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百一十章 真相大白2

第一百一十章 真相大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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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真相大白2



第二天,晴光瀲灩,風卻清冷。

去病房的路上,曾彤小聲地跟周彥召說著:“我已經聯絡過了,譚小姐整整一夜都沒有回家,也不肯接電話。”

十指在輪椅上無聲地握緊了,周彥召低聲說:“知道了。”

門近在眼前,曾彤深吸一口氣,安慰他說:“周先生,清者自清,您不必憂心。”

“嗯。”周彥召點點頭,示意她開啟門。

房間裡,站著傅志剛,蕭文昊,以及聞訊趕來的秦鍾。

“化驗結果出來了,跟蕭經理的結果一致。”

傅志剛將兩張化驗單遞給眾人。

好整以暇地站在一側,蕭文昊總結似的發了言:“這就是說,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有人要加害於他而他誤打誤撞把茶葉送給了您,可是這個可能性基本為零。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他現在一點事兒都沒有而您卻已經到了癌症晚期?”

他說著,眼眸一轉,意味深長地落在了周彥召的身上:“另一個可能,就是這件事根本就是他做的!而他家裡之所以還存留著那些茶葉,不過是為了等您喝完之後,再給您及時地送過去!”

將化驗單在掌心無聲地握緊了,周晉諾的呼吸漸漸急促,他大口地深深呼吸,然後強行壓制著,扭頭探尋地望向了自己的兒子:“阿召……”

如此探尋的目光,像是針尖般,倏然刺進了心窩。

周彥召抿了抿脣,抬眸,神色清冷得如同是染了霜浸了雪:“如果您不信我,我也無話可說。”

將拳頭握得更緊,周晉諾一瞬不瞬地盯視著他,胸膛起伏得越來越厲害。

見他還有猶豫,蕭文昊忍不住急急催促:“周伯伯,遠夏絕對不能交給這樣的人,否則,他一旦掌權,第一個就會來對付您!”

“夠了!”猛然一拍桌子,周晉諾怒吼起來,臉色則因為震怒而憋得通紅。

漸漸的,他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雙手抓住床單,額頭上大汗淋漓,似乎痛苦到了極致,又似乎快要窒息。

周彥召皺了皺眉,下意識地想驅動輪椅走過去,可是倏然間,病床前已經黑壓壓地擠滿了人,將他無情地隔擋出去。

“董事長!董事長!”

“醫生,董事長的情況不太好!”

喧鬧的聲音在耳畔此起彼伏,周彥召遠遠地望著,只覺得自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從來都沒有融入過這裡。

夜色又至。

從搶救室裡推出來,周晉諾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卻陷入深深的昏迷。

慢慢地將輪椅推出病房,離開了那些諂媚的人群,離開了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周彥召靜靜地靠在走廊的窗前。

“找到她了嗎?”他的聲音低沉而疲倦。

“找到了,”曾彤點點頭,猶疑地看著他,欲言又止,“她……她在林斐揚的醫院。”

……

醫院。

病房外的休息室裡。

遠夏的高層們濟濟一堂,眼看著周彥召和蕭文昊從病房裡出來,有些沉不住氣的人已經忍不住砸竊竊私語:“現在怎麼辦?”

“依情況來看,董事會的人選是該重新擬定了。”

“我可不這麼認為。”

聽著耳邊的議論,秦鐘不禁開了口:“董事長如今昏迷。昏迷前並沒有做出改變人選的決定,所以……董事會的臨時負責人,暫時還應該

是阿召。這是整個董事會和董事長的共同裁定,怎麼能輕易改變?”

“舅舅。”周彥召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

蕭文昊則輕輕哼一聲:“遠夏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

“遠夏也從來都輪不到你一個外人說話。”這次說話的人是葉輕。

她的聲音明明清清淡淡的,卻有一絲不可名狀的威嚴在裡面,蕭文昊的臉色僵了一下,倒也沒有再反駁。

秦鍾於是走過來,寬慰似的拍拍周彥召的肩膀:“阿召,不管怎樣,舅舅和你輕姨一直都站在你這邊。”

周彥召點了點頭,還沒說什麼,那邊病房裡,傅志剛卻推門而出:“董事長……董事長醒了。”

霎時間,所有人都微微一愣,面色各異。

傅志剛又說周晉諾讓大家都進去,魚貫而入後,蕭文昊立在病**,看著病**眼眶凹陷的周晉諾,輕聲說:“周伯伯,該是您做決定的時候了。”

周晉諾懶懶抬眸,疲憊的雙眼一瞬間精芒湛湛:“我已經任命了阿召為遠夏董事會的臨時負責人,這樣的話,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心如同被什麼滾燙的東西淋澆著,周彥召微抿住脣,雙手輕輕握在輪椅上。

“可是,”乍然被他訓斥,蕭文昊的臉色憋得通紅,“周伯伯,他分明要害你啊!”

遲緩地擺擺手,周晉諾盯著另一旁的周彥召,目光如一把澄亮鋒銳的手術刀,直直地穿透著他,似乎能剖析他的內心。

而周彥召始終安靜的坐在那裡,雙眼沉如深井,面色漠然如常。

這就是他的兒子啊!

