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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全急得直跺腳:“殿下,您弄錯了!她不是太子妃!”

朱祐樘愣了愣,有些不確定地望向懷中的女子,喃喃地道:“弄錯了?”忽聽到熟悉的聲音輕聲喚道,“祐樘!”

他心頭劇震,抬眸望去,只見張嫿俏生生地立在星光下,衣袂翩飛如蝶,清澈的雙眸閃動著晶瑩的淚光,脣畔卻噙著一縷甜美的微笑,彷彿初相遇。

“砰!”手中的屍體掉落在地上,朱祐樘幾疑在夢中,神色似喜似悲,良久才如夢初醒般快步奔過去,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彷彿她是失而復得的珍寶,聲音略帶著幾分顫抖與難以置信:“嫿嫿,真的是你麼?我不是在做夢吧?”

“是我。我沒有死。”張嫿含笑地望著他,眼淚卻無聲地滑落臉頰,手指拂過他的額頭,他的眉毛,最後停留在他的眼睛上,哽咽道,“你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呢?這麼大的火也敢衝進去,你不要命了麼?不要忘了,你是大明的儲君,身系天下百姓福祉,不可以有事。”

朱祐樘握著她的手放到脣邊輕輕吻著,柔聲說道:“若沒有你,我要江山做甚麼?我要君臨天下做甚麼?”

張嫿見他右手腕上有一處燒傷,忙輕輕地吹了吹傷口,心疼地問道:“疼嗎?”

“不疼!”朱祐樘臉色黯然,將她鬢邊的幾綹散發拔到耳後,低聲說道,“小時候很多次我險些死在萬氏的手裡,可我從來都不曾怕過。剛才在天牢裡,我看到那具焦黑的屍體,才體會到什麼叫害怕和恐懼。”

張嫿心中溫暖,臉頰緊緊地貼在他胸前,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腦海中閃過一張俊朗的臉龐,微笑道:“是高斐救了我。”

朱祐樘身子微微一僵,柔聲道:“我會好好謝謝他。”

張嫿輕輕地“嗯”了一聲,不知為何眼前卻似出現一道黯然落寞的身影,心中不禁一酸,一顆晶瑩的淚珠倏然滑下,滴落在衣襟,轉瞬消失得無影無蹤。

星辰璀璨,月色朦朧,兩人相依相偎,似渾然忘了身後還站著很多侍衛與奴才。德全用衣袖抹了抹通紅的眼眶,滿臉欣慰,心下暗暗地道,老天爺,求求您,別再折磨殿下和太子妃!他們真的太苦了!

熊熊烈火似一條巨大的火龍飛舞騰躍,耀得天際似白晝般明亮。高斐站在火海前面,身上的氈毯兀自淌著水,模樣狼狽而又落寞,脣角浮起一縷苦澀的微笑,怔怔地望著遠處相依相偎的兩人,黯然神傷。

萬寶珠胸中怒意洶湧,目光怨毒而憤恨地盯著兩人,漫天的火光下越發顯得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說道:“氣煞我了!”

紫玥臉色慘白,秋水般的雙眸閃過一抹悽然之色,眼淚欲落未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簾低垂,掩去眼中苦澀,哀悽,悲傷等諸般情緒,低聲說道:“側妃息怒,莫為了旁人氣壞自個兒的身子,那可不值。”

“息怒?叫我如何息怒?他們有將我放在眼裡麼?”

“太子妃懷著身孕,又是嫡子,殿下難免會緊張,您就多擔待些,千萬莫一時衝動去招惹太子妃而觸怒殿下。”

萬寶珠冷冷地哼了一聲:“她不就是仗著肚子裡那塊肉嗎?神氣什麼?”她眼中閃過一抹陰狠,從齒縫裡冷冷地擠出一句話,“等著瞧!總有她哭的一天。”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太監尖細的通報聲驀地打破了四周的寂靜。

遠處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宮女們提著精緻的琉璃宮燈在前引路,皇帝攜著萬貴妃匆匆趕到,神色焦急,眉間滿是憂慮,頭髮未束金冠,只用一根明黃色的帶子隨意地綁著,想必是睡夢中聽到天牢走水,來不及梳洗便匆匆趕過來。

朱祐樘率著眾人跪下迎接聖駕,恭敬地道:“兒臣參見父皇!參見貴妃娘娘!”

“都起來吧。”皇帝見張嫿平安脫險臉色稍霽,溫言問道:“太子妃,有沒有受傷?”

“多謝父皇關心。臣媳沒有受傷。”張嫿低頭答道。

“你沒事,朕就放心了。”皇帝皺眉望著大火,沉聲問道,“好端端地天牢為何會走水?”

