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懲治平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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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懲治平長老
“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想要做什麼，我都站在你的身邊，和你一起！”月然說完抬頭凝視著軒轅凌空。
軒轅凌空的手緩緩地撫摸上月然的臉頰，細細地婆娑著。
他的手很溫暖，帶著他的柔情。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再陪在你的身邊了，你要更加堅強。”等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就把我忘了吧。
“不準說這種話！”月然嗔怒道。
“嗯。”軒轅凌空看著月然小心地為他處理腳上的傷，為他上藥。
最後，軒轅凌空擁著月然安詳的躺在**。
窗外，淡淡的月光落下，像是一層輕紗籠罩著兩人。
月然靜靜地睡著了。
朦朦朧朧的有一個聲音闖了進來。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
“我不管，我纏定你了！”
喋喋不休的女子的聲音。
好吵……月然緩緩地睜開眼睛。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
滿地的花朵，翩翩的蝴蝶，還有涓涓的泉水。
這是一個山谷，但是這裡是哪裡的山谷，可是她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
在她的面前有一男一女
。
這個女子好美！月然不由地讚歎。
白衣男子冷漠地盤膝而坐，雙目緊閉。
月然努力想要看清男子的臉，卻發現始終是模模糊糊的樣子。
而女子一直在他的身邊嘰嘰喳喳，喋喋不休。
一會兒捧著她精心準備的食物來給男子獻寶，一會兒又給男子擋住烈陽……
一直做一些很小很沒有意義的事情。
累了就蜷縮在男子的身邊睡覺，卻不敢碰到男子。
月然看了很久，那個男子好像是在修煉，從始至終都沒有搭理過女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子睡醒了，然後就往密林裡走去，月然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女子來到密林裡，然後開始收集露水，一滴一滴，她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就像一個精靈一樣在林間來來回回。
她很清楚，無論她做什麼樣的努力，那個男人都不會理她的，但是她依舊努力著。
忽然一陣強大的氣流掃過，一個身著紅色衣服的男子忽然出現在了女子的面前。
“月，他真的有這麼好嗎？值得你為他不顧一切？”男人的嗓音中帶著悲傷和痛苦。
“我不知道他好不好，我只知道我愛他，只要能陪在他的身邊，我就很滿足了。”女子很堅定的說著，柔美的臉上有著男兒般的剛強。
“即使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你，即使他連看都不想看你一眼，即使……”
“夠了！”女子憤怒地打斷紅衣男子的話，“這些都是我自己選的。”是她自己選的，所以有什麼樣的後果，都有她自己來承受。
月然看著女子倔強的模樣，臉上不自覺的有溼溼的感覺。
忽然，畫面一轉
。
月然眼前的景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還是那一男一女。
只是那女子的胸口有一把長劍，她的胸前被鮮血染紅了。