哪怕父親病重在床,哪怕他成了眾矢之的,也始終是一副寒如冰川的冷漠模樣。彷彿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事,可以走進他的心底。

微微閉了閉眼睛,周晉諾忽然說:“我相信阿召,這件事跟他無關。”

“為什麼?”蕭文昊的神色僵了一僵。

這次不僅是他,其他人也都瞠目結舌。

抬眼銳利地掃視著眾人,周晉諾咳了一聲,最終將目光沉定在蕭文昊的身上:“因為那包茶葉,除了上次和你共飲過一次外,我根本從未喝過。”

眉間微微蹙起,周彥召這才抬起眼眸,深深地凝視著自己的父親。

這樣的說法卻似乎不能讓蕭文昊信服,他急急地反駁道:“周伯伯,既然如此,您之前為什麼還讓傅總監去周彥召的家裡查證,還有您那包茶葉,明明就剩……”

“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周晉諾卻語氣嚴厲地打斷了他,帶著一絲罕有的固執和果決,他面色威嚴地看著眾人:“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的決定,從未改變,也根本不會改變。”

一時間,房間裡的人都面面相覷,啞口無言。

周彥召緊握住輪椅的扶手,雖面色清寧,心中卻湧起一種難以描摹的情緒。

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周晉諾深深地望著,多麼希望他能在這時候說些什麼。

可他什麼都沒有說,也好像,根本沒有表情。

心,驀然間刺了一下。

周晉諾倏然閉上眼,倦意如潮般湧來:“我累了,想睡一會兒,你們都出去吧。”

不一會兒,門被輕輕地闔上了,房間又陷入一片漆黑的寂靜。

心,倦得似乎不願醒來,身體卻又痛得根本無法睡去。

一時間心

煩意亂,周晉諾掙扎著坐起來,剛打開了床頭的壁燈,門又開了。

一個人影閃了進來。

“不是說了,我累了嗎?”周晉諾不耐地開口。

“是我。”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有些悅耳,又有些熟悉,他抬眸,仔仔細細地看,這才發現來的人是葉輕。

下意識地側過臉,他低聲說:“你怎麼還沒有走?”

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葉輕徑直走過來,坐在他的床邊:“你會這麼做,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自嘲般地扯動起脣角,周晉諾不禁輕笑:“在你眼裡,我永遠都只是周晉諾。”

葉輕挑眉,輕蔑地盯著他:“難道你還會是秦可嵐?”

胸口驀然一窒,周晉諾眉頭緊蹙:“葉輕……”

收起不友好的語氣,葉輕也閉了閉眼,語氣忽然變得蕭索:“我只是不希望,你變成第二個周百雄,而阿召,也不該走向相同的命運。儘管比起可嵐,他分明更像你。”

“可嵐……”

念著這兩個字,周晉諾忽然苦笑起來:“可嵐若是看到今天的阿召,她是該覺得欣慰,還是該覺得難過?”

葉輕黛眉微鎖:“聽你的口氣,你似乎還是不信任阿召?”

周彥召搖搖頭:“這件事是不是阿召做的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我只是忽然之間,覺得人生真是諷刺。”

燈光昏沉。

昏沉的燈光下,是他單薄的影子,就連那嘆息也似跟著單薄了:“這世上,有不少人的前半生毀在父母的手中,後半生毀在兒女的手中,但殺兒女的固然罕有,殺父母的人同樣少見,就因為舐犢情深,虎毒也不食子。而那些例外的人如果不是窮凶極惡,就是因為要殺的人實在不是個東西。”

靜靜地坐在他的身邊,葉輕託著腮,似乎也陷入了久遠的回憶:“所以,你一手推翻了周百雄,還有他手中的遠夏。”

輕輕一笑,周晉諾的眼眸裡同時掩藏著凶戾和痛楚:“把周百雄送進牢裡,這輩子我都沒有後悔過,因為在我眼中,他就是一個窮凶極惡的禽獸。因為是我的父親,他的惡我的恨才又加深了幾分。可是事到如今,我卻好像懂了他。在阿召的眼裡,我又何嘗不是周百雄,何嘗不是那個……窮凶極惡、讓他又恨又怨,恨不得慢慢去殺死的禽獸?”

心微微澀重起來,葉輕咬脣,忍不住說:“種什麼因,得什麼果。難道你就不能反思反思,他為什麼會恨你?可嵐把他完完整整地交給了你,你卻讓他年紀輕輕就變成了殘疾,你難道就對得起他?你難道就配當他的父親?”

“那宗綁架案根本就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簡單!”

胸臆裡,積壓多年的情緒在控制不住地翻湧著,周晉諾按緊了手掌,深吸一口氣才說:“還記得季明昌嗎?就是那個讓我誤以為和可嵐偷情的季明昌?”

葉輕眯起眼:“怎麼可能不記得?”

周晉諾接著說:“可嵐離開之後,我就牟足了勁兒去打壓他,我讓他的公司破產,我讓他身敗名裂,甚至偽造精神失常的證明把他強行關進的精神病院。可是阿召15歲的時候,他卻從精神病院裡偷偷跑了出來,他和我的競爭對手在暗地裡合作,綁架了阿召,並要挾我交出一份對遠夏至關重要的合約。如果是尋常的綁架,我一定會交給他,可是我調查出了這個人是季明昌。季明昌……他要的不是合約,是我們阿召的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