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六章 愛情的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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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 愛情的規律
姚美怡直覺的兩隻眼睛都灼痛難忍,瞬息,就再看不見絲毫的東西。
無法掙脫的黑暗,籠罩著姚美怡的心。
“為什麼,要讓曲鵬這樣的惡人得逞!”姚美怡嘴裡發不出聲音,只在喉嚨裡一通叫喊。
所有的聲音,只化成“嗚嗚”的聲音,不像是憤怒,只和哀痛一般。
越是哀痛,越使曲鵬的禽獸之心更加野蠻地發作。
姚美怡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一雙大手緊緊地抓著,料到是曲鵬,便一股力掙斷了身體上的麻繩,哭著喊著,連打帶推,使勁掙脫。
正鬧間,只聽得一聲聲熟悉的聲音在喊她的名字,不由得身體一縮,睜開雙眼,只見姚父正抓著自己的肩膀,連同一旁的姚母、姚老太太一片聲地叫她。她又怔了半天,才知道是自己做了一場夢,渾身的睡衣早被冷汗溼透。
“美怡!美怡你怎麼了?”姚父見姚美怡漸漸緩過神兒來,還是禁不住慌忙地問。
姚美怡看著面前為自己著急的家人,鼻子一酸,委屈地抽泣起來。
“美怡,是做噩夢了嗎?”姚老太太見姚美怡哭得厲害,也傷起心來,眼淚汪汪地問姚美怡。
“是做噩夢了吧?沒事吧,美怡?”姚母也噙著眼淚,傷心地問。
姚美怡透著自己的淚水看著家人,心中的話有千千萬萬,可又無法說出一點。
“可不就是噩夢?可真正的噩夢,現實的噩夢,也已經在身上發生著。”姚美怡在肚子裡悄悄地和著淚水說著。
“是做噩夢了吧?”姚父見姚美怡不答話,用手背輕輕拭去姚美怡額頭的汗珠,又問。
姚美怡拉過父親的手,只覺得心中的言語再一次要衝出喉嚨,但心裡面又明白,家人如果知道了她現在的遭遇,著急上火不說,還可能節外生枝,把事情搞糟。
姚美怡知道,曲鵬是一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而眼前的親人又怎麼能看著自己受如此的委屈呢?想到這些,勉強地把話又生生地嚥了下去,看著姚父,強笑著,點了點頭。
姚父見了,才終於舒了一口氣,輕輕拍著姚美怡的臉,笑著說:“是夢著妖精了吧。”
“也不是小孩子了,大晚上連呼帶叫,看把我們急的!”姚母的心也撂了下來,瞅著姚美怡,笑著嗔怪。
“美怡小時候就愛夢這夢那的,大姑娘了,也還是。小時候,有個布娃娃,還是一個學校的陳老師送的,美怡可喜歡了,每晚摟著,真就能睡得香了。可這一回,奶奶來得實在匆忙,倒把它落在家了。”姚老太太開著玩笑,使得姚美怡都憋不住笑了。
“唉,咱們沒有布娃娃,有凱迪熊的。”姚父說著,伸手抓過了凱迪熊,送到姚美怡的懷裡。
姚美怡摟著凱迪熊,一時間,倒也真忘記了幾天來的苦惱。心情忽然就好了些。只是,覺得家人還是拿她當孩子一般,倒不好意思起來,笑著說:“你們看我做了怕人的夢,還都拿我取樂。”
一句話,使姚美怡的臥室裡,更響起了一片輕鬆的笑聲。
笑聲過後,姚老太太對姚父姚母說:“我馬上也睡不著了,幫著美怡把溼透的睡衣都換了,你們先去休息吧。”
姚父姚母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又和姚美怡說了幾句話,向姚老太太道了幾聲辛苦,就一同退出了姚美怡的臥室。
姚老太太親自從姚美怡臥室的衣櫃裡拿出了一套白底藍花的棉布睡衣,遞給姚美怡,微微地笑著說:“你真還和小時候一樣,做了噩夢,渾身就溼得透透的。快換下來吧。”
姚美怡接過睡衣,緋紅著臉,把毯子蓋住身體,害臊地說:“奶奶,您也睡去吧。”
姚老太太看著姚美怡,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之後,搖著頭,笑著說:“是大姑娘了,還怕奶奶看。你快換了,我給你梳了頭,就睡去。”
“奶奶,”姚美怡壓低了聲音,說,“不光是睡衣溼了。”
蘇老太太聽了,心裡明白,嘴上只說著自己老糊塗了,就又到衣櫃裡,幫姚美怡挑出內衣內褲。
姚美怡在毯子裡面麻利地換完,坐起身,讓姚老太太幫著梳理蓬亂頭髮。
姚老太太坐在姚美怡的身後,左手輕輕地撫著姚美怡的頭髮,右手拿著木梳,輕輕地梳。
“多麼好的頭髮。”姚老太太不由得讚美著。
姚美怡小時候最喜歡的事兒,就是讓姚老太太給自己梳頭髮。姚老太太的手很巧,用不了多少功夫,就會把姚美怡的頭梳得漂漂亮亮的。
姚美怡那時還真以為,姚老太太會給她梳一輩子的頭。
——
“奶奶,您會永遠給我梳頭髮嗎?”姚美怡天真地問。
“奶奶倒也想了。”姚老太太樂著回答。
“想的話,就梳唄。”姚美怡認真地說。
姚老太太聽了,笑得直流了眼淚。
姚美怡真的不明白,姚老太太笑的是什麼,更不知道姚老太太為什麼會笑得這麼厲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姚美怡知道自己會長大,就像醜小鴨會長成美麗的天鵝。但,她真不知道,姚老太太總有一天會離開她,到另一個世界。
——
這個時候,姚美怡忽然又想起曾經的童言,心裡面既覺得好笑,又感覺出莫名的淒涼,不由得,輕輕地就叫了一聲:“奶奶。”
姚老太太好像是看出了姚美怡的心思,笑著說:“美怡,記不記得,小時候,奶奶給你梳頭時,你和奶奶說的那些話?”