白衣男子抱著她。
女子臉色很蒼白，卻掛著笑容，一如她在林中為男子收集露水時的模樣。
“這是你第一次抱著我……原來，你的懷抱不是冰冷的，也是有溫度的。”女子的手努力的抬起，想要摸上男子的臉。
當女子的手觸碰到男子的臉頰的時候，她的嘴角扯動了一下。
“眼淚？是為我而流的嗎？”
然而女子沒有來得及聽到男子的回答，就重重地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來。
月然忽然感覺到自己的心也跟著扯痛，她不由自覺地要上前。
忽然，月然瞥見了女子胸口的那把劍的模樣，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塊石頭壓住了。
插在女子胸口的劍，她認得，是滄海……
“月兒醒醒，月兒醒醒！”軒轅凌空不斷地呼喚著月然。
月然猛地睜開眼睛，這是她入睡時候的房間，她的身邊是軒轅凌空，剛才的一切都是夢境。
一個感覺很真實的夢境。
“月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軒轅凌空輕柔地為月然擦去眼角的淚水，他醒來就發現月兒雖然睡著了，但是眼睛裡不斷地流著眼淚。
“嗯。”月然木訥地應了一聲，人還有些沉沉的，剛才的那些真的只是一個噩夢嗎？
“累了嗎？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月然搖搖頭，“天已經亮了，我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對了，你昨天晚上跟蹤平長老出去有什麼發現嗎？”
“鳳舞萬明是他的私生子。”
“有姦情？”
“不錯。”
“呵呵，好你個平長老！凌空，我們不如給這個平長老下一個套子，如何？”他不是想要她的兒子償命嗎？她就讓他一無所有！
“好！”月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空空真乖，麼啊！獎勵你的！”月然捧起軒轅凌空的臉，大大地親了一口。
“那月兒是不是該交代一下昨晚的那個‘小小的晚宴’呢？”空氣中頓時瀰漫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那個啊，有好多帥哥，好像都很優秀。”
月然說著，故意停頓了一下，果不其然看到了某個男人比包公還要黑的臉。
“不過，都不能和我的小空空比啦！”
烏雲散去，陽光普照。某人的臉變得那叫一個快！
★
“平長老，家主派人請你去商議關於處罰軒轅珏一事。”一個小廝跑到了平長老所在的地方，向他報告道。
“是家主讓你來的？”平長老有些困惑，以家主的性子，肯定會袒護那個小孩子才對，為何會同意要處罰那小孩？
“不錯，是家主讓屬下過來的。”化裝成鳳舞家族下人模樣的左風其實一肚子的怨念之情，剛才商量著由誰來跑這趟的時候，大家投票表決，可惡的小右居然胳膊肘往外拐，讓他以一票之差輸給了白修止！
“家主除了老夫還叫了別的人沒？”要是站在他這邊的人越多，對他也就越有利。
“還有其他的執法長老都會去的。”廢話，不把大家都叫來，怎麼叫做看好戲啊！
“家主打算在哪裡審訊軒轅珏？”
“在家主的北嶽閣
。”
“好吧，你先過去回報家主，我稍後就到。”
“是，小的告退。”
左風離開後，平長老起身，扭開了他房間密室的門，走了進去。
在裡面，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子，我見猶憐的模樣。
平長老走進去，將女子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清兒，你別哭了，我很快就能讓那個叫小珏的孩子去陪我們兒子了，讓他在陰曹地府為我們的兒子做牛做馬！”
“真的？”女子抬眼，雙眼又紅又腫，更加惹人憐愛了。
“真的。”平長老承諾道。
★
平長老推開北嶽閣的門，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不是有人來通知他說家主要在這裡和眾位長老一同審訊軒轅珏嗎？
