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第一場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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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第一場雪
軒轅睿終於止住莫大的住悲痛,在安兆庸的攙扶下站起身,身後的眾大臣都跟著鬆了口氣。
雲瀟用過午膳,坐在殿中軟榻上觀看窗外飄動的雪花。雪花撲到窗紙上,似活潑的小娃伏窗窺視一般,一張小臉一張小臉撲的歡快著。
雲瀟坐著泛悶,緩緩下榻推開了房門,一陣風裹著飄舞的雪花襲進,天不寒冷,只是雪花溼涼略有涼意,雲瀟迎著漫舞的雪花走出門去。
“娘娘,還下著雪呢,出去怕是要著涼的。”小婉沒勸住,連忙拿了一件純白裘氅為雲瀟披上,小心扶著到院子裡。
朦朦天空大雪飄落,掩蓋了皇宮院落的繁華,天色一片白茫茫。正如今天眼中的萬紫千紅變成了一種單一顏色,那是繁華的顏色,明黃,這種尊貴的顏色突然充斥了雲瀟的心房,壓著胸膛沉甸甸。
望著天空彌天雪片,雲瀟伸出手接住幾片雪花仔細看著,自語自嘆:“是鵝毛大雪,今年的第一場雪竟來的這般氣勢恢弘。”
“這雪真是不凡,奴婢從沒遇見過這麼大的雪。”小婉在她身後接過話來,仰頭望著漫天雪花甚是興奮,笑道:“民間有瑞雪兆豐年之說。初冬的大雪,洗盡春秋鉛華,給人一種安寧的心境。”
“今天是皇上承繼皇位的日子,這是否預示著東宸在皇上的手中將走入恢弘盛世。”雲瀟幽幽感嘆,記得自己只喜歡把心思放在遊歷山水中,何時有興致關心這些沉重的國家大事?
“皇上文武雙全,執掌朝政睿明無比,自然會功績卓絕。”秋月附和著接過雲瀟的話題,是恭維,也是發自內心的讚頌。
“確是如此,皇上治國明睿,國將興盛,民將福澤。”只是這宮闈深處卻是情之悠遠,心之寂寞。雲瀟暗自一嘆,心緒黯然。
“皇上登基是喜事,娘娘何來這般傷感?”秋月見雲瀟心情沉重,瞭然雲瀟的心思。
在昭王府,皇上一直獨寵娘娘,關懷有加,今日因國事不能回宮,自然也沒能陪伴娘娘,娘娘心裡鬱悶,想對皇上傾訴心裡話,可皇上連午膳都未回宮來用,怎能讓娘娘不糾結。
“娘娘,皇上在紫金殿散朝後去了宣正殿祭奠亡靈,許是太過悲傷,怕影響到娘娘才不敢回來陪娘娘用膳。”
“六皇弟溘然離世,皇上失去手足甚是悲痛,去了靈堂目睹親人之面,想必又是幾度痛徹失悲。”雲瀟咀嚼著揪心的悲痛,抬眼看向秋月,低愁的聲音忽而揉進些許婉潤,“秋月,人人都說你心思細膩,依我看,這細膩中還有善解人意的聰慧,怕是在文墨中積累的吧,善心若水滋潤人心,秋月,這就是你的品格。”
“秋月姐是靜泉之水,清靜而有內涵。”小婉也笑著讚許。小婉隨小姐陪嫁過來之時,對王府的諸多下人感覺很是生疏,最先是與善良的秋月容在了一起。
“正是靜泉之水,心靜則目清。”雲瀟有所深思,肯定道。
“娘娘謬讚奴婢,奴婢哪裡比得上小婉妹妹,聰慧又爽快。”秋月略微低了低頭,羞澀的臉都紅了。
“小婉有些小聰明,她自幼陪著我讀書寫字,時常跟我較著勁的背詠詩詞論語,有時比我的記憶力還好些。”
“小姐再誇一句,奴婢也跟秋月一樣不好意思了。”小婉受用的翹翹嘴角,嘴裡卻像豆子落地,謙虛的噼裡啪啦。
“不是誇是實事求是,人呢,都會各有各自長處的。”雲瀟笑道。
秋月性情太安靜,若在宮人們面前挺起威嚴,小婉稍有張揚,若再稍有禁謹一點,唉,金無赤金人無完人,自然奴婢也沒有十全十美的,若是三祈活著該有多好,三祈走了有一年多了,還未去給她上過墳呢。
念起三祈,雲瀟的心情愈加悲悽。
“瀟兒。”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輕喚,三人驚異,同時轉過身,但見軒轅睿已然站在院中,見雲瀟看過來,邁開步子向這邊大步走來。
“奴婢叩見皇上。”小婉和秋月連忙跪地叩拜皇上。
“起來吧。”軒轅睿邊說邊走過來,眸光直視著雲瀟。
“謝皇上。”小婉秋月起身恭敬退到一旁。
