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追查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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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追查真凶
卯時三刻，順利騙過玄武門守衛，進了皇宮，小林子當時都嚇出一身冷汗了，在馬車上，小林子問我道：“姐姐，我們接下來要去哪？是去找皇后娘娘嗎？”
我回道：“不，去甘露殿，皇上寢宮。”
“什麼？去找皇上？可萬一皇上不接見我們的話，那該怎麼辦。”小林子問。
“沒有萬一，我一定要見到皇上，他如果不見我，我就跪到他召見為止。”我說：“小林子，這件事，本不關你的事，你能陪我出宮找英靈，還一起幫忙將英靈的屍體運到皇宮裡來，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接下來的事讓我一個人完成就好，我們在這裡分道揚鑣，你回立政殿去吧。”
“不行。”小林子拒絕道：“英靈姐姐平日裡也待我很好，如今她遇害了，我也想幫她找出真凶，讓她瞑目。”
“想要將李元吉繩之以法，是件很困難的事，連我自己都沒多大把握，如果失敗的話，就像你說的，會被反咬一口，我不想連累你，如果你想讓我專心對付李元吉的話，那你就得聽我的，不要參與進來，馬上回立政殿去，就當不知情這件事。”我說。
“可是，我擔心。。。。。。”
“不要可是了，如果需要你幫忙了，我還是會找你的。”我說道。
“真的嗎？如果姐姐要我幫忙了，就一定要來找我小林子。”我對小林子笑著點點頭。
我將馬車停在李淵寢宮外，英靈的屍體不宜搬出外面暴晒太陽，所以暫時先擱在馬車上，我跪在大理石上，叩求覲見皇上，讓甘露殿的守衛進去通報李淵。過了許久，守衛出來告訴我，皇上還在就寢，不便見我，就算我能等，英靈的屍體也等不了，我擔心留在她指甲內的皮屑與血絲會沒掉，所以我現在務必要見到李淵不可，我朝著李淵的 寢殿，大聲喊道：“奴婢程惜，有要事覲見皇上，求皇上開恩召見奴婢。”甘露殿內沒反應，我再次拉高音貝，喊道：“奴婢程惜，有要事覲見皇上，求皇上開恩召見奴婢。”始終還是沒反應，我就這樣一直重複著喊著，直到李淵披著斗篷出現在甘露殿外，居高臨下的質問我道：“大清早的，你為何在朕的寢宮外喧鬧？”
“回稟皇上，奴婢有一事要稟告皇上，求皇上為奴婢做主。”我低著頭，回道。
“什麼重要事，說給朕聽聽，如若不重要的，朕定不饒你。”李淵說。
我稟明道：“皇上，宜新宮宮女英靈，慘死在岳陽宮，，屍體被人扔到長安城外十多里處的亂葬崗裡，求皇上明察，替無辜慘死的英靈做主。”
李淵聽完說道：“程惜，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要事，你知不知道朕可以將你治罪。”李淵的態度出乎我的意料，沒想到唐高祖對一條冤死的生命是如此的冷淡，甚至驚擾他睡覺比一個人的性命還重要，在皇宮裡就真的沒有人間冷暖了嗎？
我不死心，接著說道：“皇上，英靈雖然只是宮女，可也是一條生命，跟皇上一樣，也是孃親懷胎十月生下來，含辛茹苦撫養長大的，她的命並不賤，最起碼在她孃親眼裡，跟別人家的孩子一樣的高貴，皇上怎麼可以對一條高貴的生命視若無睹，冷眼旁觀呢。”
“大膽。”李淵怒視道：“你是在指責朕，罵朕冷血無情嗎？”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實話實說。”我說道：“英靈還未滿二十歲，還沒嫁人生子，就這樣被惡人害死，還是在人人敬畏的皇宮裡，難道皇上容許有人在天子腳下無惡不作，傷天害理嗎？”
李淵靜下心來聽著我的說辭，沒有急著否決我的話，沉默了片刻，他問我道：“既然你說有人在月陽宮行凶，可知凶手是誰，身在何處？”
我不加畏懼的回道：“奴婢知道，害死英靈的凶手便是，齊王李元吉。”
“放肆，你可知道冤枉皇子該擔何罪。”一聽到我說凶手是他的第三子李元吉時，李淵勃然大怒，簡直要將我處死一樣。我毫無膽怯之意，依舊義氣填膺的說道：“回稟皇上，奴婢所說千真萬確，有根有據，望請皇上明察。”
“朕不管你根在哪裡，據是何物，總之，你所說的，朕就當沒聽過，也權當今天沒見過你，你還是速速回立政殿去服侍皇后吧。”李淵說完就想轉身進殿。我立馬喚住了他，說道：“皇上，奴婢發誓，所說絕無虛假，齊王殿下李淵確實是殺害宮女英靈的凶手，奴婢懇請皇上宣來齊王，奴婢願與其當面對峙。”