難道是他來早了？
“爹爹，你來啦？”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這熟悉的聲音讓平長老一震，繼而，他看到了一個小孩朝著他跑來。
這模樣和鳳舞萬明好像！
不對，萬明不是已經死了嗎？
平長老趕緊將衝過來的孩子推開。
“爹爹，你怎麼了？”“鳳舞萬明”抬頭不解地看著平長老，模樣很受傷。
這分明是鳳舞萬明的模樣，平長老心頭一震，怎麼會？
“爹爹，我是萬明啊，我沒有死，家主爺爺用一面鏡子把我救活了哦
！”
一股喜悅之情從心底揚起，瞬間就淹沒了平長老。
“萬明，萬明，你真的沒有死？太好了，太好了！我的孩子！”平長老激動地將鳳舞萬明一把擁入自己的懷抱裡，真實地感受到鳳舞萬明在他懷裡的感覺。
“清兒要是知道你還活著一定會很高興的，一會兒爹爹就帶你去見你的孃親。”平長老激動不已。
“可是爹爹，我怕家主爺爺和其他的長老爺爺會不讓你走哦！”
鳳舞萬明的聲音讓平長老心中一振，他鬆開雙臂，卻看到了鳳舞萬明臉上調笑的表情。
“萬明，你……”
平長老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他面前的鳳舞萬明就消失不見了，和鳳舞萬明一同變化的還有整個房間。
這哪裡是一個沒有人的房間，北嶽閣裡坐滿了人，鳳舞乾坤和眾位長老都在！另外還有月然，軒轅凌空小珏他們。
“怎麼回事？”平長老一掃周圍的眾人，在看到月然他們的時候，目光裡流露出憤怒之情來。
“平長老，我想你一定覺得莫名其妙，讓我來向你解釋一下吧！”月然將手中的鏡子高高舉起，“我相信平長老應該不會不認識這個東西的吧？”
“鳳舞之鏡？”平長老的雙目緊緊地盯著月然手中的鳳舞之鏡。
“不錯，是鳳舞之鏡，剛才你看到的一切都是鳳舞之鏡製造出來的幻境，從你推開北嶽閣的大門的那一刻起，你看到的都是鳳舞之鏡營造出來的幻象，我知道平長老你武功高強，只可惜，鳳舞之鏡的幻象任你武功再高也識別不出來。”
“哼，天瑜小姐這是做什麼，老夫是來參加軒轅珏的審訊的，天瑜小姐雖然是我鳳舞一族的大小姐，但是老夫是四大長老之一，難道天瑜小姐認為可以這樣恣意戲弄我嗎？”平長老臉色一板。
“我沒有要戲弄平長老的意思，我只是想向在座的眾位長老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死去的鳳舞萬明，是你平長老的私生子
！”月然冷笑，臭老頭，都到了這一步了，還死活不認帳？
平長老的身體晃了晃，他已經感受到了從四周投來的異樣的目光了，那些平時一直站在他這邊，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的長老們也在竊竊私語。
“老夫沒有想到天瑜小姐還有這樣的能耐，可以操控鳳舞之鏡，利用鳳舞之鏡製造出幻象來，不過我不知道天瑜小姐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鳳舞萬明什麼時候是老夫的兒子了？莫非天瑜小姐用鳳舞之鏡製造出幻象，讓家主和眾位長老誤以為鳳舞萬明是老夫的兒子？”
平長老的話讓眾人紛紛遲疑了，他說的沒有錯，如果說月然真的能用鳳舞之鏡製造出幻象來迷惑平長老，那麼當然也有可能用幻象來迷惑他們。
誰能保證他們剛才看到的那一幕是不是月然用鳳舞之鏡製造出來的假象呢？
平長老陰險的一笑，哼，跟他鬥？他們都還太嫩了！
“哦？平長老一定是不瞭解鳳舞之鏡的能力嗎？”月然邁著優雅的步子上前，“鳳舞之鏡是鳳舞一族的至寶，平長老身為鳳舞一族的大長老，必然是知道鳳舞之鏡的，但是平長老對於鳳舞之鏡的能力卻不是很瞭解，不過，這不代表沒有人知道。”
“不錯。”鳳舞乾坤適時地開口了，“鳳舞之鏡擁有製造出幻象的能力，同時，凡是它製造的幻象都會被記錄下來，只要察看一下便知。關於這一點，鳳舞一族歷來的家主都知道，還有執法長老之首也知道，是吧，非凡長老。”
“不錯。”非凡長老身為執法長老之首，對此事是知情的。
