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七七章 無助的傷情

第一七七章 無助的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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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無助的傷情

夜幕漸漸降臨。星兒一點點地亮著。

東方永懿兩手插在褲兜裡,姚美怡兩手插在衣兜裡,慢慢地,並肩走著,好久,誰都沒有說什麼。

“怎麼不說話?”還是東方永懿先打破了沉默。

姚美怡本來是有很多話要和東方永懿說的,但,怎麼說呢?姚美怡表面上看似安靜,心裡,卻像一團亂麻。

“總不能,就這樣不言不語的一直走回家吧?”東方永懿見姚美怡還是不言語,就又說。

姚美怡又低頭走了幾步,忽然,就抬起臉來,看著天空裡一閃一閃的星星,輕聲地問東方永懿:“你說,天上的星星,是單數呢,還是雙數?”

東方永懿不由得看了姚美怡一眼:“怎麼忽然就這樣關心起天文來了?”

姚美怡的聲音,卻是淡淡的:“什麼天文,隨便問問罷了。”

東方永懿只當姚美怡全是在開玩笑,就回答說:“那,只好等我查清楚了,再告訴你了。”

姚美怡輕聲地嘆了口氣,說:“誰又說讓你查了呢?”

東方永懿笑著說:“我總不能順嘴胡謅,騙你吧?”

姚美怡還看著天空,輕輕地說:“你只說你覺得是什麼樣的,就可以了。”

東方永懿略微地想了一下,回答:“我覺得,有時候會是單數,有時候會是雙數。”

姚美怡聽東方永懿這麼回答,不禁看著東方永懿的臉,帶著稍微的笑,問:“那,又是為什麼呢?”

東方永懿故意地板著面孔,煞有介事地說:“就像你我,有時候是單數,有時候是雙數。”

姚美怡聽了,更覺得心裡面被什麼鉸著一樣的痛:“我就知道,從你的嘴裡,也問不出你什麼正經兒話來。”

東方永懿聽了,笑著問姚美怡:“這不對嗎?那,你說說看。”

姚美怡見東方永懿又反過來問自己,就把臉又朝向天空,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說:“我覺得,是單數。”

東方永懿見姚美怡回答得悲觀,又不知道姚美怡為什麼會這樣說,就認真地問“怎麼這樣肯定?”

姚美怡想也沒想,就回答說:“很多的星星,不就只有一顆?像太陽,像月亮,像北極星,像北斗星,都是單數。”

東方永懿聽姚美怡解釋完,心不知道怎麼就往下一沉,說:“美怡,你這樣說,倒也好像真是這樣。”

“那,”姚美怡接下來又問:“永懿,你覺得,星星會知道孤單嗎?”

東方永懿有些被姚美怡問得摸不著頭腦了,不知所措地笑著回答:“星星會不會知道孤單,也許,只有星星自己才會知道吧。”

姚美怡再次嘆了一聲氣,說:“是呀,誰又會知道星星的孤單呢?”

東方永懿聽姚美怡慨嘆完,又樂著對姚美怡說:“今天是怎麼了?竟說這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姚美怡卻依然是那麼認真地,又問東方永懿:“永懿,你說說看,人是不是真的有一天,會上天呢?”

東方永懿這回是想也沒想:“人啊,就是天上來的。你沒聽人說,人到了那一天,叫做歸天。歸天,不是回到天上嗎?人,是哪裡來,還要哪裡去的。”

姚美怡的聲音有些淒涼了:“那麼,人是終歸還要孤單的了?”

東方永懿點了一下頭,說:“應該是吧。只有在這世間的時候,才可以不用孤單。”

姚美怡瞅向東方永懿,較真兒似的,問:“是這樣嗎?在這世間,人就不會孤單了?”

東方永懿看著姚美怡的臉,希望自己的微笑可以感染姚美怡的心情:“有這麼多的人,朋友、家人,怎麼還會孤單?”

姚美怡的眼圈忽然就紅了起來:“有人在身邊,就不會覺得孤單了嗎?”

