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卷_51 夢魘

第一卷_51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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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51 夢魘

看著地上扔著的繁複華美的雲錦,想著人這一生也不過是開頭燦爛而結局困頓,就如它一般,被人厭棄地隨意扔在地上。

“傳朕旨意,惠姬邢氏,蓄意殘害皇嗣,謀害嬪妃,賜自盡!”想必天諾也是忍無可忍了,邢夢露平日的囂張跋扈實在不得人心。可是突然想到文淑儀所求,又想到此時的情況,便拉了拉天諾的衣袖說道:“皇上,嫻妹妹有孕在身,宮中不宜殺生。”天諾似乎有些猶豫,但最後也只得重新傳旨,“廢其位,即日起搬去去錦宮,終身不得出。”

再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夏子,可憐他也是受人脅迫,便開口道:“你自取領三十大板,出宮去罷!”雖然身為太監出宮之後多半沒什麼大作為,不過是胡亂混日子,但是已是為他保全了全家的性命。小夏子忙不迭地磕頭謝恩退了下去,天諾似乎有些不滿,我只得說是好在沒有什麼大錯,也沒有真切地害到我,天諾這才作罷。

眾人退下,獨留我和天諾在屋裡。天諾和我躺在榻上,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裡。“今日的事好在你事先告訴了我,不然又要生出許多誤會。”這一夜折騰了許久,也有些累了,便枕著天諾的胳膊沉沉地睡去。依稀之間,仍舊聽到天諾輕輕地問:“一個女子的嫉妒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依稀之間,我恍恍惚惚地來到了一座華麗的宮殿門前,覺得有些眼熟,便往裡走去。剛推開門,一個滿面笑顏的妖嬈女子向我走來。她親切地拉著我的手往裡走,我正努力地回憶著這個豔麗的女子是誰,只見她突然轉過臉來,胸腹都是空的,直流血。我不可抑制地直盯著她的腹部,鮮血噴薄而出,然後傷口越來越大,連帶著內臟都一股腦地流出來。我忍住心中的一陣噁心,轉身便要逃走。

她卻撲通倒在地上,拽著我的腳邪魅地笑道:“赫舍裡,你還未死嗎?我在地下等得好苦,你快隨我去吧!”我奮力掙脫,往門外跑去,卻又被一個披頭散髮的大肚女人攔住了去路。她瘋瘋癲癲的笑著,然後拿出一把刀面對著我將自己的肚子剌開,然後我看到她的肚子裡全是一塊塊生冷的鮮肉,還有白森森的骨頭。她笑著伸手掐住我的脖子,狂笑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我,為何要害我!”

我使勁地掰著她的手指,卻撼動不了她分毫。然後從她的身後,又走來一個少女,她的笑容如此美好,只是越發猙獰。兩行血淚從她的眼睛裡奪眶而出,她笑道:“傾君,你看我笑得美不美?你可看見了嗎?我在哭,我在哭……”然後伴著她的聲音,耳邊又傳來幽怨地女子哭泣的聲音,陰森又恐怖。

突然傾盆大雨將她們的身影打散,在雨中一個女子的身影漸漸清晰。“賤人,你可要沒有性命了!你終究還是要落在我的手裡的!賤人,拿命來!”說罷,她提起一把板斧向我衝過來,而我的身子竟然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向我飛奔而來,然後將冰冷的斧頭向我的脖子砍去。我感覺到一陣劇痛,只見自己的頭滾落在地上,然後看著她又拿出一把匕首正在一刀一刀地將我凌遲,然後刨心。

我想大叫,張口

卻沒有聲音。整個世界變得寂寞無聲,只能感受到雨猛烈地打在臉上。救命,我還不想死,不要死!

“朦朧,朦朧,你醒醒,醒醒……”是誰在叫我,我費力地將眼睛睜開,天諾一臉擔憂地表情映入眼簾。隨手摸了一把臉頰,盡是眼淚。我起身猛地圈住天諾的脖子,將剛才的噩夢壓抑在心裡。“抱抱我,求求你抱緊我。”我沒有這樣乞求過天諾的懷抱,可現在,一身冷汗的我不得不向他乞求著一刻的溫暖。

“傻瓜,又不是你的錯,你不必害怕。世間沒有牛鬼蛇神,你不要擔心,我會一直呆在你身邊的。”想必剛才睡夢中的我已經將自己的恐懼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天諾的面前,我也不爭辯,只是在他的懷裡漸漸尋找平靜。

“可見我心中未必坦蕩,不然也不會夢魘了。”相當夢中的情境,仍舊心有餘悸。從媚修儀的自盡,到覃昭儀的死,後來又有呂品兒和石襄玉的香消玉殞,一條條鮮活的性命都因為我的存在而湮滅。不知不覺,我的手早就沾滿了鮮血。如今邢夢露因為我而被終身幽禁冷宮,罪孽實在太多,將我壓得喘不過氣來。

“是非曲直不是你想的那樣,若不是她們總是三番五次地陷害你,你也不必為了自保而去傷害她們。更何況,你也是為了我。”天諾用他溫暖的胸膛將我包裹,用他強有力的心跳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剛才的也不過就是夢一場。

