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章 誰的愛(下)
亂世情懷 紅顏非禍水 闊少來襲:情陷王牌經紀人 豪門寵婚:顧少的專寵嬌妻 戰寵異時代 安魂路 驚悚鬼故事 寵婢 總裁的緋聞甜妻 成全
第五二章 誰的愛(下)
虞自高這時已經下了摩托車,幾步來到丁蘭媋和曲景峰近前,伸出一隻手,像鉗子一樣掐在了曲景峰抓著丁蘭媋衣領的手的指根處。
曲景峰頓時覺得自己的手骨像是在一點點地碎裂著,本能地揮起的另一隻手握成了拳頭,打向“情敵”的臉。可拳頭在半路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掌封殺了,曲景峰渾身的力氣也在這一瞬間全部瓦解。
就像一隻被獵人制服了的野獸,曲景峰的眼神全然悽楚起來。
三個人都在這個空間裡凝結了,可以交流的,唯獨眼神。
丁蘭媋看著面前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的臉扭曲了起來,心裡面也滴起了淚。
“他真的錯了嗎?”丁蘭媋暗暗地問著自己,“他又真的沒錯嗎?他的所作所為,是顯得不擇手段了些,但他到底是成功了,到底是擺脫了曾經的貧困和冷眼,到底是成為了許多少男少女推崇的偶像。他不那樣做,他能成嗎?他擁有了名利,具備了很多女孩子傾心的資本,他再找多少比我丁蘭媋好上十倍的女孩子都輕而易舉,但他還是來找我了。這還有什麼不可以說明的呢?他是真心愛我的。就算我現在做著這樣的工作,他都不嫌棄我。可,我的心裡面還有他的存在嗎?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現在愛上的,是可以接受這世界所有愛他的女孩兒卻唯獨不能接受我的人。這是老天的有意捉弄嗎?媽媽的話真的要在我的身上應驗嗎?”
“曲景峰,”丁蘭媋強忍著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你走吧。我們真的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裡,特別是你,同過去有太多的不同了。我真的沒有辦法在由那個夜晚,重新來過。這世上,其實,任何人都是沒有回頭路的。不管過去如何,人就只能往前走。屬於我們的時光,完全都過去了。現在的你我,只是在各自的不同的生活裡度日,沒有可能,讓我們再把腳下的路重新聚焦一處了。你往左走,我往右走。就是這麼簡單。你懂嗎?”
曲景峰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只是眼睛裡流出了淚水。明顯的無助的淚水。
“虞子,”丁蘭媋把臉又轉向虞自高,“讓他走吧。”
丁蘭媋可能都不知道,就連虞自高的母親都沒有這樣帶有幾分命令地和虞自高說過話。
“媋子,你不能這樣和我說話。我抓著他,不單單是為你。”虞自高顯示著骨子裡的高傲。
“媋子?”曲景峰終於說出話來了。置身他和丁蘭媋之間的這個陌生男人竟然可以叫丁蘭媋“媋子”?而他,叫“蘭媋”都不可以了。他先是不滿於丁蘭媋,然後又是憤怒於虞自高,並且,把這兩種情緒都透過自己的眼睛準確無誤地傳遞了出來。
“虞子!”丁蘭媋不知道虞自高會做出什麼事兒來,不由得拿手握住了虞自高的手背,“求你,別傷害他。”
曲景峰看見丁蘭媋為自己求起情來,而且,還把自己曾視為珍寶的纖纖玉手放在了跟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的手背上,心裡面更加不是滋味,衝著丁蘭媋就嚷道:“他又能把我怎麼樣?我曲景峰又怕過誰嗎?你憑什麼為了我而向他求情?”
虞自高聽了曲景峰的話,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丁蘭媋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曲景峰,你趕緊走哇!”丁蘭媋急不可耐地催促著。
曲景峰如果知道虞子的話,他可能會好好在心裡掂量掂量丁蘭媋的話,但他又怎麼會知道虞子呢?現在的他,雖然也嘗試到了一些虞自高的厲害,但還並沒有把事情看得像丁蘭媋以為的那樣嚴重。
“我曲景峰也不是個膿包!”曲景峰說著,還故意地拔了拔胸脯,“丁蘭媋,我倒也沒有糾纏你的意思,我最後問你一句話,你是不是真的為了這個人寧可離開我?”
丁蘭媋點了頭。
曲景峰的心像被什麼在裡面掙裂著,一片片地碎著剝落。
心將碎盡之後,曲景峰一點點撒開了丁蘭媋的衣領,在這個空間裡,緩緩地縮小著。
丁蘭媋的內心也刀絞了一般,不管怎麼說,曲景峰畢竟和她同甘共苦地走過一段生命的里程。
就在曲景峰漸漸萎縮了下來的時候,忽然又把臉轉向奪走了他心愛的女人的陌生面孔:“丁蘭媋是個好女孩兒,不管你真愛她還是假愛她,我不希望你傷害到她。如果,我知道你傷害了他,管你是閻王老子,我拼了我的命,也絕饒不了你!”
虞自高聽了曲景峰嘴裡說出了這樣的在影視劇裡聽膩歪的強調,倒沒有立即發作,只拿眼睛像是看著怪物似的看著曲景峰。
“虞子,虞子。”丁蘭媋預感到了不妙,緊著輕聲地叫著虞自高。
曲景峰向著虞自高挺直了自己的脖子,示威一樣。
“你媽的!”虞自高的火氣終於爆發了,抬起一隻腳來,照著曲景峰的腹部,狠狠地就踹了下去。
曲景峰只覺得自己的腸子都翻了個兒,但還是強忍著痛,準備做一些反擊。
十個曲景峰也不可能是虞自高的對手啊。虞自高見曲景峰竟然不知死活地向自己反撲過來,揮起有著鐵拳之稱的拳頭,照著曲景峰的頭部和胸部就擂。
曲景峰終於一聲慘叫,摔倒在地。
虞自高抬腳就往曲景峰蜷縮的身體踹了起來:“還沒有和老子這麼說話的呢!**的簡直就是給臉不要臉!”
一旁的丁蘭媋這時好像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趕緊跑到虞自高的身邊,一把將虞自高攔腰抱住。
沒有撒完氣的虞自高哪裡肯罷休,身子一晃,就把丁蘭媋給甩了出去。
丁蘭媋左腳絆右腳,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曲景峰以為虞自高會連丁蘭媋一起打,奮不顧身地就爬起來,又壓到丁蘭媋的身上,把丁蘭媋護在自己的軀體之下。
虞自高從後面揪住了曲景峰的領子,曲景峰的手腳死死地扣著地面,不肯起身。
直抓得十個手指都出了血,曲景峰到底還是被虞自高像拎一隻兔子似的拎了起來。
在虞自高的扯拽下站起了身子的曲景峰,腦子裡已經接近了空白,只是嘴裡還發出“嗷嗷”的聲音,表示著反抗。
虞自高一手還拽著曲景峰的領子,一手又揮拳照著曲景峰的腹部擂了幾下,曲景峰“哇”地一聲,直噴出一口鮮血,便耷拉著腦袋,像根麵條一樣,癱軟著跪在了地上。
虞自高鬆開曲景峰的衣領,曲景峰的身體,又像麻袋一樣,一歪,倒地不動。
丁蘭媋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心疼的,在一旁已經“嗚嗚”地哭了起來。
虞自高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曲景峰,確定沒有太大的危險,就折轉回丁蘭媋的身邊,只用一隻手,便將丁蘭媋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