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17 三條命

217 三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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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三條命

蘇選侍聽到“五馬分屍”四字嚇得魂飛魄散,不住地磕頭求饒道:“太后饒命!太后饒命!。。。。。。。”

太后神色寡淡,漫不經心地說道:“哀家聽聞前段時間未央宮鬧賊,貴妃捉到賊後不僅將她凌遲處死,還讓未央宮所有的奴才們觀刑。這個辦法雖然殘忍了些,哀家卻覺得極好,對那些蛇蠍心腸,殘害無辜的賤婢就該處以極刑。”

萬貴妃慵懶一笑:“太后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吧。”

太后微眯著眼,冷冷地道:“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凌遲處死。”

張嫿心下苦笑,太后這招殺雞儆猴意在威懾老妖婦。只不過老妖婦早已視蘇媚為棄子,絕不會出手救她,對她的死活更不會皺一下眉頭。皇帝數十年來對她言聽計從,自然不會將太后放在眼裡。

蘇選侍聞言心膽俱裂,身子顫抖如風中的燭火,似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般地望著萬貴妃,聲音顫抖:“貴妃娘娘,求您救救嬪妾!自從進了慈慶宮,嬪妾對您一直。。。。。。。。”

“住口。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連皇上也敢欺騙,自個兒胡亂服用求子偏方導致滑胎,不但想汙衊太子妃,還妄想借皇上和本宮的手替你除去她。好一招一石二鳥之計!”萬貴妃冷冷地打斷她,望向汪直,“替本宮狠狠地掌她嘴。”

汪直會意,立即上前,“啪啪啪啪”數聲,左右連連開弓,罵道:“找死!”

蘇選侍被打得眼冒金星,雙頰又紅又腫,嘴裡不住地湧出鮮血,忽“哇”的一聲,竟吐出一口的牙齒。

張嫿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蘇媚雖然可恨卻也可憐,她是老妖婦安排在朱祐樘身邊的細作,這些年暗地裡替老妖婦做了不少的事情,不走運的是朱祐樘早就識穿了她的身份,故意透露一些假訊息給她。可想而知老妖婦拿到那些假訊息做了錯誤的決定後,自然已猜到蘇媚的身份已經暴露,又怎會繼續用她?

想起當初在南海子的時候,蘇媚踢她落崖之前曾問過她,你可知道棄子會有什麼下場嗎?蘇媚並不蠢,從一開始她便猜到自己的結局,所以自作聰明地效忠兩方,妄想左右縫源,不管哪一方得勝,她都可以保住性命和榮華富貴。可她算計了一輩子,還是改變不了棄子的命運!

蘇選侍紅腫的臉上遍佈五指血痕,似被人抽去了脊樑骨般癱軟在地上,求饒道:“貴。。。。。妃。。。。。娘。。。。。娘。。。。。饒。。。。。命。。。。。”她滿口的牙齒幾乎都已經被打落,說話含糊不清,沒有人能聽懂她在說些什麼。

萬貴妃望向左右,冷聲道:“一個個都愣著作什麼?沒聽到太后的話麼?還不將這個賤婢拖出去凌遲處死。”

太監們忙應聲上前拖起蘇選侍走出殿門。

茵兒早就嚇呆了,身子簌簌顫抖,匍匐在地上,偷偷地瞥了一眼萬貴妃,顫聲道:“太后饒命!太后饒命!是蘇選侍指使奴婢汙衊太子妃。奴婢該死!求太后開恩。”

太后寒聲道:“來人,將這個狗奴才拖出去,打一百鞭子!”

茵兒聞言兩眼一黑,直接暈倒在地上,兩名太監立即將她拖了下去。

豹尾鞭遍佈尖利的倒刺,別說一百鞭,便是二十鞭子也早就一命嗚呼了。眨眼間三條人命就這樣沒了,一個咬舌自盡,一個凌遲處死,一個被活活打死,殿內宮人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眼中俱流露出幾分駭然之色。

皇帝臉色有些不好看,皺著眉一直默不作聲。太后,萬貴妃兩人卻是面不改色,一個輕拔著伽楠木佛珠串,彷彿只是個吃齋唸佛的老太太;另一個端著琉璃盞,悠悠地啜著酒,脣角掛著一絲慵懶的微笑,彷彿剛剛欣賞了一場極精彩的歌舞。

張嫿低垂著頭靜靜地坐著,心中思潮起伏,她也曾是老妖婦的細作,當初她若走錯了一步,也許會落得和蘇媚一樣的下場。朱祐樘說得沒有錯,天下最凶險的地方莫過於皇宮!一步都錯不得!

