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九章 母狼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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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九章 母狼的傳說
馮鳳鳳最後想要見到的人,還是虞自高。
隔著一道道的柵欄,虞自高所看見的馮鳳鳳,已經完全地變了一個人。
眼睛裡的犀利的目光,再也找不到了,剪短了的頭髮,隱隱約約地,都可以看到幾許的銀色。臉龐灰白灰白的,全部的肉,都似乎往下垂著。
“事情,都說清楚了嗎?”虞自高忽然問著。
“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馮鳳鳳說著,很有些輕鬆地,笑了一下。
看著馮鳳鳳的笑臉,虞自高的內心,像被什麼蟄了一樣地痛。
“你怎麼不問問我,還有什麼沒有交代呢?”馮鳳鳳忽然又問虞自高。
“什麼?”虞自高不禁隨之問到。
“現在,”馮鳳鳳語氣平淡地說,“除了我犯的案子,還有很多的媒體,關注著我的過去。”
“你的過去?”虞自高又隨口而說。
“剛剛,”馮鳳鳳搖著頭,說,“還有一個心理方面的什麼專家,要和我談一談。好像,我的一切行為,就和一層一層建造起來的大廈一樣,都是平時一塊磚一塊磚累積起來的。”
“那些搞學問的人,會這樣看待問題的。”虞自高低聲地說。
“其實,”馮鳳鳳又輕輕地一笑,說,“真正可以把這些話嘮得明白的,我想,就只有你虞自高了。”
虞自高聽了,瞪大了眼睛:“什麼?”
“如果,”馮鳳鳳輕鬆地問到,“我和你說,我馮鳳鳳曾經也是一個純情的女孩子,你會相信嗎?”
虞自高點了點頭,說:“我相信。”
“憑什麼?”馮鳳鳳反問到。
“這個……,”虞自高想了想,低著頭說,“我也說不好。”
“直覺嗎?”馮鳳鳳又問。
虞自高把頭點了一下,回答說:“是吧。”
“男人也相信直覺嗎?”馮鳳鳳說著,又從鼻子裡一笑,“我還以為,男人只會用大腦來思考一切的事物。”
“其實,”虞自高抬起了頭,一臉認真地說,“我是覺得,一個人不管做什麼,都是有原因的。你所以會這樣,我想,你一定是受過什麼非同一般的傷害。”
虞自高的這幾句話,似乎都說到了馮鳳鳳的心上,馮鳳鳳的眼圈兒一紅,馬上,卻又裝作沒事兒的人一樣,微微地一笑,說:“你的意思,好像和那些什麼心理專家的看法大同小異啊。”
“不,”虞自高的神情,依舊認真,“我所說的,都是來自我切身的感受。是我的經歷,告訴了我這些。這些,不是他們從書本上找得到,更不是他們可以拿什麼公式來套結果的。”
“我就說,”馮鳳鳳又是一笑,“只有和你虞子,才嘮得明白。”
虞自高看著馮鳳鳳一次又一次含苞欲放的笑臉,又想了想這一張其實也普通的笑臉就要在這個世界上永遠地消失,心裡面實在不是滋味兒。
“我念大學的時候,”馮鳳鳳接著說起了自己的故事,“我的名字,其實叫馮甜甜。好土的一個名字,是不是?”
虞自高沒有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可,這個名字啊,”馮鳳鳳繼續說著,“可能,潛移默化之間,真的,就使我的性格和這個名字似的了。和我接觸過的人,都說我的性格,我的言談舉止,都透著一個甜字。”
虞自高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看著馮鳳鳳的臉,等待著她的下文。
“追我的男生,不說有一個連,也足有一個排了。”馮鳳鳳這樣說著,臉上現出了幸福的表情,“最終,我和一個姓徐的又高又帥的男生戀愛了。我們站在一起,真的,就沒有一個人說不般配的。每天,一大清早,我們就一同在校園的操場上跑步,做自習。他的成績,是班級裡最優秀的。我呢,就裝著這個也不會,那個也不懂,逗他,讓他給我講。有的時候,很好笑的,同一道題,竟會在幾天裡就稀裡糊塗地問上兩遍三遍,甚至更多。其實,是我根本就沒有心思聽他講,我不過就是喜歡看著他那一股子認真的勁兒。就是,我問過的問題,他也會當新問題一樣,不厭其煩地,反覆地講給我聽。他,不光課程好,還會畫畫,會寫詩,會譜曲子,會彈吉他。有的時候,他真的就好像突發了靈感一樣,把自己一個人憋在宿舍裡,一會兒的工夫,就寫出了一首歌來。我自然是他作品的第一個欣賞者,聽著他寫出來的歌曲,我真的就感覺得到,他的每一個字,每一個音符都是寫給我的。最美的時間,當然還是每一個傍晚。特別,在紅霞滿天的夏日的傍晚,我們手挽著手,在青青綠草之間,說著怎麼也說不完的情話。他和我說,畢了業,就要娶我。我怪他性急,而其實,我每時每刻地,都在等待著那一天。終於,四年的大學生活結束了。我們一同來到了一座城市裡打工。雖然,我們租住的不過是二十幾平米的房子,但,我們都覺得很幸福。那個房子,不禁是我們居住的地方,更是他的創作室。他實在是太愛藝術了,他好像真的就是為了藝術,才降生在了這個世界。我們都是普普通通的本科生,專業也都並不熱門兒,收入呢,其實也就僅僅能維持我們的生活。我們真的是入不敷出的,可我們卻自詡為時尚的月光族。實際上,我們都毫無什麼希望,但,我們卻從來沒有喪失過我們所共同編織出來的希望。我們都憧憬著,憧憬著他可以在藝術上有所成就,憧憬著我們可以衣食無憂。