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李密叛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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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李密叛唐
沒過一會我就往殿門口眺望著，這次總算是盼到了小林子的身影，我迫不及待的跑過去，問道：“怎樣了，見到王伯當了嗎？沒被人發現吧？”
心急著想要知道結果，卻沒發現小林子的臉色不大對勁，我問道：“出狀況了嗎？你的臉色怎麼不對勁。”
小林子拉起我的手，說了一句：“姐姐跟我來。”
我隨即問道：“去哪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有一個人想見姐姐，姐姐跟我走就知道了。”小林子拉著我的手，一直往立政殿的後門走去，一路上儘管我怎麼問他，他都不說到底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他要帶我去見的人到底是誰，誰會在立政殿的後門等我，這般謹慎，難不成是王伯當？
到了立政殿的後門，沒見到王伯當人，出乎我的意料，在這裡等我的人是李建成，我驚訝的脫口而出：“李建成？”意識到小林子還站在旁邊，立即改口道：“太子殿下。”在李建成的指示下，小林子走開了，只剩下我與他二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在心裡打鼓著，不會是小林子被李建成給逮著了吧，他都知道了嗎？小林子都全盤托出了嗎？我一句話都不敢問他，視線不知該停落在哪裡？到處亂瞄著。李建成已走近我，對著不安的我問道：“你在怕什麼？”
“我，有在怕什麼嗎？”連回答他的語氣都如此的心虛。
“既然沒怕什麼，為什麼不敢看著我。”李建成說。
不想引起他的懷疑，也不想被他看穿心思，我鼓足勇氣，與他對視著，看到李建成的嘴角帶著淺淺不羈的笑意，心裡更加慌亂，表面卻要故作鎮定，聽到李建成說：“我給你一次機會，跟我說實話，那晚，王伯當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我心一橫，決定隱瞞到底，即使面對的人是李建成，我還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知太子殿下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當晚我與王伯當只是噓寒了幾句，再無聊到別的事情。”我降低聲調，變了語氣，溫和的問了一句：“難道連你都不相信我？”
“你要我相信你，卻隱瞞我事實，這樣似乎不公平。”李建成說：“若真沒有隱情的話，你為何派人帶話給王伯當，還是你們真的有私情？”我只希望李建成最後所說的那句只是一時的氣話而已，看到他生氣的臉盤，青筋都顯露無疑，看來他真的很在意這件事。
“你在哪裡逮到小林子的，他都跟你招了嗎？”我所擔心的還是發生了，知道我讓人帶話給王伯當，那應該也知道了我‘話裡’的內容了吧，李建成會怎樣定義我轉達給王伯當的那句話的呢？
“他很忠心於你，就算我說要對他嚴刑拷打，他還是隻字不提，不過你的行動失敗了，他還未見到王伯當，就被我帶回來了。”李建成的話，讓我的心一沉，這麼說，小林子還沒將我的話轉達給王伯當，那成平郡主不是有危險了嗎，看到我大驚失色的樣子，李建成逼問到：“你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如果再不說出來的話，你所擔心的事將會變為現實。”我看著李建成，不知要怎樣決定。他接著說道：“如果你相信我可以保護你的話，那就告訴我實情。”
想到成平郡主的安危，我別無選擇，在說出實情之前，我還是先幫王伯當找一條活路：“但是你要先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放過王伯當，與他無關的。”李建成並沒有答應我的請求，只說了一句：“就算你不說，就以為王伯當會全身而退嗎？”李建成的話提醒了我，李淵以及認定李密與王伯當叛變了，就算我什麼都不說出來的話，王伯當也難逃一死，進退維谷，我還是選擇了無辜的成平郡主。
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之後，李建成奏請李淵，李淵命李建成為主帥，李世民李元吉為副帥，帶領御林軍，趕赴國公府捉拿李密救出成平郡主，我再三請求李建成讓我一同前往，拗不過我的倔強，李建成只好帶我一起去國公府。
李密聞言李淵命李建成帶兵討伐他，也迅速整戈待發，整好自己的人馬，預備要逃出長安城，當李建成等人趕到國公府的時候，成平公主已氣絕身亡，看到她屍體的那刻，我懊惱的要死，若不是我的猶豫不決，她也不會命喪在李密手下，李建成下命追捕李密，一心怕死的李密在手下的保護下，順利離開了國公府，御林軍馬不停蹄追趕著，很快便追到李密所逃路線，甚至對李密的人馬開啟殺戒，沒一會功夫，李密的部將已所剩無幾，李建成與王伯當握劍對峙著，只聽見李建成對王伯當喊道：“本太子念你是條好漢，若是你肯交出李密，棄兵投降，歸順我大唐的話，我會保你安然無恙的，本太子說到做到。”
可王伯當回道：“只要你肯放過魏公的話，我王伯當任由你處置。”
李建成帶著嘲諷的笑意說道：“好歹你也是瓦崗五虎將之一，想不到只會愚忠，李密值得你豁出自己的性命嗎？他只是小人一個，根本就不配當瓦崗之主。”
