉黛眉,瑤鼻櫻脣,她的目光望著她面前的湖泊,望著成蔭的樹木。
白紗下,女子的肚子高高的隆起,看這個樣子,應該馬上就要生了。
她的身邊佇立著一個男子,與女子截然不同的墨色錦衫,他的目光只是落在女子的身上,一眨不眨。
這兩人正是洛銘悠和封天漠。他們已經在天佑待了三個多月了。
“漠,寶寶快要出世了呢!”洛銘悠的臉上洋溢著母性的光輝。
“嗯。”封天漠點點頭,但是雙眉間悠化不開的憂愁。
“神兵閣那邊怎麼樣了?”
“明天就應該能夠運到軍營了。悠悠,不要急,我們還有很多的時間。”封天漠不知道洛銘悠為什麼這麼著急,急著要籌備一切,籌備攻打火炎,準備著與北辰交戰。
洛懷佑死了,在坦白了真相的第二天自殺了,皇后上官鳳兒在得知此事之後也自盡了。
北辰宮變,三皇子封天寧登基,封譽被軟禁於玄冥皇陵。
封天澈和封天毅都被囚禁了起來,封天澈被囚禁在了自己的府邸,封天毅則被囚禁在了肖家。
洛銘悠和封天漠留在了天佑國。
滄瀾允冊封洛銘悠為天明公主,立為皇太女。
對此,洛銘悠並沒有反對,反而是坦然地接受了,這一點都不符合她的性子。
不但如此,洛銘悠從成為了天明公主,天佑的皇太女之後,便以雷風厲行之勢開始整頓軍隊,神兵閣那邊更是快馬加鞭。
身懷六甲之軀不顧辛勞地忙碌於各種事情之間。
洛銘悠表現得很急迫,讓封天漠隱隱的很不安。
“啟稟天明公主,今日清晨,我軍已經拿下了火炎國的秋林城。”說話的人是滄夜,他人坐在輪椅上,卻是一身鎧甲。
秋林城天佑與火炎交界的一個原本屬於火炎國的城池,兩天前,洛銘悠一聲令下,天佑的軍隊便向這座城池發動了進攻,以銳不可當之勢拿下了秋林城。
“成御王爺辛苦了,下去休息一下吧。”洛銘悠頭也沒有轉,依舊看著平靜的湖面。
滄夜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又對洛銘悠道:“還請天明公主保重身體。”
在知道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殺了她的母親的時候,滄夜知道自己已經永遠的失去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反而可以讓他的心歸於寧靜了。
他終究是沒有資格得到的人,因為太過熾熱的愛,讓他都忘了自己是一個活不久的人了。
他居然還私心的希望可以擁有她。
就算想給自己找一個愛她的藉口,也找不到了吧!
如果他剩下的生命裡還有什麼事情是有意義的話,那就只剩下完成她想要做的事情了。
滄夜走後,湖邊又只剩下封天漠和洛銘悠兩個人了。
“漠。”洛銘悠忽然轉過身,凝視著封天漠,“許我一個天下,好嗎?”
“好。”沒有一秒鐘的猶豫,封天漠便應下了,他知道悠悠在急著奪下整個天下,不管是什麼,只要是她想要去做的,他便會毫不猶豫地陪著她去。
“漠,你說,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呢?”洛銘悠又問道。
“如果是女兒的話,我希望她和我家悠悠一樣可愛,不過千萬別那麼調皮,我怕她到時候可能會嫁不出去的。”封天漠笑著說道。
“哼,你這是在變相的說我嫁不出去嗎!”洛銘悠可不幹了。
“不錯,悠悠你當然嫁不出去,你是我的娘子,還想嫁給誰啊!”
“便宜你了!”
“如果是男孩的話,我希望他不要像他爹一樣瞎,娶了個嬌滴滴的娘子居然擱在了院子裡,以至於兩人白白浪費了兩年的時間,不然的話,他就已經有個哥哥或者姐姐了。”
“呵呵,還好你還不很太笨。”洛銘悠嘿嘿一笑,捏了捏封天漠那張俊臉,“漠,我累了,扶我回去休息一下好嗎?”
