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 祖孫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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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祖孫情(上)
姚美怡一整天都沒吃沒喝,只靜靜地躺在**,不知怎麼的,身體真就燒了起來。
晚上六點多鐘,姚父姚母帶著姚美怡的奶奶才一同回來了。
姚美怡沒有關臥室門,姚母就把門輕輕地敲了兩下,見裡面沒有什麼動靜,就又輕輕地把門推開了些,輕手輕腳地,直接進來了。
沒到跟前,姚母就看見姚美怡還睜著眼睛躺在**,先笑著罵了一句“小懶貓”,然後又說:“以為你還睡著呢。敲門也不吱個聲。你奶奶來了,快起來穿衣服。”
半天,姚美怡卻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姚母就一面問著姚美怡吃沒吃飯,一面到姚美怡跟前一看。這一看,頓時嚇壞了姚母。原來,姚美怡滿臉,都通紅通紅的,特別嚇人的是,一雙同樣紅的眼睛,呆呆的,沒有絲毫表情。
姚母趕緊用手在姚美怡的額頭抹了一下,就覺得如半開的水一般燙手!
“老姚,快來,快來!”姚母沒等縮回手,就回過頭,扯著嗓子喊起丈夫來。
姚母的喊聲剛落,姚父以及姚美怡的奶奶先後就趕了過來。
“怎麼了?怎麼了,美怡?”姚父並沒有問姚母,直接跑到姚美怡的跟前,慌張地喊姚美怡。
“你看看,你看看這燒的!快,快送醫院吧!”姚母急切地嚷著。
“我看看,我看看。”姚老太太不緊不慢地踱步到床前,“我看看我孫女是怎麼了。”
姚父見母親過來,趕緊往後撤撤身,攙著母親坐在姚美怡的床邊。
姚老太太挽過姚美怡的胳膊,把了把脈,又彎身用嘴脣在姚美怡的額頭試了試,再直起身,嘆著氣說:“春天火大。發點兒燒而已。別急急忙忙的就只知道往醫院送。折騰一下,倒不好了。媳婦,先拿紅糖,熬些姜水給她喝上。”
姚母聽了,心裡沒底,就看了看一邊站著的姚父。見姚父衝她點頭,才說著“我怎麼倒給忘了”,按照姚老太太說的,去廚房準備了。
“你也別閒著,”姚老太太瞅著兒子,接著又說,“拿刮痧板來,我給她刮一刮,準好。”
姚父面有愧疚地說:“沒有。”
“沒有?忘了小時候我常給你們颳了嗎?怎麼家裡也不預備一個?怪不得,有了一點兒毛病,就知道往醫院跑!”
“是,我們還真給忘了。”
“沒有就現在買去呀!這是必備的!”
“哎,哎哎哎!”
“別忘了買油!”
姚父又答應了幾聲,像個小夥子似的,急匆匆地就出去了。
……
喝完了紅糖姜水,姚美怡終於有了點兒精神了。姚父這時也買回了刮痧板和油,姚老太太對姚美怡說:“轉過身,奶奶給你刮刮,就好了。”
“不用了,奶奶。”姚美怡用乾裂的嘴脣勉強地笑了笑,艱難地說。
姚老太太聽了,回身對兒子說:“你怎麼還不出去?信不著我?”
姚父聽母親如此說,笑著答應了幾聲,就退出去了。
“媳婦,你去再給煮碗麵條,放兩個雞蛋,一會兒讓她熱著吃下去。”
姚母聽了,答應一聲,也出去了。
“聽話,轉過身去吧。”姚老太太又對姚美怡說。
姚美怡也只好聽話地轉過身,趴著。
姚老太太撩起姚美怡的睡衣,把油盒在手心裡捂溫,才滴了些油在姚美怡的身上,拿著刮痧板颳了兩下,姚美怡的後背已經泛出兩道紅來。
“疼,奶奶。”姚美怡嬌聲嬌氣地哼哼著說。
姚老太太一面還颳著,一面愛憐地說:“知道,知道你疼。但也要忍一忍。這面板,讓你爸媽養得也太嫩了。”
姚美怡又求著:“奶奶,不颳了,好嗎?”
姚老太太的聲音也有些顫巍巍的了:“不刮,能好嗎?”
