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ramisu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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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ramisu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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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遲閉上眼睛,抵在辛冶的耳側,感受著辛冶那無聲卻異常溫柔小心的安撫,心中慢慢平靜下來。或許她應該慶幸,身旁的人,是辛冶。只有他,才能這樣在乎她每一個情緒,為她任何一個小舉動,或喜或憂……只有他才會耐心的撫平她的傷痕,只有他才會乾淨的讓她一眼就能明白,這種主導的地位讓她感覺無比安全。
暮雨遲退出辛冶的懷抱,不想搞砸本來很好的氣氛,扯出一個淺笑,戳了戳辛冶脣邊的酒窩,問道:“知道剛才我們做的是什麼麼?”
辛冶半靠坐在儲物的石臺上搖搖頭,有些留戀她身上的溫暖,不肯鬆開她的腰。
他這個姿勢,讓暮雨遲可以與他平視,她順勢環著他的脖子,笑道:“是提拉米蘇,tiramisu。”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辛冶淺淺一笑,點點頭。
“在義大利有個傳說,二戰期間,義大利徵兵頻繁,背井離鄉計程車兵即將為了國家的使命踏上戰場。心急如焚的妻子因為沒有時間烤制精美的蛋糕,只好手忙腳亂地胡亂的用手頭的材料,做成了簡陋速成的tiramisu。”
暮雨遲的聲音清婉,蘊含著豐富的感染力,辛冶忍不住聽得入迷。
暮雨遲低著他的額頭,笑笑繼續說道:“滿頭大汗的妻子,跌跌撞撞的追趕一路,將tiramisu送到即將遠行的丈夫手中
。她的額頭掛著汗珠,眼中閃著淚光,為心愛的男人遞上親手製作的食物。雖然簡單,卻甘香馥郁,滿懷著她深深的愛意。她為即將離別的愛人,在甜點上撒滿可可,告訴他,她那帶著淡淡苦楚的思念,將跟隨他去天涯海角。所以提拉米蘇有一個含義是‘帶我走’。”
辛冶聽得入神,彷彿暮雨遲口中的場景在眼前重現,抿抿脣角,忍不住將暮雨遲重新攬進自己的懷中。國家算什麼?戰爭算什麼?如果是他,一定不會離開愛的人,即使天塌地陷,海水淹沒城鎮,即使用他生命為代價,上天入地,都會跟隨在她的身邊……
暮雨遲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差不多了,從冰箱裡把成品拿出來,撒上高濃度的可可粉,捧到辛冶面前。鳳眸眯成一個慵懶好看的弧線,笑道:“美色當前,美食在口,給我皇帝我都不做!”
辛冶聞言笑得露齒,美麗精緻如畫中妖,暮雨遲蠱惑般吻上他柔軟的脣,將剛含入口中的提拉米蘇,度入辛冶的口中。
辛冶一愣,淺淺的閉上眼睛,感受提拉米蘇如同戀愛般,帶著苦澀卻又甜膩香馥的味道,隨著二人交纏的脣舌,彌散在彼此的口中,心內,濃郁雋永……
*
天未透亮,暮雨遲早早醒來,在**掙扎了好一陣才起來。扭頭望了一眼安睡的辛冶,輕輕將他交握在自己指尖的手指鬆開,躡手躡腳的走到浴室洗漱裝扮。
辛冶失了溫暖的來源,本能的覺得不安,從睡夢中慢慢睜開眼睛,發現暮雨遲不在身邊,有一瞬的慌張,立馬清醒過來。
直到他聽到浴室傳來輕響,才微微放下心,起身走入。
暮雨遲正在吹頭髮,刻意將門關上,怕吵到辛冶。她透過鏡子看到辛冶推門走入,楞了一下,關上吹風機,有些抱歉道:“把你吵醒了?”