“嗯。”
封天漠抱起洛銘悠,近九個月的身子,本該是十分臃腫的時候,然而洛銘悠除了那顆凸起的肚子外,其他的地方依舊是那麼的纖弱。
兩人回了房間,和衣睡下,封天漠自身後抱著洛銘悠。
洛銘悠感覺到身後溫暖的懷抱,淚水無聲地落下。
漠的懷抱變得溫暖了,不再像以前那樣冰冷,而她卻沒有時間去享受這份溫暖了。
洛銘悠的手伸到枕頭之下,在那下面有一個盒子,那是洛懷佑自盡之前派人送來給她的,連同一封書信一起。
書信已經被她燒燬了,只留下這個盒子。
書信上,是關於漠所中的蠱毒一事的,血影蠱毒無解,要想解開血影蠱毒,唯有用另一隻雌蠱將封天漠體內的雄蠱引出,但是引蠱的人也將因為身體內同時擁有兩隻蠱而必死無疑。
血影蠱屬於蠱中王者,如果要將其養到成形,必須花費掉一二十年的時間,然而,漠是等不到那個時候的,洛懷佑說,漠的蠱毒最多還有一年便要覺醒了。
只有一個辦法,讓蠱族中擁有長老血脈的人來飼養,那麼血影雌蠱的生長週期將縮短百倍,原本一二十年才能成熟的血影蠱只需一兩個月便可以了。
雌蠱,只能由女子的身體來飼養。
蠱族長老一脈的女子。洛懷佑一脈,除卻洛銘燕下落不明,洛心玲早就死了,還有洛心玥和進宮為妃的洛銘箏,然而這兩個人卻在封天寧發動的宮變中全部死去了。
滄瀾允一脈,只有她洛銘悠一人罷了。
三個長老中還有一個長老,早年就去世了,有沒有後人並不知道。
洛銘悠的手慢慢地收攏,盒子中裝著的正是一枚血影蠱的雌卵。
再給她一點時間,她要求的不多,等到她把孩子平安地生下來,等到她為漠鋪好路,等到漠得到了天下,就好了。
在收到洛懷佑懺悔和交代了關於漠身上的蠱毒的書信後,她就開始著手準備著這一切了。
封天漠和洛銘悠沒有午休多久,宮裡就來人了。
“天明公主,駙馬爺,皇上有急事召見。”宮裡來的太監在洛銘悠和封天漠的房門外輕聲道。
封天漠剛想屏退那人,他想讓洛銘悠多休息一會兒,卻見洛銘悠已經起來了。
封天漠無奈地陪著洛銘悠進宮而去,他心疼,他想要把悠悠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的保護起來。
進了宮,皇宮大殿上。
“參見皇上。”洛銘悠向滄瀾允行了禮,三個月了,儘管洛銘悠接受了滄瀾允的冊封,儘管滄瀾允竭盡所能地彌補,但是洛銘悠始終不肯開口叫滄瀾允一聲“父皇”。
“悠……”滄瀾允想要喊洛銘悠,卻發現過了三個月了,他還是沒有辦法淡然地開口,“十萬大軍已經準備完畢,今日讓皇兒你來是想讓你挑選主帥的。”
滄瀾允指著大殿上的幾位將軍對洛銘悠道,這其中就有滄夜。
洛銘悠聽罷,目光在幾位將軍的臉上來回掃視,然後對著滄瀾允道:“皇上,我的心中早已有了主帥的人選了。”
“是誰?”
“我的夫君。”
漠,許我一個天下好嗎?
好。
這是剛才她對他說的話。
“皇上,我願意帶兵出征。”封天漠堅定不移地說道。
“可是……”滄瀾允在猶豫,既是因為封天漠從來沒有帶過兵,從來沒有打過仗,也是因為他私心地希望封天漠可以一直陪在洛銘悠的身邊。
“還有半個月,皇兒她就要生產了,不如主帥一職先由夜兒暫代,待到皇兒生產完畢後,駙馬再前往前線也不是不可。”滄瀾允妥協道。
“謹遵皇上旨意。”不等洛銘悠說話,封天漠先一步應下了。他發過誓,他絕對不會再讓洛銘悠離開他了,上一次的懲罰如此刻骨銘心,他經受不起下一次。
洛銘悠看著表現得如此緊張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