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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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馬森經過強制戒毒後,沒過了幾天,便又復吸了。他的復吸就如同肚子餓了去吃飯一般,並沒有別的復吸者所經歷的心理掙扎。他又象以前一樣用盡方法去弄毒資,借債、詐騙、偷盜、搶劫、逼迫婦女賣**……只要能得到毒品,所有的方法都值得一試。道德、尊嚴、親情、友情……在毒癮的噬齧下都顯得微不足道。然而,他使盡了渾身的解數仍然不能滿足吸食毒品所需要的巨大資金支出。
這天晚上,菊萍正在出臺,馬森突然闖了進來,只見他臉色發青、動作猥瑣、目光泛散,不時吸溜一下鼻子。
菊萍一見他這幅樣子,便明白了他是怎麼一回事,忙把他拉出包房。
“你又吸上了?”菊萍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菊萍……”馬森低聲下氣地叫了一聲,然後吸著鼻涕捲起袖子,手臂上露出兩道新添的刀傷,傷口尚未結痂,似乎是剛剛才讓人給砍的。除了這兩道傷疤外,手臂上還佈滿了針眼,有的針眼已經化膿,有則是一片青瘀,有的是一點猩紅,加上一些大小傷疤,整條手臂顯得光怪陸離,看得菊萍觸目驚心。
包房裡的人在嚷嚷著菊萍點的歌到了,要她進去唱歌。她應了一聲,便拿出錢包,把裡面的八百塊錢都給了馬森,“我只有這麼多,下次……不會再給你了。”菊萍想趕緊打發他走。
“不夠。”馬森指著那兩道新添的刀傷說,“我要是再不還錢給他們,他們就要砍掉我的兩條腿。”
“我沒有錢了,管不了你的腿。”菊萍說完便進了包房。
馬森隨尾跟了進去,並當著包房裡的人跪在菊萍面前,“菊萍、幫幫我,就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看在我救了你小姨的面上,你幫我去借一點好嗎?求求你,幫我這一次,我一定儘快還的。”
馬森的舉動鬧菊萍無從措手,她尷尬對周圍的人笑笑,抱歉一聲後趕緊出了包房。馬森一尾而出,並拉住菊萍的手,哀求菊萍去給他借錢。
菊萍掙開他的手,氣憤地看著他,“我是不是前世欠下你的……你欠了他們多少錢?”
“兩萬。”
“兩萬?我那裡有兩萬塊錢?”
“你幫我去借一點,能借多少借多少。”
“我沒辦法借到這麼多錢,前兩天才還了這個月的債,剩下的都給你了。”
“怎麼回事呀?”蘭蘭聞聲從大廳裡走了過來,“馬森你要幹嘛?又來要錢?”
菊萍點點頭。
“你給他了?”蘭蘭問道。
“帶的錢都給了他,他欠了別人兩萬塊高利貸。”
“蘭蘭……”馬森可憐地叫道。
“叫什麼叫,沒錢,你害得菊萍還不夠嗎?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你還算個男人嗎?滾,再不滾我叫人了。”蘭蘭板著臉對馬森說,又轉向菊萍,“你給他錢幹嘛,你錢多呀,他拿去吃粉,你給多少都不夠。”
馬森見在蘭蘭面前討不到好,又可憐巴巴地望著菊萍,“菊萍……他們就在門口守我,你看……”用手指了指外面,“我要是不帶錢出去,他們就要砍我的兩隻腳,說是乾脆再破費送我一輛輪椅。”馬森說著說著又朝菊萍跪了下來。
“你幹嘛呀你!”菊萍忙站到另一邊,抬頭望了望外面站著的兩個凶神惡煞般的黑臉大漢,又看了看跪著地上抖抖索索的馬森,心軟了下來,“蘭蘭你帶了……”
“別問我,我沒錢。”蘭蘭斷然道,“這種人好逸惡勞、慾壑難填,你那裡滿足得了他……你趕緊走,錢包都翻給你了,還要敲骨吸髓不成……趕緊走呀、再不走,我可要叫人趕了。”
旁邊的一個女孩以為她們遇到了什麼麻煩,忙跑到外面叫來了保安。保安立刻要趕他出去,馬森象是被嚇破了膽,竄起身往裡面跑,並鑽進了一個包房。保安怒喝著跟了進去,馬森不敢離開酒店,他抱住一個女孩,想以此要挾。女孩嚇得尖叫了起來,但馬森那幅被毒品深度侵蝕的皮囊已虛弱不堪,女孩用力一掙,便把他推倒在沙發上。房裡的照明燈亮了起來,保安扯著掙扎的馬森住外走,馬森以雙腳剎地對抗著。推推搡搡間,馬森兩條佈滿針孔和傷疤的手臂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陰森恐怖。剛剛還在唱歌玩樂的人們象躲避瘟役一般出了包房。馬森幾乎是被保安架著扔出酒店的,一出酒店便迅速地鑽入一輛計程車逃也似地走了。
從包房裡出來的客人開始向酒店方面投訴,說有些東西已威脅到客人的健康和安危。
酒店經理知道此事後大發雷霆,把菊萍叫到辦公室。蘭蘭見經理獨自把菊萍叫了進去,便也跟了進去。
“……你看你都沾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客人都投訴到我這裡來了,你還想不想在這裡呆了?我可告訴你,這裡的顧客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都惜命呢……”
蘭蘭立刻介面道,“誰沾了亂七八糟的人呀?那個人也是在這裡消費過的顧客,我們曾出過他的臺,誰曉得他是什麼人?”
“我不管是以前的客戶也好,你們自己沾染上的也好,以後都不準再出現這種情況。我們這裡不是溫州城,不是小發廊,我們是給社會精英人士提供商務休閒服務,不是那種下三濫隨意進出的地方。”
“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你這不是把責任都推到我們身上了?照你這麼說,我們該怎麼辦?誰來了該出臺,誰又不該出?要不你乾脆給我們一個名冊,我們出臺前查檢他的身份證,名冊上有的我們就出臺,沒有的就不出。”
經理被蘭蘭駁得一怔,“我不是說誰該出臺誰不該出臺,我是說你們生活上應該檢點一些,不要跟這類亂七八糟的人來往,即使是以前的客人,若是知道他是那種不務正業的人,就不應該再跟他們來往了。”
“誰願意惹這些人呀,我們再卑微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是他自己找過來的。我們在這裡這麼久做過什麼出格的事嗎?”
“我就是看你們兩個平時做事規矩,才找你們談的,否則,早叫你們走了……但若再發生這種情況,我也不敢再留你們了。”
“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又要留住回頭客,又不準跟客人來往。”蘭蘭見經理緩了下來,便也做出下臺階的姿態。
“……以後若是再碰到這種情況,你先過來找我,千萬不要驚擾了客戶,我會安排人處理的。”
“這樣說還差不多,沒事我們走了。”蘭蘭拉著菊萍就往外走。
“回來。”經理叫道,“你們兩個明天去醫院做個體查,帶醫院的原始單據過來。”
“為什麼我們兩人去做體查?不是統一年檢的嗎?”
“你是健忘了嗎?酒店餐飲行業第一個要求便是健康,你粘上的是什麼人?這一點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除非你明天就不出現在這裡了。”
“我們明天就去做體檢。”菊萍拉著蘭蘭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