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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早膳,朱祐樘出門上早朝,張嫿攜著小環徑直來到宮正司,不料卻撲了個空。秦宮正率著闔司的人跪在階下迎接鳳駕,臉色晦暗,額頭遍佈細密的汗珠,低頭道:“太子妃,下官正準備去見您,剛剛貴妃娘娘派人帶走了蘇氏,說白菱是屈打成招,蘇氏是冤枉的,還說下官濫用酷刑,要治下官的罪。”

張嫿臉上沒有任何驚訝之色,彷彿萬貴妃出手救人是意料中之事,溫言安撫道:“秦宮正向來處事公正嚴明,從不偱私枉法,宮中上下有目共睹,父皇不會偏聽偏信,輕易治你的罪,本宮也會為你直言。”

秦宮正感激地道:“多謝太子妃。”

從宮正司出來,張嫿沉吟片刻,微笑道:“差點忘了今兒還未向皇祖母請安呢。走,我們去仁壽宮。”

小環憂心忡忡地道:“小姐,蘇氏還真有能耐,居然能請動貴妃娘娘救她。現在她有了這麼大的靠山,以後很難再治她的罪了。”

“這回倒要多謝她。”張嫿眼中閃過一抹狡黠。

“謝她?為何要謝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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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仁壽宮,卻見沈蘭曦正領著宮女們晒經書,張嫿上前福了福身,含笑道:“蘭娘娘萬福。”

沈蘭曦見她容光煥發,眉目間透著幾分嫵媚,想到自己的淒涼,眼中不由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黯然,微笑道:“太后在殿裡,快進去吧。”

張嫿點點頭,徑直進殿,只見太后端坐在寶座上,專注地翻看經書,見她進來,慈祥地笑著招手:“哀家正念叨著你,你就來了。快坐到哀家身邊來。”

“孫媳給皇祖母請安,皇祖母萬福如意。”張嫿福了福身,走過去乖乖地坐她身邊。

太后皺眉盯著她平坦的小腹,嘆道:“成親都快四個月了,你這肚子怎麼還未見動靜。”

張嫿大窘,低頭羞澀地道:“是孫媳福薄,還沒有懷上殿下的孩子。”心下不免有些酸楚,只要老妖婦還活著,朱祐樘絕不敢讓她懷上孩子。

“胡說。哀家瞧你垂珠厚大,是個有福之人。你現在還年輕,孩子遲早會懷上的。”太后想到蘇選侍的胎兒,嘆了一口氣,“蘇選侍懷的是男孩,就這麼沒了,真是可惜了。”

“皇祖母,其實蘇氏滑胎之事另有隱情。”張嫿吞吞吐吐地說道。

“什麼隱情?”太后皺眉問道。

“她身邊心腹婢女白菱招供蘇氏因喝了一些求子的偏方後引起滑胎,怕受到您和殿下的懲罰,所以當日在太液池故意落水嫁禍給杜選侍。”張嫿又將白菱所招的其他罪狀說了一遍。

“這些年祐樘遲遲沒有子嗣,原來都是她乾的好事!!!”太后滿臉怒容,眼中殺氣騰騰,哪裡像還是一個吃齋唸佛的老太太。

“皇祖母息怒,殿下已賜她鴆酒自盡。”

“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張嫿臉上露出幾分為難,愁眉苦臉地說道:“不知為何萬娘娘卻執意說白菱是屈打成招,命宮正司放了蘇氏。”

“這個賤婢又想做什麼?”

“孫媳聽說蘇選侍有個妹妹是萬通的小妾,或許萬娘娘是看在萬通的份上,饒了蘇選侍吧。”張嫿遲疑地說道。太后久居宮中,老謀深算,只須她輕輕點拔一下,太后必會想通其中的關竅。

果然,“哐啷”一聲,太后額上青筋暴起,拂袖將案上的茶盞全摔在地上,怒不可遏地道:“賤婢!居然敢在祐樘身邊安插眼線!!!”

“皇祖母,您說蘇氏是萬娘娘安排在殿下身邊的眼線?”張嫿滿臉驚訝地問道。

“是哀家疏忽了。”太后又是自責又是痛心地道,“自從蘇氏到慈慶宮後,祐樘總是三災八難,哀家早該想到的。”

張嫿心下欣慰,在這個爾虞我詐的皇宮裡至少太后一直都傾盡全力地保護著朱祐樘,不讓他受到半分傷害,也許就是因為這份溫暖,朱祐樘才沒有變成一個乖僻暴戾的人。

太后既然知道蘇氏是老妖婦的人,絕不可能再容她活下去,說不定還會出手整治老妖婦。她暗暗竊喜了一會兒,心底忽又升起一絲內疚,朱祐樘不將這些事情告訴太后,想必是不願惹太后擔心,更不願讓太后捲進他和老妖婦之間的爭鬥。可她卻。。。。

她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過了一會兒,綠翹忽匆匆進殿,神色有些凝重,行禮請安後,稟道:“太子妃,皇上傳您立即去未央宮。”

