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吐出的苦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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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吐出的苦水(下)
虞自高抬手開啟東方永懿揮給自己的不屑,站起身來,氣焰更高:“你倒是明白!情啊愛啊地談了好幾年,到頭來,你得到了什麼?就得到了今天這一副熊樣?”
“我沒你那麼能耐!見小姑娘一面,就可以騙人家上床!”東方永懿也站起了身。
“早和你說,玩點兒實際的,玩點兒實際的!”虞自高用咬得咯吱咯吱響的牙的聲音,增添著自己的氣勢,“到頭來,連人家的屁股都沒摸一下吧?”
“少拿你這些流氓的口吻和我說話!”東方永懿一把揪住虞自高的衣襟,眼睛像要噴出火一樣地瞪著。
虞自高也伸手抓住了東方永懿的衣襟,比東方永懿本來就小一號的眼睛卻瞪得不相上下地圓:“有這一會兒和我嚷嚷的勁兒,你倒不如去找人家討個說法!就是現在,你還不知道這裡面的貓膩呢吧!”
“你怎麼就肯定我不知道?”東方永懿抓著虞自高衣襟的手往自己這邊一使勁兒,險些和虞自高鼻子撞上鼻子。
虞自高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這麼些年,還沒人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一肚子的怒火幾乎也都從眼睛裡噴了出來,“趕緊把你的手給我鬆開!不看你是我師兄,今天,我就讓你從這裡面跟個烏龜似的爬著出去!”
東方永懿還顧得了什麼?眼睛裡的淚水早也被怒火烘乾,直視著面前的一對犀利的狼眼“有能耐,你最好把我從你這兒扔出去!我做成鬼,也只感激你讓我脫離苦海的大恩!”
“**的就這點子出息!”虞自高忍無可忍,抓著東方永懿的衣襟的手一使勁兒,就把東方永懿推坐回椅子上。
與此同時,“吱啦”地一聲,虞自高的衣襟已經被東方永懿緊抓的手扯開了一條。
虞自高把自己被扯壞了的上衣脫下來,狠命地往東方永懿的腳下一扔,然後,轉過身去,叉腰而立。
東方永懿一屁股坐下來之後,深深地低下了頭。他敗了,在自己最為在意的情感上敗了。他還有什麼資本在這裡吵鬧。他一直就覺得虞自高視情感為兒戲,結果,倒是自己百般呵護的三年戀情成為了真正的兒戲。這是多麼大的諷刺。
牆上的石英鐘“噠噠”地走著,沒有讓這個房間完全地處於寧靜的狀態。
東方永懿知道虞自高是為自己好,虞自高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語過火了,都以為自己不對,但又都舍不下臉來賠禮,就只能這樣,各自消各自的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東方永懿先說了話:“扯壞了你的衣服,我會賠你一件的。”
虞自高聽東方永懿說出如此小家子氣的話來,已經漸漸平息的怒火又燃燒了起來,轉回身,兩步就來到東方永懿身旁,劈頭蓋臉地就又嚷道:“你這算什麼?我們之間各自所虧欠對方的,什麼時候又這麼一清二白的了?你和我耍呢嗎?和我耍有什麼意思?我一次又一次地給你打預防針,告訴你不能把男女之間的事兒以為得那麼高尚。你只當我是玩笑,只當我在害你!現在怎麼樣?怎麼樣!人家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吧?拿你當一回事兒了嗎?你可倒好,還轉不過來磨兒呢!你窩囊不窩囊啊?換做是我,說什麼也不能就這麼讓人家玩兒了,怎麼也要討個說法才行!大丈夫行在天地間,怎麼就能讓一個黃毛丫頭給搞了?”
“結束都結束了,還討那沒趣兒幹什麼?”東方永懿頭也沒抬地說著。
“討沒趣兒?你這時候也終於知道自己討沒趣兒了?剛剛分手的時候,是誰信誓旦旦地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虞自高沒想到東方永懿會窩囊到討個說法都不討的地步,氣急敗壞地又繼續嚷著,“大師兄!你告訴我,在哪兒找得到那忘恩負義的女人!我給你討這個說法!”