辛冶抿脣搖搖頭,走到暮雨遲身後抱住她,留戀的埋在她的髮間,鼻端盡是好聞的薔薇香氣。
暮雨遲笑笑,轉過身躲避的回抱他。
“辛冶別鬧,呵呵,好癢……”
辛冶抬起頭,眉梢染上笑意,美麗的容顏,如同璀璨的明珠,光華無限
。暮雨遲不禁吻上他的脣,淺嘗輒止。
“起這麼早,不困麼?”
辛冶再次搖搖頭,專注的盯著她的脣,像個不滿足的大孩子。
暮雨遲撫撫他額間的碎髮,細膩柔順的髮絲已經遮擋了眼睛:“辛冶的頭髮長得好快……晚上一起去剪頭髮吧?”暮雨遲心血**,什麼風格的髮型好看呢?好像用在辛冶身上,什麼風格都會很適合。
“好。”
辛冶慢慢貼近她,蠱惑般的主動與她纏綿。雨遲好香好甜,讓他忍不住想要更多……辛冶擁著她的手臂慢慢變緊。
暮雨遲輕笑,沒有拒絕,心底有些無奈,這個尤物,明擺著勾引她,真可惜不能推倒……
*
“這就是……你讓我視察的工作?”
暮雨遲一身規矩的灰紫色viktor&rolf西服小套裝,踩著七釐米的奶油色miumiu高跟鞋,撐大了鳳眸,難以置信的指著眼前裝修豪華的電影院。
“我有說讓你出來視察工作麼?”
歐陽鐸穿著山本耀司的高階修身仔褲,米白色missoni寬大針織衫,黑順的頭髮不羈的束起,左耳上兩隻tiffeny鑽石耳釘在燈光下閃耀,依舊如日韓明星一般星月同輝,時尚氣息十足。高貴英俊的出色相貌,高大挺拔的卓絕身姿,吸引了周圍眾多人的目光。
他才應該不滿她一副工整職業的裝扮呢好不好!
歐陽鐸上次和暮雨遲分開後,就去美國參加他表姨的婚禮。但是他到了美國,卻發現生活那樣紙醉金迷,糜爛空虛。
女人還是那樣貪慕虛榮的一個個倒貼反追,試圖引起他的興趣,卻讓他覺得反感厭惡。好像就再沒有一個女人和暮雨遲一樣,面對他沒有花痴氾濫,帶著不輸於男人的理智和嚴肅,真刀真槍的和他挑釁
。
歐陽鐸竟然的發現,自己總是無意識的想起暮雨遲那張該死的狡猾的臉。想起那個任何地方都不輸給他的女人。
歐陽鐸死都不願意承認,他竟然會不由自主擔心她的病是不是好了,是不是又到處逞強。
他不住的提醒自己,他只是關心合作伙伴是不是夠優秀,只是欣賞她不矯揉造作的性格,只是這樣而已!他才不會看上這個老女人!
可是,他現在在幹嗎?該死的!
沈翌晨那張似調笑似興致的痞笑又浮現眼前。
“沒想到啊,你情竇初開居然遲鈍到了二十六歲,比我想象的還要突然。原來你喜歡比你大的?這種調調真是……也對,成熟魅力嘛……嘖嘖!用不用我教你幾招把她把到手?女人嘛,都吃那套!”
要知道歐陽鐸當時壓抑了好久才沒衝上去揍他一頓,該敢說他?不知道誰整天纏著伊多那個禽獸黑老大學什麼見鬼的散打,他認識他二十多年也沒見這個嬌貴的跟女人一樣的傢伙,去學那些‘血腥暴力’‘有辱他斯文形象’的東西!
不過他倒還真是第一次見這個風流豔少吃癟。連自己的未婚妻都搞不定,還敢說什麼給他支招!支的也是濫招!
但是……不妨先試一試……
歐陽鐸撓撓頭,一把拉過暮雨遲就往vip廳走去,不給她機會看到他臉上染上的淡淡緋紅。
“別磨嘰了!快開始了。”
“喂喂!”暮雨遲被他著一拽險些崴倒腳腕,卻掙不開那雙拉在她腕上的炙熱大掌,滿頭霧水的被拽進了放映廳。
這叫什麼?!
