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在心臟的記憶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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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在心臟的記憶碎片
不管那個女人是誰,帶給他的既然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他都只有本能的選擇逃避。
“辛冶?”盛裝的女人遠遠見到辛冶的時候,立體而美麗的臉上閃過一絲喜悅,但是當他經過她,卻沒有和她打招呼時,她忽然放棄了那所謂的貴族矜持,難以置信的拉住他,問道:“你去哪?”
莉莎滿心怒氣,卻礙著面子沒有發出來。瓦爾多和一個賤女人私奔了也就算了,想到替補成為她未婚夫的男人更加美麗,在眾多貴族女豔羨的目光中,她高傲的選擇接受。而他竟然還不如那個瓦爾多,居然在如此宮中的場合絲毫不給她面子,作出如此失禮的舉動。
可是畢竟那是博那羅蒂家族啊,雖然伯爵離她公爵的爵位還差些,但是要知道,這早已被普通大眾遺忘太久的噱頭,也只是證明了她家族的古老與悠久,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了。而現在有哪個公爵侯爵敢說,自己可以和博那羅蒂家族抗衡?
辛冶猛地甩開她,走了兩步卻頓住,轉過身,彷彿下定決心般,認真的說道:“對不起,莉莎公爵,我無法娶你,你是個好女孩,會被更好的男人珍惜。”
而不是他這樣一個連記憶都不完整的人。
他的話立刻引起了身週一片譁然,偌大的會場頓時鴉雀無聲,搜有的人都頭來目光。
“你……你說什麼?”莉莎儘量保持著自己的優雅得體,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放鬆道:“別開玩笑了,這一點都不幽默……”
“對不起……”辛冶重複道:“對不起,我沒有開玩笑,這是我的錯
。”
“我的兒子,出了什麼事?”狄奧尼聽到了動靜趕緊走了過來。
“父親……”辛冶想要解釋,莉莎首先跑到了狄奧尼身旁,模樣弱不禁風,我見尤憐:“哦,狄奧尼爵士,請您務必要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父親說這個婚事是從小和您就定下的,如今他不在了,留給我如此大的產業,要我如何繼續走下去……”
淚水晶瑩的滑落,那個樣子簡直集所有羸弱以一身,可是話語中的威脅與咄咄逼人卻被她驕縱的帶出,這讓狄奧尼務必厭惡。
“我的兒子,這……”
“對不起……父親。”辛冶抿著脣角,卻異常的堅定:“我決定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忽然這麼做,也許這樣會對家族的名譽有損,但是他不能強迫自己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幾乎可以預感到,如果真的妥協了家族,他會後悔。而這樣的後悔,使他所不能承受的。
“辛冶……你跟我來一下。”狄奧尼微微蹙眉,將辛冶拉出會廳。所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看著莉莎的表情有輕視有嘲笑也有同情,莉莎終於架不住這種壓力,捂著嘴哭著離開。
管家優雅而習慣的行了個禮,公式化的抱歉道:“一點小問題,請不要在意,抱歉打擾到各位的雅興,請大家繼續。”“辛冶,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狄奧尼有些不贊成的皺著眉,卻不忍講話說的太過嚴厲。
辛冶靠在陽臺上的白石欄杆上,眺望著遠方的海域,答道:“對不起,父親。我……無法兌現承諾。”
狄奧尼搖搖頭,欲言又止,顧自在原地焦急的走著,彷彿在拼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你知不知道這樣你就沒有辦法繼承博那羅蒂的全部家產?孩子,你再考慮一下,整個西西里的海域,遍地都是黑色的黃金,那些將通通都是屬於你的!而你只需要娶一個年輕而美貌的女人,這一切的一切唾手可得!”
