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進入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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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進入皇宮
長安城下起了我來長安後的第一場雨，雖說是烏雲密佈，冷風寒颼，而我卻不懼怕這樣的壞天氣，依然站在迴廊上看著雨水噼裡啪啦的落在院子裡的聲音，在他人耳裡是噪音汙染，在我聽來則是猶如悅耳的樂器聲。仰望著雨後的天空，更是讓我心曠神怡，我想世間再也找不到一個人的心像現在的天空那樣的乾淨。
記得在太子府裡見到竇後才是幾天前的事，這會讓我意想不到的事傳來了，秦王府來了一道皇后娘娘的口頭懿旨，說是讓我即刻進宮面見皇后娘娘，這著實讓我嚇了一跳，想都沒想過的事，居然發生了，剛好李世民又不在府裡，去還是不去，我還真是猶豫不決，在我彷徨的時候，頒旨的公公提醒我說：“姑娘可得聽好了，老奴是奉皇后娘娘前來的，皇后說的話便是懿旨，若姑娘抗旨不從的話，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就算是秦王殿下也是救不了姑娘你的。”
“不知皇后娘娘讓我進宮所為何事。”我問道。
“這老奴可不清楚，程惜姑娘自己進宮面見了皇后不就知道了嗎？”公公答道。
“那程惜便進宮一趟，還勞煩公公引路。”皇威我還是得敬讓三分，免的惹禍上身，得罪了皇家的人，那我也沒好日子過，還是跟著公公進了皇宮。
公公領著我從承天門進入，我想我現在處的地方應該就是太極宮了吧，竇後住在立政殿，感覺走了漫長的一段路才來到皇后的寢宮，門匾上刻著大大的立政殿三個字，著實的醒目，自然有母儀天下之勢。
“啟稟皇后娘娘，程惜姑娘帶到。”公公走到殿前，向前彎著腰對竇後畢恭的說道，我就跟在他身後。
“好，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 下去吧。”竇後語畢，公公就退出立政殿了。
我大概了有呆了幾秒鐘，然後才晃過神來的做了個行禮的動作，輕聲喚了一句：“程惜參見皇后娘娘。”
“免禮。”直起身來，頭還是不敢抬起來，直到竇後說了一句：“把臉抬起來讓本宮看看。”我這才緩緩的抬起頭來，對視著已向我靠近的竇後，她一臉的微笑，看似沒有一點的架勢，大大降低了我心裡的緊張。
“多俊俏的一張小臉，真討本宮喜歡，進秦王府有多少日子了。”竇後開始盤問起我來了，我如實回答：“有一個多月了。”
竇後繼續盤問著：“在秦王府還習慣嗎，上次在太子府你聽說是秦王府的丫鬟，可本宮聽說秦王待你不錯，遠勝於秦王府裡的其他丫鬟奴才呢。”看來這位竇皇后有做了‘課前’準備了，連這些小事，她都打聽好了。
“皇后誇讚了，秦王殿下宅心仁厚，愛民如子，對府裡的每一個人都關愛有加，一視同仁，程惜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我回道。
“真是這樣的嗎？那怎麼昨日本宮向他要一個丫鬟，他都推三阻四的，本宮還從來未見過秦王如此的緊張一個人，況且只是一個丫鬟而已。”聽竇後這麼一說，難道她口中所說的那個丫鬟是我？她開口向李世民要我？這是這麼一回事，竇後身邊宮女如雲，她要我做什麼，要我來服侍她嗎？滿心的疑問，可還是沒好問出口，怕問出問題說錯話，一個差池就被推出武門斬首。我沒有插話，竇後接著說她的話：“本宮是秦王的生母，居然後搬出皇后的懿旨才能得到他府裡一名小小的丫鬟，程惜，你還敢跟本宮說‘秦王殿下一視同仁，你只是其中的一個’而已嗎？”
我倒吸了一口氣，還以為她毫無國母架勢，和藹可親，沒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話裡的每個字都是荊棘上刺，我發覺自己的手心都在冒汗了，不敢再直視這位不可逾越的皇后娘娘，視線垂下九十度狀態，小心翼翼著回答著她的問題：“程惜惶恐，皇后娘娘嚴重了，我想秦王殿下不是有意拒絕娘娘的。”
“這事，本宮暫且不追究不過有一事本宮還要追問你。”天吶，還有什麼事，從一踏進立政殿到現在只過了短短的十多分鐘，我都已經快踹不過氣來了，她居然還沒打算放過我，我在心裡旁敲著，怎樣應對她接下來要問的麻辣問題，沒想到她問的居然是這個：“上次你給本宮煎的治咳疾的藥，果然只喝了兩日，本宮便不咳了，你是用了何種妙方的。”
她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她已經不咳了，看來媽媽的那個偏方在她身上是見效了。
“回皇后娘娘的話，那個藥方是我媽。。。。。。是娘留給我的，就算是宮裡的御醫也不懂的配這藥方的。”我如實回答道。
“你娘？想不到你孃親還有這本事，真是難得，剛才本宮也說了，跟秦王要了你這個丫頭，今後你就留在立政殿服侍本宮，知道嗎？”對於我來說，這是這兩年裡最壞的訊息了，要我留在高牆阻隔的皇宮裡做宮女，服侍的物件還是李淵的皇后竇氏，這刻如何是好，她根本就沒有給我拒絕的權利，甚至讓我考慮的餘地都沒有，這樣的‘霸權’，讓我如何可以在這個人心險惡，爾虞我詐的後宮中平淡生存。
