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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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三人來到秀水餐廳,一邊喝酒一邊聊著。

“要不要讓菊萍和小白鴿把胡燕叫過來,大家幫你美言幾句。”趙明說。

“沒用的,胡燕精明著呢,她以前談過一場很深刻的戀愛,曾受賣糖君子哄,至今不信口甜人。”劉浪喝了口酒,“並且,這女孩子你要是老遷就她,她就會得寸進尺讓。所以我決定先涼她一涼,過幾天她就得讓我幾分了。別急,慢慢來。”

“不急?你就裝吧,剛才是誰一幅急急如律令的樣子?”袁亮聯盟似地朝趙明笑道。

“那不是你們倆個故弄玄虛嘛。”劉浪呷了口酒,“不是我小瞧你們,你們倆個根本就不瞭解女孩。告訴你們吧,女孩子找男朋友可以從理論上分為以下幾種型別,唔……好比女人買菜,第一種是抱著一捆菜,一個人佔著不讓別人染指,慢慢地挑、細細地撿。第二種是在一旁仔細觀望,看準了便迅速下手。第三種是聽別人介紹那種菜怎麼、怎麼好,受到影響便衝動地買了下來。”

人一失戀便開始思考人生,起碼也要告訴別人自己對許多事情有了深刻的體會和領悟,所以人們常說失戀使人成熟,劉浪這時正擺出一幅世事洞明的模樣。

“那胡燕就是第一種了,手抱著一捆菜,都不知道吃什麼好。”趙明和袁亮笑道。

“胡燕不是抱著一捆菜,而是拿著兩根菜比來比去。”劉浪說。

“那不是差不多。”趙明說。

“照你說小白鴿是那一種?”袁亮問道。

“小白鴿嘛……是等別人把菜炒好了端上桌的那一種,袁亮,小心了。”劉浪呷了一口酒,故意要在袁亮身上造成一種與自己同樣情場失意的氣氛來。希望藉此轉移一點心裡的難受。正如感冒的人見了同樣感冒的人更能引起好感。問一句“你也感冒了,哈、哈、哈……”頓時可以引為同志。

“什麼意思呀?”袁亮果然一愕。

劉浪不再言語,手握筷子不停地夾菜,盤裡的雞肉越來越少,“呃,你們也吃菜呀,別光看著我吃,吃雞肉,這雞肉做得不錯,還有一塊,你們誰試試。”劉浪剔著牙花,指指盤裡僅剩的一塊雞肉。

“雞肉都沒了,還吃雞肉。”袁亮用筷子翻了翻,確認是塊雞屁股,最後放棄了,“吃魚,吃魚。”

大家喝了一杯酒,趙明也忍不住問道,“菊萍是那一種?”

“菊萍嘛……是自己耕地種菜的那一種。”劉浪呷了一口酒,神祕地說道:“不是每一個女孩都會種菜的。”

趙明一聽,果然也跟袁亮似的一愕。劉浪見勢,繼續一人喝酒吃菜。

“歪理,歪理。”二人齊道。

“歪理?……歪理?你們懂什麼!?”劉浪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很生氣,“……你們見過多少女孩呀,告訴你們,當年……我開包子店的時候,找了一個在商場做促銷員的女孩,那女孩是傣族的……傣族知道吧?……就是過潑水節的那個少數民族……那女孩能歌善舞、能說會道,長得花容月貌、冰清玉潔……不怕你們眼紅:她是個混血兒,一共混了波斯、突厥、蒙古、瑤族、傣族五種血……五官有點象歐洲人……跟”羅馬假日“裡的赫本很象……那時我的包子店正火,她天天來找我玩,吃包子,還幫我和麵,替我交房租……”

劉浪說得口乾舌燥,端起杯子喝了口酒。吃不到葡萄的人不但會說葡萄是酸的,還會加倍地懷念蘋果的美味。

“浪兄,你這是在吹吧!長得象赫本的女孩會看上一個賣包子的?”趙明表示懷疑。

“為什麼不能?你就這點出息?”劉浪說。

“那是,也有喜歡吃包子的赫本,浪兄,後來呢?你跟那個赫本搞得怎麼樣呀?”袁亮說。

“媽的,老子沒福份,她是獨生女,家裡條件又好,小車、大樓一樣都不少,父母捨不得把女兒給我。”劉浪說。

“噢,太遺憾了。”

