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落紅應滿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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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落紅應滿徑
天堂一滴淚：這是一本青春校園類的小說嗎？
水雲太沖：不是，給你看的只是在校園裡的部分。”楊晨又加上了一句，“我想從谷城的高三開始寫，一直寫到他結婚後。
天堂一滴淚：我覺得這是你的自傳，谷城身上有你的影子，對不對？”她隨手加上一個捂著嘴偷笑的表情。這一會兒的聊天已經讓她的心情好了很多。
水雲太沖：是吧。每一部作品的主角都帶著作者的性格和思想。主角自己不喜歡，怎麼能讓讀者喜歡呢？
天堂一滴淚：我看了兩章就已經看出來了，你在寫你自己的故事。哈哈，我會好好看的。
水雲太沖：只怕我寫不下去了。
天堂一滴淚：怎麼了？
水雲太沖：我要回學校工作了。據說也許會取消代課教師，那樣要就給我們漲工資了。
天堂一滴淚：這不是好事嗎？回到學校你不是更有時間寫嗎？老師的工作比你現在乾的話輕省多了。
水雲太沖：是吧！他遲疑了一會兒，打上了這兩個字，眼前螢幕上卻好象浮現出學校的辦公室時一群人在侃大山，門口有好幾個學生在低著頭站著，女老師們剛在討論衣服呀樓市呀什麼的。
天堂一滴淚：那你回去要好好寫呀，我等著呢！你要聽話呀！
水雲太沖：遵命！他敲下了這兩個字地時候。感到了自己地心一下溫暖了好多。剛才那種陰鬱地情緒也消失了。他知道在網線別一端地。是一個多麼明媚地女人。她會帶給他陽光。這是無比燦爛地陽光。給他衝破現實地牢籠地力量。所有生活中客觀地束縛。真地是一張難以逃脫地大網嗎？
牧雲看到了這兩個字地時候。心中也是一跳。這是普通地兩個字。在網路世界裡能算什麼呢？可是這對於她來說意義卻是不一樣地。她們聊天地這幾個月來。總是小心翼翼地迴避著一些**地字眼。可是卻在感情地道路上越走越近。兩人彼此凝望。心意相通。雖然有那些情詩。無論在那個部落格上還是在那本書裡面地紙上。一些東西還是沒有說破地。現在賦予自己發號施令地權利。也就意味著要承擔關切愛護地義務了。
“不早了。我要下了。再見！”牧雲感到自己不能再聊下去了。她雖然在等待甚至渴望著某些事情發生。可是等愛地浪潮撲面而來時。才發現自己並沒有任何心理上地準備。
“再見。寶貝！”
天吶！這是一個巨大無比地浪頭。一下子把牧雲衝到了一個網中。她地臉刷地紅了。心砰砰地跳著。牧雲自己也很奇怪。那天在淪州第一次見到他時。自己是那麼從容淡定。就象是一個多年未見地老朋友。還可以輕鬆地做一點親暱地小動作呢。現在怎麼看到一個這樣地字眼會心驚肉跳呢？
牧雲看著變黑了地螢幕。穩了穩自己地心。正準備去看兒子。這時。門開了。浩浩噘著嘴走了進來。
“怎麼了？”
“爸爸不不讓我看電視，讓我來睡覺！”看到媽媽，小傢伙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不哭，浩浩，媽媽和你玩，你說玩什麼？”牧雲連忙抱起兒子。
“玩大富翁！”浩浩說著就掛著淚珠笑了，掙扎著下去找大富翁的盒子。
牧雲陪兒子玩了一會兒，又把他哄睡了，坐在兒子的床邊，突然想到了楊晨回到家不就是這樣陪他的女兒玩嗎？“世上有桃源。”，他終於要回到那個桃源一樣的家了，守在自己的老婆女兒身邊，還對我說著“寶貝！”牧雲一陣悲憤，握著兒子小手的手禁不住抖動了起來。
應該結束了，夢醒了，一切應該結束了。牧雲一把甩開兒子的手，猛地站了起來。浩浩一下子驚醒了，睜開眼睛恐懼又迷惑地望著自己的媽媽，“媽媽，別走！”。牧雲趕忙又坐了下來，拍著兒子的背，軟聲說了“浩浩，快睡，媽媽不走！”
牧雲看兒子翻了個身，又睡著了，這時婆婆也進來了。
“浩浩睡著了嗎？”
“嗯！”牧雲答應著，就要離開。
“浩浩他媽，我和你說個事！”宋月蓮輕聲說著，也坐在床邊，看著牧雲。
“嗯！”牧雲抬起頭，沉靜地看著面前這個滿頭銀髮的老人。
“我想問你個事，你和小飛這段時間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我看你們有些不對勁，吵架了嗎？”婆婆的目光掃描著牧雲的臉。
“沒有呀！您不是都看到了嗎？他每天都很忙，今天回來算是早的呢！”牧雲感到丈夫對婆婆應該說了什麼，今天浩浩也可能就是他給趕到這屋裡來的。
“牧雲呀，男人在外面為了過日子打拼，什麼事，什麼場合都得應承，也不容易呀！你們一起過了這麼多年了，也應該知道他這個人，算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吧？”宋月蓮低下頭去，語氣也低沉起來。牧雲感到心中一陣壓抑。
“媽，他在外面做什麼我並沒有說什麼吧？我不會管他的，每天願意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把這個家當旅館什麼的都行！”牧雲說這些話時，笑容始終浮在臉上。可是，這話裡面的意思和力量誰也能感覺得到。
“你不管才是個事！”宋月蓮顯然是早有準備，這一句話簡短卻精緻，也許就是老太太這些年來從生活中提煉出來的精華。
“那以後就管，我就怕管不了他，那不還得請你老出面嗎？要不您先說說他？”牧雲知道反擊才是最好的防守，她們並沒有掌握自己什麼，戰爭還處在相互試探階段。
“剛才我說他了，讓他沒事多回來陪陪老婆孩子，浩浩都這麼大了，能離開身了，你們可以考慮是不是再要個閨女呀，一個孩子太單呀！”牧雲心裡一驚，第二波衝擊果然致命。
“這個事，再說吧！”牧雲沉吟著，“不早了，媽，您歇著吧！我也困了！”
牧雲撤出戰場，回到臥室裡，又拿出書來,她知道躺在**的林鵬飛正用成分複雜的眼光看著她。
今天晚上，最後的防線不能失守。
牧雲想著，開啟《生命中的不能承受之輕》，坐在床頭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