“皇后娘娘，我。。。。。。”我一心只想拒絕她的這道‘懿旨’，幫自己爭取最後的一點利益，可話還沒到嘴邊，竇後就以後宮之主的姿態對我說：“還有別的事嗎，沒事就先退下，讓魏公公領你去掖庭宮。”
“是，程惜知道了。”莫名其妙當了宮女，難道這才是我穿越到這裡來的悲慘命運的開始嗎，竇氏皇后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人，我還不得而知，歷史對她的評價是少之又少，我對她的生平根本就不算了解，要怎麼取服侍這樣的一國之母。
竇後口中的魏公公就是去秦王府接我進宮的那位公公，名叫魏平，他是竇後最信任也是最得寵的奴才，也是整個太極宮奴婢以下的主管，而所謂的掖庭宮是太極宮的一部分，宮女居住和犯罪官僚家屬婦女配沒人宮勞動之處，大致分三個區域，中部為宮女居住區，其中也包括犯罪官僚家屬婦女配沒人宮勞動之處。魏公公說今後我的大多數時間會在立政殿裡皇后跟前服侍著，，掖庭宮只是我的另一個住處，裡面有掌管禮節的掌珍，由於皇后欽點我為她宮裡的宮女，所以學習禮節之類的事可以省掉，到掖庭宮換上宮女的服飾便可直接上崗服侍主子了，這一點倒是讓我覺的慶幸，多少電視劇裡經常有一些宮女在跟老嬤嬤們學習禮節的時候被孽待，簡直不是人乾的事，還好我不用經歷這一關卡。
“魏公公。”“魏公公。”一路上碰到的宮女太監們一見到魏平便會很恭敬的與他鞠躬打招呼，掖庭宮處於太極宮較偏的地方，不知穿過了多少個迴廊，走過兩個大廣場才到達宮女所住的地方掖庭宮，對面走過來四十多歲的婦女，像是這裡的管事，見到魏平便與其他奴才一樣，畢恭畢敬的給魏平行了個禮，魏平對這位婦女吩咐道：“陸掌設，這位是程惜，近身服侍皇后娘娘的，今後會住在掖庭宮，給她安排一個床位。”
“既然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魏公公就放心的交給陸歡吧。”掌設陸歡說。
魏平離開時提醒我半個時辰後要到立政殿皇后娘娘跟前服侍著，我一口應下了。
陸歡領著我走進了一間屋子，裡面簡簡單單的擺設，三張床鋪並排著，屋內很是乾淨，應該有經常的打掃，陸歡對我說道：“今後你就住在這間房裡。”
看著眼前的捱得很緊的三張床鋪，莫非還有其他人住在這裡嗎？於是便對陸歡道出了心裡的疑問：“陸掌設，還有人和我一起住嗎？”
“既然這裡擺著三張床，當然還有兩個人同你一起住，只不過還有一個暫時未被安排進來。”陸歡的語氣並不怎麼客氣，我也不好繼續問下去了。我是空著兩手進了這裡的，既然是來這裡當宮女的，那留在秦王府裡的那幾件衣裳也是穿不著了，不要也罷，反正重要的幾件東西，我都隨身攜帶著，陸歡讓我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后再去立政殿，既然沒什麼行了可收拾的，那現在換上宮女的服飾便可直接去立政殿覆命了。
沿著原路回去，怕是半個小時之內趕不到立政殿，所以加快了腳步，卻聽到了前方有人喚到：“參見秦王殿下！”一聽到‘秦王’二字，我立馬停下了腳步，真是秦王李世民，他正站在對面看著我，身邊有不少宮女太監經過，怕引起別人的猜測，我便向李世民行禮道：“奴婢參見秦王殿下。”
李世民走到我跟前，懷著抱歉的語氣對我說道：“對不起，沒能保得住你，還是讓母后把你給要走了。”
“秦王嚴重了，程惜只不過是平名百姓，皇后娘娘下旨要我進立政殿當宮女，那我只能唯命是從，又與秦王何關呢。”我說。
“本王知道你並不想進皇宮的，如果你跟本王說一句的話，那本王可以想辦法帶你出去的。”李世民誠懇的對我說道。我看著他，拒絕著說道：“秦王的好意程惜心領了，只不過皇后娘娘是秦王殿下的母后，程惜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們母子不合，也許皇宮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糟，還沒待過，怎麼知道自己能不能適應呢。”我這麼說是不想李世民為了再繼續幫我而跟竇後爭執了，他越是要干涉我的事，竇後對我越會有成見的，只要他別再因為我的事去找竇後，那無論是對他也好，對我自己也好，都是一件好事，我知道盡管李世民費盡口舌，竇後都不過放我出宮，既然是這樣的結果，那爭取又有何用？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確定自己要留在皇宮了嗎？”李世民問。
我肯定的點點頭，回道：“是的，我會留在皇宮裡，這一個多月來的日子裡，多謝秦王殿下的收留，程惜會銘記於心的。”
“既然你已決定了，那本王不再強求，不過如果遇到麻煩了，儘管來秦王府找本王，如果到承天門守衛攔下的話，就拿著秦王府的令牌便可順利出承天門。”李世民說罷便伸手遞給我一個令牌，上面印著‘秦王府’三個字。我並無打算要手下他的好意，可李世民還沒等我的拒絕，就將令牌塞到了我的手裡，接著說道：“本王還有事，要先出宮了，令牌你切記要收好了，別讓其他人看到了。”說完，轉身往承天門方向走去。
看著手裡的這塊令牌，卻不知道是否有一天要用到它，將它揣在腰間後，才想到竇後還在立政殿等我回去呢，這半個時辰的期限恐怕已經過了吧，結果我是用跑的方式到達立政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