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九一章 痛苦的心(上)

第一九一章 痛苦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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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痛苦的心(上)

和東方永懿分了手的姚美怡,這些天就總是睡不好覺,一宿當中,不是被噩夢嚇醒,就是自己傷心地哭醒,稀裡糊塗,就覺得窗外發了白。

“永懿,難道說,這真的就是老天有意要這麼安排的嗎?”姚美怡稍稍動一動自己的臉,就覺得,枕巾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浸的,已經溼了一片,“有情人終成眷屬,真的就只是人世間,一種美麗的期盼嗎?攪散我們的,難道真的是曲鵬,或者,僅僅是曲鵬嗎?我們相處的大半年裡,其實,痛苦就比快樂更多。是不是,我們本就不懂得愛情?愛情,可能根本就不是我們想象的那樣。只是相互間有情有義,真的,就是不夠的吧。這,是不是人們常說的悲劇呢?本來,是要好好地愛,好好地對對方,讓對方快樂,也使自己幸福,怎麼,就偏偏一個接著一個的障礙,要阻隔我們於東西呢?不是你往東走,我往西走,而是,就好像有著一陣風一樣,把我刮到這邊,又把你刮到那邊。永懿,如果你我並不曾相識,該有多好啊。”

想著想著,姚美怡只覺得自己又掉了幾顆淚珠兒,又傷心了好一會兒,輕輕地,又合上了眼睛。

淚珠兒還有幾顆在睫毛上沾著,墜得長長的睫毛,讓姚美怡都覺得有著幾分的沉重。

“奶奶。”姚美怡忽然想起了姚老太太,翻了翻身,把胳膊一摟,卻只摟著了空空的被。

姚美怡又睜開了眼睛,才想起來,因為自己這些天睡不好覺,怕驚動了覺輕的姚老太太,已經讓姚老太太去另一間臥室裡睡了。

姚美怡不禁地,又喊了一聲奶奶,心裡面不知道怎麼,更覺得委屈起來,眼淚就一個勁兒地往下流著。

哭著哭著,身體抽搐得床面似乎都發出了吱吱呀呀的響聲。姚美怡被這響聲嚇了一跳,好像,這足以驚動隔壁睡著的親人。

姚美怡用力地把自己抱著,捲到了被子裡。

緊緊的,被子的包裹,使姚美怡終於平靜了些,內心裡也有了一些安全感。

那一夜,姚美怡想起了,被東方永懿“欺負”之後,自己曾經就是這樣地,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緊緊地包在了被子裡。

現在想來,那是多麼的一種幸福啊。可這幸福,姚美怡知道,已經離得自己越來越遙遠了。

“如果那一回在公園裡,真的就……”姚美怡忽然這樣一想,心裡面又羞澀起來。

羞澀,也使姚美怡覺得是幸福的。少女的羞澀,姚美怡想,有時,是在被傷的情況下,有時,是在被愛的情況下。

而幸福,在這個時候的姚美怡,是格外地短暫。好像,也就是那麼一瞬之間。幸福而後,姚美怡更加地陷入到了痛苦的泥潭當中。

“這麼一小點兒的幸福,卻招惹出更劇烈了的痛楚。”姚美怡想著,使勁地咬住了自己的嘴脣,才總算是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

強忍著哭聲的姚美怡,被自己憋在身體裡的強大的氣流震顫著,又抽搐著,把床又弄出了吱呀的響聲。

姚美怡真想大聲地喊出來,但,她又只能把嘴脣咬得更緊。

“原來,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也是一種幸福。”姚美怡這樣想著,就回憶起自己一次次因為東方永懿的痛哭。

“不管怎樣,或者揹著永懿,或者就當著永懿的面,哭一場,到底是痛快的。”姚美怡在心底裡說著,身體又抽搐了幾下。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再一次平靜下來的姚美怡,已經疲憊不堪。

“永懿。”

輕輕地又喚了一聲東方永懿的名字,姚美怡漸漸有了鼾聲。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也說不上幾點鐘,只,看著窗外大亮的天色,姚美怡猜想,應該不早了。

姚美怡又做了一大堆的夢,好多,還清晰地記得,只是,不敢再輕易地去回憶了。

夢,看似無足輕重,其實,姚美怡也深深地體會到,對現在的自己,影響非小。

和曲鵬相處幾天,她常恨自己所親身經歷的,為什麼就不是一場夢。

曲鵬雖然也是全心全意地對待姚美怡,但姚美怡一想到,和曲鵬現在的接觸意味的是什麼的時候,她的心,禁不住就要像一團亂麻一樣地煩起來。

在於姚美怡,和曲鵬的交往,實在比噩夢更像噩夢。

真的噩夢,總有醒的時候,而有醒的時候,也就總有過去的時候。但,姚美怡不止一次地問自己,和曲鵬的噩夢,如果還可以醒,可以過去,又什麼時候才能醒,才能過去呢?

“難道說,自己這一輩子,就真的要和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男人,永遠痛苦地生活在一起了嗎?而自己真正喜歡的,卻眼睜睜地,不能廝守。如果自己可以闢成兩半的話,寧可一半去受煎熬,也要讓另一半幸福地愛與被愛呀!”姚美怡痴痴地以為,“或者,只給曲鵬一個空空的皮囊,把靈魂與永懿相守。”

就在姚美怡還這麼胡思亂想間,曲鵬送她的手機,振了一振,響了起來。

“噩夢就這樣又繼續了。”姚美怡

姚美怡不想但又不敢不接曲鵬的電話,於是,顫抖著,伸手把手機拿來,放在耳邊,接通。

曲鵬的聲音,總是讓姚美怡覺得,是那樣地低沉:“姚美怡,下來吧。我在你們家小區門口呢。”

姚美怡心底裡一涼,懶懶地迴應:“對不起,鵬哥,我今天不打算出去了,我實在是覺得身子有些不舒服。”

“怎麼還鵬哥鵬哥地叫?”曲鵬有些失望地說,“不舒服?病了嗎?要不,我送你去醫院。”

姚美怡趕緊地說:“沒有,鵬哥。就是覺得有些累,不樂意動彈。”

“你再叫我鵬哥,我可真的生氣了!”曲鵬的聲音,變得嚴厲了起來,“這兩天,也沒怎麼走動呀?怎麼就累了?”