“當然記得。”姚美怡輕聲回答。
“好樂不好樂?”姚老太太說著,把臉又往前探了探,像是要看看姚美怡此時的表情。
姚美怡把臉扭向姚老太太,微笑著,點了一下頭。
姚老太太坐回身,一面還給姚美怡梳著頭,一面繼續說著:“你小的時候,真喜歡讓我給你梳頭。不像你姐姐,梳個頭,就好像要她的命似的,不是跑,就是叫。前些天啊,她還和我埋怨,說我偏心。我著實地和她掰扯了掰扯。別看她唸了那麼多的書,可真說不過我。美怡,她那麼不聽話,你又這麼乖,我不喜歡你,喜歡誰呢?我聽美心她媽說了,美心處了一個物件,是個大夫。男孩子我倒是還沒有機會看著,聽說,挺老實的。”
“是嗎?”姚美怡說著,腦子裡已經想到了再見到姚美心的時候,怎麼開涮。
“美怡,”姚老太太以為姚美怡並沒有什麼興致,不由得又說,“怎麼覺得,你和美心好像有什麼隔膜似的?”
姚美怡聽姚老太太這麼一說,趕緊解釋:“奶奶,您說哪裡去了。她可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好女孩兒。不像我,成天裡無所事事的。我去她那十回,有九回看見她捧著書本。您說,我怎麼還好意思去打攪她?”
“現在的一些人,好像非得把書本都灌到腦袋裡才算。”姚老太太嘆息地說,“人活著,難道就只有學習和工作?前些日子,你爸爸的一個朋友,把易經的很多書都背得一套一套的,還問我,應該怎麼學習。我告訴他,我不是背書的專家,我只是用書的專家。我要用易經的時候,拿出書來,翻看翻看就好了。下那麼大的力氣背書,也怪難為他了。美怡,你這樣的生活,要奶奶看,沒錯。”
“沒錯?”姚美怡心裡面說著,差點哭出聲來。
姚老太太其實早已經梳理好了姚美怡的頭髮,只是,肚子裡真正要說的話,還沒錯說出來。
“美怡,”姚老太太繼續給姚美怡梳著頭,“可以告訴奶奶,對自己的感情,有什麼樣的打算嗎?”
“就知道,您不會白白地就只說這麼些的閒話的。”姚美怡不高興地說。
“其實,”姚老太太認真地說,“東方永懿那個孩子……”
“奶奶,”姚美怡沒有讓姚老太太繼續說下去,“不說這些,好嗎?”
姚老太太輕聲地又嘆了口氣:“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奶奶真的是理解不了了。但,美怡,這愛情,可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啊。不管你怎麼認為它,它只按著自己的規律行事。”
“愛情的規律?”姚美怡不由得問了一聲。
“這世間萬物,哪有毫無規律的呢?”姚老太太鄭重其事地說。
姚美怡抱著自己的大腿,屈起膝來,把自己的下巴墊到膝蓋上,真的,認真思考起姚老太太的話來。
“美怡,”姚老太太語重心長地說,“奶奶的年歲大了,可能幫不了你什麼忙了,不過,想到什麼呢,奶奶還真的想和你說一說。你如果覺得奶奶絮叨,就一隻耳朵聽著,一隻耳朵冒著。奶奶是不怕你煩了。奶奶都土埋了大半截子的人了。”
“奶奶,不許您這麼說。”姚美怡撅著嘴,不高興地說。
“奶奶是唯物的。這生老病死啊,奶奶早看得非常明白了。難道,你還真的想讓奶奶給你梳一輩子的頭嗎?”姚老太太說著,倒輕輕地笑了。
“奶奶!”姚美怡又不高興地叫了一聲,心裡,卻只希望著姚老太太步入正題。
“美怡呀,”姚老太太接著說到,“奶奶不是什麼情感專家,可以說給你的,不過,也是自己的一些經驗之談。奶奶覺得,世間萬物都是又規律可依循的。男女之間的感情,看著雖然微妙,其實,也有法可依。關於愛情與婚姻,很多人都有過很多的闡述。有讚美者,有批評者,有樂觀者,有悲觀者。奶奶以為,都不可取。奶奶覺得,愛情是一箇中性的詞彙,無所謂好,也無所謂壞。把愛情看的過於美好的呢,容易受傷,把愛情當成醜惡的呢,更是白瞎了作為人所應該有的一輩子的情感。覺得愛情像花,或以為愛情如荊棘,首先,就誤導了自己。情感上的所謂的悲劇,往往也都因此而起。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悲劇,不能說,於他們就沒有一點兒過錯。還是咱們的一句話說得好,腳底下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感情的事兒,也不能只由著感情。有些時候,人會被自己的感情所欺騙的。在感情上,更需要的,反而是理智。缺乏理智的感情,要麼沸騰,要麼冰冷,而沸騰或者冰冷,都是容易傷人的。美怡,我這麼說,不知道你是不是明白,會不會接受,但,奶奶真的希望,在感情上,你可以理智起來。越是覺得痛苦的時候,越不要只陷在痛苦之中。好好地想一想,問題的關鍵在什麼地方。真是沒有了對方,乾脆些,就放開手,而如果僅僅就是一點不愉快,一點小毛病,就不要只任由自己的性子……”
姚美怡不知不覺中,已經陷入了沉思,姚老太太再說些什麼,似乎,也真的再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