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40章 做替代品的準備

第140章 做替代品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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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做替代品的準備

“做盛易的人有什麼好的?恩?你以為他能玩得過我嗎?不要想逃,曾經有個男人在我身邊逃了,就算是死我也會把他挖出來的!”連傲冷若寒冰的聲音在他耳邊一字一頓道。

尉遲軒的眸子迷離閃爍了一下,就知道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過自己的,就算已經有了一個遲央,他還是要看到自己痛苦、生不如死,或許這樣,他的仇恨才能得到圓滿。

“你喜歡我?”尉遲軒顫著聲音問道。

連傲突然笑起來,一把翻轉過他的身體,手指一用勁便撕毀了他身上的手工西裝,瘦削卻形狀美好的背脊暴露在空氣中,蒼白包圍中一小片的紅,連傲灼熱滾燙的呼吸落在那些紅上,感覺到尉遲軒的身體正微微顫抖。

“為什麼你會這麼以為?還是你骨子裡就是這麼自傲的人?我現在只是對你起了一點興趣,就算喜歡,大概也是喜歡你這具身體。”說罷危險地嗅了嗅尉遲軒身上的味道。

尉遲軒閉上眼睛,“我是silver,我愛的是易,請你自重。”

“自重?自從在晚宴上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的血都差點逆流澎湃了,在嘉華的那一天,我好不容易嚐到上天堂的快樂感覺,你讓我如何自重?誰讓你們要這麼像的?誰讓你他媽的要這麼像他?!”

連傲此刻的表情森冷瘋狂,像地獄裡的修羅使者,渾身起著火焰。

而聽到連傲不斷地提起尉遲軒這個人,尉遲軒更是諷刺一笑,“看來連董事長還真是在乎那個同.性.愛人呢?呵呵真是可悲…只可惜,生死兩茫茫。”

“你說什麼?!”連傲掐著尉遲軒的脖子一直將他推到窗臺上,七十層的高樓下面車水馬龍,汽車鳴笛的聲響尖銳刺耳,太陽耀眼得令尉遲軒睜不開眼睛。

“我不會失去他,他永遠都是我的!”連傲發狂地叫著,像是喪失了所有的理智。

尉遲軒逆著陽光而笑,眼角的疤痕似也增添了一分怪異的妖嬈,他的一字一句如同硫酸腐蝕著連傲的心臟,一寸一寸,不令他痛苦誓不罷休。

是你要惹我的,尉遲軒在心裡道,這次我一定會揪住你七寸的部位,扼住你的喉嚨讓你痛得難以呼吸!

“如果你這麼忘不了他又何苦害了一個遲央,又為何騷擾我?”尉遲軒微微皺眉,雙眼中充滿不屑,就像看著腳底最不堪的骯髒汙垢般,刺痛了連傲的眼睛。

脖頸上的力道一下子加重,尉遲軒感覺馬上就要窒息,這一刻天堂與地獄似乎距離很近,而他卡在中間,上落不能。

腰部被大力地壓在窗臺的欄杆上,形成一種彎曲詭異的弧度,失重感很強烈,樓下是繁華擁擠的世界,而凌駕他之上的是他以前的保鏢,現在的黑暗巔峰之主。

男人的佔有慾是件很可怕的東西,尤其是對一匹桀驁不馴的烈馬,即使連傲有心想放過silver,也被他不顧一切以及不屑一顧的表情刺激到了,這個男人對他不屑甚至鄙視他,這該死的眼神跟那一晚強行愛了尉遲軒時他的眼神一模一樣!

對連傲,那晚的關係也許可以定義為是愛,但是對於尉遲軒,那隻不過是做罷了,而且是被做,在熊熊燃燒的仇恨中再承受的一次身體折磨,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連傲將右腿卡進尉遲軒的雙腿之間,陽光下尉遲軒高抬的下巴倨傲無比,有些人似乎就是天生如此,即使身陷泥潭深淵也依舊高傲如白蓮,讓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看他流淚崩潰的樣子。

“你!”尉遲軒的眼睛猛然睜大,想用手推開正抵著自己某個部位的長腿,連傲卻快速將他的手反壓著扣住,臉上掛著滲人的笑。

“這麼**?不止一個男人吧?怎麼辦,盛易可不在,要我帶你去酒吧為你解解悶嗎?”連傲伸出溼潤的舌舔過尉遲軒側臉上的絨毛,尉遲軒嫌棄地撇過臉,又被他大力扳回來。

“這只是正常男人的生理反應!呃,,”

“再叫大聲點,silver,也許樓下的員工能聽見呢?”連傲的手掌探進了尉遲軒的西褲,靜靜道:“在我面前這麼倔是沒有好處的。”

連傲的目光猶如陽光下的死神般森冷空寂,他貓著腰在尉遲軒的耳邊說著悄悄話:“食過百味飯才知道哪家飯比較好吃不是嗎?只有盛易一個男人不是太無聊了嗎?”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尉遲軒突然有點兒恐懼,現在的他可不再是以前被連傲捧在手心裡守護的那個少爺,在連傲的眼裡,他只是盛易的一個床伴。

連傲沒有回答他,兀自撥了個號碼沉聲道:“備車,去烈撒。”

“不,放開!我不去!”尉遲軒突然開始劇烈地掙扎。

烈撒是間同志酒吧,那裡是同性戀的天堂,幾十個人圍攻一個乃是常事,尉遲軒可不認為連傲只是帶他過去看看熱鬧這麼簡單,這個男人已經瘋了,從第一眼看到他便知道。

連傲沒心情聽他鬼叫,只是一路拖著他一直走。

“那個遲央……遲央還在家裡等你,你這樣對我被他知道不怕他傷心嗎?!”