東方永懿不知道姚美怡怎麼會如此地動了性情:“當然,有人在身邊,就不會覺得孤單了。”

兩個人剛剛說到這裡,一輛灰色轎車幾乎是貼著東方永懿的身子駛過,然後,在距離兩個人五六米的地方,“嘎”的一聲 剎車停了下來。

東方永懿心裡不禁有點兒惱火要上去理論。

姚美怡看看車,知道是曲鵬的,不禁拽住了東方永懿的胳膊。

車後門開時,曲鵬緩緩地下了車。

“二位是去哪兒呢?真不好意思,司機是新手,我罵了他了。沒傷著你吧?”曲鵬笑著,邊說邊朝東方永懿和姚美怡走了過來。

東方永懿看是曲鵬,火也就強壓了下去,點頭和曲鵬打了招呼,並說沒有傷著。

“鵬哥。”姚美怡也招呼了一聲。

“去哪呢?我帶你們一程?”曲鵬若無其事地,笑著問姚美怡。

沒等姚美怡回答,東方永懿便搶到姚美怡身前,拿身子把姚美怡一擋,認真地對著曲鵬說:“不過就是隨便走走,不用了。”

“哦,也是,我這個司機的技術確實也差了些,怕是在安全方面,不好保證。只是,他跟了我多年了,我又不好不用他。他開車,只有我敢坐呢。你們,忙著吧,忙著。”曲鵬說著,回身又往轎車走去。

進轎車之前,曲鵬又回過頭,朝著姚美怡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便鑽進車裡。

轎車疾駛而去之後,東方永懿才問姚美怡:“怎麼,你認識他。”

姚美怡輕輕地點了點頭,回答說:“認識。”

“你們是……”

“我念高三的那年,和幾個女同學下晚課回家,遇上了兩個流氓。流氓先是要我們的錢,我們驚慌失措,把兜裡的零花錢都掏了出來。我們以為這樣就沒事兒了,可那兩個流氓只許我的同學離開,說什麼也不讓我走。我的那些同學都嚇傻了,聽見要她們走,就都個顧個的跑了。我知道事情不好,轉身也要跑,就覺得脖子被什麼在後面打了一下,然後就只知道被人拖著,拖著……,我心裡面知道,我完了。聽著一聲接著一聲的獰笑,我的腦子裡,漸漸的,就一片空白。而,當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我第一眼看見的人,就是鵬哥。鵬哥救了我。”

“原來是這樣。那,之後呢?”

“之後……,就這些了。還有什麼之後?”

“他看上去凶巴巴的,原來,人也不錯。”

姚美怡聽了,低下頭,沒再說什麼。

“英雄救美的事兒,只以為在電視裡才有。看來,現實的生活裡也不乏其事。你每一回遭遇不測,都有英雄出現,只不過,你的英雄都沒有獲取你的芳心。”

東方永懿以為自己的玩笑會引來姚美怡的開心,或者,還可以被姚美怡追逐著嬉笑地捶打,卻不知,深深地,竟刺痛了姚美怡的傷心處。

姚美怡咬著下脣,瞪著東方永懿的眼睛瞬間就又紅了大圈。

東方永懿見姚美怡這般,才知道自己的話確實欠妥當,就要道歉。姚美怡不等東方永懿再說什麼,低了頭扭身就走。

東方永懿不敢多想,急追了幾步,攔腰把姚美怡死死地抱在了懷裡。

“對不起,美怡,我就是開個玩笑!”東方永懿急切地說。

“你撒開我!撒開我!玩笑總是那麼好開的嗎?”姚美怡扳著東方永懿的手臂,用力地掙脫。

“美怡,你打我幾下好了。真的,你不高興就打我幾下好了。我以後再不敢隨便開這樣的玩笑了。”

“東方永懿,你難道不覺得這世界上,玩笑已經夠多了嗎?”

“我就是看你今天心情不怎麼好,才……,美怡,你別生我的氣了。”

“我並不是生你的氣。”

“那你是……”

“我是在生玩笑的氣。”

“那還不是生我的氣?玩笑就出自我口嘛。”

姚美怡長長地吐了口氣,心裡面說:“真要是都出自你的口中,就好了。”

東方永懿見姚美怡又不說話了,就撫著姚美怡的肩膀,轉過姚美怡的身體,輕聲又說:“別生我的氣了,也別生玩笑的氣了。總之,就是別再生氣了。”

姚美怡聽了,點了點頭,緩緩地把臉伏在東方永懿的胸前。

東方永懿一手摟著姚美怡,一手撫摸著姚美怡的頭髮,讓姚美怡安心地聆聽著自己心跳的聲音。

……

東方永懿送完姚美怡回家,剛到自己家樓下,就被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了。

東方永懿回頭一看,卻是肖母。

“東方永懿,我今天來找你,你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吧?”肖母拉長了臉,問。

東方永懿想了一下,回答說:“我不明白。”

“你不是糊塗人。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們家蓉兒可能是傷害過你,但我不想你以牙還牙,這樣對她。”

“我怎麼以牙還牙了?”

