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害人害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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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 害人害己(下)
範艾被身後的喊聲,不經意間嚇了一跳。直定了定心神,才慢慢扶著樹站起了身。
回過頭時,範艾見眼前是一個好似見過,又馬上想不起來的穿著時尚的女孩兒。
“你是……”範艾手指著對面的的女孩兒,一臉茫然地說。
範艾的問,卻使對面的女孩兒臉上一驚,好像,範艾很不應該這樣的。
範艾又仔細地想了想,直向對面的女孩兒搖起了頭。
站在範艾面前的,是田媛媛。
不過就是三兩天前還有過一面的交往,田媛媛不禁為範艾的表現再一次驚了一下心。
“我叫田媛媛啊,咱們還一起吃過飯呢,範師傅怎麼不認識了?”田媛媛試探著說。
範艾好似想了想,才點了點頭,嘴角稍稍地上揚著,說:“哦,是了,是了。我想起來了,你是東方永懿的朋友。”
田媛媛真的搞不懂範艾這是什麼邪病,就又小心翼翼地說:“準確地說,是東方永懿朋友的朋友。”
範艾又像是重複著什麼臺詞似的,一個勁兒地點著頭說:“對,對對,是肖蓉兒的朋友。”
田媛媛見範艾如此,心裡面不由得又覺得好笑起來,勉強,板住了臉,好似正經兒地問:“範師傅,一個人,這是幹什麼呢?”
範艾眼珠子轉了轉,依舊重複著上一回的腔調:“哦,剛才,突然胃不舒服,在這蹲一會兒,好多了。”
田媛媛再也忍不住笑,只是,強憋住了一些,沒有大笑出聲來:“我還以為,範師傅是心臟不好,看你的臉色,像。”
範艾不由得也笑了笑,瞅著田媛媛,說:“是嗎?我心臟沒事兒。真的,我心臟好著呢。”
“真是胃不舒服嗎?要不要找醫生看看?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田媛媛說著,強忍了笑,只看著範艾接下來還會怎麼樣。
“不用,不用,我經常這樣。過一會兒就好。沒事兒。真的,你看看,這不沒事兒了嗎?”範艾笑著說著,眼睛不由得又笑眯眯地在田媛媛的身上走了幾回。
“哼,我也知道,你經常這樣,”田媛媛心裡面想著,倒也沒有太注意範艾的表情,接著又說,“範師傅,剛才,好像是東方永懿和姚美怡過去了。”
“啊?是嗎?我眼神兒不大好,沒有看見。”範艾說著,目光散亂著,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田媛媛朝著範艾點了點頭,笑著說:“他們兩個人,卿卿我我的那麼半天,範師傅都沒看見?我還以為,這徒弟戀愛,做師傅的在這裡給把關呢。”
範艾聽著,只覺得田媛媛話裡有話,先又怔了一怔,接著又笑著說:“田媛媛說笑話了,這徒弟戀愛,當師傅的,把什麼關呢?”
“不是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嗎?做師傅的管一管,也在情理之中嘛。”田媛媛說著,只盯著範艾的臉,抿著嘴兒笑。
範艾見田媛媛笑得有著幾分的嫵媚樣兒,不禁,心裡蕩起了微瀾:“那是什麼年頭兒的事兒了?再說,在單位裡,我和他是師徒,在外面,一直其實都當哥們兒處的。”
田媛媛還那樣地笑著,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格外地甜美起來:“工廠裡的規矩,我就真的不懂了。我只是覺得,師傅永遠是師傅,徒弟呢,也永遠是徒弟。範師傅,你這個徒弟,倒也真走桃花運。先時呢,是肖蓉兒,這一會兒又是姚美怡,真是一個頂一個的漂亮。這徒弟能耐,自然是少不了師傅的栽培,範師傅,這一個又一個的桃花運,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奧妙在裡面呢?”
範艾聽田媛媛這麼一說,暗暗地直咬起了牙,表面上,卻還只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樂著說:“什麼奧妙不奧妙的,不過,這小子,說來也的確有這福分。”
“其實,範師傅的妻子也不錯啊,看著,就屬於那種賢妻良母型的。聽說,你們還有個十分乖巧的女兒,這麼晚了,範師傅怎麼也不在家裡陪著?”田媛媛說著,直把範艾的臉盯得更緊。
範艾被問到了痛處,上上下下地又看了田媛媛幾眼,心底裡一陣陣地酸楚,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唉!範師傅,你的手怎麼流血了?”田媛媛見範艾久久不說話,又趕緊找話,指著範艾的手,裝作吃驚的樣子,問。
“哦,不小心,在樹皮上蹭的。”範艾嘴裡支吾著,趕緊,就把手藏到了身後。
田媛媛一臉關切地說:“範師傅可真是不小心,趕緊,去醫院包紮一下吧。”
範艾被田媛媛這麼一說,不知道怎麼,就往後退了退身體,勉強鎮靜地說:“沒什麼,這點兒小傷,在班上,是常有的事兒。沒什麼,不礙事兒,不用管它。”
田媛媛的臉上頓時就現出了幾分敬佩:“到底是範師傅,不像我們女孩子,手指頭上破了個小口,都怕得了不得呢。”
範艾“嗨嗨”了兩聲,不以為然地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的,怎麼能像你們女孩子一樣。你們女孩子的面板,本來就嬌貴,比我們的值錢呢。”
“範師傅可真會說話。”田媛媛故意地恭維著範艾,“是範師傅什麼都經得起。我們女孩子哪裡又是什麼嬌貴,是嬌氣罷了。就說我吧,受了範師傅這麼大的傷,先就要嚇個好歹的了。”
範艾把手又拿到身前,朝著田媛媛擺了擺,說:“哪裡?哪裡?這真的不過是一點小傷。擦破了一點兒皮而已。”
田媛媛卻搖著頭,像是誇獎著一個有了點兒小成績的小孩子,笑著說:“要我看,這傷就不小。真的,是範師傅太堅強了。”
範艾有些難為情地說:“瞧你把我說的。還堅強?”
