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德妃再起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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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德妃再起事端
“秦王？”聽到我的喃喃聲，李建成放開了我，回頭看見了李世民與楊嫣站在各自的雨傘下，他兩是何時出現的，怎麼我都沒注意到。
李世民面無表情的看著我，而楊嫣看起來很惱火的樣子，李世民走到了我們面前，心平氣和的對我說道：“本王以為這次可以衝到第一個來救你了，可惜還是晚了大哥一步，在你心裡應該開心的是，本王不是第一個來救你的人吧，不過也好，有大哥這個太子為你擋風遮雨，你在宮裡會更安全一點吧。”
李世民看起來是很平常，可聽他說話的語氣卻是悲涼的憂傷，此時此刻，在他面前，我不知道可以講些什麼話，懷著抱歉的心情說：“秦王，我。。。。。。”根本就找不出可以讓他聽了不會傷心的話，在他期待的眼神下，我終究還是欲言又止了。
“放心，本王還不至於要你給本王一個解釋，有些事情，還只是剛剛開始，日後的情勢會怎樣，無人預料的到。”李世民忽然換了一種語氣與態度，接著又轉向李建成說道：“世民想要問大哥，真會信守承諾，一輩子保護著程惜嗎？”
李建成回道：“沒錯。”
李世民笑了，讓人捉摸不透的笑，然後收起了他的笑意，說道：“既然這樣，世民記住了大哥的話，只是日後，世民不想任何事都輸給大哥了。”
“我從來都沒有要你跟我客氣過。”李建成說。李建成與李世民的眼神在交鋒著，以前的他們，對話的語氣不是這樣子的，什麼時候開始慢慢的在轉變的，我似乎感覺到是一場暴風雨之前的寧靜，沒去管他們，望向站在李世民身後的楊嫣，她如同笑裡藏刀般的盯著我看，一直以來都是高傲，不服輸的楊嫣，在親眼目睹了我與李建成零距離接觸後臉上所表露出來的一種叫不甘的神態，她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我，甚至想要將我謀殺，而我卻一點畏懼都沒有，跟李世民不一樣，楊嫣一句話都沒說就轉身離開了，在她轉身的一剎那，我心裡反而留下了擔心的禍根。
在立政殿竇後的寢宮裡，正專心的幫竇後梳著頭，竇後邊照著鏡子，邊摸著自己的頭髮，一副很滿意的樣子，這時，小魏平進來通報道：“啟稟皇后娘娘，尹德妃前來覲見。”
“宣到正殿，本宮這就出來。”竇後說道。
“是，謹遵皇后娘娘懿旨。”魏平退出去了。
頭髮梳好後，竇後站起來，對我說道：“程惜，扶本宮出去，可不要讓德妃娘娘久等了。”
我扶著竇後，來到正殿，尹德妃坐在椅子上，見到竇後來了，慢悠悠的站起來，懶洋洋的喊道：“參見皇后娘娘。”
“德妃妹妹免禮了，今兒怎麼得空來本宮立政殿，難得一回呀。”竇後挖苦著尹德妃，尹德妃沒有不悅之意，而是笑著回道：“臣妾許久沒來給皇后請安了，正如皇后所說，這不得空就來了，不過皇后娘娘這個立政殿可真是死氣沉沉，一點朝氣都沒有，臣妾想，應該是皇上有一段時間沒來了吧。”尹德妃東張西望的，想必現在的竇後，心裡有氣，可又得裝的大度寬容，她沒去追究尹德妃帶刺的話，而是說道：“皇上朝務繁忙，沒來本宮這裡，也是正常。”
“皇后娘娘說的也是。”尹德妃說道：“哦，臣妾這才想起來，皇上連續幾個晚上都在月陽宮過夜，這也難怪皇后娘娘會認為皇上因朝務繁忙而未來立政殿。”
竇後露出一絲尷尬的笑，然後說道：“德妃妹妹是來給本宮請安的？還是來炫耀的，如果是來炫耀的話，那請德妃暫且先回到自己的月陽宮去，因為本宮耳朵聽不得妖里妖氣的聲音。”
尹德妃說：“皇后娘娘心裡不爽快裡嗎？是不是臣妾說錯什麼話了，哎呦，如果臣妾一時口誤惹的皇后不高興了，那臣妾給皇后娘娘陪個不是，還望皇后娘娘大人有大量，別跟臣妾一般見識。”尹德妃還彎腰坐了個賠禮的動作。
“妹妹只不過是心直口快，本宮又怎麼會怪罪妹妹呢。”竇後說。