暮雨遲哭笑不得的看著在旁邊昏昏欲睡的歐陽鐸,螢幕裡的男主角得了癌症,女主角哭得歇斯底里,劇情感人肺腑。vip廳都是兩兩相挨的舒適情侶座,人並不多,周遭依舊可以聽到一片小聲的哭泣,連她都忍不住跟著神傷。
可是身邊這個男人在幹嗎?
!明明他自己選的電影,不由分說的拖她過來看,自己卻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她不知道,從來都是日晒三竿自然醒的歐陽大少,就是為了約她出來看電影,刻意起了個大早。
天曉得他可是昨天剛剛下飛機,時差還沒倒過來。而電影院內昏暗的環境,悲傷的背景音樂,全部刺激著他睏乏的神經,讓他眼皮不住打架,終於抗不住的闔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座椅雖舒適,可始終沒有床的效果。他睡得並不踏實,濃密英氣的眉頭微微皺著。暮雨遲放下了心情,靜靜的看著他。上天真是偏幫,這個男人,無疑有著傲人的家事和驕人的地位,卻還生了這般一副出色的相貌。
他的鼻樑高挺,很直很完美,架在他那張剛毅的臉上,顯得有些孤高。薄脣微抿,帶出一種清貴之氣。黑色的睫毛很濃密,讓人一下就可以想到他那黢黑如黑曜石般名貴的瞳仁。明明是個大男人了,卻帶著些不屑世故的耿直,透著堅定的信念,如天生的王子般高貴,讓人瞻仰崇拜。
自從她和段浩然分手,就沒有再進過電影院了。原來偶爾進來體驗一下,還可以讓人青春一下。暮雨遲不由用指尖撫平他緊促的眉心,她忽然發現自己並不討厭他,甚至,她對他是感激的。也許一開始他的傲慢狂妄讓她覺得氣氛,可是她也逐漸發現他更多的優點。他其實很大度,不然不會不計前嫌的接下她‘華昇’的單子,他很善良,會將生病的她送去醫院。
暮雨遲輕輕笑笑,這個男人還真是有趣,沒事的時候驕傲的像只孔雀,對誰都不屑一顧的樣子,卻將自己的性情遮蓋在冷漠傲慢的外皮之下,讓人無可近身,只能遠遠崇拜。
只是她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也會拉下臉皮請她看電影……
暮雨遲無奈的坐好。影片已經快結束了,身旁這個傢伙卻半點沒有醒來的趨勢。看他著一臉疲憊的樣子,她有點不忍心把他叫起來。
誒……暮雨遲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他既然這麼累,幹嘛還那麼一大早就把她揪出來看電影……沒常識的傢伙,不知道電影要晚上看的麼……
“小姐,您好,影片已經結束了,我們要清場了。”
服務小姐很客氣的和暮雨遲說道。
“哦,好,我們馬上走,謝謝您
。”
暮雨遲終於不得不搖搖歐陽鐸:“喂,起床了!太陽晒屁股了!”
哪有太陽?歐陽鐸皺了好久的眉頭,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睛,讓他整個人都染上些孩子氣,暮雨遲忍不住笑笑。
歐陽鐸愣了好久,都沒反應過來為什麼掙開眼看到的是暮雨遲,難道他走火入魔了?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原來看了一半電影就睡著了。
他有些尷尬,開始轉移責任,不住的在心底揍著沈翌晨,怎麼選了這麼個爛片子,無聊的要死!當他見到暮雨遲有些調侃的笑意,心裡彆扭的要命,還好影院昏黃的燈光,讓他臉上的紅暈不那麼明顯。他瞬間將火氣轉移到了無辜的服務生身上。
“把你們經理叫過來!”
沒見過敢吵他睡覺的人,轟他?想關張直接說,他保證他們接不到接下來所有上映電影的播放權!