“爸爸。”辛冶忽然改了敬語,狄奧尼恨鐵不成鋼的怒火一下子被平息了,眼中藏不住的欣喜。他喜歡聽他這麼親暱的叫他,而不是那該死的禮貌的敬語‘父親’
。
“那……不是我想要的。”
辛冶對他的期望只能抱歉,他知道他是為他好,是他任性的辜負了父親的一腔好意。可是……他一點都不在乎他那些所謂的榮耀和虛名。
辛冶的眼中卻異常堅定。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放棄。從他醒來,他就覺得心中空空的,麻木的。他記得小時候的磨難,記得他為了‘紅印’酒吧去了牛郎店,但是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才讓他遇到了自己的父親?這一塊的記憶很明顯是空白的,卻讓好奇的他絲毫不敢碰觸這片空白。
彷彿有什麼被死死的壓在西西里海底,他渴望,卻又害怕的,只要稍稍接觸,就讓他痛不欲生。直到他終於放棄了與自己思想的對抗,那扇承載著無數感情的大門如按著彈簧般轟然合上,然後再次重複著這個憂傷到痛苦的過程。
他明明決定了,既然沒有愛的人,為了疼愛他的父親,為了他父親重視的家族妥協婚姻又如何。可是當塞拉爾用那雙如冰魄般深沉而寒冷的眼睛盯著他時,當被薩爾瓦納那個正直的紳士毫不留情的斥責時,他的選擇卻動搖了,那掩埋在西西里海底的感情也動搖了。
辛冶轉頭盯著那片蔚藍的海岸,如通透的藍色寶石,閃耀而迷人。似乎,他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可是以他原來的條件,又是怎麼來到這裡的?難道是,糾纏在他夢裡那個死在手術檯上的女人?辛冶心中一片茫然,回答他的,卻是窒息般的憂傷,他習慣性的捂住心口不敢再去想。
“好吧,兒子,告訴我這是為什麼?”狄奧尼沉思了許久,終於不忍他的糾結,如老友般拍拍他的肩膀,靠在他身側的欄杆上問道。
辛冶回過神,不敢看老父的失望,抬起手,遮擋住眼前那灑在海岸上的夕陽,在無名指的縫隙間,太陽被打出一點鑽石般的光芒。
“我……也不知道……”
狄奧尼皺著眉,側臉看著迷茫而憂傷的兒子,心中有片刻的動搖。是不是應該告訴他?不,狄奧尼很快便扭回頭。他不能心軟,他太瞭解,對於辛冶,想起來想不起來,都一樣的痛苦。一次的強硬手段,已經讓他險些失去這個得來不易的兒子,他決定不再幹涉他的選擇,如果想不起來,他不會提醒,如果想起來了……
算了,隨遇而安吧
。
狄奧尼嘆了口氣,只是這件事情不好和莉莎解釋。
辛冶放下手,忽然攬住還不如自己高的老父,輕輕擁住,說道:“對不起,爸爸……”他為他操了多少心,他怎麼會不知道?拋卻那段空白的記憶不說,從來,不會有人這樣在乎他。他很感激,上天還給了他一個好父親,使他為人子的做的不夠好,讓他費心了……
狄奧尼心中小小的猶豫一下子變得肯定,喜悅的抱住已經比自己高半頭的兒子,拍了拍,他兒子開心,什麼事都得行!
“哦,我的兒子!你是這片領域未來的國王,所有人都要聽你的!爸爸也是!呵呵!”狄奧尼微微老邁的臉上,張揚著永不磨滅的霸氣。
嚴格來講他並不算一個好父親,可卻是最讓人豔羨的父親,任何人,都想得到父親毫無界限的寵愛與縱容,雖然遲到了二十年,但是辛冶卻得到了。塞拉爾拉拉精緻的西服領,高貴勝過任何一個王子。
“我尊貴的公主,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塞拉爾行了一個標準的禮儀,優雅而得體,引得無數女性豔羨而的矚目。
“哦,是塞拉爾子爵。”正在低落中的莉莎立馬收起眼中的憤怒,帶著絲絲竊喜的回禮。
“抱歉,恕我多嘴,我聽說了您的事。”塞拉爾緊緊的盯著她,眼中盡是曖昧的情愫。
莉莎面上刻尷尬,微怒道:“一位真正的身世是不會討論一位淑女的八卦的,先生。”
該死的,狄奧尼那個老匹夫竟然和他說要她三天內解除婚約,否則就由他們提出解約,並且失去賠償的權利。想她莉莎青春貌美,又從小受到如此良好的教育,上流社會中再沒一名小姐可以與她媲美,狄奧尼居然要退婚!這大概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打擊。
塞拉爾立馬抱歉而受傷的解釋道:“哦,十分抱歉公爵殿下,可是您可能是誤會我了,我對您的決定十分的認可,並憤慨我叔父的失信行為。”
莉莎楞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有些反應不過來。
“塞拉爾爵士,您……”
塞拉爾忽然垂下頭,有些害羞似的鼓勵了自己一下,抬起深邃而美麗的眼睛深情的說道:“我的公主,您要知道您是如此尊貴而美麗,怎麼是一個半道出家的‘貴族’配得上的?而他竟然,竟然在剛剛發生了這種事後,還拋下你一個人去了希臘
!我對此表示十分的憤慨,並且……”
塞拉爾喘了一大口氣,緊張笑道:“哦,看看我,請原諒我的失態,但是我想告訴您,我為您能和辛冶伯爵解除婚約,十分的竊喜。”
莉莎徹底愣了,她沒聽錯吧?這個上流社會人人渴望而不可及的風流貴族是在向她……告白?