“怎麼樣，平長老，要求證一下嗎？”月然晃了晃手中的鳳舞之鏡。
“那又如何？鳳舞萬明是我的兒子沒有錯，但是軒轅珏蓄意殺死他也是事實！”平長老高聲吼道！即使他身敗名裂，他也要讓軒轅珏為他的兒子陪葬！
“誰說的？”月然優雅地一甩頭髮，“第一，家族考核中，有人受傷，有人不幸過世屬於正常情況；第二，當時全場上千雙眼睛都看見了，是你的寶貝兒子從背後偷襲小珏在先，死有餘辜！第三，你的兒子以區區藍玄之力想要攻擊我已經達到地階七級的兒子，別說被玄力反彈了，這麼大的玄力差距，施展威壓都能壓死你兒子了，是他自自取滅亡，我兒子根本沒有出手
！”
月然邪魅一笑，他現在沒有了威信，失去了支援他的人，他以為他還能指鹿為馬啊！
“大家對我說的有任何異議嗎？”月然說完目光凜冽的一掃在座的眾位長老，她小小的身體散發著強大的氣息！
眾人一陣沉默，那些之前嚷嚷著要處罰小珏的人都默不作聲，其實他們也知道這件事小珏並沒有錯，但是平長老認定是小珏的錯，他們一向都跟隨平長老的，自然會附和。
現在情況不同了，平長老居然與人苟合，威信掃地，更何況，他是為了自己的私生子所以才在這件事上針對軒轅珏的。
眾人的沉默或者說預設讓平長老緊緊地握住了拳頭，不，他不能就這樣認輸！
“既然如此，那麼……”
鳳舞乾坤正要開口宣判，平長老忽然有了動作，他一把抓過月然。
“不要動！”平長老怒吼，“誰都不要過來，不然我就不能保證你所珍愛的天瑜小姐會不會還有命了！”
白修止等人要上前，卻被軒轅凌空擋了回去，“月兒能自己處理好的。”
“平長老你做什麼！”鳳舞乾坤憤怒了，“你這樣做是將你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
“這個女人的兒子殺了我的兒子，現在她又毀了我，我就算是死，也要拉她陪我一起下地獄！”平長老紅了眼。
他放在月然脖子上的手猛地收緊，“鳳舞乾坤，快，用鳳舞之鏡送我離開這裡！”
只要離開鳳舞家族，以他的能力，他不怕沒有地方去！
“平長老要走了嗎？那這個女人呢？”左風從門外進來，他的身邊還帶著一個三十來歲的女子，正是平長老的相好。
“哼，不過是個女人，你們以為能威脅到我？”平長老冷笑，“要不是她給我生了個兒子，這樣的女人我要多少沒有？”
“你……”女人聽見平長老的話當場就暈了過去
。
“嘖嘖，真是看不出來，原來平長老如此‘老當益壯’啊！”月然嘲諷道，“你不是要離開鳳舞家族嗎？何須勞煩我爺爺呢，我就可以送你一程！”
“你？”平長老沒有想到月然會這麼說，鳳舞之鏡向來只有鳳舞一族的家主可以啟動。
“對。”月然將自己拿著鳳舞之鏡的右手舉起，“看好了，平長老！”
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但是平長老已經來不及做什麼了，月然手中的鳳舞之鏡發出了耀眼的光芒，光芒起的同時，平長老整個人就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軒轅凌空漫步走到了月然的身邊，“月兒將他送到哪裡去了？”
“他不是要離開鳳舞家族到外面的世界去嗎？我當然是滿足他的願望啊！”月然俏皮一笑。
“是嗎？不知道他睜開眼睛後看到的是怎樣的一副光景呢？”軒轅凌空太瞭解他的月兒了，平長老被送到的地方肯定不會是個好地方！
“那個，其實也不遠，就在恐怖森林裡啦！”月然吐吐舌頭。
誰讓那個平長老要在我手上拿著鳳舞之鏡的時候威脅她呢？
是他自己不會挑時間好不好？
恐怖森林？
白修止等人頭皮一陣發麻。
“恐怖森林裡頭的無極魔窟？”還是軒轅凌空了解她。
“嗯，小空空真聰明，獎勵你個。”說著月然踮起腳尖在軒轅凌空的臉上印上香吻一枚。
雲秋引一陣惡寒。
小珏第n次翻白眼，爹爹孃親，羞羞臉！
鳳舞乾坤體會了一把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感覺！平長老沒了，還有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