服務員有點委屈,趕忙道歉解釋。
暮雨遲對這個火爆脾氣的二世祖實在沒轍了,安慰著服務員道:“沒事沒事,他開玩笑的,他就是喜歡沒事幽默一下,不要理他。”
“喂!誰說我開玩笑的……”歐陽鐸不滿的反駁著,卻被暮雨遲一把捂上嘴巴,拖出了放映廳。
歐陽鐸猛地一愣,感覺她細嫩柔軟的手掌,帶著淡淡的薔薇香氣,席捲他全部的呼吸。心裡忽然像綻放了百花一樣,莫名其妙的開心,臉上的緋紅就這麼順著脖子蔓延,呆呆的被她拖走。
“人家一個小小的員工,聽公司的制度做事,你和人家叫什麼勁?要是每個人都搞特殊,公司還做不做得下去?況且你之前有沒和人家打招呼,還怪人家。”
暮雨遲看著他像小孩子生氣的似的樣子,忍不住話就多了,不停的教育著他。
歐陽鐸微不可見的皺皺眉,彆扭的回了一句:“就你管的多……”
可是他糾結的卻是心裡那莫名其妙的喜悅。不就是因為這女人不再上來就是和他談生意,話語不再那麼生疏,至於這麼開心麼?歐陽鐸你白痴麼?
!
歐陽鐸心裡懊惱著,可是脣角的笑意依舊洩露了他心底最真實的感情。
暮雨遲也猛然覺得自己好像的確管得太多了,大概連他媽媽杜蘊都沒這麼說過他吧?是她越矩了,他們還有合作,沒必要引起他的不快,想著暮雨遲住了嘴。
暮雨遲不說話了,歐陽鐸反而覺的不爽了。
“我餓了。”
“啊?”暮雨遲楞了一下,話題跳得太快,她沒反應過來。
“我說我餓了!你聽不懂話嗎!”
啊什麼啊?這女人是笨蛋!她不是應該說‘一起吃飯去’的嗎!歐陽鐸有些急。
“哦……”
暮雨遲被他罵的一愣,有些委屈的眨眨鳳眼。想不通怎麼剛才還睡眼惺忪的大孩子,一下子就火爆了。
“哦你個頭啊哦!吃飯去!”
歐陽鐸對這眼前這個一臉迷茫的女人實在無奈,想不明白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蠢!卻居然蠢的那麼……可愛?
歐陽鐸猶豫了一下,一把抓起她的手離開電影院,手中佛若無骨的柔軟,讓他的掌心微微生出層薄汗,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臉頰的紅暈始終沒有褪去,緊抿著薄脣,表情怪怪的,不知道他是高興還是生氣。
他像牽寵物一樣把暮雨遲拖到自己的車上,完全忽視了憐香惜玉這麼回事,踩下油門飛馳而去。
*
豪華的‘藍寶石’餐廳內,有著類似海洋館般的建築風格。
巨大的玻璃建築外部,是深藍色的海水,裡面養殖著各種海洋生物,如同海洋館內的海底隧道一般,神祕華麗。五彩的珊瑚會隨著盪漾的水波搖擺,燈光的照射,在精緻典雅的白色餐桌上折射出粼粼斑斕的倒影,異常晶瑩美麗。時不時有悠閒的鰩魚和海龜從高高的透明屋頂遊過,投下片刻陰影
。
高檔的享受自然有著高高的門檻,七千元的最低消費,一下子圈定了消費群。來這裡吃飯的無疑都是明星大牌,富商貴賈。
暮雨遲舉著餐匙,望著透明餐桌內的水母發愣,周圍坐著的都是親密的情侶。她始終覺得自己和歐陽鐸也出現在這裡,這狀況實在夠詭異……
“怎麼不吃?不合胃口?”
