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4章 一次次的愛

第184章 一次次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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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一次次的愛

第184章 一次次的愛

“到了。”馮天明說完,一腳急剎,攪起路邊塵埃紛紛。

晶晶被他晃得不小心撞了一下頭,忍著氣一言不發解開安全帶,推門準備下車,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腳邊半米處便是一段陡峭的矮崖。

她小心翼翼貼著車身下車,心裡忍不住埋怨馮天明不提醒自己一聲,萬一剛才沒注意跌下山崖可怎麼辦。

晶晶心裡想著,臉色越發難看。

“跟著我。”

馮天明扛著從後備箱取出小型攝影機,左手拎了兩支小燈架,說完,關上後備箱,在矮崖邊尋了一處看起來不算太陡的坡,半跑半滑的遛了下去。

晶晶見狀緊了緊手裡的包,正準備回到車上換衣服,誰知轎車“咕唧”一聲,車燈一閃,被馮天明給鎖上了。

“哼!”晶晶悶哼一聲,氣呼呼的順著馮天明的路線跑了下去……

西嶺山因為閉塞荒涼,極富魅力的原生態自然風光反而難得的被保留了下來。

此時夜涼如水,月色如鉤,無一不吸引著馮天明的鏡頭,晶晶赤著腳在曠野裡奔跑,疲憊驚慌恐懼委屈期盼痛苦,各種複雜的情緒從她眼底自然流露出來,她的每一個動作表情姿態都極其到位,配合馮天明設定好的路線,在鏡頭中頻頻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山腳處一輛破舊的吉普車四輪朝天靜臥在月光下,晶晶拿著一根嬰兒手臂般粗細的樹枝,緩緩探進吉普車後門,不一會兒便敲開了一個角,並從裡面拖出一個人形道具。

“卡!”馮天明一聲令下,晶晶長舒一口氣,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手背上留下一團黑漆漆的海底泥面膜。

“怎麼樣?給我看看。”晶晶說著,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過去。她的腳底被山腳下的砂石粒咯破了好幾個口子,此時火辣辣鑽心的痛。

馮天明從攝像機的盒子裡取出一包紗布和一瓶泡好的碘伏棉球,指了指丟在地上換下來的衣服,道:“坐下。”

晶晶聽了心裡一暖,立即乖乖做好,馮天明的手指很修長,指甲被修剪成圓形,短短的很整齊很好看。他拿著熟料小鑷子,從橙色碘伏瓶中取出浸好的棉球,動作輕柔的在手中擠壓,將淺咖色的**從棉球中擠出滴到傷口上。

碘伏經過的傷口,引起一陣刺痛,晶晶忍不住“嘶”了一聲。

“傷口不深,忍一下很快就好。”馮天明說著,手裡動作不停,換了一個棉球,繼續擦拭傷口上殘留的碎石土屑。清理好傷口,馮天明拿出紗布,看了一會兒,接著用一種特別誇張的表情,擰著眉抿著嘴,忙了好大一會,才將晶晶的腳包成兩團誇張的大白“粽子”。

“好醜~”晶晶看著自己的腳,忍不住笑了起來。

馮天明在紗布結尾處繫了個歪歪扭扭的蝴蝶結,這才拍拍手,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長吁一口:“哎,,好了!”感覺就像被迫跑完五千米長跑,之後被人拉去做了個大保健一樣,那叫一個身心愉悅如釋重負。

“你不會包紮,讓我自己做就好了嘛。”晶晶嗔怪道。

馮天明聽了,立即瞪大了眼,怒目而對:“我包的不好嗎?不喜歡你就拆掉!”

晶晶撇撇嘴:“我又沒說不好~”想想之前若不是他一路上表現惡劣,惹得自己氣惱委屈又擔驚受怕,剛才的表演也不可能這樣入木三分。在月光下奔跑的那一刻,晶晶不由想起當年自己從那戶傻子家裡逃出來的情形,帶著滿身、滿心的傷痕,惶恐無助漫無邊際的在月夜裡奔跑……只是如今的晶晶,心裡想的更多的卻是對那場逃奔之後的偶遇。

那是她和肖一諾的緣分,也是今天她毫無保留付出一切的理由與夢想,她發覺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肖一諾,這種愛讓她感到震撼,同樣也覺得自己的所有付出都是偉大而不可替代的,她甚至自信的認為自己值得他的愛。

就在晶晶沉思不語時,馮天明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臉,海底泥面膜在她額頭臉頰上留下一塊塊黑漆漆的痕跡,映著月光,不但不讓人感覺骯髒,反而更顯得她面板白皙嬌嫩,像個小可憐一般惹人憐惜。

簡潔的馬尾辮已經被晶晶跑的鬆散開來,一縷烏亮的髮絲從額上落下,在臉頰劃出一道優美的弧。雙脣飽滿微張,在呼吸間不經意的輕顫著,如痴如訴,讓馮天明看的有些入迷。

“可以走了嗎?”晶晶回過神,抬頭問道。

馮天明猛地眨了下眼,“恩?哦,可以了。”說完,小心的將晶晶扶起來。

握著晶晶纖細的手臂,馮天明忍不住暗暗長嘆一口:這個女人不屬於我。不知從何而來的一股悲涼的感覺,和著微涼的夜色一同沁入馮天明心裡。

歸途難得的順暢,午夜本就車輛稀少,開始時晶晶還擔心馮天明會趁機在路上變本加厲的狂飆,可沒想到他竟好像刻意磨蹭一般,將車開的四平八穩,甚至緩慢的讓人有些難以忍受。

“餓嗎?”