“又是打又是殺,真是鬧心。”太后嘆了一口氣,起身道,“哀家得回宮念會兒經。”

張嫿走過去扶起她的手,一臉乖巧地道:“皇祖母,嫿兒送您回去。”

皇帝,萬貴妃兩人將太后恭敬地送出儀門,張嫿陪太后回到仁壽宮,略坐了會兒,不敢打擾太后唸經,便告退出來。

小環心有餘悸地道:“幸好小翠發現那條染血的錦被,不然小姐這回肯定滿身是嘴也說不清。”

這次多虧了高斐查出秦太醫的祕密,秦太醫才會棄車保帥如實供出蘇媚。若沒有他的證詞,一條染血的錦被哪能夠定蘇媚的罪。張嫿心下暗想,沉吟道:“小翠忠心可靠,你把她調到霽月殿,其他人便分給許淑女,馮淑女吧。”

小環點點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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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午膳,張嫿躺在貴妃榻上歇息,身下竹簟冰涼細滑,貼著肌膚十分地舒適,窗外樹上間或響起蟬鳴聲,彷彿兒時,雲姨去集市上賣繡品,她一個人百無聊賴地躺在**,彼時那些聒噪的蟬鳴聲對她來說就像仙樂,陪著她度過了一個又一個寂寞的日子。

貴妃榻忽地沉了一下,有人從背後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髮髻上,熟悉的清涼味道幽幽地傳入鼻端。她不必睜開眼睛也知道是誰,繼續裝睡了一會兒,心下不禁有些奇怪,呃,朱祐樘今天好像很反常。換了平日,他早就趁機對她動手動腳,為所欲為了,哪會像現在這般安安靜靜地抱著她。難道老妖婦又出什麼陰招了?

張嫿轉過身,見他神色黯然,幽深的雙眸蘊著幾分抑鬱與憤怒,心中一緊,伸手輕撫他緊皺的眉頭,柔聲問道:“殿下,您有心事麼?”

“今日未央宮發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朱祐樘定定地望著她,聲音有些嘶啞,“我一直承諾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可是你一次次地被人汙衊,被人設計陷害,可很多時候我都不在你身邊,讓你經常獨自面對所有的明槍暗箭。嫿嫿,你可會怨我?”

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開心。張嫿心中暖暖的,抱著他的手臂,故意賊兮兮地笑道:“臣妾怎會怨您。殿下不要忘了,臣妾可不是好欺負的,從前的楊氏,還有慘死的蘇媚,她們算計了臣妾那麼多回,可結果呢,倒黴的全是她們。”

“可我會恨我自己,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朱祐樘眼中凝著濃得化不開的哀傷。

張嫿伸手捂住他的嘴,柔聲說道:“若不是殿下派暗衛在暗中保護臣妾,臣妾早就被萬貴妃殺死很多回了。還有上回在南海子,您將天下獨一無二刀槍不入的金蠶絲甲給臣妾,自己卻險些被刺客殺死。”她說到一半,忽古怪地盯著他,眨著大眼睛困惑地問道,“殿下,您該不會是故意繞個彎想讓臣妾誇您吧!”

朱祐樘哭笑不得,在她額間吻了一下,微笑道:“我現在是越來越離不開你了。”

張嫿見他笑了,脣角不由微微翹起,順勢撲進他懷裡,似一隻偷著油的小老鼠笑得樂不可支。

“你昨晚勞累,快閉上眼補補覺。”朱祐樘輕咬著她耳垂柔聲說道。

張嫿羞紅了臉,立即閉上眼裝睡,許是太累了,沒多久便真的沉入夢鄉,醒來時窗外暮色四合,朱祐樘早已離去,她下榻盥洗了一番,重新梳妝更衣,剛剛收拾妥當,卻見德全從外面進來,行禮請安後,隔著珠簾躬身稟道:“太子妃,殿下命奴才過來傳話,他今晚有很多奏章需要批閱,讓您早些歇息,他多半會歇在書房。”

張嫿點點頭,微笑道:“你告訴殿下,別太晚安置,保重身子。”

德全應了一聲,行禮告退出去。

用過晚膳,張嫿親自下廚燉了一盅人参雞湯,邁著輕快的腳步來到書房,四周萬籟俱靜,月華如練。她掀簾進去,卻見屋內無人,紫檀雕螭紋長案上碼著小山般的奏章,一管紫毫筆擱在筆架上,旁邊攤著一本批閱了一半的奏章。

咦,朱祐樘去哪裡了呢?

她隨手將鬥彩描金鹿鶴同春瓷盅放在長案上,忽聽內室傳來輕微的響動聲,遂喚道:“殿下,您在裡面麼?臣妾給您送雞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