歐陽鐸放下刀叉,看著暮雨遲微微蹙眉。
“啊?沒有……”
暮雨遲反應過來,有些猶豫的紮了一個花椰菜塞進嘴裡。
歐陽鐸看著她放過餐盤中精緻誘人海鮮,居然吃了基本上裝飾用的花椰菜有些吃驚。
“你不愛吃海鮮?”歐陽鐸雖然是在問話,但是這口氣怎麼都像是在咆哮,好像暮雨遲只要說得半句不對,他就能狂暴。
“厄?沒……沒有。”
暮雨遲立馬證明似地紮了一個魷魚放進嘴裡,味道鮮美,回味無窮,可是天曉得暮雨遲心中簡直是在泣血,她生理期啊……不能吃海鮮!可是這……這要她怎麼說?
歐陽鐸這才放鬆了表情,微不可見的揚揚薄脣。這個餐廳他一直都很喜歡,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和他來這裡吃飯的竟然是這個女人。歐陽鐸心底有些感嘆,不知是高興還是別的什麼情緒,總覺得始終空虛的心中被什麼東西充實的滿滿的。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卻知道他很喜歡這種感覺,該死的喜歡!
彆扭的小孩……凶什麼凶!暮雨遲狠狠咬著嚼勁十足的魷魚,心中抱怨著。
忽然一摸熟悉的身影透過鏡子反射到暮雨遲眼中。她好奇的順勢望去,微訝。
廖青?暮雨遲好奇是正常的,廖青一向以努力在圈內聞名,他的演唱會下月就開始了,她怎麼都想不到他居然會出現在這裡。
廖青剛從洗手間出來,坐到一個衣著端莊的女人對面,這個以酷感著名的明星,居然難得的一臉溫柔笑意,拉過女人的手在脣邊吻了吻,和女人談笑著
。由於魚缸的阻擋,暮雨遲看不清楚這個人是誰,卻總覺得這個人她很眼熟。
“看什麼呢?”歐陽鐸一抬眼,發現暮雨遲居然在分神,聲音有些冷傲,不滿的問著。
但當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手中的刀叉立馬掉在了拔金絲的白色磁碟上,發出‘叮’的一聲脆響,引來了周圍一些人的關注。
暮雨遲也被嚇了一跳,卻看到歐陽鐸蒼白倔強的臉面,深邃立體的眼睛,透過魚缸死死盯著那個女人,往日寒星般耀眼的黑眸,充滿著失望和難堪。
暮雨遲有些好奇的問道:“歐陽,你怎麼了……”
她的話還沒說完,歐陽鐸就一下從座位上彈起,沉重的椅子被他猛然的舉動帶的仰了過去,發出沉重的響聲,驚動了所有人的注意,連相隔不遠廖青與他對面的女人,都被引得側目相看。
忽然那女人認出了歐陽鐸,慌亂的站起身。暮雨遲這才看清楚女人的相貌,一下子認出了她,心裡也是一驚,居然是杜蘊!
廖青此時也看到了暮雨遲,有些尷尬。暮雨遲沒有理會他,只是有些擔心的望著歐陽鐸。
“鐸鐸……?鐸鐸!”
杜蘊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行為,雖然這種高階餐廳不至於鬧出緋聞,她卻也不能讓自己在這共場合失了體面,快步走過來,想要解釋什麼。
歐陽鐸卻雙目幾乎赤紅的盯著她,一臉諷刺的將暮雨遲從座位上拽起來,拖著她逃也似的離開餐廳。
“先生您的餐……”服務生手中端著剛片好的澳龍,未來的急端上。
歐陽鐸頭也不回,充耳不聞身後女人壓抑的呼喚。
“歐陽……”
暮雨遲被他握得手腕發疼,卻終究沒有多說什麼。是呀,親眼看到自己的母親出軌,什麼樣的心情可想而知……
暮雨遲坐在副駕駛上望著異常沉默的歐陽鐸,他專注的盯著前方,猛地踩著油門不松腳,高效能的布加迪,馬達發出轟鳴,暮雨遲有點擔心他的情緒,猶豫了很久才開口
。
“歐陽……你還好吧?”
