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甘露殿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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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甘露殿審問
經過東宮宮門外，手裡拿著手機，看著螢幕上顯示的最後一格電，不知還能支撐多久，見到四處無人，我打開了照相功能，對準著東宮外圍，拍了一張，‘咔嚓’一聲，這麼湊巧，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不知道所拍的照片存檔了沒有，沒電的手機還不如一塊廢鐵，我鬱悶的將手機收起來，看著東宮這道門，不覺又讓我想起了自己經常做的那個夢，至今都不可思議，我的穿越，真的早就提前有了預兆了嗎？
在東宮外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了，除了有宮女太監出入外，始終都沒見到我想要見到的人，就在這時，看見一人影從東宮裡走出來，是魏徵？自從上次在承天門見到他與李建成一起進宮後，就沒見過他了，今天在這裡再一次碰到他，見到我，魏徵一臉的詫異，看來他並不知道我在皇宮裡。
“程惜姑娘？想不到會在這裡見到你？”魏徵上前來問我道。
我對他友好一笑，回道：“程惜也很久沒見到魏先生了，自然也是沒想到會在這裡與魏先生相遇，更讓程惜沒想到的是，魏先生居然也降唐了，還是跟隨在太子殿下左右。”
魏徵說道：“世事無常，誰都不曾預料的到任何事，就比如說魏公與伯當兄弟降唐之後會命喪長安，魏某心裡深感痛惜。”
“每個人的選擇不一樣，命運也就不一樣，好比魏先生選擇瞭如日中天的東宮，也就一帆風順了。”我曾聽說，李世民私底下找過魏徵，一心想要攬下這名人才，可我怎麼都想不到，李建成是用了什麼辦法，成功規勸魏徵讓其所用的。
“太子殿下深謀遠慮，後來佳器，魏某希望正如程惜姑娘所說的意思，沒選錯主子。”魏徵說：“魏某還有差事要辦，不便久留。”
我回道：“既然魏先生趕時間，那程惜不耽誤了，魏先生請便吧。”魏徵走後，我還逗留在東宮門外，已經有兩天沒見到李建成人了，今兒，我就是十分想念他，只想見見他的容顏就可以了。
“恭送太子殿下，南陽公主。”是東宮宮門邊兩名守衛的喊聲，隨後就見到李建成出來了，後面跟著張永，同李建成一起走出來的人正是楊嫣，見到我後，李建成現出驚訝的表情，楊嫣則是靠向李建成身邊，一臉挑釁的看著我，我默不作聲的在他們對面站著，楊嫣身邊的小穗立即對我喊道：“好大的膽子，見到太子公主，也不下跪行禮。”
我沒有反駁，而是聽從小穗的話，半蹲著，喊道：“奴婢參見太子殿下，南陽公主。”
李建成向我走過來，將我扶起，問道：“你怎麼來了？”
“回太子殿下的話，奴婢只是經過東宮外，碰巧遇到二位殿下了。”我隱瞞著自己是特意來找他的事。
這時楊嫣插嘴道：“太子殿下，時候不早了，皇上皇后還在甘露殿等著咱們呢。”他們倆一道去甘露殿面聖皇上？竇後也在，我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賜婚一事舊事重提了，今早在立政殿，也沒聽竇後說要去甘露殿呀。
李建成沒理會楊嫣的話，而是吩咐身後的張永，說道：“張永，你陪公主先到甘露殿去，本太子隨後就到。”
“是，太子殿下。”張永回道。
可是楊嫣不肯了，她氣急敗壞的怒視了我一眼，然後說道：“皇上說了，要嫣兒與太子殿下一同去甘露殿，現在太子要嫣兒單獨先行，難不成要嫣兒抗旨不尊嗎？”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便說道：“既然太子殿下還有要事在身，那奴婢不便打擾，先行告退了。”說完匆匆離開。
“程惜。。。。。。”儘管李建成還在呼喚我，可我還是頭也不回，第一是因為不想他遲到而讓李淵怪罪他，第二是因為猜到他去甘露殿的原因，自己心裡不痛快，堵得慌，只好趕緊在他面前逃離掉。
回到立政殿，向小林子打聽了竇後的行蹤，果然去了甘露殿，見到我悶不做聲的樣子，小林子開口問我道：“姐姐有心事嗎？看起來不高興。”
“小林子，如果我們立政殿的奴才，私自出現在甘露殿外，被發現了會怎樣？”我問道。
小林子答道：“如果有事經過那裡，倒不打緊，要是是偷偷摸摸故意在那裡打轉，那不被當成刺客的話，也會被認為是在打聽皇上的祕事的，被抓到的話，非同小可。”
“那如果是躲在甘露殿外偷聽皇上談話呢？”我問道。
“那也會是被認為是在打聽皇上的祕事的。”小林子驚醒的問我道：“難道姐姐你想。。。。。。”