“鵬哥,”姚美怡似乎覺得,只有這樣稱呼曲鵬,自己的心裡面才會舒服一些,“反正,就是累,就是不樂意動彈。”

曲鵬那邊,發出了不耐煩的敲打著什麼的聲音:“我上去看看你?”

姚美怡聽曲鵬這麼一說,魂兒都險些飛出了體外:“你還是不要了!”

“怎麼?”曲鵬冷冷地問。

姚美怡一面撫著自己的心口,一面小心地回答:”哦,對不起,鵬哥。我家裡人還不知道這事兒。”

曲鵬在電話那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姚美怡呀姚美怡,我們都已經在一起了,你怎麼還沒有和家裡人說?”

姚美怡顫顫巍巍地:“鵬,哥,用,用不著,這樣著急吧?”

曲鵬堅決地說:“我這就上去,你就把我介紹給你們家的人好了。”

姚美怡趕緊阻止道:“大清早的,不合適吧。鵬哥,要見的話,是不是也要選擇一個好機會,才行?”

“這樣?”曲鵬似乎故意地又頓了一下,“也是。但,姚美怡,我看不著你,真的不放心。”

姚美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你等一會兒,我這就下去。”

曲鵬的聲音,多多少少地帶了一些柔和:“也想讓你好好休息休息的,只是,我一時看不著你,就想你。你還是下來吧。”

……

姚美怡隨隨便便地梳妝了一下,就挪著自己像是灌了鉛一樣的兩條腿,迷迷糊糊地下了樓。

還沒有走到小區門口,姚美怡已經看見,依舊是西裝革履,帶著大片墨鏡的曲鵬,獨自一人站在車外,眉頭緊鎖著,一面抽菸,一面等她。

姚美怡緩步來到曲鵬的身邊,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走吧。”

“想去哪?”曲鵬說完,很有風度地摘掉了墨鏡,看了看姚美怡未被粉紅的胭脂完全掩蓋了的,有些蒼白的臉,知道姚美怡剛才並沒有和他說謊,嘴角不由得就微微上揚著。

“隨便吧。”姚美怡無精打采地說著,就從開啟著的後車門,先上了車。

在曲鵬的眼睛裡,姚美怡還有些著孩子氣。這時,見姚美怡一臉的倦怠表情,更覺得堪比病中的西施了。

可以和姚美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在曲鵬,也是今生的一大樂事。成就感十足的曲鵬,一面,還看著姚美怡缺失了表情的臉,一面笑著,坐到了駕駛位上。

姚美怡這時才發覺,幾乎是不離曲鵬的身的,曲鵬的司機在這個車裡,蒸發了。

“姚美怡,這麼些日子,怎麼就只見你穿這一套衣服?要不,我們去服裝城逛逛,給你選兩身衣服?”曲鵬手握著方向盤,卻先沒有開車,看著車鏡,問坐在後面的姚美怡。

“不用了,我也不缺衣服。”姚美怡依舊平淡地回答。

曲鵬把臉稍稍往後扭了一下,看似笑著說:“我如果一定想給你買呢?”

姚美怡把臉一低,輕輕地說:“對不起,鵬哥。我真的不想買。還是開車吧,好嗎?”

曲鵬把一隻胳膊彎著架到椅背上,回過些身子,認真地說:“姚美怡,其實,我早相中了一套衣服,你穿上,一定好看。哦,不,你穿什麼都一定好看。我是想看到我所喜歡的你的樣子。”

“男人,要給女孩子買衣服,而又遭到拒絕的時候,都會這麼說嗎?”姚美怡心裡面說著,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又想起了東方永懿給自己買這一套衣服時的情景,半天,嘴上才說,“對不起,我不想變成任何人所喜歡的樣子。”

曲鵬輕輕地一笑,攤了攤椅背上的寬大的手掌,做出幾分歉意的樣子:“姚美怡,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穿上我為你選擇的衣服,究竟是什麼樣子。”

姚美怡有些倔強地說:“對不起,鵬哥,我只想按照我自己的方式穿。”

姚美怡的話音剛落,曲鵬的身子還沒有完全地坐正,就猛然開動了汽車。

姚美怡就覺得自己的後背往車座的靠背上重重地一撞,再看車窗外的景物,飛快地向後倒退。

姚美怡還沒有吃早飯,被這樣撞了一下,身體裡翻江倒海一樣地難受。

“你幹什麼?不要命了?”姚美怡衝著曲鵬喊。

曲鵬並不搭話,只拼命地踩著油門,在街面上玩起了漂移。

姚美怡的身體隨著車身左右擺動,柔弱的胳膊不停地撞到車窗上。

再看街面的行人,離得老遠,就慌忙地躲閃著。好在這個時間,行人並不多,不然,以曲鵬的車技,不出些事故,好像,都不是天經地義的了。

姚美怡急得不停地叫曲鵬停車,曲鵬就好像聾了一般,只顧自己開著。

姚美怡連緊張帶顛簸,身子像是撒了架,心突突地直衝到嗓子眼兒,實在支撐不下,只得衝曲鵬嚷:“都聽你的好了!”

曲鵬見姚美怡服了軟,嘴角又是微微地一笑,一個急剎車,把車停在了路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