連傲停下了腳步,似乎有點猶豫,的確,今天是遲央的生日,他答應遲央要早些回去,連傲將尉遲軒又拖回了總監辦公室,尉遲軒的手腕上已經出現了青紫的痕跡,像快要脫臼一般。

“silver,如果一直找不到軒,我就會一直纏著你……”連傲如同宣誓般低喃,尉遲軒的瞳孔猛地睜大,緊接著倒抽了一口氣。

脖頸間傳來被蠻橫扯咬的鈍痛,“silver,我在你身上做了記號了。”連傲抬起頭來的時候雙脣上沾染了血紅,他執拗地將那些腥味盡數推進尉遲軒的口腔。

胃因為口腔的腥味而翻江倒海,但是嘴巴被連傲堵著,即使想吐也吐不出來。

“纏著我算什麼?我有男人,不需要你!”尉遲軒嘶啞地喊著。

“總會需要的。”連傲拍拍他沒有血色的臉,再一次重複道:“你總會需要我的,你身上的味道像他,就因為這個,silver,從今天開始,做好替代品的準備吧!”連傲殘忍地笑道。

連傲鬼魅般到來,然後一個電話又鬼魅般離去,尉遲軒知道,那個電話是遲央的,不止是因為連傲接聽電話時斂起了周身的戾氣,還因為那相似的溫柔。

以前那種溫柔是專屬於尉遲軒這個人的,現在為遲央所擁有。

當連傲用平和的聲音說著“好,我馬上回來,你等著”的時候,尉遲軒知道這場拉鋸戰終於結束了。

如果不是遲央剛好打了個電話過來,還不知道連傲會怎樣對他,尉遲軒苦笑,這次可真要感謝那個嬌小玲瓏的男人了。

但是連傲既然對“silver”起了興趣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他,盛易在家的時間很少,聽連傲的口氣,紐約的那批貨大概十分棘手,短時間內盛易肯定回不來,他該怎麼辦?

尉遲軒蜷縮在牆角邊,落日的餘暉灑在窗前的地板上,朦朧柔和,他卻像被困在黑暗中的沼澤裡,越掙扎卻越墮落。

他的世界像被無邊無盡的黑暗所籠罩,身體像置身於寒窟一般,絕望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周圍。

好累,好想就此睡去,如果可以寧靜地生活,尉遲軒寧願就這樣跟盛易過下去,也許有一天他可以解開最大的心結,坦然地接受盛易,學習著重新愛上一個人。

如果,如果他就此放棄仇恨的話,僅僅是想好好活下去,連傲會允許嗎?

踏上了一條路,就再也沒辦法回頭,生命中糾結的藤蔓終要有人親手將之斬斷。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窗戶大開著,馬路上的街燈一盞一盞接著亮起,綿延不絕地就像一條翻滾的綵帶,瞬間將蒼涼的世界點綴得繽紛斑斕。

夜風吹了進來,尉遲軒縮了下脖子,慢慢站了起來,神色淡然地抽過紙巾將玻璃標誌上的血擦拭乾淨,然後從抽屜裡拿出卡片照著上面撥打了一個電話。

“你好,是dr.theodore嗎?我想預約這周星期天下午的心理諮詢,我是silver,謝謝。”

尉遲軒無心再看股市的走向也懶得再翻看集團的資料,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的時候卻再次接到了盛易的電話,這個電話在這一刻彷彿像支利箭一般命中他的脆弱,僅僅遲疑了一秒鐘,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尉遲軒,你也沒有多堅強,他的嘴角勾起嘲諷自己的笑,緩和了一下才接起電話。

盛易像是經歷了一場千年戰鬥一般倦怠,聲音低沉聽起來有氣無力的:“打電話回去英姨說你還沒回來,怎麼?今天這麼忙麼?需要忙到這個時候?”

“嗯,今天是有點兒忙。”

盛易一聽那聲音就覺得不對勁,“感冒發燒還是哭了?”

“都沒有,只是喉嚨有點兒不舒服。”尉遲軒將額頭抵在辦公室外的雪白牆壁上睜眼說瞎話。

盛易雖然有些狐疑,但也沒說什麼,潦草說了幾句後便想掛電話讓尉遲軒好好休息。

“盛易……”尉遲軒憋著口氣慢吞吞地喊道。“你什麼時候回來?要不...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