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58 意外

258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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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意外

一抹夕陽的餘暉透過紗窗灑進來,落在錯金博山薰爐上,淺金色的光線裡一縷縷輕煙似白霧般嫋嫋升起。

綠翹亦低聲道:“太子妃,孤掌難鳴,獨木難支,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一切以您和您腹中胎兒的安全為重。”

張嫿親自扶金蓮起來,緩緩地說道:“你們幾個都很忠心,我很欣慰。此事容我好好想想,以後再議。”

金蓮低頭恭謹地答道:“為太子妃分憂解勞是奴婢的份內之事。”

綠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說道:“太子妃,宴席快要開始了。奴婢服侍您梳妝換衣。”

張嫿頷首,盥洗後換了一襲金黃色縷金千瓣**紋大袖衫,下面系真紅織金鳳尾裙,打扮得端莊典雅,雍容大方。

綠翹上前扶著她的手,掀簾出去,轎輦早已候在殿外,張嫿步上轎輦,太監們四平八穩地抬起轎輦,快步向前行去,步履如出一人。綠翹,金蓮,小環等人跟隨在轎後。

快到慈慶宮門口時,前面忽響起嘈雜聲。轎輦停了下來,張嫿秀眉微蹙,掀開鵝黃色紗簾,問道:“發生了何事?”

碧桃滿臉憤慨:“潤雪閣那位也正趕著去漪蘭殿赴宴,宮門狹窄,不能兩頂轎子同時出去。您是太子妃,她不過是個妾,非但不給您讓行,還強橫地想要搶先出去。她這是故意給您下馬威,想讓整個慈慶宮的奴才們都知道她比您更得寵,更有權勢。綠翹姑姑和金蓮正在前面和她講理,可她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就是不肯讓步。”

小環捊捊衣袖,摩拳擦掌地說道:“小姐,這次她自個兒送上門來,您可要好好教訓她一下。”

張嫿沉吟了片刻,淡淡地說道:“去告訴綠翹,讓萬側妃的轎輦先出去。”

小環懷疑自己聽錯了,雙眼圓睜,愕然地道:“小姐,她當眾挑戰您的威嚴,您若不予以回擊,豈不是讓奴才們笑話您怕了萬側妃?”

碧桃滿臉焦急,壓低聲音道:“太子妃,您若讓步,別人不會贊您賢惠大度,只會取笑您像……皇后娘娘一樣懦弱可欺,以後誰還會敬服您。”

張嫿斜倚著轎壁,略有些疲憊地道:“別人愛怎麼說隨他們說去。快去告訴綠翹,讓萬側妃的轎輦先行,莫要耽誤了宴席的時辰。”

碧桃無可奈何地答了聲“是”,提步奔上前,過了片刻,和綠翹金蓮回來,三人臉色均有些灰暗,想必受了些羞辱。

萬寶珠掀開軟簾,遙遙地望著張嫿,神色得意,趾高氣揚地說道:“太子妃,嬪妾先行一步。”說罷,秀眉一揚,高聲道,“起轎。”

潤雪閣的奴才們均像鬥勝的公雞似的,抬頭挺胸地跟在轎後,揚長離去。

金蓮嘆了一口氣:“萬寶珠越發得寸進尺了,她這是在效仿她姑姑,處處給您難堪,讓您下不了臺。”

小環憤憤地道:“給她三分顏色倒開起染房來了。小姐,您是太子妃,又懷著身孕,何必讓著她?下回她再敢挑釁,您就狠狠地教訓她一番?”

張嫿神色自若,淡淡地道:“皇上剛剛賜了“一團和氣”的畫給殿下,盼望的就是家和萬事興,我若天天和萬寶珠爭吵不休,傳到皇上耳中,只會怪殿下治家無方。”聲音頓了頓,接著道,“古之慾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若連一個小小的慈慶宮都治理不好,還如何治理天下?豈不是給那些萬氏黨羽藉口攻擊殿下麼。”

小環聞言似懂非懂,笑嘻嘻地答道:“小姐念過書就是不一樣,說起話文縐縐,奴婢就聽明白了一點,不能給殿下惹麻煩。小姐放心,奴婢以後看到潤雪閣的人繞路走,絕不和她們起衝突。”

綠翹盯著碧桃,正色道:“整個霽月殿就數你脾氣最急最火爆,以後收斂一下,不要潤雪閣的人發生衝突。”

碧桃低下頭道:“奴婢知道了。”

