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十三章 劈叉的美人魚

第三十三章 劈叉的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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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劈叉的美人魚

+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可惜魚唯小這樣思考的時候。一瞬間的遲疑洩露了真實。安日初橫眉冷對:“魚唯小。今晚不準進房。”

魚唯小以為安日初說氣話呢。勸他說:“衝動是魔鬼。”

“哼。”安日初扭頭上樓。還關上了房門。

魚唯小追過去:“衝動是魔鬼呀。老公。”

“叫老公也沒用。”裡頭的混蛋說。

魚唯小又氣又委屈。回身了眼空蕩蕩的屋子。倍覺淒涼:這廝趁安爸安媽帶著芸豆到鄉下避霧霾的時候。**裸地欺負自己呀。

可難道。真要認命。在溫暖的臥室之外。在冰冷得沒有被窩和暖寶寶安日初的臥室之外。孤寂苦悶過一晚上。

不能夠呀。

魚唯小趴在門口竊聽裡頭動靜。傳來打遊戲的聲音。

可惡至極。

“安日初。你***給我開門

。否則。老孃就吵你一晚上不得安寧。”硬的。

“日初。我知道錯了。我下次不敢了。你讓我進去好吧。我怕黑……”軟的。

都不行。

最後。魚唯小可憐兮兮地挪到芸豆的臥房。趴在榻榻米軟墊上。準備湊合一宿。

半夜被一陣陣吹拂到臉上的熱氣驚醒。魚唯小睜開眼睛。迷迷濛濛中邂逅安日初精神抖擻的俊顏。

他就臥在自己身邊。替自己蓋緊絨毯。將空調溫度調到適宜。然後著自己。也不睡。光光著。

“你什麼時候來的。”魚唯小問。

“你睡著不久。”

“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誰說我不要你。我只是……不要你進房而已。”

“可是……”

“噓。好好睡。”安日初不准她再多說話。輕輕將她摟住。然後自己也閉上了眼睛。

魚唯小知道:只這一溫柔動作。瞬間就化解了入睡之前。他對自己那樣殘忍的惡作劇。

可魚唯小也清楚:打自婚後。他就從未如此頑劣過。即便回回都因為傅澤吃醋。可是這樣的不講理。還是頭一回。頗有些莫名其妙。著實叫人心慌。魚唯小隱隱覺得他生氣是有別的原因。輾轉反側無法繼續入睡。便睜開眼睛問他:“日初。”

“嗯。”他果然也沒睡。雖然閉著眼睛裝作很慵懶的模樣。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不會生氣到遠不止不准我進房這樣地排擠我呢。”

“這話有點繞。我現在很累。沒辦法接收。”他採取了迴避的態度。魚唯小陡然更覺不安:“你為什麼要讓爸爸媽媽帶著芸豆去鄉下避霧霾呢。你明知道芸豆這時候最需要媽媽了。她不在。你都不想她嗎。不擔心她夜裡會鬧。吵得老人家都睡不好嗎。”

“你覺得她鬧

。這脾氣是像我還是像你。”

“當然像你了。”

“那你覺得傅澤小時候愛不愛鬧。”

“你問他幹嘛。”

魚唯小心裡一緊。當即為自己扯到這個話題擔驚受怕了。漆黑夜裡。漆黑屋子裡。說一些**的話題本以為可以躲過臉紅心跳。卻原來。還是一樣地手心淌汗。

“那天。寧珂來我們家。你不在。她逗著芸豆玩。突然說芸豆長得很像她姐夫。”

“……”

“我知道寧珂心直口快。可也正因為她性子直。她這樣一說。更讓人往心裡去。”

“所以你就往心裡去了。”

“傅澤的血型是不是a。”

“……日初。”

當安日初這樣一問。魚唯小再也沒有力挽狂瀾的力量。

“告訴我。他的血型。是不是a。”

“……是。”

漆黑暗夜裡不到安日初的眼睛。魚唯小隻知道自己喉頭很緊。嘴脣很乾。眼角卻很溼。

“今天廖醫生告訴我。芸豆的血型檢測並沒有錯。”

原來如此……魚唯小就知道:一定是哪裡出了什麼問題。才讓安日初藉故遣走了芸豆和兩位老人家。獨留自己和他在家。然後才能放縱他的情緒。做出一些從前捨不得傷害魚唯小、今日卻不得不遷怒於她的舉止來。

“日初。你聽我解釋……”魚唯小說。

可是安日初再度阻止了她:“不要說。我寧願是廖醫生弄錯了。”

廖醫生那樣一個謹慎的人。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弄錯

這一宿。兩人終究是相對無言。也各自無法入睡。

魚唯小覺得羞愧難當。覺得身體冰冷。覺得即便是躲在安日初的懷抱裡。也隔著一層厚厚的繭。是作繭自縛的困頓、是作死的節奏。

第二天。發起高燒。額頭燙得能煎雞蛋。把安日初嚇壞了:“怎麼了哈根。”

“我沒事。你別管我。我喝點水就好。”魚唯小覺得喉嚨都快要燒起來了。心情引發的高燒很難治癒。她卻沒有臉要安日初照顧自己。

“走。我們去醫院。”安日初說。

“不要管我你聽不懂嗎。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就放任我自生自滅吧。”魚唯小推開他。連流淚都覺得可恥。

“昨晚我一遍遍告訴自己。天亮之後。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安日初說。

“可是到芸豆。你不會想起傅澤嗎。”魚唯小問。然後在他的眼睛裡到了一絲崩裂。

這不怪他。他已經竭力在維持淡定了。裝作若無其事。可他到底沒有傅澤那樣深厚的功力。所以總是輕易敗露。

魚唯小輕輕嘆了口氣。

無論如何。在腦海裡預想過千萬遍的災難。現實中來得並不凶猛。甚至可以說是平穩著陸。原本魚唯小以為平穩會帶來心安。可原來完全不是。到頭來她不僅沒法心安。反倒希望和安日初來一場撕心裂肺、大吵大鬧的爭執會更好。可現在。他卻連給自己解釋的機會都不肯施捨。

魚唯小最終仍是被他送去了醫院。吊了點滴。吃了退燒藥。精神才稍稍緩過來。眼睛清晰地著他。滿目都是心痛和歉意:“日初。我著實不是個好妻子是不是。”

“誰說的。”

“那次在普吉島。我喝醉了。後來……”

“後來就有了芸豆。”就算魚唯小強行解釋。安日初也想跳過細節。“今天我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你在懷芸豆的時候會發生那麼多次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