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五章 難以言棄(上)

第二五章 難以言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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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難以言棄(上)

東方永懿儘管在肖父面前表現得那麼自信,和肖父分手後,還是把肖父的話翻來覆去想了一路。

“不管怎樣,我絕對不可以懷疑蓉兒的。懷疑蓉兒,就等於懷疑三年的刻骨銘心的戀情。而懷疑這三年的戀情,就等於說,我東方永懿被耍弄了,被欺騙了,我東方永懿成了天底下第一的傻瓜,二百五。”東方永懿不得不這樣在心裡面對自己說,儘管,他也覺得這很像在自欺欺人。

當肖父把一個有錢人帶入東方永懿和肖蓉兒之間的時候,東方永懿其實也忽然就覺得這一陣子困擾他的所有疑問都迎刃而解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只就兩個人的情感來思考著肖蓉兒的一反常態,結果,倒是使自己鑽入了死衚衕裡。他太愛肖蓉兒了,而情感一旦高居於理智之上,就會喪失最起碼的分析能力。他不可能想到他和蓉兒之間會出現另一個男人。但現在來看,肖父的話絕對可以點醒他這個夢中痴人了。他在肖父面前,其實也在自己面前,竭盡全力地為自己心愛的人做著辯護,而他的內心深處,已經不可能再那麼純粹的思考和肖蓉兒的問題了。很多本來非常溫馨的二人世界,不就是因為第三個人的忽然介入而土崩瓦解的嗎?他和蓉兒之間,他有什麼理由就可以排斥這樣的一種可能呢?只因為愛嗎?而如果肖蓉兒對他的愛如故的話,又怎麼會到今天這一步呢?

東方永懿不敢再這樣想下去了。再這樣想,他覺得自己的精神會像爆破中的高層建築那樣,瞬間就坍塌,崩潰。

“蓉兒不會的,蓉兒不會的!”東方永懿有意識地暗示著自己。

“除非蓉兒親口對我說,不然,我絕對不能這樣以為蓉兒。”東方永懿這樣決定了之後,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腳下的步伐都顯得格外地堅定了起來。

……

東方永懿一直覺得,睡眠是調節一個人的情緒的良方。

“睡上一覺,腦子裡這樣的不堪的思緒就會被淹沒了吧。”東方永懿這樣想著,進了自己的臥室之後,就像是扔一個沉重的麻袋似的,把自己扔到了**。

而躺在**的東方永懿,儘管想盡了一切的辦法給自己催眠,包括使用剛剛在網路裡找到的催眠音樂,輾轉反側,還是無法進入夢鄉。

肖父所說的那個有錢人家的子弟,這時候已經在東方永懿的腦子裡勾勒出了清晰的輪廓。好似塗抹過的白淨的麵皮,眯縫著的優越感十足的眼睛,高挑著的桀驁不馴的鼻子,咧歪著的捨我其誰的嘴巴,總之,五官所透露出來的皆為極其強烈的野蠻心和不容置疑的佔有慾。

“有錢就了不起了嗎?”東方永懿質問著像是站在了他的面前的一個人形。

“有錢不了不起,還有什麼是了不起的?”一個夾雜著高傲得有些輕佻了的笑的話語聲,尖細地傳到了東方永懿的耳朵裡,使東方永懿渾身打了個冷戰。

“你的錢買得了蓉兒的身子,卻買不了蓉兒的心!”眼睛都快要瞪出血的東方永懿說著,牙齒似乎都咬得咯咯響了起來。

又是一陣極具刺激性的笑聲。

笑聲過後,也像從牙裡磨出來的聲音,吱啦吱啦地響著:“我要的就是身子,心屬不屬於我,又有何妨?”