忽然歐陽鐸快速減速,將車停在了運河旁邊。垂下眼眸望著方向盤發愣了一陣,才開口。
“對不起……”
他的聲音有些低迷,暮雨遲有些發矇,她還沒見過這樣的歐陽鐸,脆弱的像個孩子,好像瞬間脫下了那華貴孤高的偽裝,暴露那蒼白無力的真實。
可是真相通常不如表象一般華麗完美,永遠透露著那腐爛般的骯髒與醜陋。
暮雨遲怎麼都沒想到,這個被自己崇拜了大半輩子成功女性,這個有著最傑出的手段頭腦,帶著自己奮鬥出的地位財產的女人,那個幾乎是帶著人人豔羨的目光,嫁給少年高官,品性如蘭,正直如竹的優秀男人歐陽正德的女人。這個本應該事業圓滿,家庭幸福的女人,竟然也能做出這樣的事……
“對不起什麼?”
暮雨遲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這三個字從歐陽鐸的口中說出著實讓她吃了一驚,她以為他生下來就不知道這三個字怎麼寫。
暮雨遲想要調節氣氛,故作輕鬆道:“我可記得你欠我一頓飯呢,你是逃不掉的。”
歐陽鐸垂著頭,微長的黑髮擋住他的側臉,暮雨遲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有點不忍心,這種事情換在誰身上都難以接受吧……
她撫在他的肩頭,想要安慰他,卻忽然被歐陽鐸一把抱住。
暮雨遲驚了一下,感覺歐陽鐸陽剛強勁的肌肉,緊緊的包裹著她的身體,高挺的鼻樑抵在她的頸側,有些癢感,冷調的寶格麗香水,卷著強烈的男性氣息,鑽入鼻端,混亂了暮雨遲的思想。她就這麼張著手臂,傻傻的不敢動。
暮雨遲腦袋有一瞬的麻木,思想開始神遊。
不一樣呢……和辛冶的懷抱完全不一樣的。
辛冶的懷抱總是溫溫得,小心翼翼的,帶著渴望和祈求……而歐陽鐸的懷抱,強硬有力,帶著霸道的孩子氣,擁得她有些窒息
。卻同樣讓她不忍心拒絕,起碼這一刻他的脆弱,讓她沒有推開他。
“歐陽……”
暮雨遲猶豫了一下,輕輕撫摸著他的後背,異於辛冶後背那脊骨微微嶙峋的感覺,良好的家境和條件,讓歐陽鐸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被鍛鍊到極致優雅,不同於辛冶微涼的身體,他溫熱的擁抱,在冷氣幾乎開到最大的車內,依舊讓暮雨遲感到陣陣的灼熱。
“你父親……”他父親知道這件事麼?他打算怎麼解決?
忽然歐陽鐸鬆開了她,靠回駕駛座坐好,沉默了好一陣,又恢復了一向的高傲,諷刺一笑。
“他也不是好東西。”
歐陽鐸的聲音有些澀,有些恨,眼中帶著弄弄的厭惡與鄙夷。
暮雨遲被這忤逆的話嚇得一愣,消化了好久。不是好東西?就是多多都不會這麼說伊公。他什麼意思?歐陽公知道這件事情?居然還會縱容妻子在外面養人?難道……
暮雨遲被自己的想法驚到,難道歐陽公在外面也有……
暮雨遲不敢再想,更不敢問,看歐陽鐸的表情,或許她的猜想正是痛腳。她有些難以置信,這對貌合神離的夫妻,被全世界的人豔羨的夫妻。光華的背後,竟也是這般不堪……可是他們究竟有沒有想過,他們的行為,將會給自己的孩子帶來多大的影響?
歐陽鐸好像調整好了情緒,卻沒了早上的性興致。
“我送你回去。”
“嗯……”
暮雨遲猶豫了一下,有些不放心他,但是見歐陽鐸發洩過後的沉默,也知道這是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讓他想一個人躲回自己的‘巢穴’,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看到他,看到他的難看,他的悲哀,他的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