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四章 情感的了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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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情感的了結
第二天一早,睜開了眼睛的姚美怡,直覺得身體特別地發沉,又不想起床了。
姚母叫了姚美怡幾聲,姚美怡都只是嘴裡答應,身子卻好像是長在了**一樣,還躺著,一動不動。
見姚美怡這樣,姚母又是憐愛,又是著急。
“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這不活活地要人的命嗎?”姚母衝著姚父說著,眼圈又紅了一片。
姚父是隻能把氣沉下來。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他不挺著,誰挺著呢?
“也別太著急了。”姚父儘可能平靜地對姚母說,“兵來將擋,還是看著事態的發展吧。”
“可,老姚,我哪裡還敢看啊?”姚母說著,兩顆眼淚已經流淌了下來。
“快別讓美怡看見了,”姚父壓低了聲音說,“咱們,不管怎麼樣,都得做成她的支柱。咱們不能讓她看出難來!”
姚母聽了,一面點著頭,一面趕緊就把眼淚擦掉了:“我去她屋看看。”
“得了吧,”姚父一把拉住姚母的胳膊,指著姚母還通紅著的眼睛,更加小聲地說,“還是,我進去看看吧。”
姚母聽了,點了點頭,說:“也是,你的話,美怡倒更聽些。”
這樣,姚父喊著姚美怡,敲響了姚美怡臥室的門。
“沒有鎖,進來吧,爸爸。”姚美怡懶洋洋地說。
隨著輕輕的一聲門響,一臉凝重的姚父,出現在了姚美怡的眼前。
姚美怡看著姚父,姚父看著姚美怡,久久的,誰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姚父雖然沒有親歷昨晚的場面,但,由姚母一講,也是一晚沒怎麼睡著覺。這時,看著柔弱的女兒懶懶地躺在**的樣子,心裡面,更是一陣陣地發酸。
姚父不敢讓姚美怡發覺自己的愁苦。他不能讓姚美怡在這樣的時候,連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都沒有。
姚父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是一個男人,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是一個父親。他的整張臉,因為這一時而生出的堅毅,緊緊地繃著,間或,會不自然地抽搐兩下。
姚美怡知道,姚父很可能已經從姚母那裡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想來,是要和自己談的,可,這麼些年來,她也從來沒有看見過姚父這樣的表情,仰躺著,都忘了起身,就輕輕地問:“爸爸,怎麼了?怎麼這樣看我?”
姚父沒有馬上回答,像是還在心裡面斟酌著字句,走到姚美怡的床邊,拉過梳妝檯旁的椅子,輕輕地坐下,又半天,才用著一貫在姚美怡面前的穩重,說:“美怡,昨晚發生的事兒,我都已經知道了。這樣,你叫他來,我想和他談一談。”
姚美怡聽姚父這麼一說,心裡咯噔了一下:“爸爸,您要和他談什麼呢?還是不要插手進去了。”
姚父的臉上,掠過一絲的不快:“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你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做爸爸的,袖手旁觀嗎?我知道,美怡,你是擔心爸爸,可,不管怎麼說,爸爸又怎麼能看著你被別人欺負?”
姚美怡坐起了身子,向姚父搖了搖頭,帶著幾分懇求地說:“爸爸,我真的不想您為了我,和他鬧得不愉快。他雖然不是什麼本分的人,但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姚父卻不以為然地說:“他為了一己之私,連你的感受都不顧了,你還說他不會對你怎麼樣?”
姚美怡被姚父問得怔了一下,半天,才輕聲地說:“這,可能真是我命裡註定了的。爸爸,您還是別管了吧。”
“命裡註定了的?你怎麼能這樣說?你說這話,不是硬往爸爸的心裡插刀子嗎?”姚父說著,眼眶裡已然汪起了淚水。
姚美怡還是頭一回看見姚父的淚水,心底裡更加地酸楚,倒先於姚父,掉了兩滴淚水在自己雪白的睡衣領上。
“美怡,怎麼就和小孩子似的了?”姚父沒有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不過是和他談談而已。爸爸自有分寸的。”
“可,爸爸,他……”姚美怡剛說到這裡,見姚父的神情是那樣的堅定,就止住了。
“就這麼說定了,最好,你今天就約他來。”姚父鄭重地說完,站起身,就走了出去。
一直目送了姚父憔悴的背影,姚美怡暗暗地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樣,也絕對不能讓家人因為自己的事兒,而受到什麼傷害。
“自己已經失去了最為寶貴的感情,還在乎什麼呢?既然,已經沒有了真愛,和誰又能怎麼樣呢?只要自己最親最愛的的人可以好好的,再做什麼犧牲,又有什麼關係?靈魂已經失去了寄託,現在所有的,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的空殼身子。用這樣的一個身子,換這麼些親人的平安,又有什麼不值呢?”姚美怡這樣想著,倒覺得自己再無所謂,坐起身,準備穿衣服。