“這工廠的女孩就是沒有商場的女孩大方,我又沒做錯什麼,不就是跟別的女孩聊了一會兒嘛。”劉浪一想到胡燕仍感到憤憤不平。

“浪兄,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能夠沾花惹草的男人都有一點紳士風度,但女人更看重自己情人的騎士精神。因為紳士風度是對大家而言的,在每個女人面前都顯得彬彬有禮。騎士精神則只為自己的情人奉獻,甚至不惜為她去跟別人決鬥、拼命。所以女孩們都希望自己的男友具有騎士精神,別的男人具有紳士風度。懂啵?”袁亮拍了拍劉浪的肩膀。

“我不知道什麼騎士精神。”劉浪坦然道,“我就覺得男孩子找女朋友就象買水果。比如趙明上次橙子吧,有些看上去黃燦燦的橙子,剝開了卻發現不是太酸,就是熟過頭快要爛了。還象買西瓜,你精挑細選了半天,至於是不是紅瓤黑籽的熟瓜,只有等切開了才知道。但要等到切開就晚了,所以,很多人便在西瓜上打個洞。讓人喪氣的是那些看上去漂亮、滾圓的西瓜打了洞後卻不見紅。不打又不放心。唉,被打過洞的西瓜……”

“浪兄,別這樣說好不好,就不會換點別的水果吃吃。”

“市場上也沒什麼新鮮的水果了。”

“我也聽有此一說,說女人象水果。”趙明接道,“二十歲以前的女孩象是石榴,把一切都藏在裡面,晶瑩剔透,欲言還羞,甚是可愛。二十五歲的女人就象蘋果,飽滿圓潤,處處透著青春與活力。三十歲的女人就象水蜜桃,蘊藏了一春一夏的芬芳,舉手投足都流露出一股的女性特有的韻味。三十五歲的女人象芒果,裡裡外外都圓潤黃燦,帶著母性的溫和。”趙明喝了口酒。

“那四十歲的女人是什麼水果?”劉浪問道。

“四十歲的女人還能算水果嗎?浪兄,別逗了吧,四十歲的女人都果乾了。”袁亮說,“要說二十歲以前的女孩象石榴,那還有點道理,我的初戀女友就是這樣,她是個護士,那叫一個漂亮,長得明眸皓齒、綽約多姿……正逢二八年華、雙瞳剪水,待人溫柔體貼、呵護備至……”

“好了、別在我面前顯你的學問了,一說到女人就詞兒一大串,你有學問並不代表你女朋友就漂亮,再漂亮的護士也沒有混血兒漂亮……”劉浪取下腰上嘟嘟直叫的傳呼機看了看,“……我表哥……我出去看看。”

不久,劉浪跟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進了餐館。

“我表哥,馬森。”劉浪說,“這是趙明、這是袁亮。”

“你好,你好。”馬森朝二人點點頭,並開啟腰下挾著的手提包,取出一個名片夾,“這是我的名片。”

趙明接過名片一看:“五洲保健品直復營銷有限公司業務主辦馬森”

“做保健品的。”袁亮看著名片說道。

“保健品代理,我們主要做營銷。”馬森說。

“做營銷有前途呀,美國有句名言,說不做總統就去做銷售。”袁亮說。

“這句話說得對,人這一輩子說白了就是一筆買賣,關鍵是要賣個好價錢——我這樣說你們不會反感吧。”馬森表現出了一個營銷人員的健談。

“不會、不會,你說得有道理,我們其實也是把自己買給老闆,並且廉價。”袁亮對他的說法很感興趣。

“當你覺得自己在廉價出賣自己的勞力和智力的時候,就應該想辦法離開那個地方了,這個社會選擇的餘地很大,犯不著委屈了自己。”馬林說。

“要有機遇才行呀,沒有機會出去也是亂撞。”

“機會是要自己去找的。我們處在一個以金錢為標尺的物質社會,看透了它就是個江湖,湖裡是水,水裡有魚有蝦,魚蝦旁邊是水草,水草下面是一片淤泥。而我們國家正處在改革開放的初期,正在變化,並且會持續地變化。社會的每一次變革都會發生一定的騷亂,成就一些人,冷落一些人。正是所謂的亂世,亂世出英雄,英雄是上帝的私生子。所以,更多的人只是在亂世中混水摸魚。我們通常說混得怎麼樣,也就是說是摸到了魚、還是蝦、還是水草、或者只抓到一把淤泥。”馬森說。