終於駛入市區,馮天明扭頭問了一句。

晶晶看著自己被裹成粽子的腳,面露難色:“我,不太方便,你還是先送我回家吧。”

“好。”馮天明冷著臉,不再多說,將車開到晶晶小區門口,不等她道別,一腳油門,汽車如離弦箭一般開走了。

晶晶蹙了蹙眉,看著馮天明離開的方向,放下剛剛舉起的手,嘟囔句:“怪人。”

……

這一夜,家歡躺在**輾轉難眠,她望著窗外穹空中耀眼的星光,隱約感覺著星星點點比月光還要明媚。數著自己分辨得出的幾個星座,家歡不由想起舍洛克城堡底下的那個圓拱形天花板的密室。

正是那一次,她想托馬斯徹底坦白了自己的身世,這其中包括她隱瞞了多年的弟弟。

一滴清淚緩緩從家歡眼角留下,滑入她耳中不免有些溼癢。家歡咬著脣,沒有抬手去擦,好像刻意在折磨自己一般,忍著。

在法國的八年裡,她總會忍不住想起家山,想起和弟弟分別的那一幕,甚至噩夢連連。如今終於回到東陵,回到自己的故鄉,可家歡至今依然沒有得到家山的訊息。

司柏寧似乎早已忘記那個承諾,而自己被近日的總總紛擾佔據心神,也將尋找弟弟的事丟到腦後。

難怪他說恨我,家歡自己都有些憎恨自己。

弟弟臨別時說的“恨”是氣話,家歡知道,弟弟為了她能順利逃走,堅持不和她一起過河,獨自引走那幾個帶著狼狗的人。家歡恨自己懦弱,可她卻無力改變什麼。如果重來一次,她也沒有自信可以揹著弟弟一起過河逃走,也沒有自信自己可以堅強的留下陪著弟弟一起唄那些人抓走。

家山是被抓走了嗎?!家歡一次次否定這句話,卻又一次次的忍不住問自己。

那些人殺人不眨眼,為了錢,紅著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家山他,,

不,他不會有事的!

家歡搖了搖頭,終於從**坐了起來。隔壁傳來司柏寧的鼾聲,這套玻璃框架的房子看起來晶瑩剔透,時尚簡約,但隔音效果還是差了許多。

他睡得好香!家歡忍不住嘆道,回來時便發現司柏寧眼眶微青,神情疲憊,好像……家歡不願多想。

她瞭解司柏寧,並不比司柏寧瞭解她少。四年過去,她猶記得兩人第一次歡愉過後,司柏寧那滿足而疲憊的表情。

是的,多麼的相似而雷同。可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在原本以為是自己最最親近的人身上,忽然發現隱藏著這麼多的祕密,家歡感覺自己身上的壓力甚至勝過了司柏寧。否則為何自己會睡不著呢?

既然這樣,那就結婚吧。肖一諾衝動自負經驗不足,公司在他手裡相信很快便會成為司柏寧的盤中餐。家歡想要早一點結束這一切,她也同樣感到累了。

滿足一個人,如果僅僅是在經濟上滿足,那倒也算是件簡單容易的事情。

家歡感覺自己的心裡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悲痛,或感情的背叛。她只有讓自己理智的去思考現在該做什麼,接下來又去該做什麼,而不可以讓自己停下來。只有一個個明確的目的和任務,才能充實填補她內心逐漸空蕪的情感。

原本家歡心裡還有一個期待,那就是聽道司柏寧告訴她,之所以想要得到肖恩實業,讓趙年恩破產,是為了有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提出悔婚。她一直盼著司柏寧握著她的肩,用嚴肅的目光看著她,告訴她:不許嫁給別人!

她盼著司柏寧可以感性一次,自私一次,坦白一次,真誠一次。她盼著司柏寧可以帶著她遠走高飛,不理這時間恩怨,而她也相信自己能在愛的籠罩下,淡忘悲傷。

冥冥中,家歡感覺得到養父托馬斯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她開心快樂,如果不是這樣,托馬斯也不必在她面前隱藏身份,更不必對她這麼好。

關心還是敷衍,家歡分得出來,她知道托馬斯真的把她當做女兒一般疼愛寵溺,她甚至知道,如果自己能夠得到真正的幸福,即使忤逆背叛,托馬斯也一定會祝福和諒解。

而這一切的期盼,家歡都只託付在司柏寧一個人身上。家歡的心盼著冷著,直到徹底失去溫度,事到如今她已沒有任何理由再去渴盼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