“不許你侮辱魏公，最起碼他在我王伯當心中是條頂天立地的好漢。”王伯當心急著護著不知躲在何處的李密。
“侮辱？他倒不配本太子去侮辱他，既然你要對主子忠心，那死的不明不白的翟讓呢，為何你又不忠心於他，不為他報仇？難道你真以為他是被新文禮殺死的嗎？”李建成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王伯當問道。
意識到李建成很有可能會把李密殺害翟讓之事說出來，我擔心一直把李密奉為仁君的王伯當會接受不少事實，趕緊上前阻止李建成，喊了一句：“太子殿下。”我沒有道出要說的話，只是用祈求的眼光看著李建成，希望他明白我的心思。
李建成對我說道：“你隱瞞真相，非但幫不了他，還助紂為虐，本太子就是要讓他認清到他一條心跟隨的主子是個什麼樣子的偽君子。”
“什麼真相，什麼助紂為虐，誰是偽君子，你們到底在說設麼？”王伯當問。
在李建成與王伯當對峙的情況下，李密不知在什麼時候從我背後閃出來，在無人察覺之下，從後面將我勒住，手裡還拿著一把利劍擱在我的脖子上，他朝著王伯當喊道：“伯當，別聽他們胡說八道，快過來。”
“主公，你在做什麼，快點放了程惜姑娘。”見我被王伯當挾持了，王伯當離開到李密跟前，請求著李密放過我。
李建成與李世民，同時跑過來，手裡的劍直指李密，李建成，以命令的口吻對李密說道：“李密，放了她。”
“放了她，別做夢了太子殿下，放了她，你還會放過我嗎，李建成，李世民，要想她沒事的話，就放下你們手上的兵器，不然我就殺了她。”李密手上的劍已經按在我的喉嚨處了，只要稍稍動下手腕，我的喉嚨立馬就會見血的。
“李密，你殺了成平郡主，根本就逃不出長安城，本王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李世民衝著李密喊道。
站在裡面旁邊的王伯當也心急的勸著李密：“主公，程惜姑娘是無辜的，伯當求你別傷害她，你要我做什麼，伯當一切都聽從你的。”
“你別說話，給我退到一邊去。”李密又朝著李建成李世民說道：“我知道李淵不會放過我的，但是現在程惜在我手上，不信你兄弟倆不會放了我。”李密這是在拿我做籌碼嗎？他這是孤注一擲，還是算定了李建成與李世民不會對我見死不救的？
“李密，你也太低估了目前的情勢了吧，你挾持的只不過是宮女，拿名宮女來要挾我們三兄弟，你未免也太愚蠢了吧，你要殺她的話，悉聽尊便。”李元吉說道。
李密回：“我看愚蠢的人是你李元吉吧，問問你的兩兄弟，是否真的捨得這名宮女死在我的劍下。”
我被壓在李密的劍下，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深怕小小的一個動作，就要了我的性命，我知道此時身為討伐李密的主帥，李建成是進退兩難，難於抉擇，要救我就要放了李密，那
李淵必定大怒，而且還會有放虎歸山之後患，但是如果不顧李密的威脅，下令捉拿李密的話，那我便會成為李密的陪葬品。為了解救自己，我試著跟李密說道：“魏公，即使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長安城，何不投降，全心歸順大唐，或許皇上還會饒你一命。”
“我是李密，會委曲求全於李淵嗎？要我降唐，別痴心妄想了，我李密要東山再起。”李密根本就聽不進去我的勸告，他又說道：“程惜，我曾經救過你，今天你就當報恩吧。”李密他還記得曾在洛陽救過我的事，想起那時候的李密，第一眼對他的印象就是‘真漢子’三個字，如今現在的李密，有著天壤之別。
“程惜感謝魏公救我一命，就算魏公今天要程惜還你這份恩情，程惜絕不會搖頭說個不只字，但是王大哥無怨無悔的跟隨你這麼久，難道你完全都不顧他的生死嗎？叛唐是你一個人的事，跟王大哥毫無瓜葛，你別把他牽扯進來。”我只想著幫王伯當逃過這一劫。
“這個時候，還想救別人，先顧好你自己吧。”李密說。
王伯當再次求著李密說道：“主公，伯當這條命是你的，願永遠跟隨著主公，放了程惜姑娘，伯當發誓會拼死保護你離開長安的，如果你傷害她的話，伯當寧願被李淵的御林軍亂箭射死。”
李密責問著王伯當道：“難道你要為了一個女人背叛我嗎？”
“伯當絕不會背叛主公，但是如果程惜姑娘死在主公劍下的話，伯當連保護主公的毅力都會沒掉。”王伯當動容的說著。
此時在對面的李建成對王伯當說道：“王伯當，事到如今，你還要賣命於這個卑鄙小人嗎？你為何不問問李密，翟讓是怎麼死的。”李建成此話一出，王伯當疑惑的看著李密，卻不敢問出口，他應該理解到李建成話中的意思了。對面的李建成接著說道：“是本太子親眼所見翟讓是被李密所殺，就在江都客棧裡，當時程惜也在，你不信本太子的話，程惜的話，你總該相信吧。”
李建成的話，猶如當頭棍棒的打在了王伯當的身上，他將懷疑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而心慌意亂李密急著撇清自己的過錯，對王伯當喊冤道：“伯當，別相信他們的話，李建成是在陷害我，挑撥離間的。”可王伯當沒理會李密的解釋，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程惜姑娘，伯當求你，告訴我實話。”王伯當的語氣如此的無助，聽在我耳裡是多麼的心疼與同情他，事到如今，就算是為了讓他早點清醒，脫離李密，我也要告知他實情了，我懷著抱歉的語氣說道：“對不起王大哥，我不是有意要瞞著你和瓦崗的兄弟，是李密為了篡奪瓦崗大王之位，才設計害死翟讓大王的。”得到事情的真相之後，王伯當不知所措的丟掉了手上的劍，連背上的弓箭也被他卸下，迷茫的眼神找不到歸宿的地方，我不知道他可以承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