“天諾,如果我死後要下地獄,你不必再尋我,我一定會被挫骨揚灰的。”“我不許你胡說,即便是死,我也與你一起,即便是你被挫骨揚灰,我的骨灰也會和你撒在一處。”天諾心疼地吻著我的臉頰,他的溫柔,就是這世上最好的良藥。

就這樣,我躺在天諾的懷裡睡了一夜,他為了不驚動我,直挺著坐著陪了我一晚上。“你再多睡會吧,晚上我再來看你。”我猛然抓住他的手,害怕他離開我。天諾無奈地將我的手放在被裡,親吻在我的額頭上。“別怕,我總在這裡的。”天諾還要早朝,我即便再不捨,也只得放他離開。

琉璃端著水盆走了進來,見我還躺在榻上便要轉身離開。“服侍我梳洗罷。”琉璃聽後轉身,將我扶起來裝扮起來。環兒捧著一大束今早新折的鮮花走進來,見我穿戴整齊便笑問:“小主這是準備去哪兒?這麼早,嫻婕妤只怕還沒起呢。”

“去冷宮。”環兒和琉璃皆是一驚,只是琉璃面上仍舊淡淡地為我梳頭。環兒奇道:“小主好好的去冷宮做什麼,那裡陰氣重的很,還是不要去吧。”“無妨,仗打完了,總要去慰問一下手下敗將。”

隨著琉璃,來到了永巷更深處的去錦宮,破敗頹廢自然不需要多說。琉璃將守在冷宮的侍衛引走,我獨自推開那扇地獄之門,只見邢夢露坐在草垛子上笑得正開心。她見我走進來,也不理會,只是自顧自地將乾枯的稻草想象成珠光寶氣的髮簪往頭上插去。“皇上一會就來,快瞧瞧我的妝怎麼樣?”

我訝異地看著邢夢露,這樣一個貴族千金小姐居然在一夜之間變得如山村野婦一般。一隻碩大的老鼠快速地爬過我的腳面,我驚叫

,猛地躲到一處更乾淨的地方。邢夢露抬起頭看著我,拍手哈哈大笑:“哈哈哈,看你的樣子,真是沒見過世面!皇上召幸我了,我是皇上的女人了!我是皇上的女人了!”

說罷,也不顧其他,就開始旁若無人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裳。只是雪白的藕臂暴露在空氣中的時候,那顆灼目的守宮砂赫然點綴在她的手臂上。我不知道為何她還是處子,更不明白天諾召她侍寢的時候究竟為什麼沒有要她。難怪她那樣狂躁,她這樣被抬進隆和殿的女子,怎麼會原封不動地從那裡出來。為什麼她會如此痛恨我,痛恨懷有身孕的景瑤,一切都不言而喻了。

邢夢露袒胸露乳地拉著我的衣袖哭道:“皇上,皇上,臣妾究竟做錯了什麼讓皇上如此厭惡臣妾!臣妾為何不能侍奉皇上!皇上,您看看臣妾啊,您摸摸臣妾啊!”說著就要抓住我的手往她的的胸前探去,我慌張地抽出手,像是看一個怪物一般看著這個如花容顏,如何在一夜之間變得如雞皮老嫗。

“赫舍裡!你這個賤人!你是什麼東西,竟也能夠侍奉皇上!是你,是你哄得皇上非要殺我!是你害得我落得如此境地!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邢夢露突然眼睛清明,似乎是一時明白過來,我就是那個她痛恨到骨髓的女人。她猛然伸出手扼住我的咽喉,然後猙獰地狂笑道。

琉璃聽到動靜帶著侍衛衝了進來,侍衛一見趕忙拉開邢夢露,把她推到地上一陣拳打腳踢。虎落平陽被犬欺,更是掉毛鳳凰不如雞,她好歹也曾經是天諾的妃子,如今卻被踐踏至此。我以為我還能跟她說上幾句話,如今開來,是痴心妄想了。

看著邢夢露在一群侍衛的**下變得氣息奄奄,終於雙眼一閉,轉身離開。琉璃跟在後面一言不發,我也確實需要這樣一個安靜的空間。如果我沒有小心謹慎,如果我沒有天諾的百般維護,只怕今時今日被折磨的便是我了。邢夢露這條命也不會太長久,想必日後我的夢魘裡也會再多一個妙齡少女的身影。

抬手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吃人的世界,不是你被打倒,就是你講他人制伏,容不得一點的心慈手軟。如今我雖然為邢夢露惋惜,但是想到她如果得逞將我傷害,境況確實是比現在遭上很多。即便我再不願,我也只得承認,唯有我堅實地踏著別人的軀體和鮮血,才能越走越穩。

“琉璃,如果可以,就讓她死吧。”死了,就不用像現在這樣受苦,受凌辱了。琉璃仍舊是面無表情地說:“那是她欠的債,小主不必幫她還。”自從那以後,琉璃的性子越發古怪冷僻,見她如此說,我也不說話,仍舊踏著如血的夕陽堅定地走向我的未來。不知道,以後我的債,該怎樣償還……

走了好一會,琉璃才在我身後說道:“方才,奴婢已經吩咐過那些侍衛了。”我聽後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她似乎和火燒景泰宮沒有太大的關係,真正的敵人還沒有找到,小主預備怎麼辦?”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然後轉身笑顏如花。“海面起風了,海水不會想著辦法平靜,而是更加奔騰洶湧。如今,我便是那片海,無所畏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