倆人心裡的水火不相容是心照不宣，既然各自都給了個臺階下，那何必撕破臉皮呢，雖然尹德妃的賠禮帶了點挑釁的味道，竇後的寬容又有點虛偽，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好直面捅破罷了。竇後招呼尹德妃坐下，自己坐在了正殿主人位上，尹德妃優雅的喝著茶，等她再一次端起茶杯，開啟杯蓋後，叫到：“呦，沒茶了。”然後對著竇後說道：“皇后娘娘宮裡的茶可真是清香可口，臣妾可否還能再來一杯。”
竇後笑著說道：“當然，難得德妃妹妹喜歡。”繼而吩咐道：“小林子，用皇上上次賞賜的茶葉給尹德妃泡杯上等好茶。”小林子正要出去領茶葉泡茶時，被尹德妃打斷，她說道：“聽說皇后娘娘身邊的這位程惜很會泡茶，皇后娘娘喝了程惜所泡的茶，更是容顏煥發，臣妾也想喝上一杯程惜親自泡的茶，不知皇后娘娘可否允許。”竇後臉都拉長了一大截，指名道姓要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去侍候她，這明擺是越權了以及不尊重後宮之主。
雖然不合情理，可竇後還是准許了，說道：“既然德妃妹妹這樣說了，本宮當然批准了。”然後向我示意一下，我鞠了一躬，就出去給尹德妃泡茶了。
端著泡好的茶進到正殿，給尹德妃閣下，她立即就命令我道：“給本妃倒上。”我遲疑了一下，看著竇後，沒得到她的允許，我是不能做主的，看到竇後對我點頭了，我這才在尹德妃的茶杯上斟滿茶，又端到她面前，說道：“尹德妃請喝茶。”
尹德妃接過我手上的茶杯，喝上了一口，隨即就皺起了眉頭，大聲斥我道：“這麼燙，你想燙死本妃嗎？”
“程惜，端到一邊扇涼後，再給尹德妃端過來。”竇後吩咐我道，無奈，還是乖乖聽從了皇后的旨意，將茶端到一邊去，拿著扇子，慢慢的扇著，這回千萬不要嫌棄說被我扇太涼了，否則又得要我去再泡一壺了。
等我再次把放涼了的茶端給尹德妃時，竇後預先說了一句：“熱茶德妃妹妹不喜歡喝，這回給你放涼了，妹妹應該不會說太涼了吧，茶涼點喝還是有好處的，妹妹就慢慢品茶吧。”索性竇後的先見之明，尹德妃才沒有再在茶上面挑骨頭。
喝了幾口，尹德妃將茶杯遞到我手上，吩咐道：“給本妃再斟滿了。”然後轉向竇後，說：“皇后娘娘宮裡的茶葉果然是皇上賞賜的好東西，臣妾很是喜歡。”
“德妃妹妹若是喜歡，多喝點，程惜，你就站在那給尹德妃斟茶。”竇後說。
“是，奴婢遵旨。”我回道。竇後也真會隱忍的住，這是真怕了尹德妃，還是擔心尹德妃會在皇上面前嚼舌根。
接過我手上的第二杯茶，尹德妃將茶杯放置左邊，還沒喝上一口就忽然暴跳如雷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突如其來的扇了我一巴掌，瞬間左臉頰火辣辣的，我想五隻手指印已經在上面顯示著了吧，到底是怎麼了，搞的我莫名其妙，連竇後都驚愕了，我一句都沒出聲，也沒伸手摸著剛被扇過的臉頰。
“賤婢，你想毒死本妃嗎？茶里居然有死蒼蠅，你是存心的吧。”尹德妃說完，我將視線落在了被放在桌上的茶杯，而尹德妃立刻將茶杯掃到地上去了，還質問道：“你是故意將蒼蠅放進茶裡讓本妃喝的吧。”
“德妃娘娘，這壺茶是奴婢親手泡的，也是奴婢親自扇涼的，奴婢並沒有發現裡面有蒼蠅。”我理直氣壯的回道。
“照你這麼說，是本妃誣陷你了。”尹德妃問道。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說實話而已。”我說。
這時竇後發話了，她說道：“別再吵了，這裡是立政殿，本宮的寢宮，本宮人還在這裡，豈容其他人在這裡吵吵鬧鬧的。”
尹德妃撩開我，對視著竇後問道：“皇后娘娘口中的其他人指的是臣妾嗎？現在是皇后身邊的宮女想要害臣妾，難道皇后娘娘坐視不理嗎？”
“蒼蠅一事，只是尹德妃一人說的算，本宮也沒瞧見，要如何治程惜的罪？”竇後說。
尹德妃不滿的回道：“皇后娘娘這麼說就是不相信臣妾了，難道說是臣妾在撒謊嗎？”
“茶杯已被德妃摔爛，死無對證，不是本宮坐視不理，而是沒辦法證明程惜在德妃妹妹的茶裡放蒼蠅了。”竇後說。
“死無對證？本妃的話就是最有利的證據，倘若皇后娘娘今天不嚴懲這賤婢，給臣妾一個交代的話，臣妾定然不服。”尹德妃得理不饒人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