“我作為蓉兒的母親,迫不得已,已經同意了你們的事,你為什麼還這麼折磨蓉兒?”

“我折磨肖蓉兒?”

“我說了,你用不著假裝糊塗。你知道蓉兒每天都盼著你,你卻從不露面。”

“我?露面?”

“你這樣,讓蓉兒以為是我在中間作梗。那天,我為什麼會那麼對你,你心裡也應該有數。我已經既往不咎了,我已經讓步了。作為一個長輩,我覺得自己已經做得非常非常夠了。我不知道我女兒為什麼那麼痴情於你,更不知道你在她的身上施加了什麼妖法,她現在,連她媽都不理了。如果你稍微還有些良知,我希望,你放過蓉兒,放過我們一家人。我們一家人已經被你傷害的夠慘了,我們再傷不起了。再這樣下去,我想,我們一家人都要瘋掉的。比我們家有錢的人家有的是,你換一家糟蹋,就饒了我們吧!”

“您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別再勾搭蓉兒了。蓉兒的心就要被你給破碎了。如果你可以放過蓉兒,你想要什麼,想要我們家多少錢,都可以商量。”

“伯母,我現在可以明確地告訴您,不要說拿錢讓我離開肖蓉兒,就是拿錢讓我和肖蓉兒再在一起,都不可能!”

“怎麼?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玩的究竟是什麼?你真是要逼瘋了人才肯罷休嗎?”

“我和肖蓉兒已經講得非常清楚,我和她不可能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又勾搭我們蓉兒幹什麼?”

“我怎麼又勾搭她了?”

“你不勾搭她,跑我們家送的什麼雞湯?”

“那都是田媛媛的主意!你問田媛媛好了!”

“你做的缺德事兒,叫我去問誰?”

“伯母,看您上了歲數,我不好再說什麼。曾經,我和肖蓉兒是真心相愛,您卻總是橫加阻攔,現如今,我和肖蓉兒已經不可能再重新開始,我希望,再不要有任何糾纏不清的事情發生!”

“你看我上了歲數?我還看你小嘎豆子,什麼都不懂呢!喜歡人家的錢,就說喜歡人家的錢好了,假惺惺的,真心相愛?呸!噁心不噁心!”

“伯母,我的話已經說清楚了。我要上樓了。”

“說什麼清楚了?啊?說什麼清楚了?”

“我不要你們家一分錢,也不會再去找肖蓉兒。說得還不清楚嗎?”

“這就完了?啊?這就完了?”

“還要怎麼樣才算完?”

“你坑了我們家蓉兒好幾年的大好青春,又破壞了我們家蓉兒的大好婚姻,又死皮賴臉地勾搭成我們家蓉兒這樣,就完了?”

“好好好,您說,要我怎麼樣?”

“管你要損失費,顯得我不近情理了,你也拿不出。起碼,你要和我們家蓉兒說明白,你這麼些年都是在玩弄著她的感情,你所喜歡的,不過是我們家的金錢。”

“伯母,我再最後稱呼您一聲伯母。我東方永懿再怎麼也達不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您自己和肖蓉兒說好了,隨便怎麼說好了。”

“她如果聽我的,怎麼至於到現在的地步!”

“肖蓉兒是您的好女兒。”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您如果不明白,我想我也沒有辦法說得清楚。只一樣,我究竟怎麼對的肖蓉兒,她自己明白。我用不著和肖蓉兒再說什麼。”

東方永懿說完,不再理會肖母,轉身就上了樓。

看著東方永懿就這麼上了樓,肖母仰著頭,對著東方家的窗戶,扯脖子喊叫:“不得好死的王八羔子!”

撕心裂肺的,一箇中年婦女的無助的聲音,在整個樓區裡迴盪,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