“李淵回道：“朕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立即回立政殿去，今天的事，朕就不追究，否則，朕就治你一條冤枉皇子之罪。”李淵說完，便回了寢宮，我朝著李淵的背影喊道：“既然皇上不願相信奴婢，那奴婢就長跪不起，直到皇上肯相信奴婢的話為止。”李淵全然不理會我，我還是屹立不倒的跪在甘露殿外。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了，甘露殿進進出出的宮女太監無一人有看我一眼的，我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甘露殿的殿門，只盼望李淵可以從裡面走出來，他還得上朝，還要面見文武百官，他必須要從這扇門出來的，只要我持之以恆，就一定會打動的了李淵的鐵石心腸。
終於，看見李淵出來了，我立即磕頭喊道：“皇上，請您相信奴婢所說的話，為宮女英靈主持公道。”
李淵沒理我，只對身邊的太監吩咐道：“將她轟走，等朕從太極殿回來，不想再看到她還跪在這裡。”無論我喊破了喉嚨，李淵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甘露殿的太監聽從李淵的旨意，要將我趕走，甚至要將馬車牽走，我立即奪過韁繩，保護這輛裝有英靈的馬車不讓侵犯，隨便太監怎麼趕我走，我聽之任之，還是跪在甘露殿外，想要等李淵回來。太監無奈，只好打消了將我趕走的念頭，可是。已經過去兩個時辰了，也不見李淵回來，如果他一直呆在太極殿議政的話，那還不知要等到何時何日，英靈的屍體已經有屍斑的現象，如果等到腐爛了，李淵才願意搭理我，那證據也都銷燬了，我不能再在這裡守株待兔了，我應該要到太極殿去找李淵，太極殿人多，經常有來往的官員，只要我將此事宣揚開來，影響到文武百官，讓全皇宮的人都知道李元吉的所作所為，那不怕李淵還會坐視不理，假公濟私，繼續維護著自己的兒子。
牽著馬車，來到太極殿外，照樣還是跪在地上，朝裡喊著：“奴婢程惜，特為喊冤慘死的宮女英靈前來覲見皇上，懇求皇上為宮女英靈徹查死因，還她一個公道。”這樣喊了三遍，李淵的貼身李公公出來了，對我說道：“老奴勸程惜姑娘還是立即離開這裡，該回哪裡就回哪裡去，否則皇上就要下旨將你收押了。”
“程惜謝謝李公公的提點，但是如果見不到皇上的話，程惜是不會離開這裡的，還望請公公替程惜通報一聲。”我態度堅決的說道。
李公公無奈的搖搖頭，回了太極殿內，我接著喊道：“皇子仗勢欺人，無視律法，無視宮規，將月陽宮宮女英靈凶殘殺死宮中，棄屍亂葬崗，還可以逍遙法外，若無其事，若不將凶手繩之以法，天理難容，人神共憤。”我想此時太極殿內的百官一聽到有皇子在皇宮裡殺人，一定已經議論紛紛的了，李淵則是怒火沖天的想要殺了我吧，我就是要讓全有人都聽到皇子殺人，只有這樣才會給李淵造成壓力。
而此時，我聽到李淵在太極殿被，大聲怒斥道：“是誰還在底下討論此事的，有宮女在太極殿外宣揚鬧事，無事生有，胡說八道，太極殿的守衛何在，還不給朕趕走她。”李公公急衝衝的又出來了，命令太極殿兩邊的守衛將我帶走，我使勁拽著馬車韁繩，不讓守衛動馬車一下，也不讓他有機會把我押解。
在與守衛糾纏時，聽到了宰相房玄齡對李淵上奏道：“皇上，請聽臣一句，皇上萬不可草率將她收押，若是此宮女所說屬實的話，那便是有皇子在宮裡胡作非為，皇上還得查明真相，息事寧人，若是子虛烏有的事的話，還可以還這位皇子清白，到時候再處置這名宮女也不遲。”
守衛對我大吼大叫的，我根本就聽不清李淵是怎麼回房玄齡的，兩名守衛已經將我抓住，我拼命的抵抗，手都沒抓傷了，還是抵不過兩名壯漢的加起來的力氣，這時，李建成從太極殿走出來，朝守衛喊道：“住手。”兩名守衛這才放開我，李建成走過來，命令道：“全都退下。”
李公公已經守衛全都退下了，我抓著別抓傷的左手腕，不去看李建成一眼，他上前一步，想要看看我的傷勢，手剛伸過來，就被我躲過去，他說道：“讓我看看傷的怎樣。”
我回道：“不勞太子殿下掛心了，奴婢沒事。”
見我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李建成只好打消了關心我傷勢的念頭，他轉開話題，問我道：“你拉著一輛馬車在這裡做什麼？”
“奴婢剛才已經喊得很大聲了，難道太子殿下沒聽到嗎？”我負氣的說道，心裡對李楊二人的婚事，還是耿耿於懷著。
李建成用帶凶打口氣說道：“你到底想要幹嘛？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奴婢當然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就是因為這裡是太極殿，文武百官最經常出入的地方，所以才會來這裡喊冤。”我理直氣壯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