“虞自高!”東方永懿忽然就站起了身子,衝著虞自高的臉,也嚷了起來,“是你的事兒還是我的事兒?我自己的事兒,我自己知道應該怎麼處理!我不需要你幫我討什麼公道!”
“東方永懿!”虞自高第一回這樣喊出了自己這個大師兄的名姓,“別他媽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當我虞自高樂意為你出這個頭呢?我虞自高不過是從來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窩囊的男人,你給天底下所有的男人都丟盡了臉!”
“我就是天底下的頭號大傻瓜!怎麼樣?”東方永懿的眼淚,隨之又氾濫起來,哭得,叫人揪心。
“你……”虞自高哪裡見過哭成這樣的男人,從來就沒有在眼淚面前軟下來的他,語氣緩和了下來,“讓我怎麼說好呢?”
“你怎麼說我都不過分!我又有什麼顏面可存?”東方永懿的哭聲和說話聲一同輕了下來。
“師兄,”虞自高本來就是吃軟不吃硬的,“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嗎?”
“蓉兒她,她……”東方永懿“她”了許久,直待身體緩緩地又坐了下來,藉著椅子給身體的支撐,才說出了下面的一截話,“她就要嫁人了。”
“什麼?”虞自高腦袋都要炸開了似的,又嚷起來,“虧你左一個右一個的蓉兒蓉兒叫得那麼親切,她是個什麼東西?”
“虞自高!”東方永懿仰起臉來,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不管蓉兒怎麼樣對我,我不許你這麼說她!”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當她是什麼正經八百的女人?”虞自高憤憤不平,“要我說,她連個表子都不如!”
“你!”東方永懿“騰”地站起身來,彎曲的前臂頂著虞自高的脖子,直把虞自高頂得貼在了牆上。
虞自高連反應都沒反應,本能地照著東方永懿的肚子就是一膝蓋。東方永懿只覺得肚子裡的腸子都被撞開了花,兩隻手捂著肚子,要蹲還沒蹲下的時候,已經把才喝下的酒都撅了出來。
“能耐,能耐,真能耐!”虞自高像是拎一隻兔子似的,揪著東方永懿的後脖領子,就把東方永懿扔到了跟前的沙發**。
半躺在沙發**的東方永懿,被地面散發的難聞氣味直嗆得眼睛都辣辣的。呆滯地看著虞自高收拾完他吐出來的穢物,心裡面一再地說著:“這哪裡是什麼酒?是苦水。”
虞自高一面在衛生間裡洗著手,一面又用著低沉的語氣說:“剛才那一下子重了些。這是對你胡亂抵住人家咽喉的懲罰。我真不明白,你這到底都是為了什麼?這樣的一個背信棄義的女人,怎麼還在你心中跟個寶兒似的。要換做我,撕碎了她的衣服,把她的身體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讓天底下所有的人都看看她有多麼地骯髒。這才分開幾天,就要嫁人了。這絕對不是什麼所謂的閃婚。她肖蓉兒一定是之前就一隻腳踩著兩隻船。只可惜了的,你的一片痴心。我分析的不錯的話,她一定是找了個有錢的主兒吧,不然,再找到你這樣對她實心實意地好的男人,應該不可能吧。”
東方永懿靜靜地聽著,眼睛因為酸澀,再流不出一滴的淚水。
“到底,你虞自高比我聰明。”東方永懿又在心裡說著,就覺得一側的太陽穴一蹦一蹦地疼了起來,不由得就死死地把自己的頭壓在了沙發床的扶手上。
“還總怪我不相信愛情,”虞自高還說著,“這麼轟轟烈烈的人間愛戀都土崩瓦解了,你還要我怎麼相信愛情?愛情?是外來詞吧?一個愛情,痛苦了多少痴男怨女的心。我沒有陷身其中,真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虞自高一面說,一面從衛生間裡就走了出來。一面走出來,一面還在心裡面犯著嘀咕,納悶一向調子高高的大師兄這一會兒怎麼連半個字都不言語了,難道說,真的被自己說服氣了?
直走到東方永懿近前,虞自高才發現,被愛情折磨得一塌糊塗的大師兄,好像,已經有了微弱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