張嫿淡淡地道:“起轎吧。”她心中滿是苦澀,默默地道,朱祐樘,你想要帝位,我雖然幫不上你,但絕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轎簾落下的那一瞬,一顆晶瑩的淚珠倏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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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行了一盞茶的功夫,轎輦停在漪蘭殿門前,綠翹掀起轎簾扶張嫿下轎,徑直進殿。皇子公主們已差不多到齊了,朱祐樘與萬寶珠同席而坐,見到張嫿進來,眼中浮起一抹溫暖的笑意,柔聲道:“嫿嫿,過來。”

張嫿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瞥見領席的朱祐杬緊緊地盯著她,眉目間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幾分嘲諷,似在譏笑她,這就是你拼了命去愛的男人?為了保住那個位子,可以納仇人的侄女為妃。你和皇位根本不能相提並論,明白嗎?蠢女人!

她只作未見,從案上的碧玉荷葉碟裡取了一塊桂花糕放入嘴裡,慢慢地吃著。

朱祐樘替她扶了扶鬢邊的鳳釵,溫言問道:“身子可好?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張嫿端起白玉盞抿了一口杏仁酪,淡淡地道:“周太醫每日都過來替臣妾診平安脈,臣妾和胎兒都很好。”

朱祐樘盯著她,沉默了一瞬,伸手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語不傳六耳地道:“我心匪石,不可轉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溫暖而熟悉的氣息拂過耳畔,張嫿心突地顫了一下,脣角浮起一抹苦笑,她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朱祐樘變了心,亦堅信他仍然深愛著她。只不過,他愛美人更愛江山。若有一天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時,也許他會毫不猶豫地捨棄她!

“殿下!”萬寶珠眼見自張嫿進殿,朱祐樘整副心神都放在她身上,心中不由又嫉又恨,臉上堆出嫵媚的笑容,從琉璃盤裡拈了一顆紫葡萄喂到他嘴邊,嬌聲道,“這是今兒新疆剛送到的葡萄,很甜,您嚐嚐。”

朱祐樘身子僵了一下,張嘴含住葡萄,嚥了下去,眼角的餘光裡只見張嫿低頭默默地喝著杏仁酪,心中只覺說不出地難受,很想將身邊的女人推開,可手剛剛抬起卻又頹然地垂下。

萬寶珠又倒了一杯芙蓉酒喂到他嘴裡,嬌滴滴地道:“這是嬪妾親手釀的。好喝嗎?”

朱祐樘從她手中取過酒杯一飲而盡,微笑道:“味道清醇甘冽,很好喝。”

萬寶珠嫵媚一笑,偎進他懷中嬌聲道:“您若喜歡喝,嬪妾每天都釀酒,讓您喝一輩子。”

殿內諸人見她大庭廣眾之下邀寵獻媚,不禁紛紛側目,眼中閃過幾分鄙夷之色。

張嫿卻熟視無睹,臉上維持著得體的微笑,大方地迎接著四面八方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目光。

朱祐杬忽冷笑一聲,譏諷道:“皇兄讀聖賢書,卻連尊卑禮儀都忘了麼?”

朱祐樘放下白玉酒杯,淡淡地問道:“二皇弟何出此言?”

朱祐杬冷冷地道:“聖人有云,尊卑有序則上下和。皇嫂是太子妃,萬側妃不過是個妾,妾主豈可同席而坐?”

萬寶珠聞言氣得七竅生煙,狠狠地剜了一眼朱祐杬,冷聲道:“二皇弟未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是我們慈慶宮的事情,還輪不到你指手劃腳。”

朱祐杬伸手摸了摸鼻子,好笑地道:“慈慶宮尊卑顛倒,丟的可是我們皇家的臉。今兒是萬娘娘壽辰,文武大臣們攜家眷赴宴,被他們看見了還以為我們皇家綱常敗壞,不講尊卑。”

萬寶珠語噎,臉色漲得通紅,委屈地望向朱祐樘:“殿下,您看二皇弟……”

朱祐樘撫了撫額角,微笑道:“二皇弟提醒得對。不過寶珠是父皇賜給我的側妃,身份自然與別的侍妾不同,今晚也算是家宴,群臣坐在外面的花廳,不必講究那麼多規距。”

萬寶珠聞言大為得意,脣角勾起一抹嫵媚的弧度,嬌聲道:“殿下。”

朱祐杬不屑地哼了一聲,端起案上的酒杯一飲而盡,低聲嘟噥:“馬屁精。”

殿外忽響起太監尖細的通報聲:“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貴—妃—娘—娘—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