張嫿立即起身向太后告辭,太后卻道:“哀家覺得有些悶,想出去走走,便陪你去一趟未央宮。”

“皇祖母,您對孫媳真好!”張嫿打蛇隨棍上,抱著太后的雙臂笑眯眯地說道。

“小嘴兒真甜。怪不得如今祐樘專寵你一人,都不留宿別的屋裡。”太后慈祥地笑道。

“皇祖母。”張嫿臉色微紅,心底卻甜絲絲的。

祖孫兩人有說有笑地來到未央宮,皇帝,萬貴妃見到太后也來了,忙起身行禮請安,太后揮手命他們起來,走過去坐到上方的寶座上,冷冷地望著跪在地上的蘇媚,故作不解地問道:“皇帝,太子不是已經賜死這個女人了嗎?為何她還活著?”

皇帝說道:“母后,宮正司濫用私刑,白菱受不住酷刑胡亂招拱,蘇氏是冤枉的。”

“冤枉?”太后怒哼了一聲,“那麼多的罪狀難不成都是白菱編出來的?”

蘇媚重重地磕了一個頭,抽泣道:“太后,是有人想要置嬪妾於死地,授意白菱誣陷嬪妾。嬪妾從未害過人,求太后明察。”

萬貴妃端起琉璃盞呷了一口金瑰酒,盯了一眼張嫿,說道:“太后,剛剛有人向皇上告發,當初是太子妃指使杜芊羽推蘇媚下水滑胎,杜芊羽死後,她噩夢不斷,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決定將此事公諸於眾,只求主凶得到應有的懲罰。”

張嫿心下冷笑,杜芊羽已死,也虧她們想得出來這招死無對證。

蘇媚傷心欲絕地哭道:“太子妃,嬪妾那可憐的孩子即便出生,也不過是個庶子,對您沒有任何的威脅,為何您要下這般的狠手?”

“白菱的供狀上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你因服用了民間的求子偏方導致滑胎,怕遭到太后和殿下的責罰,你故意自己落水嫁禍給杜芊羽,一來除去一個強敵,二來又可以替你背黑鍋。”張嫿平靜地說道。

“白菱之所以這般汙衊嬪妾,難道不是太子妃授意嗎?”蘇媚滿臉悲憤地望著她,哭泣道,“秦太醫每日都到鳴鸞軒替嬪妾把平安脈,胎兒若有什麼問題,他必定會稟告太后。嬪妾又怎麼可能滑胎後再去設局嫁禍他人呢?太子妃您就算想要脫罪,也該想個好點的藉口。”

萬貴妃輕撫著琉璃杯上的栩栩如生的鳳凰,慢悠悠地道:“太后,太子妃口口聲聲說蘇媚滑胎嫁禍杜芊羽,不如傳那幾個證人進殿與她一一對質,您意下如何?”

太后看了一眼張嫿,淡淡地道:“好。”

過了片刻,汪直領著白菱進殿,白菱衣衫破爛,遍體鱗傷,似受了很大的驚嚇,雙目空洞,不住地喃喃叫道:“別打我!別打我!。。。。。。”

蘇選侍流淚道:“白菱,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

白菱呆呆地看了她一會兒,終於想起她是誰,撲到她跟前,放聲大哭道:“選侍,奴婢對不起您。他們夾奴婢的手指,用鞭子打奴婢,還奴婢滾釘板,奴婢實在受不了了。”

蘇選侍哽咽道:“我不怪你。都是我連累了你。”

“那些罪狀都是他們事先寫好,再逼奴婢簽字畫押,奴婢若不從,他們就用那種長滿倒刺的鞭子抽奴婢。”白菱扯破袖子,給她看手臂上鞭痕,哭喊道,“選侍,您看。”

蘇選侍驚呆了,淚如雨下:“太可怕了!”

萬貴妃搖頭嘆道:“皇上,您看白菱身上傷痕累累,分明就是屈打成招,那些罪狀哪能相信。”

皇帝頷首道:“愛妃言之有理。”

張嫿臉色平靜如水,緩緩地說道:“父皇,即便是刑部,有時候為了取口供也會對犯人動刑,秦宮正掌管宮正司多年,向來公正嚴明,絕不可能逼犯人在一份假的供狀上簽字畫押,臣媳也沒有授意過白菱誣衊蘇氏。所有的罪狀都是白菱受刑後如實招出。”

太后點點頭:“秦宮正上任以來,還未出過一件冤案。哀家也不信她會濫用私刑,屈打成招。”

“奴婢再也不要回宮正司,再也不要被她們折磨。選侍,您務必當心太子妃。奴婢先走一步。”話音剛落,白菱嘴裡湧出泉水般的鮮血,身子直直地向後倒在地上。

梁芳立即上前探了探她鼻息,躬身稟道:“皇上,她已經咬舌自盡了。”

蘇選侍掩面傷心地哭道:“白菱!”

張嫿心下冷笑,又來一個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