“你這樣,覺得有意思嗎?”東方永懿竭斯底裡地嚷了起來。

“我要的只是感官上的滿足,而只有感官上的滿足,才是最實在的。心?我自認我得不到,但你就肯定你可以得到嗎?人,還有學著瀟灑一些,把自己困於情感當中,只能是自討苦吃。女孩子,到底都是實際的。我就沒有看見過哪個女孩子會在金錢面前保持貞操。朋友,你實在是嫩。賺足了鈔票,再動漂亮女孩子的心思吧。”這樣一段帶著嘲諷似的言論之後,又是狂妄的笑。

“蓉兒不是你想的那種女孩子!”東方永懿忽然有了抓破對方臉皮的衝動,揚起手來,一陣發狂,結果,只使對方化作一縷縷散開的青煙。

東方永懿停下手之後,散開的青煙又重新地聚攏起來,顯現出來的,依舊是剛才的那一張臉。

“事到如今,你的這話,你自己恐怕都不敢於深信不疑了吧?欺騙自己的感覺,真的那麼爽嗎?窮鬼的伎倆!”更加放肆的聲音。

“啊——”無言以對的東方永懿,直感覺自己的心在一片片地碎裂,不禁就痛苦地仰面對著蒼天,高聲地嚎叫起來。

一股股的淚水摻雜著血液,從東方永懿泉眼一樣的眼眶裡湧了出來,強大的悲憤,使他的身體在綿軟的床墊上劇烈地起伏著。

“蓉兒。”身體平靜下來的東方永懿,難過地閉上了眼睛,不想再在自己的面前浮現任何的人,任何的物。

“永懿。”東方永懿朝思暮想的人的聲音好似一陣風兒,輕輕地傳來。

“蓉兒。”東方永懿再度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影視劇裡姨太太打扮的肖蓉兒,“你怎麼這般打扮?演戲呢嗎?”

“永懿,”蓉兒的身體被塑身的大紅旗袍描畫出了夢幻般的完美曲線,說話的聲音輕而滿,顯然更嬌滴滴的了,“戲如人生,人生如戲。你恨我嗎?”

“蓉兒,你這話從何說起呢?對你今生的愛,我還總覺得愛不完呢,哪裡還會恨?”

“口是心非吧。男人都是這樣,痛苦的男人更是。永懿,你應該恨我才對。你恨我,我倒好受些。”

“不,蓉兒。不管你做怎樣的選擇,我對你就只有愛。我如果恨你,我的心首先都不會答應。”

“你太善良了,但這如果是真實的話,已經算不上什麼優點了。該愛的人,你可以愛,該恨的人,你也應該恨。不能恨一個人,就是愛,也顯得蒼白了。恨也是愛的一種襯托。”

“善與不善的,真與不真的,這個時候,已經無關緊要。你可以相信,也可以懷疑,隨便你怎麼樣都可以。我只是不明白一點,情感在這個世界上,真的只能是這樣的脆弱嗎?你心裡面應該還有我,而既然還有我,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們的感情。”

“感情不可以說就是脆弱的,只是,它不能單獨地存在吧。”

“男女之間,不是靠感情來維繫的嗎?沒有了感情,貌合神離地相處一處,有什麼意義呢?”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你忘了,人,首先是物質的。”

“當然,人當然離不開物質,但,就可以離開精神嗎?”

“沒有物質上的滿足,精神也會是痛苦的。”

“那,怎麼樣,才算得上物質滿足了呢?衣食無憂呢,還是綾羅綢緞,美味珍饈?”

“永懿,衣食無憂了就可以了嗎?你有沒有想過,天有不測風雲。你現在的收入,的確也可以支撐起一個家庭,但,如果有什麼意料之外的事兒發生,比如你忽然就幹不動了,或者更年輕的力量頂替了你,再比如家裡哪個人病倒了,需要高額的費用來醫治,不就捉襟見肘了?這樣的生活,是沒有安全感的。而一個女人,最需要的,就是安全感。”

“這麼說,你真的是為了金錢才離開我的?”

“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傷你的心。可……”

“你別說了,我明白。”東方永懿痛苦地抬手製止了肖蓉兒的話,“我可能不應該問這些。這太幼稚了。從你現在的穿戴,我就應該看得出來。但,蓉兒,我說一句你可能不樂意聽的話,你這樣穿戴,真的不如以前漂亮了。”

“永懿,我也眷戀過去的日子。過去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而現實讓我把自己裝扮如此。接下來的戲,就是要這樣著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