在小林還未說出後面的話時，我慌忙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別出聲，靠近他耳邊小聲的對他說道：“皇宮裡你比我熟，你應該知道躲在哪裡，可以安全的清楚的聽到甘露殿內的聲音吧。”
小林子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小心翼翼的問我道：“姐姐，你真的要去甘露殿偷聽皇上議政呀，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偷聽皇上議政，我當然知道是殺頭的大罪，可如果聽的是皇上的家事，後果就沒那麼嚴重了。”我說。
小林子還是有所顧忌的說道：“那還不是一個樣嗎？都是偷聽皇上講的話，姐姐你可要三思了，被發現的話，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跟我一起去甘露殿，你只要告訴我哪裡比較安全就可以了。”我說。
小林子為難的沉默了一會，拿定主意的跟我說道：“既然姐姐執意要去的話，還是讓小林子陪姐姐一起去吧，如果真有個萬一的話，好歹師傅在皇后跟前，見到我出事，他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可是小林子，你要想清楚了，萬一魏公公都幫不了你的話，你會被我連累的。”我擔心的提醒著小林子。
小林子衝我笑了笑，回道：“沒事，跟姐姐有福同享有禍同當，即使下油鍋，我小林子也樂意。”
有魏平這個大總管做師傅，小林子對皇宮裡的地形，人際關係，是絕對不用懷疑的，他知道甘露殿宮外的守衛在這個時候會換一班，我們趁換班的這個一小段時辰裡偷偷溜到了甘露殿偏殿靠角落的一扇窗戶外，這個時間，這裡是不會有人看守的，是偷窺甘露殿內一舉一動最好最安全的地方了。
再一次環視了一遍四周，確定了無人會經過，我們才放心的蹲守在這裡，小林子用手指添了一下口水，然後捅破了窗紙，透過窗紙上的洞，清楚的看到了甘露殿內的人物。
李淵坐在龍椅上，竇後坐其側旁，李建成，李世民，楊嫣，楊芯全都在列，連這場婚事的局外人，尹德妃也在場，看來李淵又多寵這個尹氏了。
“皇后的提議，朕已知曉，對你們這兩樁婚事，朕也頗為贊同，如果沒什麼異議的話，就交由你們母后全權負責，擇日就選個黃道吉日，把喜事給辦了吧。”李淵說道。
坐在側旁的竇後對李淵說道：“皇上，臣妾問過了，近幾個月內不宜辦兩場喜事，所以臣妾想，讓太子與南陽公主的婚事先辦了，三個月後再辦秦王跟高陽公主的，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全憑皇后做主了。”李淵說：“建成，世民，朕可以準你們二人這些時段裡就先用心籌備婚禮，其它事等成完親後再操心。”
我將視線落在了李建成身上，皇命不可違，可委曲求全又不是他的個性，現在的他肯定是遇到了人生中最難選擇的事，在立政殿裡對竇後堅決的態度，還會用在李淵身上嗎？他眉頭緊鎖，神情凝重著，想聽聽他面對李淵時他真實的想法，沒等到李建成的聲音，倒是等來了楊嫣的說話聲：“皇上，皇后，嫣兒跟妹妹倆人自跟隨皇后娘娘進宮以來，承蒙皇上與皇后娘娘的照顧，嫣兒與妹妹感激涕零，幾年來，已經如同您二人的女兒了，我們的終生大事，當然全憑皇上皇后做主了。”
“哈哈。。。。。。”李淵大笑三聲，接著說道：“南陽公主深得朕心，將來做了太子妃，朕的兒媳婦，朕更加歡心了。”
楊嫣喜上眉梢的回道：“謝謝皇上誇讚，嫣兒一定努力做個最好的媳婦。”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是李建成的聲音，他轉而把目光看向楊嫣，對她說道：“嫣兒，對不起，這門親事，我沒辦法答應。”前一秒還是心花怒放的楊嫣，這一刻立馬消失了喜色，目光凌厲的注視著李建成，此時的我，有一點開心，還有一點擔心，擔心李淵接下來會如何處理這個局面。
“建成，你說什麼？”李淵問李建成。
李建成面對李淵，斬釘截鐵的說道：“回稟父皇，兒臣拒絕與南陽公主的這門親事，望請父皇恕罪。”
坐在龍椅上的李淵不可置信的望著李建成，帶著點怒氣，質問李建成道：“什麼叫‘拒絕與南陽公主的這門親事’？難道你要違抗聖旨不成？”
“兒臣可以服從父皇的任何一道旨意，唯獨這一個，恕兒臣難以遵從。”李建成說。
李淵問道：“這是為何，南陽公主有何不妥，哪裡不滿你心意了，讓你寧可違抗聖旨也不結下這門親事。”
李建成猶豫了一下，朝李淵說道：“因為兒臣已經。。。。。。”這時小林子意外的打了個噴嚏，打斷了李建成接下來要說的話，甘露殿內的人都察覺到了窗戶外的動靜，李淵身邊的貼身太監立即開口喊道：“誰在外面？有刺客，守禦林軍在哪裡，快快護駕。”需要這麼大陣仗嗎？一個小小的噴嚏，何與跟刺客掛上鉤了，真夠小題大做的，想要逃走來的，可是哪逃得出十幾名侍衛一擁而上的圍困呢，我跟小林子當場被擒，押至甘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