可,有一天,也不知道為什麼,當然,我是說在當時,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忽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和他說十句,他最多也只回兩句三句,一起吃飯的時候,也是,就草草地吃上幾口。然後,他就幾乎把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創作上。我只當他在單位裡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情,開始的時候,也就沒有怎麼在意。可是,他這樣的狀態,很快就升了溫,變得越來越厲害起來。我實在忍不住了,就直接問了他。他開始的時候,還不肯直說,直被我問得有些急了,才終於和我說出了實話。原來,他真正的身份,竟是一家跨國公司總裁的公子。我聽了他的話,其實,倒也不過是愣了一下,並沒有覺得怎麼樣,他卻告訴我說,他的家庭,根本就不會接受我的。我不信。雖然,我的父母不過都是普普通通的公務員,但我想,他們家裡,什麼都不缺,怎麼,還會計較我的身世呢?於是,我就勸他,說,我也並不是希圖他們家的錢財,我只做好我的兒媳婦罷了。只要我做得好,他們家裡的人就不會挑剔我什麼。這樣,在我的一再堅持下,他領著我,回到了他們家。他們的家,真的可以用天堂來比喻了。就是使用的茶具,哦,就好像你當初在我那裡看見的,都鑲著金。聽說他領著女朋友回來,他的父母還是十分高興地迎了出來。客氣了一番,我自然以我的甜嘴兒,哄得兩位老人都開心得不得了。直到一同吃飯的時候,他的母親先問起了我家裡的情況。我自然是老老實實地,有什麼就都說了什麼。我的話才說完,我就發現,他 母親,他父親,連他自己,臉色都變了。哦,如果,我當時有一塊兒鏡子在面前,鏡子裡的我,恐怕也是我所不認識的了吧。一頓飯,到底是在死氣沉沉的氛圍裡,結束了。當然,其實,誰都沒有怎麼吃東西。離開飯桌之後,我忽然就覺得,自己好像已經成了這個家庭裡並不歡迎的客人。他母親直接就把他叫進了書房。足足有半個鐘頭的時間,他再從書房裡出來,看著我的神情,也和當初大相徑庭了。我猜得出,他母親都和他談了什麼。直到我們再一次單獨地呆在一塊兒的時候,他原原本本地,就把他母親的話和我學說了一遍。到底,是不出他所料,他的父母,乾脆就不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傷心極了,我一遍又一遍地質問著他,到底,是把我看得重,還是,把他的父母看得重。他呢,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真的是離不開他啊,我一把摟住他,求他,不要放棄我們的感情,不要爽了我們曾經的盟約。他,真的,我看得出來,他動了情了,但,他卻只是說,讓我先離開,他會做好他父母的工作。在一個根本就不容納自己的地方,我確實也無法繼續那樣呆下去,就同意了他的說法。可是,我前腳剛剛離開,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就由他父母的意願,找了一個同樣擁有著跨國大公司的老總的千金,結了婚。我連傷心帶氣憤,找他評理,可,我還沒有進他們家的大門,就被幾個男青年給攆了出來。再回到那個二十幾平米的居室,我就大病了一場。我一個人,躺在**,連哭帶想,終於,我明白了,一個人,沒有財富,是多麼地可怕。我病好了之後,也因為誤工而被先前的公司炒魷魚了。我還想,我本來就不想再幹下去了。我開始了純粹的掙錢的生活。不管幹什麼,只要可以掙到更多的錢,我就義無反顧地去做。可,白手起家,不管從事什麼,都是那樣地艱難。我的每一項收入,都無法達到我預期的效果。最後,也是學著一個電影裡的伎倆,透過一個朋友,我認識了一個非常有錢的老頭子。我在這個老頭子的身上,開始了我第一步的發財計劃。為了贏得老頭子的心,我甚至專門地學習了各式各樣的做那些事情的技法。終於,老頭子上了鉤兒。每一個晚上,我都會養足了精神,把老頭子弄到神魂顛倒。老頭子畢竟還要處理很多的事情,晚上再睡不好覺,很快地,就垮了。在伺候他的時候,我表面上殷勤,其實,背地裡,把他應用的藥量都做了減半的處理。這老頭子,自己倒也不知道死活,每晚,還是不忘了拿藥頂著,和我做恩愛之事。終於,在一個凌晨,我們做過了之後,我在老頭子身上的計劃實現了。我繼承了她二十多億的資產,並且,拿著在不菲的資產,大賺起明的暗的錢來。”
虞自高聽到這裡,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麼是好了。
“虞子,”馮鳳鳳停頓了一會兒,又繼續說到,“我這一路走來,也終於明白,這樣的錢,先不說好不好賺,就是,真的有幸賺到了,也不過曇花一現。我想,你首先就難有我的這一份幸運,哦,先讓我這麼說吧,你還是好好地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吧。做一個普通的人,儘管會有很多的煩惱,但,比起我現在這個樣子,再多再大的煩惱,又算得了什麼呢?更何況,我不過也就是曾經有著花也花不完的錢,我的煩惱,誰又能知道呢?很多人,只知道沒錢花的苦惱,又有誰能明白,有錢又不能拿去花的苦惱呢?我是深深地體會到了。就在我逃亡的日子裡,我揣著幾萬元的現金,買一個麵包,都要小心翼翼。還是,找一個本本分分的姑娘,好好地成立一個家庭,好好地度過自己的每一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