姚美怡輕輕地又呻吟了兩聲:“真疼。”
姚老太太心裡面也疼著,但,這個時候,又怎麼會依姚美怡:“忍忍吧。有時候,疼,不見得一定是壞事。”
姚美怡聽奶奶如此說,若有所思,也就不再言語,只用心地忍著。
刮完了後背,姚老太太又在姚美怡的胳膊,手心和腳心颳了刮,姚美怡覺得身體真的一點點輕鬆起來。
刮痧完,姚老太太笑著摸了摸姚美怡的額頭,說:“好多了。你剛才燒得厲害,刮時哪裡會那麼疼?一看你,簡直就是個嬌氣包。”
姚美怡笑起來,也不似剛才的那樣乾澀了:“真疼,奶奶。”
姚老太太看著姚美怡病裡的笑臉,心中更加地憐愛:“疼是疼一些,但還是你的心裡作用大。實際上,沒怎麼疼的。”
說話間,姚母端過了熱湯麵,見姚美怡好了許多,也放心地笑了。
姚老太太收拾好刮痧板和油,遞給姚母,說:“你們也學著點兒,也告訴告訴美怡的小朋友,哦,叫東方永懿吧。”
姚美怡正吃著面,忽然聽奶奶說起東方永懿,“哇”地,把嘴裡的面都吐到了**。
“怎麼了,美怡?”姚母慌張地問。
姚美怡沒有憋住,把手裡的碗筷往姚母手裡一塞,扭身趴在**,就哭了起來。
姚母看此情形,猜想到和東方永懿有關,就一面收拾著**的麵條,一面又問姚美怡:“怎麼,你們又鬧彆扭了?”
“又鬧彆扭了?什麼意思?”細心的姚老太太聽著不對勁兒,禁不住問兒媳婦。
姚母見問,不知道怎麼回答是好。再看姚美怡只是一個勁兒地哭,心裡不免也窩起火來。只是,當著姚老太太的面,不好發作,就嘆了口氣,端著姚美怡沒有吃完的麵條,出去了。
姚老太太看孫女哭得傷心,不覺得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用手撫著姚美怡起伏的肩,輕聲地問:“美怡,哭啥呀?”
姚美怡聽姚老太太問,轉身摟著姚老太太的脖子,更加傷心地,繼續哭著。
姚美怡伏在姚老太太的肩頭,哭著睡著了。
姚老太太聽見孫女偶爾還夾雜著抽泣的鼾聲,知道這個哭美人兒已經睡了,緩緩地,把姚美怡放躺在**。
姚美怡的眉頭還微微地蹙著,讓姚老太太看了,更覺得一陣陣地心酸。
姚美怡是長到八歲才離開姚老太太,回到父母身邊的。姚老太太看著姚美怡打小漂漂亮亮地長到八歲,幾乎就沒怎麼哭過,這時候,見長成了懂事的大姑娘的姚美怡,居然如此痛苦地哭泣,哪裡能不傷心呢。
姚老太太一面傷心著,一面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擦去姚美怡臉上未乾的淚痕,唉聲嘆氣了一陣,才輕步走出臥室。
客廳裡,姚父向姚老太太大概地說了一些姚美怡和東方永懿的事兒,姚老太太聽了,對兒子說:“你們都忙著事業了,孩子的事兒,並不怎麼放在心上。連自己的女兒心裡想的什麼,都說不清楚。事業上,你也算得上是小有成績,對姚美怡,你卻並不稱職。我和你爸爸也幹了大半輩子的教育,我們當初是怎麼對待你們,特別怎麼對待你們的感情上的事兒,你全不記得了嗎?”
姚父羞愧難當地低著頭,說:“媽,對於美怡感情方面的事兒,我確實做的不夠。但我不是不想盡心。您老想必也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在情感的事情上,實在不是做家長的可以參與的。”
姚老太太聽姚父這麼一說,火了,拍著腿說:“白瞎你也讀了半輩子的易經。怎麼倒古板了?”
姚父一臉的無奈,看著姚老太太,說:“媽,我覺得,我已經很能理解他們了。”
姚老太太卻不以為然地瞅了姚父一眼,毫不客氣地指責:“你是拿什麼理解?你是拿腦子理解!你是忘了,這理解,是用心的,不是用腦子的!你以為就現在的年輕人開放了?梁山伯與祝英臺一樣追求著自由的戀愛,賈寶玉和林黛玉一樣為愛而痛斷心腸。你看了那麼多新鮮書,到底還不如我一個只看線裝書的老太太!等美怡醒了,我單獨和她談。”
這個時候的姚父,再不敢表現出絲毫的委屈,只好聽母親說一句,點一下頭。
“對子一輩,母親是如此的嚴厲,對孫一輩,卻寬鬆得多了。”姚父心裡面想著。
夜裡十點來鍾,姚美怡又哭著醒來。
姚父姚母要過去看究竟,姚老太太叫住他們說:“你們看來也未必問得出什麼,還是我這個老太太去吧。”
姚父姚母對視了一下,然後都點了點頭。