“有道理,但關鍵是我們不知那裡有魚,也沒有魚網呀。”袁亮擺出一幅要跟他探討一番的模樣。

“就是知道這些,我們還缺少一個有經驗的老漁夫指點呀,遇到海嘯該怎麼處理?”趙明說。

“你們甭聽他瞎說,自從做業務後他逢人便吹,就是沒見做出什麼事來。”劉浪說。

“浪兄,這個年齡階段做出事來的沒幾個,能有這番見識就不簡單了。”袁亮又對馬森說,“咱們接著聊。”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是說缺少機遇和關係。”馬森接著說,“機遇是蟄伏著的,它一直都存在,關鍵在於你從那個角度去看。為什麼有人撿易拉罐只能當垃圾賣,而另一個撿垃圾的卻花錢找實驗室查驗出罐子的成份後,把罐子鑄成合金鋁錠,從而在市場走俏?關係是也是蟄伏著的,現在有一些社會學家經過研究得出了個結論:任何兩個陌生人只要透過五個人就能搭上關係。所以,只要願意去追尋,你所要找的漁夫就在離自己不遠處。”

“有道理。”袁亮應道,“其實你說的是一種觀念,一種思維方式。有機會你帶我們去發財,劉浪老惦記著他女朋友。”

“你還別說,我們公司正籌備在大陸建廠投產,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若是想做業務,我可以暫時當你們的漁夫。要是覺得做業務累,等工廠正式投產了就到廠裡去做,如果能發掘你有開展業務的能力的話,那肯定比在工廠做強。我也一直跟劉浪說別老在這裡耗自己了……”

“你自己都四處借錢,就別在這兒顯能了……”

“早兩個月剛跑業務是沒錢,嘮、這是二百塊……”馬森從手提包裡拿出兩張鈔票,“前段時間接了單活兒……我這次過來就是還你錢,順便跟你過生日的,你生日是後天吧?”

“生日過不過都無所謂……你要是手緊這錢你留著用。”劉浪說,“不是我多嘴,我勸你還是安心跟嫂子過日子吧。雖說現在離婚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兒,你要是覺得跟嫂子沒感情了,要離那就離。可你找的是什麼女人呀,為一個做小姐的犯得著整出那麼大的動靜嗎?退一萬步、說下流點,你要是覺得嫂子生小孩的時候感到寂寞,那找個女人玩玩也就算了,別把自己和家人都搞得那麼累……”

“我跟你說了,妙妙不是那種人,她是個正經女孩,等你見到她就知道了。”馬森說,“我跟你嫂子的事你不清楚,就別管了,我跟她在一起完全是個誤會。”

“都卷東西跑人了,還正經不正經……好了,你的事我確實不太清楚,但家裡人都這麼說,姑媽叫我勸勸你,希望你能回去跟嫂子好好過。我這是第二次帶這話了,至於怎麼樣還在於你自己。”劉浪象是有點生氣,“趙明,把你後面那電視關了,鬧不鬧。”

“什麼電視呀?”趙明問道。

“你是不是喝多了……就你身後,不正在播動物世界嗎,放來放去放幾條魚有啥好的。”

“你喝多了吧,我後面那是魚缸。”

“魚缸?你還真喝多了……”劉浪用筷子敲了敲盤子,“……我們已經點了紅燒魚,老闆還會向我們推銷魚嗎?……不動腦子想想……”

馬森起身在牆上拍了兩下:“是一幅畫。”

劉浪因為對他老表離婚的事持保留意見,所以兩人並不多話。倒是趙明和袁亮跟馬森言語投機,相談甚歡,加上酒精的催化,三個年輕人坐而論道,點評時勢,大有要聯手闖一番事業的氣勢。

“……你公司真的要建廠投產?”趙明問道。

“對呀,有什麼事嗎?咱們也算是朋友,能幫得上的儘管說。”馬森說。

“我有兩個同學在福建那邊,想過廣東來發展,到時找工作不順的話,你能不能介紹一下。”

“成!他們過來了你就跟我聯絡,我先帶他們做業務。你們讀書多,交際又廣。說不定那個同學或者他的家庭已經存在著某種裙帶關係。”馬森爽快地笑道,“對了,向你們打聽件事,認識一個叫妙妙的女孩嗎?”

“不認識。”二人答道。

“你們幫我留意一下,看看周圍有沒有叫妙妙的女孩子,我找她有事?”馬森說。

“好的。”

“謝了、謝了,來、來,喝酒、喝酒……”

“喝、喝,都起杯、起杯……”

“起杯,幹了、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