萬貴妃輕撫著指上的紅寶石戒指,神情慵懶,曼聲道:“天乾物燥,許是奴才們不小心打翻了燭火引起這瑒大火。”

萬寶珠忙附和道:“貴妃娘娘言之有理。一定是那些奴才不當心才釀成這場大禍。”

“父皇!”朱祐樘向來溫和的臉上蘊著幾分怒意,鎮聲道,“天牢守衛森嚴,獄卒又多,若真的是奴才們不當心打翻燭火,必能很快撲滅,絕不至於釀成這麼大的慘禍,幾乎沒有一個人逃出來。”

皇帝眉頭緊皺,點點頭:“此事確有蹊蹺。”

“兒臣覺得必是有人蓄意縱火,妄想置嫿嫿於死地。懇請父皇徹查此事。”

“查!當然得查!”皇帝臉色鐵青,冷聲道,“居然敢在宮中縱火殺人,想造反不成?”

萬寶珠心下打了個冷戰,額頭上涔出細密的冷汗,有些心虛地垂下頭,一反常態地吭也不敢吭一聲。

萬貴妃冷冷地瞥了一眼張嫿,慵懶地笑了笑,意味深長地說道:“皇上,臣妾也覺得此事很蹊蹺,為何天牢的人都死絕了,只有太子妃一個人逃出來?”

萬寶珠立即說道:“是啊!那些守衛個個武功高強都被大火活活燒死,太子妃一個弱女子卻能逃出來,更何況她當時還被關在牢裡呢。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皇帝心中一動,盯著張嫿,問道:“太子妃,你是如何逃出來的?”

張嫿早已想好藉口,臉色平靜如水,正想答話,一名小宮女忽地跪下,低著頭說道:“皇上,奴婢有事回稟。”

皇帝言簡意賅地問道:“何事?”

那名小宮女怯怯地答道:“天牢起火之前,奴婢看到有人一直在天牢附近徘徊,後來打暈守衛,強行闖進天牢。”

皇帝雙目精光一輪,冷冷地問道:“此人是誰?你可有看清楚。”

“奴婢……奴婢……看清楚了……”小宮女似乎有些惶恐,結結巴巴地答道,“他……他是……”

“他到底是誰?”皇帝皺眉問道。

小宮女咬了咬脣,忽伸手指向人群中的高斐,大聲地說道:“他就是高同知!”

“你確定?沒有認錯人?”

“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高同知出手打暈守衛,強行闖進天牢,沒過多久天牢就開始起火了,奴婢和其他人忙著救火的時候,高同知帶著太子妃逃了出來。”

“此事千真萬確?”

“奴婢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皇上。”小宮女低垂著頭答道。

萬貴妃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譏道:“怪不得天牢無故走水!原來是高同知蓄意縱火,再趁亂劫走太子妃。”

高斐跪在地上,平靜地說道:“皇上,卑職冤枉!卑職沒有蓄意縱火,更沒有劫獄。卑職巡邏時,無意發現天牢走水,便衝進去救人,可是為時太晚,只救出太子妃一人,而沒能救下另外一名重要的證人青荷。”

張嫿滿臉委屈惶恐,擠出幾滴眼淚,指著地上一具焦黑的屍體,傷心地說道:“父皇,若高同知再晚一步,臣媳此時此刻也成了一具燒焦得屍體。父皇,若高同知蓄意縱火,他又何必等到大火燒到無路可逃的時候才帶臣媳逃出來呢?這豈不是在拿自個兒的生命開玩笑麼?”

萬貴妃冷笑道:“高斐武功高強,藝高人膽大,故意置之死地而後生,藉此洗脫劫獄的罪行。”

皇帝盯著那具焦黑的屍體,臉色陰沉,沉吟不語。

朱祐樘眉頭微擰,說道:“父皇,高斐確實身手不凡,堪稱錦衣衛中的翹楚,以一敵十或許可以,但是想要輕輕鬆鬆解決天牢上百名守衛與獄卒,那無異於痴人說夢。高斐即便想要劫獄,也萬萬沒有這個能力。這個小宮女分明在撒謊。”

張嫿心下暗笑,萬寶珠此時估計悔得腸子都青了,天牢守衛森嚴,若不是她事先安排,以高斐之力絕無可能不驚動任何人闖入天牢劫獄!

小宮女滿臉惶恐,卻仍嘴硬地說道:“奴婢沒有撒謊!”

張嫿拭了拭眼角的淚水,委屈地說道:“父皇,她在撒謊!臣媳被人誣陷下毒而含冤入獄,心中苦悶憂慮,難以入眠,發現天牢走水時拼命呼救,噪子都喊啞了,卻連一個人都沒有出現。大火整整燒了差不多半個時辰,也沒有人來救火。

若這個小宮女所說屬實,天牢剛走水時她便發現,她為何不叫人來撲火?宮中到處都有侍衛巡邏,而天牢地勢又特殊,比起其他屋宇大火蔓延得很慢,若侍衛及時趕來撲火,火勢又如何會像現在這般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