就在這時,曲鵬給她的那部手機,幽靈一樣,又響了起來。
姚美怡沒有多想,就接起了電話。
“姚美怡,覺得好些了嗎?”曲鵬的沉悶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裡傳了過來。
“沒什麼事兒了。”姚美怡毫不在乎地回答。
“今天去看看咱們的新房,怎麼樣?”曲鵬問著,卻並沒有問的語氣。
“我還可以說不嗎?”姚美怡冷冷地說。
“我想,”曲鵬輕輕地笑了一聲,“你不會的。”
“那,隨便吧。”姚美怡隨隨便便的,這樣回答。
“隨便?”曲鵬好像並沒有聽明白姚美怡的意思。
姚美怡強忍著內心裡的憤怒,說著:“聽你的。”
“那好,我就到你家樓下接你。”曲鵬滿意地說。
“隨便。”姚美怡心裡著火,嘴上卻是格外地冰冷。
曲鵬就像根本就不考慮姚美怡的感受,對姚美怡的情緒,一樣不加理會:“你準備準備,我十分鐘之後就到。”
“隨便。”姚美怡冷冷地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姚美怡撂下手機,隨手拿過衣服,剛穿上一隻袖子,看著衣服,忽然又愣了神,想起東方永懿來。
一段段往事,清晰地在眼前顯現。竟讓姚美怡覺得,東方永懿正坐在自己的身邊。
“永懿,其實,你真的不怎麼會給女孩子買衣服。”姚美怡輕輕地說。
東方永懿只是傻傻地笑。
姚美怡也笑了笑:“但,這是你頭一回買給我的衣服,我又真的不想你太會買。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會覺得,我是第一個穿上你買的衣服的女孩子。”
東方永懿依舊還是傻傻地笑著。
姚美怡搖著頭說:“但是,永懿,我想,你一定也給肖蓉兒買過衣服吧。”
東方永懿只有傻笑而已。
姚美怡笑著嗔怪:“就只知道笑嗎?笑我嗎?還是笑你自己?如果是笑我的話,一定是笑我嘴上說你不會買衣服,天天的,還都只知道穿著。”
東方永懿輕輕地搖了一下頭,像是想說什麼,可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一陣煙一樣,縹緲之間,竟消失了……
“永懿!”姚美怡喊著,往前一撲,險些,就撲倒在床下。
再坐穩了身子之後,姚美怡已經是淚流滿面。
“想或者不想,該或者不該,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越是美好的往事,回憶起來,真的越覺得酸楚。還是,讓過去都靜靜地封存了吧。”姚美怡這樣想著,咬了咬自己的下脣,一點點地,把眼淚止住了。
又坐在**呆呆地傷心了一陣,姚美怡終於把穿了一半的衣服又脫了下來,整整齊齊地疊好,下床到衣櫃處,把衣服輕輕地放在了一個角落。
放好了衣服,姚美怡又站著出了半天神,隨便拿出了一套灰色的運動服,穿在身上。
穿好了衣服,姚美怡不由自主地又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鏡子,緩緩地梳理雲絲。
梳著梳著,不知道怎麼,姚美怡就停了下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姚美怡竟恍恍惚惚地覺得,那簡直是另外的一個人了。
“是什麼讓你如此地憔悴?想做自己,真的好難,而不想再做自己,又根本不可能。只在想做自己的時候,迷失了自己,而不想做自己的時候,很多東西,又丟捨不得不去。這,就是一個人的矛盾嗎?”姚美怡心裡面說著,不禁把梳子插在頭髮當中,兩隻手自頭頂緩緩地滑嚮明顯讓自己陌生了的臉。
“曾經,被東方永懿傷到了,還只覺得是受了委屈,吃了痛苦,現在終於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委屈,真正的痛苦。永懿,現在的你,在做著什麼呢?過去這一段日子,我想,你又可以再去找她了吧?她能夠和你在一起,她一定可以幸福,可以心滿意足了。好好待她吧,她可能才是這個世界上真正可以屬於你的人。你們可以相親相愛,可以廝守終生,可以……”姚美怡想著,想著,伏在梳妝檯的檯面,無聲地哭泣。
……
這時候的東方永懿,雙膝跪倒,在那一臺腳踏車前,已經一宿。
“美怡,你到底只是一顆柔弱的芳草。你為什麼就不能堅強一些,和我在一起呢?美怡,你根本不喜歡他,卻和他在了一起,而你本來心裡有我,卻和我鬧到分離。這,是不是丘位元開的玩笑呢?如果是,這玩笑真的開過了火。一生一世的幸福都可以不要,最愛的人都可以天各一方,分做兩地,愛情,究竟又是什麼呢?愛情到了節骨眼的時候,怎麼就這樣不堪一擊了呢!你只以為是替我考慮,可我的心需要的究竟是什麼,你似乎就好像根本不清楚了。沒有你,我的生活又有什麼意義?你為了愛而不愛,而離開了我,我怎麼就不可以為了愛而愛,和你今生今世都永不分離呢?你怕我被傷害,結果卻帶給我,也帶給你更大的傷害。你放棄了不該放棄的,選擇了不該選擇的,使我連祝福都不敢給你。那個姓曲的真的就像你以為的那麼可怕?都是娘生的,肉長的,他憑什麼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幹什麼就要怕他,為他而犧牲我們的感情?美怡,就算他把我撕扯成碎片,我又怎麼能讓你受絲毫委屈呢?美怡,你不應該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