軒轅睿來到雲瀟身邊,脫下身披的黑貂裘氅,把雲瀟嬌小的身子包裹起來,伸臂摟在懷中。
“不是要晚上才過來?”雲瀟伏在他的肩頭,重心傾刻依靠在他的身上,終於尋到著溫暖的港灣,然而,這一刻好難得啊。
“因此你準備一直站在雪地裡祈禱著天黑,是麼?”軒轅睿聲音比平日低沉許多,伸出兩隻大掌,捂住她冰涼的小臉。
雲瀟伸手疊壓上他溫熱的大手,露出一抹笑意。
軒轅睿握住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溫存摩挲,雲瀟頓覺一股暖流湧進冰涼的心間。
“這般冰冷,要凍壞身子的,以後不得站在雪地裡傻等著。”軒轅睿心痛的責備。
“不是等你是在賞雪,這場雪氣象恢巨集,寓意吉祥,令人精神振奮。”雲瀟解釋道。他做了皇上執掌朝政,不想讓他時常擔心自己。
“別人振奮,瀟兒休得振奮,這時可要特別穩重些才是。”軒轅睿為她裹了裹裘氅,打橫抱起她回到寢殿,坐在廳堂的軟榻上,捨不得放她下來,把她放在腿上依舊摟在懷中,柔情似水的凝著她,手卻沒閒著,扒開裘氅,伸手撫上她的小腹。
“這裡孕育著我們的孩子。”軒轅睿紅腫的眼睛裡泛出一抹喜色。
“你知道了?”雲瀟細嫩的臉頰飛上一抹淡紅,低聲道:“怕分你的心,想晚些時候才讓他們告訴你的。”
“安兆庸見朕悲傷難過,提早向朕道了喜,朕得知喜訊即刻就奔回來看你了。”
他改了自稱,稱朕,雲瀟感覺生疏,訥訥也改了對他的稱呼:“莫非臣妾是藉著孩子的光才提早見到皇上的尊駕。”
“貧嘴。”軒轅睿寵溺的點點她嘟起來的粉嫩脣瓣,“怕你看見朕悲傷落淚也跟著難過,索性不見為好。”
“現在心情好些了?”雲瀟伸手在他心口處輕撫幾下,輕聲問。
“心裡的確鬆快一些,老人都有沖喜一說,果然靈驗。”
“你包得我這般嚴實,都捂出汗了。”雲瀟蛹蛹身子,有破繭出殼之意。
軒轅睿想到室內溫暖,不怕凍著她,為她脫掉身上裹著的兩件裘氅,啄了一下她泛紅的臉頰,把她放到身邊坐著,然後起身解開自己的衣帶,要脫掉外衫松適一下,這身袞服著實穿不慣,太拘束,不如自己的錦衣輕衫穿著輕鬆自在。
“不要脫掉。”雲瀟阻止他,說明道:“第一天登基,這身袞服和皇冠定要穿戴到日落夕暮,這叫有始有終,討個吉利吧。”
“聽你的,今後朕要以江山為重,諸事要講究一些,你我都一樣,不可再任性。”軒轅睿回眸看了看軟榻上的人,又把衣帶牢牢的繫上了。
這時,安兆庸進來稟道,“皇上,工部徐尚書請求覲見,已等在乾坤宮御書房外。”
“傳到承祥宮,朕略有頭痛,今日不回乾坤殿,傳告朝臣們,有急奏到承軒宮覲見,事情不急明日早朝再議。”
“奴才即刻傳旨。”
“這樣不好吧?”雲瀟擔憂,那些大臣嘴裡會有難聽的風言風語。
“因何不好?”軒轅睿目光嚴肅的看著她,“朕是一國之君,至高無上,諸事以朕為主,朕說什麼便是什麼,誰敢不尊?”
“呦,這般威懾,還真有君王的尊威之勢哦。”雲瀟挪揄道。
“沒有尊威誰能尊敬你、擁戴你?”軒轅睿一撩明黃衣袍坐到榻旁的軟椅上,盯著雲瀟,有條不紊的說出自己的想法,“現在最緊要的事是辦好六皇弟的葬禮,六皇弟的葬禮辦完後,選個吉日舉行封后大典,朕已召工部徐大人派工將修繕皇后宮殿鳳元宮,待鳳元宮修飾一新,那時你不必住在這個偏遠的承軒宮,搬到鳳元宮去。朕不住乾坤宮,住在鳳元宮,我們住在一起。”
“我們……還能住在一起?”皇上久住鳳元宮,如何寵幸別的嬪妃?難不成把嬪妃找到鳳元宮,或者皇上每日輪去各宮留住。
“不會有別的嬪妃跟朕同塌,朕只與皇后同塌,將來的後宮,繁華鼎盛獨有鳳元宮。”軒轅睿沉聲道,就如在昭王府,其他妃妾只是擺設而已。
“果真?君無戲言”雲瀟聞言挑起秀眉,目光咄咄,盯視著眼前身著袞服的尊貴皇上追問過去。莞爾又洩了氣,搖搖頭,“不過,皇宮裡非昭王府,有眾多大臣時刻盯著皇上的一言一行,果真容皇上只寵一個女人?大臣們豈能善罷甘休?”
“朕一言九鼎。”軒轅睿篤定的給雲瀟一個乾脆的承諾。
他回答的幾字的重萬斤。
“皇上。”雲瀟激動地挪到他身旁,挽住他的一隻手臂,禁不住吐露心思,“今日僅半天見不到你我魂都丟了,你若有了別的嬪妃,更難以相見一面,我正愁悶著如何熬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