田媛媛只求範艾高興,不遺餘力地又接著捧起來:“我可不會夸人的。真的,範師傅真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人了。”
範艾的反應卻不似田媛媛所以為的那樣了,只笑著,朝田媛媛挨近了幾步,說到:“是嗎?倒也真的沒有人這麼說過我呢。”
田媛媛不由得把身子往後閃了一下,還緊盯著範艾的眼睛,小心地陪笑著:“現在的人,都只會揀別人的毛病說,別人的好處,卻還只當是做作了。”
“田媛媛說話,倒還蠻招人喜歡聽的。要不,去家裡坐坐?”範艾說著,臉上已經有些得意忘形的神色。
田媛媛心裡面一顫,又往後躲了一步:“這,範,範師傅,又怎麼好?讓你妻子怎麼想?”
“我現在又是自由人了。田媛媛,沒人管得了我了。我已經離婚了。”範艾說著,朝田媛媛逼近著。
“範師傅離婚了?為什麼?你和你妻子不是挺好的?”田媛媛一面又往後撤著身體,一面瞪大了眼睛問。
範艾隨著田媛媛的身體,一同移動著,搖著頭,繼續說著:“你看見的,不過都是表面上的現象,實際,我們的感情並不好。”
“真的?”田媛媛只覺得有什麼在一點點地壓向自己,更加驚慌,隨意地問著。
範艾深情地說,像是在舞臺上朗誦著臺詞:“你可能不會知道,也不會相信,這麼些年來,她就從來沒有像你這樣看得到我的好。”
“範師傅,我,也是隨便地說說。”田媛媛看著範艾的表情,說起話來,嗓子都發緊。
範艾並沒有在意田媛媛的感受,只顧著說自己的:“只可惜,我們晚認識了幾年。”
“那,那又怎麼樣?”田媛媛繼續往後躲著身體,好像,真的就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會如何。
“其實,田媛媛,第一次見面,我就感覺到你送給我的資訊。只可惜,那個時候,我已經成了家。”範艾說著,痛苦地搖著頭。
田媛媛只覺得範艾的話說得讓人聽起來就噁心,不禁就說到:“範師傅,請你放尊重些。”
範艾卻好像並沒有聽到田媛媛的話,嘴角稍稍地露出了一絲的笑意,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幾許的興奮:“現在好了,我已經離婚了。我的女兒,也讓我的妻子,哦,對不起,應該是說,讓我的前妻帶走了。我再什麼負擔都沒有了。”
田媛媛直衝著範艾搖著頭說:“範師傅,請你別再說下去了。”
範艾忽然向著田媛媛緊走了兩步,張開自己的臂膀,有些亢奮地說:“你這麼在乎我,也許,我們真是最合適的。”
田媛媛趕緊往後一躲,緊張地問:“我,我又怎麼在乎你了?”
範艾的臉上流露出了有些誇張的疑惑:“難道,你不在乎我嗎?只有你,只有你才看得出我的傷。只有你,才勸我去看醫生。也只有你,才看得見我身上閃光的地方。難道,你不在乎我嗎?”
田媛媛的身體開始不規則地顫抖了,眼睛裡,更是寫滿了恐懼:“範師傅,我那,真的,就是隨口說說。”
“隨口說說?”範艾自我陶醉了一般,“這樣,才更見得出真心來呀。你的心,我是懂的。就好像,我的心,你也是懂的。我知道,你心裡面有我。現在,一切障礙都沒有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田媛媛再一次地鼓著勇氣,警告著範艾:“範師傅,不要開這樣的玩笑!”
“玩笑?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把婚都離了!真的離了!你怎麼還說我在開玩笑!”範艾說著,一把就抓住了田媛媛的胳膊。
田媛媛趕緊往一邊掙脫,因為用力過猛,使得範艾手上的血又滲了出來,直染到田媛媛的袖子上。
“範師傅,你看仔細了,你看我是誰?”田媛媛忽然以為範艾原來就是一個精神病,現在發作了,才會對自己這樣,於是,大聲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