哦上帝,這簡直是塞翁失馬!無論是瓦爾多那個假貴族,和辛冶這個土貴族,都無法和眼前這個地地道道的貴族相比!他也是博那羅蒂家族中的重要一員,雖然不是狄奧尼的兒子,但是想想即使辛冶仍然可以保留他的伯爵爵位,卻因為和她退婚,永遠的失去了對博那羅蒂全部財產的繼承,而這個從小萬眾矚目的子爵,擁有爵位,同時擁有博那羅蒂家族產業中的一部分,再加上她所擁有的斯基法尼家族遺產,那將是……
哦上帝,如果他們能聯姻,她不止得到一個讓人無比豔羨的丈夫,同時可以擁有整個西西里島。要知道塞拉爾可比那個什麼辛冶有情趣太多了,原來退一步不一定求其次。
“哦,爵士……您真是……真是太善良了。”
莉莎立刻淚水漣漣,塞拉爾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在他看來,這樣做作的表演真是拙劣,甚至比不上露西亞懷孕時那有些任性而放肆的哭泣。塞拉爾的行為卻背道而馳,他異常疼惜的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彷彿握住了整個西西里島。
“我的公主,您哭得我心都碎了。”
塞拉爾擁著她,莉莎順勢靠入他的懷抱,哭得梨花帶淚。塞拉爾的動作極盡溫柔,如同任何一個憐香惜玉的紳士,可是任何人都看不到塞拉爾那揹著她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冷笑。
他透過巨大的落地窗,面對著蔚藍的西西里海岸,眼中盡是野心。他的時代,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畫腳。希臘的愛琴海畔,時值秋季,海風微有些涼,這裡的人也並不是很多。小鎮的街道和諧而輕鬆,帶著安逸的感覺。
辛冶獨自走在沿海的城市內,這裡的一切,他都是第一次見到,可是……卻讓他感覺異常的熟悉
。
辛冶順著街道一路走向海邊,有街頭藝人穿著荷馬的裝束,在路邊抱著里拉琴吟唱,周圍圍了一圈遊客,面上都帶著換了的笑容。辛冶駐足觀看,在見到他手中的琴時,卻愣了下。
他怎麼會知道,這是里拉琴?
辛冶心中一痛,刺得他不敢再去想,也不敢再去聽。耳邊總是迴盪著熟悉的旋律,熟悉的絃音,和熟悉的笑聲……
……
“這個是里拉琴,是豎琴的縮影,只是沒有風箱,也是希臘最古老的琴種之一。在古希臘神話中,它阿波羅和傳說中的色雷斯詩人奧菲士使用的樂器。據說它的琴絃迴盪著天界的和諧。”
“荷馬傳教史詩時,據說就是用的這種里拉琴。它還有另外一種形式,那個慢慢演變成了吉他,辛冶要不要試試?”
……
當辛冶想要抓住這熟悉的聲音,它卻忽然飄散。
吟遊藝人緩緩唱述著悠揚的旋律,讓記憶再次有機會侵蝕。
……
“就在那天披上國王的染血戰袍,用撥動琴絃的手指指揮殘酷的戰場。在舉國歡慶勝利的時刻,在萬里無雲的天空下,放在琴膝上國王的戰袍卻被一顆一顆晶瑩的水珠打的溼透。每天晚上琴都會對著夜空撥琴,她希望在天堂的國王可以聽到。而每天清早,她就到處收集散落的露珠,她知道那是國王對她愛的迴應。終於,在許多年後……她就這麼帶著對國王深深的思念,永遠睡去不再醒來。”
“辛冶……”
“我愛你……”
……
------題外話------
很想多寫點,但是發燒呢,渾身都疼……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